她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麻醉药,人虽然醒了,但头部以下几乎无法动弹,就像个绝望而美丽的活尸。
奢华森冷的房间里,静谧得令人窒息,连风声与浪涛声都听不见,可见这房子与大海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
是谢晋寰,精心为她打造的黄金樊笼。
唐俏儿娇软的身子躺在淡金色的床铺上,来时的衣服早没了,被逼换上薄如蝉翼的红色蕾丝睡袍,如一朵娇艳凄丽的玫瑰,只是毫无鲜活的生机,仿佛正在一点一点,走向凋零,枯萎。
睡袍,是岛上的女佣为她换的。
虽然谢晋寰凶残兽性,对任何人都狠戾暴虐,对她却从未用过强,没有将她一举占有。
是真的爱她入骨,也是真的,舍不得见她哭。
唐俏儿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橘红色的晚霞渐渐暗淡,夕阳西下,清瘦秀靥上的色彩亦随之消失,殆尽,化为一片令人心疼的苍白。
她闭了闭酸涩红肿的眼眸,晶莹的泪水在打着转,她咬牙强忍,才没有落下泪来。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熟悉的冷沉脚步声渐行渐近。
“俏俏,吃饭了。”
谢晋寰亲自端着餐盘走到床边,声色无比温柔,“我亲手为你做的,样样都是你最爱吃的。”
唐俏儿别开毫无血色的小脸。
哪怕她不能动弹,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对他充满了厌恶,与抗拒。
谢晋寰居高临下睨她——
细滑如水的绸缎勾勒出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形,乌黑长发一缕缕散开,蜿蜒,铺满枕,撑着憔悴破碎的小脸。
却更令他,有将她彻底占有的强烈冲动。
“你从来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这么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谢晋寰将托盘放在床头,侧身坐在她身边,微凉修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一寸一寸,颤抖着往上摩挲,声色沙哑低缓,透出隐忍,“你跟我置气,是没用的,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你既没想过死,又无时无刻不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如此,你就更该好好吃饭,养好自己的身子,你说对吗?”
“呵……”
唐俏儿红着眼睛,干涸的唇瓣扯出憎恶的冷笑,“我现在,像个活死人一样,动都动不了。
吃,不吃……有区别吗?”
“俏俏,你又动小心思了。”
谢晋寰笑了,满目的宠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你对我用激将法,想以此让我不再给你使用麻醉剂。然后找到机会,反抗我,逃离我。
俏俏,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对你用药。可是你太聪明了,稍不留神,你就会想到逃走的方法。你是我堵上一切得到的人,无论怎样,我都不能失去你,决不能。”
谢晋寰呼吸沉沉,逐渐炙热的掌心抚到她裙底时,他感到她恐惧的颤抖。
恍然一愕,他咬牙缩回了手。
哪怕,他是那么的,想要她。
“你做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屎。”
唐俏儿恨得鼻翼翕动,一眼都不看他,“我不会动的。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话音刚落,她顿觉眼前一晃——
细软无骨的腰肢被他捞起,整个人再度陷入他怀中,被他紧紧搂着,贴合着,桎梏着。
“吃点粥吧,好不好?”
谢晋寰含笑低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挺隽的鼻尖亦与她的相抵。
若无视掉女人眼底猩红的恨意,他们仿佛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是鱼片粥,我早晨出海捕的鱼,现杀的,新鲜得很。
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还带我去阅棠苑的湖边抓过鱼呢。你穿着红色的小雨靴下水捞鱼的可爱样子,打那时起就烙在我心上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情深意切的话语,唐俏儿却只觉翻肠倒胃。
谢晋寰指腹揉弄她干得皲裂的唇瓣,心疼不已:
“你一定渴坏了,先喝点水。”
他拿起杯子,杯口抵住她的唇,向她口中倾倒。
然而,倒出来的水却一滴都灌不进去,全都流了出来,顺着唐俏儿瘦削的下颌流淌而下,划过柔嫩的雪颈。
“俏俏,你真是不乖,不过,这才是你。”
谢晋寰眼眸微眯,兀自喝了一口,随即大掌猛地嵌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嘴巴捏开。
“唔——!”
突然,男人微凉的唇覆了上来,吸吮,探入,一点一点,将温热的水渡入她口中。
只是这样,不够,他流连辗转,不肯抽离,细细品尝这份甘甜,眼神亦逐渐沉醉、迷离……
唐俏儿愤恨得双目通红,死死攥拳,身子在他怀间颤栗不止。
她多想狠狠咬断他作乱的舌头。可谢晋寰就像料到了一样,捏得她合不拢嘴,她根本无力反抗!
谢晋寰重浊地喘息着,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下一秒,唐俏儿便将口中的水一滴不剩,全都喷在他脸上!
“俏俏。”谢晋寰脸颊湿哒哒的狼狈,面色终于一瞬阴沉。
“你一定很生气吧?气疯了吧?杀了我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唐俏儿杏眸噙着破碎的红泪,歇斯底里地怒吼。
谢晋寰沉沉深凝她,抬手,缓而细致地擦去下颌的水滴:
“俏俏,你明知道,我永远不会那样做。但如果你执意如此,你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活得无比痛苦。”
“谢晋寰……其实你想错了。”
唐俏儿怒极反笑,凛冽的眸,是磨亮的屠刀,“我没想过逃,我想的是,怎么才能杀了你。”
“那你更要好好吃饭,养精蓄锐,不然,如何达成所愿?”
谢晋寰复又勾唇,去拿粥碗,“吃饭,吃饱了,来杀我。
但如果你杀不了我,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你说什么……”唐俏儿愕然怔住,心口狠狠一刺。
“这几天,我一直在筹备我们的婚礼,已经差不多布置好了。”
谢晋寰再度吻上她的唇角,轻柔磨蹭,眼神沉醉不已,“很快,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这几天,我不碰你,是我希望给你极致的仪式感。
我们的第一次结合,要留在新婚夜……”
唐俏儿又惊又怒,心脏剧烈抽痛,身子颤得厉害,“让我嫁给你这个杀人魔鬼?那我一定会去死,我唐俏儿说到做到!”
谢晋寰明晃晃地笑着,大言不惭:
“上帝在旧约里杀过的人比魔鬼还多。所以我想,我的所作所为,也不算十恶不赦。上帝会原谅我的,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上了天堂后,亦会原谅我的。”
……
最终,唐俏儿没有进食,只喝了几口水,就这样苦熬到了深夜。
强烈的饥饿抽空了她的力气,她头晕目眩,绝望的濒死感逐渐强烈。
但,哪怕肉身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只要一想到她即将嫁给谢晋寰,此刻这点苦痛,就变得不值一提。
唐俏儿蜷缩着娇躯,灵魂仿佛在空中漂浮,感官若即若离。
恍惚间,她听见谢晋寰在与谁通电话。
她长睫颤动,吃力地睁开眼眸——
谢晋寰将手机贴耳,站在窗前,背对她。
“怎么?还没做好决定吗?”
电话那端,是先生。
但,唐俏儿不知,她只能听见谢晋寰的声音。
“先生,那药性太生猛了,我怕俏俏的身体会扛不住。”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谢晋寰的声音恭谨、谨慎、万分忧忡,“虽然,那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抹去她对沈惊觉的记忆,是万全之策。
可是……我爱她,我还是舍不得,见她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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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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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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