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你胆子也这么大就好咯。”
食指被手掌包裹住,温熙白顽皮地弯起手指头抠了抠她掌心的薄茧,天然的憨傻讲道:“你个假人,句句提现实,你知道现实是什么嘛。”
温熙白坚信一个理,这个是他的梦境,跟前的沈麓是他所创造,是他所想象出来的一个影子,所以假沈麓一切想法都是假的。
沈麓皱了皱眉,看着天然呆的少年,有了那么一点无可奈何,“还把我当假的呢?”
温熙白露出一口糯白牙齿,笑得一脸灿烂,鬓角的小碎发被微风吹到唇边,吃了一些在嘴角里。
他乖巧又像个猫儿般歪了歪脑袋瓜,食指一下又一下点了点沈麓的眼皮,声音软糯道:“你不是假的,难不成还是真的吗?”
“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会是真的。”他嬉笑的添了一句。
沈麓抓着他手腕,稍使劲一扯,将人拉入怀里,目光攥紧少年脸上挂着的笑容,耐心告知,“我不是妖怪,也不是假的,我用了点小术法侵入你梦中,原是想问问你现实中所在的具体位置,可我忘了,梦境与现实有壁,梦境终究是虚幻,无法有清醒时的独立意识。”
温熙白本就空的脑袋都要被她这番话绕晕了脑,绞尽脑汁深思起沈麓的话。
怕少年想太深从梦中醒来,沈麓开口阻止,“不准认真思考,认真思考你就该醒了。”
温熙白吓得立马放弃深思的想法,他好不容易才梦见沈麓,这次要是醒来了,下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即便是假的,他也好想见她呀!
少年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地凝看心仪的女郎,略略恳求地说道:“我乖乖听你的话,你能不能每天晚上来梦里见我?”
沈麓指尖勾走他吃到唇边的碎发,音色润和,“想我了吗?”
“嗯嗯!”温熙白真诚,用力地点点头,“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你就每天晚上来看我一下呗,就一下下好不好?”
他卑微的比了比小拇指,眼眸紧紧擒住沈麓的面孔,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这里是他的梦,可也不是他想梦见沈麓就能梦见,只能傻乎乎求一求假的沈麓看在他听话份上多来几次看他。
沈麓捏着比划的小拇指,回视少年专情目光,杏眸里装满了思念和渴望。
有自己的考量,沈麓无法答应他,“抱歉,只能每隔五天来见你一次。”
闻言,温熙白生起无尽失落,熠熠有光泽的瞳孔黯然了几分,沈麓心头一紧,赶忙解释道:“每天晚上来见你,你怕是要天天睡不好觉,睡眠不足,脑子会迟钝的,懂不懂?”
说着她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
梦境里发生的事看似时间长,有一两个时辰,但在现实中可能连半刻钟都没有,就是这半刻钟会让大脑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从而复始消耗人的正气,正气一弱,大小病迟早会找上门来。
温熙白情绪低落地抠着手指头,“我又不用科举,脑袋迟钝就迟钝呗……”
听着少年的喃喃自语,沈麓好笑,“将来咱们的孩子要是问我,他爹爹的脑袋为何如此迟钝,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讲?难不成让我说实话,他爹爹脑袋迟钝是因为梦做多了,睡眠不足导致。”
温熙白干净的小脸上晕染红泽,消极情绪被羞涩带走几分,嗔怪道:“胡说八道!”
