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渺似笑非笑的掸了掸信纸:“人家都说了,只要我去,什么都敢说。”
“如此盛情邀请,不去实在不好。”
容钰眸子微暗,知道自己劝不住沈渺渺,“好,咱们想想如何安排。”
姚府,姚翠一身素缟,静静的立在花园之中。
“徐夫人,节哀顺变。”
沈渺渺一身青衣,慢慢度步到她身后:“不知徐夫人邀请我相见,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姚翠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双眸赤红,目光悲泣,看着隐约竟然有几分癫狂之像。
“沈渺渺!你这样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姚翠上前几步,冷冷的看着沈渺渺,“我夫君好好的,不过是跟你有几句口角罢了!你竟然在天牢私刑逼供!”
“不过,一个区区御花使,竟然想要把京都搅的天翻地覆!”
“沈渺渺,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事到如今,竟然还如此冥顽不灵!
“我有几条命,恐怕还得劳烦你夫君下去问阎王了。”
沈渺渺懒得跟她废话:“你把我约到此处,不是有话要说?”
“难道就是刚才那些?满口胡言乱语的臆想,可救不了你的姚家!”
这般狂妄的模样,直让姚翠看着觉得牙痒痒。
“沈渺渺,你去死吧!”
姚翠厉声一喝,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骤然响起破空之声。
雕翎箭急速破空而来,在姚翠已经有些癫狂的目光下,直勾勾的朝着沈渺渺要害而去!
“咻!”
又是几声微不可查的破空之声,从暗处射出几只小巧铁箭,将雕翎箭硬生生的从中破开!
“你……你竟然带了人!”
姚翠大惊失色,猛地往后退,她自然不可能只准备了冷箭招待沈渺渺。
只见姚翠退向花园的湖心亭,下一瞬间,花园的地上平地起网!
小孩手腕粗的绳结上面,隐约有银色的亮光一闪而过——那是镶嵌在网中的利刃!
不仅仅是冥顽不灵,而且还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沈渺渺冷笑一声,对姚翠没了任何的怜悯之情。
袖中短剑出鞘,削铁如泥,更不用说麻绳做的渔网和放射而来的暗器。
姚翠立在湖心亭中,眼看着沈渺渺腾挪躲闪,却偏偏不见分毫受伤,一时之间越发心急。
“都愣着干什么?上火油炸弹!”
“哈哈哈哈哈……沈渺渺,没想到吧!你会死在自己想出来的法子上!”
嚣张尖利的声音不停响起,在下一瞬间却戛然而止。
“砰!砰砰砰!”
十数个彪形大汉被一群黑衣人掼到她面前,又砰砰的砸过来许多炸药。
这些是她最后的安排,若是无法用机关暗器杀了沈渺渺,那么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可是……
眼前的这一幕,根本就不对!
沈渺渺看着姚翠变幻的神色,随手捡起一枚“炸弹”,在手中抛了抛。
“制炸弹的方子还是我传出去的,你怎么就能保证,你买炸弹的时候我不知道?”
沈渺渺居高临下的看着姚翠,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她蠢还是聪明。
“你写信让我过来就过来,难道还不准我自个儿有点准备?”
姚翠重重的喘着气,将胸口的憋闷压回去,歪头恶狠狠的盯着沈渺渺:“你该死!”
容钰从人群中走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姚翠,“该死的人已经走了,慎言。”
姚翠一愣,看到容钰的一瞬间气得笑出来。
“雍王?”
容钰立在原地,神色越发冷漠。
“哈哈,好!好一对狗男女!原来你们早就合起伙来了!就等着给我们姚家下套!”
“贱人!你们都不得好死!”姚翠面目狰狞,恶狠狠的指着沈渺渺:“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做的事情上天都看着!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对呀,天道好轮回,做了坏事,自然会有报应。”
沈渺渺笑得十分温婉和睦,说出口的话,却寒凉如刀:“所以说,你们的报应可不就来了吗?”
“当初和匪徒勾结,收刮钱财,害人性命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没有想过报应这回事儿?”
看着姚翠脸色煞白,沈渺渺讥讽一笑:“还有你刚刚是想做什么?为你丈夫报仇吗?想不到,以嚣张跋扈出名的堂堂姚家大姑娘,竟然这么容易骗。”
“骗?”
姚翠一下抓到了重点,“骗了我什么?”
