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身体不好,一直都在吃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抵押出去了,欠了老大夫的账面快有半年之久,上个月我过去拿药,她家夫郎给我算了一下,快有三十多两……”
“……再来是隔壁刘家时不时给我们的食物,这些年下来,近十五两……还有你前年把赵家的女儿头打破,欠了人家八两……你偷看隔壁村寡夫洗澡,被人逮住,按下手印,欠了五十多两……你偷村长家的鸡,村长虽说算了,但我帮你算着,后面你还偷了人家的狗……”
前头算的账面还算正常,后面的赊账越来越离谱,沈麓头皮发麻听着。
原主还真是个旷世奇才啊!
欠的债各式各样,还不带重复,便宜爹人真心不错,一笔账一笔账给女儿算着,还算得这么清晰,就连原主偷挖了谁家红薯都一清二楚。
“……零零碎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江知远说得口干舌燥,小眼神偷偷瞄着没反应的女儿。
人,不会就这样吓跑了吧?
账面再怎么说都是要还的。
沈麓深思一番,“爹,咱先去老大夫那里拿药吧。”
她扛起有二十来斤的猪大腿。
“这些够了吗?”江知远跟上。
“肯定不够。”沈麓乐观道:“没人愿意花三十多两买肉吃。”
尤其是清苦人家,这肉看人家愿意抵多少,剩下的她想法子赚钱还。
江知远忧色,想到女儿有一身力气,人又机灵,以后日子会好起来也说不定,他放宽了心。
走到门口,沈麓朝蹲在院中戳着猪头的小少年讲道:“小白,把门关上。”
审视猪头的温熙白抬抬头,不是很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鼻尖。“你、你叫我?”
沈麓望着极其容易被拐走的人,失笑。“不叫你难不成叫猪啊,把门关上,别忘了找东西抵住。”
她怕何家人又趁机过来找麻烦。
江知远也想到了这事,赶忙交代。“对,快把门关上,除非我们回来,否则不要开门!“
温熙白坡着脚走到门口,白皙手掌扶着门,很没有安全感。
“那公爹,还有阿、阿麓你们早点回来……”
他脸红了几分,水光眸子一闪一闪地看着沈麓,心口砰砰作响。
沈麓咧牙笑道:“好,你乖乖待在家里,我们很快回来。”
江知远催促,“快把门带上。”
目送两人远去,温熙白拍了拍发烫的脸,嘴边笑容止不住,躲门后的温晨辞撇撇嘴。
父女俩走在无人的小路上,由于是午后,加上太阳过烈,大多数人都在田里劳作,或者躲在家里避太阳。
想到小夫妻两的互动,江知远暗戳戳。
“儿啊,你和熙白成亲也有一小段日子了,趁爹还年轻,你们早要几个娃,爹帮你带。”
沈麓颠了一下肩头的猪大腿,想到昨晚的温软香和呼在耳边的热气,她脸有些发烧。
“咳咳”
喉间清咳两声,屏蔽乱七八糟的想法。
“爹,咱们抄小路吧,太阳太大,把你晒着就不好。”
她转移话题同时加快步伐。
江知远气喘吁吁跟上,还不忘继续提这事。“我跟你说要娃娃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这女儿很有责任心,一旦有了娃儿,心就安定下来了。
沈麓继续保持沉默,江知远不放过她。
“你,莫不是不喜欢熙白那孩子?”
盯着女儿轮廓清晰的侧脸,江知远为难了。“那孩子虽五谷不识,可生性善良,看他和晨辞的日常举止,出生应该不错……”
便宜爹叨叨不断,沈麓调侃了一句。“这都能被爹你看出来。”
江知远“唉”了一声,“你爹我是年纪大了,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程度。”
“爹,你年纪一点都不大,你永远是十八岁的小郎君。”沈麓嘴甜哄着人,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乱说,哪有人永远是十八岁的小郎君。”江知远有被哄到。
走了有二十来分钟,父女两终于来到村头的李家,也就是老大夫的家。
院门正大开,偶尔间传来吵闹,药香一阵一阵地飘出。
李家小院比沈家小院好上不止半点。
没直接进去,沈麓敲了敲门板,朝里边喊道:“李大夫在家吗?”
对于她这一非常具有礼貌性的行为,江知远露出离了大谱的表情。
“在家呢,直接进来……”
木屋里的年轻身影一面走出来,一面讲道,当见到来人时,他呆愣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你没病吧’的眼神。
少年大致十六七岁这里,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一身白净月牙衣裳看不到半丝污渍,梳得整齐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玉簪子,屹立笔直模样堪比不屈青竹。
沈麓挑动一下眉梢,压低声询问便宜爹。“他是李大夫娶的少夫?”んτΤΡS://Www.sndswx.com/
江知远瞪了她一眼,同样声量回应。“这是人家的儿子!”
不怪乎沈麓误会,十八村谁人不知晓,五十多岁的李欢娶了一个小上二十多岁的少夫,这事还一度成为大家饭后津津乐道的八卦。
无一不是围绕李欢一大把年纪,娶了个小少夫,恐怕只能看,不能碰。
要不然就是围绕李欢百年后,恐留下小少夫独自一人度过寂寞长夜等等荤黄话题。
“他吃刺激素了?李大夫不是才娶夫一年吗?”
困惑脱口而出,沈麓感觉自己的脑子一时间不灵光了。
这男孩摆明就是那个少夫带来的,不然就是李欢上一任夫郎留下的娃儿。
“这是李大夫原配夫郎的男娃。”江知远给女儿解惑。
李毅允站在台阶上俯视窃窃私语的父女两一眼,扭头朝里边喊道:“爹——来人了。”
很快屋内传来声,“哪来的傻子啊,直接进来不就好,非得敲……”
看清来人,王运到嘴的话截然而止,下一秒就把身侧的继子推回房。
“快进去,你出来做什么!”
那着急模样,生怕什么人看上风华正茂的继子。
江知远讪讪,清楚王运的忌惮,无非就是怕他的混子女儿瞧上他家儿子呗。
“知远哥来啦,来就来,敲什么门啊!”王运也不尴尬,眼神都落在江知远身上,半个目色都不屑给边上的沈麓。
整个十八村,谁人不知晓沈麓这号人物,家里有年轻未出阁的小郎君可要藏好,千万不能被这号人物见到,否则全家堪比栽粪坑里,除了晦气还是晦气。
清楚李欢的少夫瞧不上自己,沈麓扛着猪腿肉不吭声。
原主啊原主,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战绩硕果累累。
江知远假装没瞧见王运对女儿的鄙夷不屑,亲亲热热上前。
“运弟啊,我今天过来是给我家彦儿再赊点药,顺道带了些野猪肉,你看能不能抵一些先前欠的账面。”
沈麓放下肩头上的猪大腿,抬头对王运讲道:“李叔,你看着算,若是抵不了也没关系,这肉就当是我孝敬你们二老的,多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父亲和大哥的宽容,愿意赊账给他们。”
三十多两不是小数目,加上沈家的情况,李家愿意赊账给便宜爹拿药自是清楚这笔钱还不上,却还是继续赊账,可以见得这一家子是极为不错。
王运终于愿意把目光落在沈麓身上,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
沈麓站得笔直,眼神坦荡,任由男人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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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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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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