“别不开心了。”沈麓曲起的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了夹少年肉肉脸颊,“笑一个给我看看。”
“不笑。”温熙白别开了脸,抿唇偷笑。
“真不笑?”沈麓歪了一下脖颈探了探自个偷偷乐的少年。
温熙白捣鼓着脑袋瓜,抑制住唇边笑意。
见状,沈麓双手不动声色地朝他腰间袭去,逮着他腰侧的敏感痒痒肉一阵挠。
“哈!”忽然被偷袭,温熙白控制不住喉管的笑声,身体往后挪动闪躲沈麓故意挠痒的双手。
眼见少年要跌湖里,沈麓连忙把人扯回来拥住,脸埋进他颈窝里,细细交代,“小白,记住,我是真的。”
“还有,等一等我,待我安顿好爹和大哥后,我就想办法去找你。”
被抱住的温熙白面红耳赤,脖颈间是拂下的一片气息,他敏感得腰间发酸,心脏跳得飞跃快,欢喜得都要从嗓眼里跑出来。
“我、我不用你找,我很快就可以……”
他话未说完,平静湖面突然荡起波纹来,臀下的石头也有了几分摇晃,像是要地震般。
沈麓有了不好预感,她知道,这是温熙白要醒来的迹象。
“怎、怎么了嘛?湖里有大鱼吗?搅得地面都在震动。”还未清楚情况的少年傻憨地盯着湖面,害怕地揪紧沈麓的衣角。
“傻瓜,是你要醒来了。”沈麓仓促地捧着少年的脸面对着她。
两人双目对视,一道弥留舍不得,一道羞怯得紧张。
“记住了,我是真的,还有,别忘了给我锈荷包,要鸳鸯的。”
沈麓俯首,攥住了那抹健康自然红润的柔软。
温熙白错愕、呆滞,瞪大的杏眸眨动,浓翘长睫扫着沈麓半阖的桃花眼。
两人在一片动荡的梦境中享受着片刻温柔。
强烈白光闪现,梦境崩裂。
躺在床上熟睡的温熙白倏然一睁眼,温镜川一脸忧心忡忡地摸了摸弟弟的额头。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又烧上了吗?”
温熙白眨巴两下眼眸,脑中残留一些梦境中发生过的事,但具体的,他跟沈麓说了什么话,有些他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沈麓跟他要鸳鸯荷包,还有最后沈麓好像吻了他……
傻愣愣地摸了摸干燥的唇瓣,温熙白的脸爆红,连耳朵都攀爬上羞红。
啊啊啊——
他做的什么梦啊?!
太羞耻了吧!
不知情况的温镜川见弟弟的脸越来越红,以及掌下的温度越来越烫,他惊呼,“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烧上了,不行,我去给你叫大夫过来!”
“大哥!”温熙白及时抓住温镜川的手腕,阻止他去叫大夫的行为,“我我没有事!”
温镜川不信,“你的脸都烧红了,怎么可能没有事!”
“我真没事!”温熙白坐了起来,脸透红得厉害,眸子一闪的一闪,“我我我梦见沈麓了!”
看温熙白好像真的没事,温镜川不放心的又摸了摸他额头,“你真没事?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真的没事!”温熙白满脸惨兮兮,“更加没有骗你!”hΤTpS://WWω.sndswx.com/
温镜川这才重新坐回床边沿,心中仍留担忧,“既然无事,那你的脸为何如此红?”
温熙白不好意思地捂住高温小脸,指尖微粉得可爱,嗡嗡嗡低语,“我、我梦见沈麓了,她让我帮她绣个鸳鸯荷包……”
他刻意省略去了重点。
温镜川是成了亲之人,听到弟弟这一解释,自然是明白了,没好气扯下弟弟捂住脸蛋的双手,“不就做个梦,瞧把你羞的,你那位的脸皮也是厚实,竟是主动跟男子讨要荷包,还是鸳鸯的。”
最后一句话温镜川颇有调侃之意。
不想让沈麓因此在大哥心中留下不好印象,温熙白说道:“那是梦中,不是真的,大哥,她真人的脸皮一点都不厚实!”
幸好他把沈麓吻他的事省略了,不然以大哥的性子非会来一句登徒子不可。
瞧见弟弟就这样急上了,温镜川故意逗他,“你梦中反应出来的状况就相当于她本人,差不了多少,你也别多加解释了。”
“哎呀,大哥,不是的,她脸皮真不厚,你别因为我而误会了她!”温熙白那个焦急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她……”
弟弟把他调侃的话当真,又一心护着沈麓,温镜川好笑又无奈,点了点弟弟眉心间的焦虑,“好啦,跟你说说笑而已,看把你着急的。”
温熙白眉心依然深深拧着,执拗地看着温镜川说道:“大哥,沈麓的脸皮比饺子皮还要薄,见到生人她就害羞,等你见到她就能明白了!”