说完又冷冷一笑,“也是我蠢,事到如今,竟然还听你说话……”
“你确实蠢。”
沈渺渺冷声打断她的话,“徐青在外面风流快活,你还以为他对你一心一意呢?”
“私生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你以为他当真爱慕你?不过是借了姚家的威势而已。”
“你胡说!”姚翠目眦欲裂:“阿青不会如此!”
“那你以为,他收敛的那些钱财去哪儿了?”
沈渺渺漫不经心的剔了剔指甲,抬眸轻笑一声:“这些年,他搜刮的钱财也不少吧?有多少是你看着的?那些消失了的东西,不是去养外面的女人孩子是去干嘛的?”
徐青凭借着姚佳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事隔多年,姚翠也怕徐青心中有结,并不常常提醒。
而徐青,也懂得妻子的良苦用心,努力上进,并不学某些人一样朝三暮四,眠花宿柳。
沈渺渺说的自然是假的,可是要彻底激怒姚翠,实在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方法了。
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怎么可能委身下嫁给一个书生?甚至在他死后还心心念念的要报仇,若是此刻导致自己被背叛,情绪崩塌,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见姚翠神色大震,沈渺渺又悠悠一叹:“我这人生性胆子小,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查个底朝天,徐夫人若是愿意,我也能够给你几幅画像。”
“都给我闭嘴!你这是污蔑!根本就不可能!”
姚翠冷笑一声,还留了几分脑子在身上:“你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向我逼问钱财的去向罢了!”
“我逼问你?没事做了?”沈渺渺轻蔑一笑:“徐大人早就已经把幕后指使说出来了,条件是……让我保他外室之子不死。”
“啧啧啧……都说百善孝为先,又以无后为大,这男人对于自己的血脉骨肉,总归是有几分情面。”
这话,根本就像是刀子一样,往姚翠心窝窝里戳,她成婚多年,偏偏没有子嗣,这已经是夫妻二人的一块心病了。
“不可能!”
姚翠状若疯癫,“他把幕后指使说出来,太……”
“咻!”
弓弩短箭不知从何处射来,姚翠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贯穿了喉咙!
“哬……哬……”
姚翠看向高处,似乎有几分不可置信,却只能够挣扎着从嗓子里发出几声气音,就只能无力的合上眸子。
杀人灭口!
沈渺渺看着眼前的尸体,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行事,实在过于猖狂!
容钰舔了舔后槽牙,冷笑一声:“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追!”
剑一屏气凝神,一跃而起,跟着那边的黑影就除了姚家。
“他们敢青天百日的就杀人灭口,剑一他们还追得上吗?”
容钰薄唇紧抿,微微摇头,“不好说。”
忽然,容钰目光一顿,紧紧的盯着姚翠喉头的箭矢。
“怎么?发现什么了?”
沈渺渺看着他干脆利落的把箭矢取下,脸上的神色却越发冷漠,心里不由得一揪。
“这是,”容钰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大朔北方军营的东西!”
也不怪他如此生气,之前他带兵的时候有明确命令,不能将军中的器械用作他途。
而这北边的弓弩,体型小,威力强,射程远,普通人可拿不到手。
沈渺渺看着容钰手上血淋淋的紧紧攥着箭,忽然之间脸色一变。
“我们快走!”
话音刚落,花园尽头,浩浩汤汤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一人气沉丹田,神色悲怆。
“害我姚家女,还想往哪里走!”
容钰看着为首的老人,光禄大夫姚凊,为官数十年,是清流一派的当家人。
“姚大人,”容钰上前一步:“徐姚氏被暗杀,本王已经派人去追,还请放心。”
“哼!雍王殿下,你好狠的心!”
姚凊冷哼一声,紧紧的盯着容钰染血的手,浑身不停颤抖:“你手上还拿着凶器!有何脸面跟老夫说这些话!”
“不是……”
沈渺渺听他们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怔愣,等到反应过来,气的快要笑出来。
“雍王殿下是在帮你们辨别兵器,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血口喷人!”
姚凊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哭嚎着向地上的姚翠扑过去:“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容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就看到,自诩清流之首的姚凊,抱着自己女儿的尸体,愤愤地看着自己。
“雍王!我女儿拜你所赐,丧夫,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就算她曾经心悦于你,可是你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啊!”
“她结婚多年,琴瑟和睦,你逼死她丈夫也就算了,怎么又要了她的命!”
寥寥数语,言辞模糊,却硬生生把一桩命案,带上了几分桃色的影子。
他……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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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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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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