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沈大人为国为民,我们怎么会有意见呢?”
回味楼的掌柜的一脸馋媚的笑,“咱们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可别生气。”
沈渺渺深吸一口气,缓缓笑了:“怎么会呢?我们大家毕竟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回味楼掌柜听了这话,额角一跳,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当今圣上有言,于私盐,应该从根杜绝。”
“对于私盐贩子,汇集十人以上,且有兵器的,或者没有兵器,但是人数在二十人以上,并且拒捕伤害官役之人,着衙门四个月以内,缉拿归案。”
“若是没有缉拿归案的,专管官员降三级留任辅助官员降一级留任,其余各级官员均有不同惩罚。”
程初民在旁边越听越觉得不妙,脸上的笑意也冷了下去。
“沈大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沈渺渺笑意盈盈,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寒光:“私盐屡禁不止,愈演愈烈,难道跟在座的各位没有关系?”
“今日不过是这么一顿,用了你们贩卖出去的官盐,就觉得难以下咽。”
沈渺渺夹起一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下去,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圈,额头上挂满冷汗的盐商。
“那么,日日食用官盐的百姓,又是什么感觉?”
程初民拢了拢袖子,面上又浮起一抹假笑:“那么,沈大人到底想说什么?私盐屡禁不止,官盐不受欢迎,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呀。”
沈渺渺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从怀里拿出几张纸来。
“这是我重新拟定的,熬制细盐的流程,若不能做到色白如雪,干净无异味,那么,官盐不准流通在世!”
程初民不过是看了几眼,顿时心头大惊。
他这个盐运使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做的,寥寥几眼,自然也看明白了这熬制流程有多么简单快捷。
若是当真用上这个流程,做出来的盐,暂且不提颜色,品质就一定会比现在的盐更好。
“沈大人给的方子极妙。”
程初民面上的笑意深了几分,但却不达眼底:“但是这盐场的事情,可都归灶户管。”
沈渺渺气的都快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盐运使管不了盐场的事儿!
“程大人既然管不了,那就让管得了的人跟我说话。”
沈渺渺一个眼风扫过去,冷笑一声:“或者说,让我重新找人替你管。”
程初民面上的假笑不曾放下:“沈大人,这里是我的地方,不用其他人来管。”
说完,看也不看沈渺渺一眼,拂袖就走了。
而其他的盐商,一个个的笑着拱了拱手,眼也不抬的就出门了。
容钰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此刻见沈渺渺气的手抖,无声叹息一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
“程初民在此处为官数年,已经跟许多的当地豪族同期连枝,急不来的。”
沈渺渺深吸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咱们先回去吧。”
先冷静一下,然后再好好想想,为何私盐会屡禁不止。
为什么朝廷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对私盐贩子围追堵截,却还是没有丝毫成效。
是夜,城隍庙中,破烂的庙宇点起一盏明灯。
“东西带来了没有?”
有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佝偻着身子,不停的打量着四处,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摸出袋东西。
最开始说话的人提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这回量还挺多的,不错啊。”
“钱呢?”
穿着粗布衣裳的人搓了搓手,急切的道:“我家里还等着用呢。”
那人拿着东西,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个钱袋子来,“放心吧,跟我麻二做生意,哪回亏了你的?”
等到把钱袋子拿到了手,粗布衣裳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家中妻子刚刚生了小孩,如今一家老小都张着一张嘴嗷嗷待哺,好不容易凑出这点东西来,总算是换了银子。
“麻二哥最讲信用了。”
那人把银子揣到怀里,笑眯眯的:“以后要是有了货,还找麻二哥。”
破旧的城隍庙陡然大亮,一道清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什么货呀?给我看看?”
麻二像是见鬼一样的回过头去,只见早就荒废的城皇庙被人团团围住,站在正门口的人,一身黑衣,却压不住荣光的明艳秀丽之色。
沈渺渺看着两个呆若木鸡的私盐贩子,十分好脾气的,又说了一次。
“好货色是怎么样的呀?我没见过,想看看。”
清亮悦耳的声音出口,麻二跟那人像是忽然醒过来一般,猛地开始打量四周,妄图逃窜出去。
沈渺渺看着二人身上的衣物,目光沉沉,“别看了,这里都被围起来了,你们出不去。”
说着,轻轻拍了拍手,身后的官兵一拥而上,还没有赶到的时候,却见麻二忽然就窜上前来,猛地一把抓住一个官兵小头子的手。
“李三哥,你救救我呀!你收了我的钱的!”
