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老四过来的时间实在是抓的太好了。
皇帝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渺渺,挥了挥袖子:“这件事情容后再议,今日若是无事,御花使就下去吧。”
沈渺渺余光看着小太监拿来了笔墨,动作略微一顿,刻意慢下步子,就想看看皇帝的反应。
果不其然,皇帝看都没有看那小太监一眼,面色冷肃,一言不发的坐了许久。
如此,又过了半日,容子琏却迟迟没有等来任命书,心里自然就是一沉。
“我走之后,还有谁紧接着去见过父皇?”
“在您走之后,就只有沈大人去找过皇上。”
回话的人看着瘦瘦小小的,可是却尖着嗓子绘声绘色的复述出来。
容子琏越听脸色就越发阴沉,到了最后,几乎是能够挤得出水来。
沈渺渺,竟然又是沈渺渺!三番两次的挡他的路,当初在猎场,就应该想方设法要了她的命!
容子琏盯着门口的方向,突然之间做了某个决定。
沈府。
“你是说,四皇子的人,去找了威斯使臣?”
沈渺渺声音低而缓,带着森森冷意:“那他还真是好样的。”
剑一深深地低下头,他当时也到过星利边境,目睹了将士厮杀,四皇子此举,与投敌卖国又有何区别?
“那我们要不要……”剑一抬起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肃杀之气:“做点什么?”
沈渺渺定眉定眼的看着剑一,过了好半晌,这才摇了摇头:“不用,咱们好好盯着就是。”
第二日,早朝之时,威斯珩一行人开始辞行。
“大朔皇帝,咱们现如今已经商议好,和谈之事,五万将士,何时回归星利?”
威斯珩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这会儿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几分恳求。
“这也简单……”
“皇上!”
沈渺渺上前一步,高声道:“五万星利将士,在我军营之中所用耗费甚大,若是这么白白放出去,是否有些不好?”
威斯珩脸上的笑意微敛,冷冷的看着沈渺渺:“不知道沈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们把我星利将士囚禁起来,难道还要我们星利出钱?”
事到如今,他对沈渺渺已经有些心理阴影,只觉得沈渺渺一开口根本就没什么好事。
“使臣稍安勿躁,”沈渺渺扬起一抹笑来,“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哪里有这么大的主意。”
“我不过是想要提醒使臣,你们的赔款和战马到了,将士们才能回家。”
皇帝正了正脸色,差一点就被诡计多端的星利人带偏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威斯珩皮笑肉不笑,又做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可是这事情还是有些难办,不管是白银还是战马,都需要有时间筹备才行。”
说着,从怀里呈上一封牛皮信封,“这是我们可汗的回信,还请大朔皇帝一观!”
见他态度恭敬,皇帝脸色稍微好了几分,刚想抬手让太监拿过来,就听到龙椅之下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
“咳……”
容钰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分外懒散的走到威斯珩身边,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拿走了信封。
略微一看,容钰眉头轻挑,长叹一声。
“星利人骁勇善战,时不时的就在边境游走一番,原来我还觉得奇怪,为何好好的不去放牧,非要烧杀抢掠。”
威斯珩脸皮抽了抽,紧接着就听到容钰又道:“结果竟然是上行下效,星利可汗都这么厚颜无耻,一百万两的赔款,竟然只打算给三十万?”
容钰猛地一转身,轻飘飘的信纸闲了雷霆万军之怒,狠狠的拍在威斯珩的脸上。
“皇上!”
沈渺渺略微一瞟信纸上面的内容,不由得脸色越发冷然。
“星利如此这般行事,根本就没有把我大朔放在眼中!”
威斯珩揉了揉腮帮子,却忽然生出一抹笑来:“这是咱们可汗的意思,下官不过是一个使臣而已,也无法决定啊!”
看他这副赖皮的模样,沈渺渺缓缓勾唇一笑:“其实,若要解决这事,也简单的很。”
“你们既然只有能力拿出三成赔款,那么,星利将士,也就只回去三成吧。”
说着又悠悠一叹:“边关将士大多出生在边境,对星利人恨之入骨,若是他们想要斩杀泄愤……”
面对着威斯珩快要吃人的目光,沈渺渺悠悠一笑:“我远在京城也不过只是一介小官,实在无法决定啊!”