这话温熙白说得有点虚,但为了不让大哥先入为主的印象对沈麓怀有意见,他只能争取稍微拉高一下沈麓的形象。
哎呀,早知道他就不说实话了,烦人!烦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啊,别急!”弟弟的小心思温镜川怎么可能不晓得,他拍了一下弟弟的胸口,“你就放宽心吧,到时候去到十八村,我不会用有色眼睛看待她。”
不过,他觉得他们在十八村停留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因赵澜胜券在握的模样,沈麓大概是抵挡不了那个男子的诱惑。
据他从赵四口中打听得知,那男子可是赵澜手下生得最好的一个,当个侧夫都不为过。
听到大哥的承诺,温熙白放下心来,庆幸地松了口气,抓着温镜川的双手兴奋道:“大哥,你帮我找些针线过来吧。”
温镜川离谱地挑眉,“不要告诉我,你真打算锈荷包?”
而且还是鸳鸯的。
看着弟弟一脸认真模样,他都要怀疑人烧糊涂了。
温熙白扯着藏青色的宽袖,郑重道:“虽然是在梦中,但我感觉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先锈一个,有备无患。”
反正留着到时候送也是送。
再说了,他送鸳鸯荷包给自己的妻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温镜川觉得自家弟弟没有救地扶额,“你真的是,要我说你什么好。”
“大哥,你什么也别说,快帮我找些针线过来,线的颜色越多越好。”温熙白在干净的藏青衣摆上比划了一下,准备挑身上衣裳最好的一块撕下来锈荷包。
弟弟认真上了,温镜川没方法,只能顺着他,人浑浑噩噩病了有一阵时间,心情又一直怏怏不乐,现在心情好不容易好点,精气神好上一些,他怎能驳了弟弟的那点乐趣。
在温镜川要离开房间交代下人准备针线时,温晨辞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气还未喘匀便说道:“大哥,哥哥,那个、那个唐凌奔带着侍男大包小包搬过来了!”
温镜川眉头一拧,脸色登时有了些不好看。
“?”温熙白困惑,“唐凌奔是谁?”
这些时间他病上了,一直在房间养病,宅子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清楚。
温晨辞气得叉腰告状,“陵州知府的小儿子,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气死他了都,趁着他家大哥和皇太女吵架,居然缠上了皇太女,他都见过好几次两人在庭院里你侬我侬,都快恶心坏他的眼睛了,要不是有大哥拉着,他早就上去给那个贱人两耳光!
似嫌老幺的言语过于粗俗,温镜川淡淡呵斥,“晨辞,不许这么称呼唐小郎君!”
听着大哥还有心思管他怎么叫唐凌奔,温晨辞反逆地跺脚,“我就要叫,我就要这样叫他!他心眼坏,他从头到脚都蔫儿坏,他老故意说一些让大哥你不舒服的话,我讨厌他!”
温镜川拿出兄长的架势训道:“即便他说了难听入耳的话,你也不可以这般称呼别人,谁家小郎君像你这样天天粗俗之语不断,让别人听到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不要了,我看他不顺眼,要不是皇太女老跟他在一块,我早就揍他一顿了!”温晨辞破罐子破摔,先前他对自家大哥是有意见,但是后面都说开了,而且,他家大哥自个可以随便怎么对待都成,但是外人别想欺了他大哥!
“你这孩子!”温镜川要被不听话的温晨辞气到头大。
温熙白朝弟弟招了招手,“晨辞,你过来,跟我说说最近是什么情况,这段时间我老躺床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晨辞快步越过温镜川,来到温熙白跟前,踢掉了鞋子坐到床上,添油加醋的告状。
在温熙白大小病持续不断的这些时间里头,唐凌奔天天出入他们临时住下的宅子里,每次都被到庭院散步的温镜川和温晨辞两兄弟碰上,四人碰面,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是在赵澜还故意气温镜川的情况下,自然而然久了之后,温晨辞对唐凌奔的厌恶堆垒得简直不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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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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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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