这一声喊,堪称是劈天盖地,沈渺渺轻笑着看向那个小头目,“原来是老熟人了吗?”
府衙的官兵们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也明白这位沈大人不是个好糊弄的,李三被人抓住了手,顿时大惊失色。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别想在这空口白牙的就污蔑人!你的罪责逃脱不了!”
李三猛地甩开那人的手,厉呵一声:“还看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拿下!”
麻二自然是不依的,刚想要开口,忽然之间后颈一疼,眼前一黑,顿时不省人事。
沈渺渺轻轻揉了揉手,看着一众瞠目结舌的士兵,微微一笑:“他在这胡言乱语的攀咬人,实在吵闹的很,我就带各位出手了。”
穿着粗布衣裳的人动了动唇,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从京城来的那个大官!你们这些人果然是沆瀣一气!自从你来了,我们就从来没有过好日子!”
沈渺渺神色一凛,他自认为已经行事足够低调,做事也无可指摘,怎么就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带回去。”
沈渺渺声音冷了下来:“我要好好审问。”
刚才那个叫做李二的小头目拿不准沈渺渺的心思,此刻,卑躬屈膝的上前来。
“沈大人,不要听他们的污言秽语,这些人都不过是升斗小民,什么都不懂。”蜀南文学
李二说着笑嘻嘻的道:“未免让他们那些龌龊的话污了您的耳朵,不如让小的去审他们?”
沈渺渺定定的看着他:“你也一样,候审!”
“我是冤枉的!沈大人,你不能冤枉好人!”
李二的声音陡然凄厉起来,沈渺渺却看也不看,直接让人把他绑了,塞到囚车里。
第二日,城西牢房。
“还不说吗?”
沈渺渺手里稳稳的端着一杯茶,看着被绑在刑具上的李二。
李二在牢房里惴惴不安的度过了一夜,好不容易有了几分困意,就被带到了刑具之上,顿时惊惧交加。
“说什么?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沈大人,你可不要轻信污蔑之言啊!”
沈渺渺微微垂着眸子,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无妨。”
李二松了一口气,他不过只是收了一点银子而已,这位京城来的官又没有证据,能够把她怎么样?
只要他死咬了不松口,那他就一定能够全须全尾的出了这牢房!
打定主意,一抬眼,就看自己对面的刑架之上,不知何时绑上去,一个彪形大汉。
看着有点面熟,像是之前皇榜上的通缉犯,这个京官到底是要干嘛?!
沈渺渺察觉到背后越发慌乱的视线,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再去安抚了。
“剑一,动手。”
带着倒刺的铁鞭呼啸而上,顿时血肉横飞,妖形大汉发出一股类似兽类的咆哮,痛的一张脸,不像是人形。
李二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脸上有几缕温热,他根本就不敢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吵死了。”
沈渺渺微微皱眉,剑一会意,随手拿起一旁的小弯刀,大步向着被绑起来的江洋大盗走去。
剑一下手过于狠辣,沈渺渺又过于平淡,好像一条人命在他眼里都不值什么。
江洋大盗一时间被痛昏了头,高声叫喊。
“你们竟然敢动我!我是江爷的人!你们的盐不想要了吗!”
“江爷?”
李二惊惧万分,下意识的重复一遍,随即自之失言,立马捂住嘴。
“这位江爷很有名吗?”沈渺渺目光转到李二身上:“不如你来说说?”
剑一已经走到那江洋大盗身前,抬手就要掐他下颌,大盗几乎吓破了胆子,他们这些走江湖的自然认得,那小弯刀是剜人舌头的!
“我说!唔!”
剑一手起刀落,一团血红色的肉块从大盗嘴里滚出来,直吓得李二两股战战。
“不过是要供词而已,只要留根手指,可以写字就行。”
沈渺渺风轻云淡的吹了吹茶沫:“剑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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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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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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