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白被她笑得脸红、眼红、鼻尖都红了一圈,委屈道:“你笑什么啊?”
沈麓敛了敛过大笑容,免得把人笑哭了。“我在笑要把它们两个喂得比其它三个还要胖。”
温熙白面上的委屈褪去一部分,郑重道:“你放心吧,我会陪着你一道把沈小白和沈小麓喂得肥肥胖胖!”
“好!”沈麓憋笑的点头。
花了一阵儿时间,沈麓把所有干柴都塞满柴房,院子里又放了一堆,歇了会她翻了翻菜地,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夜里。
洗漱完,沈麓回房,自打来到这个女尊世界后,她都保持每天洗澡习惯。
刚进屋子,小少年就鬼鬼祟祟盘坐床上,双手背在身后,圆滚滚的杏眸有那么一丢丢小无辜和心虚。
“怎么了?身后藏了什么?”沈麓歪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她厉色。“你不会是又玩蛇吧?!”
“没、没有,我没有玩!”温熙白连忙摆手,脸都吓白了。
“真没有?”沈麓狐疑。
“真的没有,你不信我?”温熙白眼睛湿红,眼泪欲掉不掉,好生可怜。
察觉自己语气和脸色太差,沈麓缓和着声。“抱歉,是我一时没控制住声量。”
温熙白揉着湿润的双眼,指控。“你好凶啊!”
沈麓讪讪,“下次不会了。”
她又接着讲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不懂玩了毒蛇么,蛇多危险啊,咬到不是残疾就是没命。”
“你胡说,明明也有没毒的蛇。”温熙白拖着明显哭腔鼻音。
“这不是很少吗,再说了,我也怕你分辨出来。”沈麓抓着后脖颈,不自在道:“你别哭了,我都跟你道歉了。”
“哼”温熙白哼唧了声,吸着鼻腔。
待小少年平复下来后,沈麓轻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小孩子眼泪就是浅,八成也是被原主揍多了,她稍微加重一点语气就怕。
想到另外一事,她试探道:“你左脚还疼不?”
温熙白拉下薄薄眼皮,羽睫长翘惊人,如蝶翼般在眼睛下边勾着浅影。
他咬咬唇,好一会才吐出三个字。“不疼了。”
沈麓勾了勾鼻尖,耳尖发烧。“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对上小少年讶异神色,沈麓解释。“我就是想看看你左脚一直跛着的原因。”
“你会看病?”温熙白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
沈麓失笑,“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那你还要看。”温熙白鼓起双颊,有点儿像藏粮的仓鼠。
沈麓好笑,“想看还不行吗?一句话的事,给不给看?”
温熙白抿抿唇瓣,别开脸,斗气道:“你好凶,不给。”
沈麓来到床边,半弯腰掐了掐小少年鼓鼓脸颊。“看把你小气的,我就看一眼好不好,等看完了,我努力挣钱给你治脚。”
温熙白鼻尖爬上酸胀,眸子又红了。
“哎,你别哭啊,我都没用劲,少碰瓷啊。”沈麓盯着那小片被掐红的凝白皮肤,有一点理亏。
“我才没有哭!”温熙白低头,双手圈成拳,用力揉着双眼,意图把眼眶里的湿色压回去,可不知怎么的,越揉湿汽越多。
沈麓看不下去温熙白自虐行为,抓住他手腕阻止他这一举动,无奈一叹。“你是水龙头做的,动不动就流水。”
温熙白红着一双眼眸,哭腔很浓。“什么是水龙头?”
沈麓笑着解释,“就是扭开可以流出水的东西,有机会的话我弄个成品给你看好不好?”
“好!”温熙白捣鼓着脑袋,清澈的双眸里闪着水光,浓睫上濡湿,可怜之态显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他这么好,他喜欢她怎么办?
万一走不了了怎么办?
“傻子,你对我好,我自然对你好。”沈麓用拇指轻摁掉温熙白眼角的水湿,“别哭了,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该肿了,以后我不凶你。”
温熙白抽了抽鼻子,露出个很乖笑容,圆眸弯了弯。“你说的,以后不凶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凶我!”
沈麓哭笑不得看着得寸进尺的小少年,满心无奈又无可奈何,习惯性揉了揉他脑袋。“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凶你。”
“现在。”她本就弯着的腰背又矮上几分,与坐在床上的温熙白平齐对视。“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左脚了吧?”
温熙白耳尖冒红,犹犹豫豫道:“可以把蜡烛灭了吗?”
“哈”沈麓笑眯起桃花眼,“我又不是猫,没有蜡烛照明我怎么看?”
对哦,这是个问题!
温熙白这才反应过来,这下不仅耳朵红,双颊更是白里透红,在温柔昏黄烛光下通透,几乎能掐出水来。
“你让开点。”他抬手推了推沈麓肩头,羞涩低语。
沈麓退开几分,温熙白坐到床边沿,扯着脸边碎发,脑袋低垂着不敢抬起。
“你看吧!”
他僵坐不敢动,硬邦邦像块木头。
沈麓半蹲而下,抬起他左脚放在屈起膝盖上细细打量几分,脚骨削瘦,脚背筋凸起,还能看到清晰的青色血管,皮肤白而无瑕疵。
她握着他的脚整体摸了一遍骨头,想看是不是骨头长歪了,可竟是发现他的脚除了脚后跟有一点点不可计量的茧子外,其它地方竟是柔嫩如新生儿皮肤。
由此可见,小少年的身世很不简单,是什么令他离开了家里,在街头流浪,从而被原主算计到了十八村。
真是逃荒与家人分散?
很快沈麓否认了,应该不是。
左脚被人攥在掌心,灼热温度烫得温熙白脸更红了,脚心被沈麓掌心的茧子磨得微痒,他实在忍不住,脚趾头微微蜷缩,小腿提醒的动弹了一下。
思绪游走的沈麓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抬眸看了温熙白一眼,笑道:“抱歉,走神了。脚骨头没有事,我可以看一下小腿到膝盖的地方吗?”
温熙白脸上似红霞,下唇被他咬出牙印子,又红又湿润。
沈麓呼吸一沉,别开目光,咽了咽喉咙,嗓色有点哑。
“不行就算了。”
她感觉自己又要想歪了,攥着小少年脚的手掌不由得加重几分力道,掌心嫩滑几乎握不住。
“好疼啊,你轻点!”
轻声痛呼从头顶洒落,沈麓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忙松开他脚,只见白皙脚背上留下清晰掐红痕迹。
“抱歉。”沈麓眼微微发热,心里莫名得到一股满足。
温熙白僵硬着后背,手脚不敢乱动,他低低小声讲道:“你想看就看吧,不过,有银子的话还是先给大哥看病,我不着急。”
沈麓仰头,盯着正好垂下脑袋的小少年。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看不见的星火默默燃烧。
“我们小白还真是个好孩子。”
沈麓鼻尖带着浓浓宠溺轻叹,声音里裹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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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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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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