“沈大人怕是误会了。”
威斯珩咬了咬牙,再露出一抹笑来,“咱们可汗并不是说只给这三十万,而是剩下的白银,后面再给。”
“星利大朔边境之上,荒地颇多。”
容钰也露出一抹笑来,“难的星利将士来我们军营做客,不然就让他们帮帮忙吧?”
眼看着两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程时今长叹一声,不得不做了个出头鸟。
“陛下,以老臣之见,不如咱们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前去星利押送赔款和战马。”
程时今须发皆白,却脊背挺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臣愿去星利走一遭!”
威斯珩笑出了一口森森白牙:“程老将军想去星利,我们星利百姓,自当欢迎。”
皇帝刚想答应,却陡然一惊,程时今可是朝中大员,又是他带兵打赢了星利。
若是当真为了和谈物资一事去了星利,恐怕是有去无回。
可是星利如今又是这样的态度,若是没有人去,恐怕费尽心思的和谈条件,也不过只是一场空话罢了。
威斯珩冷眼看着四周的文武百官,只冷笑一声,不过都是些羔羊,也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皇上,万万不可!”
清流一派的官员连忙出声阻止,一个个的看着威斯珩,群起激昂。
皇帝坐在高台之上,冷然看着底下的人,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无力之感。
“老四何在?”
皇帝沉声开口,看向容子琏的目光有几分复杂:“你之前说过,愿意前往星利,如今伤势如何了?”
容子琏缓步出列,微微低垂着头,脸色有点发白:“儿臣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愿为父皇分忧!”
就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也不一定纯善,可是此情此景,根本就没有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让封四皇子为宁王,着,押运星利和谈物资!物资运回之日起,册封王位!”
这实在是有些薄情了,明摆着就是说若是物资不回来,不仅封王无望,估计还会有惩罚。
容子琏深吸一口气,脸色不变,“儿臣多些父皇信任!定然不负众望!”
沈渺渺冷冷的看着这一场大戏,见此情景,微微闭了闭眼。
威斯珩脸上有讥笑之色一闪而过,也不过只是须臾,就恢复如常。
一国皇子,为了私利,竟然会和敌国使臣勾结!
如此这般,就算大朔此时强盛,那么也不会有多么长久。
总有一天,星利的铁骑,总会踏上大朔土地!
散朝之后,沈渺渺慢慢走出宫门,一转头,却见容子琏和辅国公沈青山一起并排走着,看起来竟然分外亲密。
“沈大人。”
刚要走过,就听见容子琏淡声开口:“听闻你和辅国公有些误会?父女之间,有些事情说清楚了就好。”
沈渺渺微微侧过头看向容子琏,福了福身子,轻笑一声,“辅国公府高贵,那里会容得下,我这种以女子之身入朝堂的叛逆之子?”
沈青山脸色微变,想起那一日的事情,却不再说话。
容子琏略微一笑,眉头轻挑:“父女之间说这些做什么?沈大人如此惊才绝艳,相信辅国公大人也会与荣有焉。”
沈渺渺在两人之间目光来回巡视,忽然粲然一笑:“我道是辅国公今日为何来招惹我,原来是因为有四皇子在一边?”
说完又冷冷一笑:“今日四皇子春风得意,想来也多了几分底气。”
“只是不知道星利的银两有没有那么好拿,若是中途有变,四皇子的宁王之位,可算是遥遥无期。”
容子琏脸色一冷,刚刚想要说什么,却又像是顾忌着什么,只轻哼一声。
沈渺渺微微颔首,头也不回的就走远了。
威斯珩就算是没脑子,也不应该在朝堂上如此公然挑衅,今日这般行事,恐怕就是为了让容子琏担任运送之责。
沈府之中,沈渺渺前脚回去,后脚就有人来报,说雍王来访。
“你今日在朝堂上,可出气了?”
容钰人未到声先至,随手又拿了放在桌上的酒来,“这酒不好,无法消愁。”
沈渺渺这会儿正有些不顺气儿,以至于看到容钰也没什么好脸色。
“酒不能消,你能?”
容钰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去星利,不过也只是得点儿银子。”
星利与大朔已经有了宿敌的架势,就算是容子琏和星利合作,也没办法得到更多的好处。
“大朔将士舍生入死,尸身如山,可不是为了让他拿去换银钱的!”
沈渺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我要让他,怎么得到的,怎么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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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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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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