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麓思虑道:“我和大麻子可能会在林都城逗留两三天,还麻烦两位姐姐快些帮我打听,待下次过来,我便带着家人前来看病。”
“那成。”毛小军说道:“一会交班我让姐妹们去打听打听。”
沈麓感谢拱手,“还劳烦姐姐们打听仔细些,莫让江湖郎中蒙了去。”
“这一点你就放实心吧!”王大成拍胸口保证,“放眼整个林都城,还没几个有胆子敢骗我们!”
“辛苦姐姐们了!”
与两人恭维一番后,沈麓才与张大麻子驾着牛车往城里走去。
“你刚才跟她们说了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张大麻子回头看了眼互相交流的王大成和毛小军。
沈麓没有隐瞒,“让她们帮忙打听一下医馆,等下次进城,我带我爹过来看看。”
张大麻子长叹了一声,“江叔要是知道你这段时间为了他忙上忙下,怕是要心疼死。”
沈麓促狭斜视张大麻子,“差不多得大麻子,故作深沉一点都不像你。”
张大麻子嚷嚷,“什么叫故作深沉啊,我这是、我这是成熟的表现!”
“行了,我知道。”沈麓跃下牛车,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咱们先去那里租两间房过个夜,相信你也不想露宿街头,或者连夜赶出城。”
张大麻子顺着沈麓手指头所指方向看了过去,是一座有三层楼高的客栈,光是店面牌匾都擦得光亮。
她知道,沈麓所指的那家客栈是林都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
“还是换别处吧,我听说住一晚要一两,还是下房!”
要成亲了,处处得花银子,大麻子自是舍不得。
沈麓大方一挥手,“放心,不用你花银子,我请你住,走吧。”
说着她径直朝不远处的客栈走去,留下张大麻子在原地“哎哎哎”个老半天喊不住人。
阻止不了沈麓花钱享受,张大麻子只能拉着牛车跟上。
客栈人流并不多,大门口停了好几辆豪华马车,张大麻子的牛车一拉过来,便形成鲜明对比。
偏偏,就在这时候,黄牛还拉了一大泡绿油油的屎!
那一坨屎还拉在一辆马车的一侧。
唐凌奔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就闻到好大一股味,头一地,正眼一看,被热乎乎的牛屎熏个正着!
对于自家牛控制不住拉屎行为,张大麻子十足歉意的对唐凌奔讲道:“抱歉小郎君,我家牛不是有意的,我马上把牛屎扫掉!”
牛屎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肥料,晾干之后是冬天取暖好物,所以一坨牛屎对大麻子来说是小意思。
她从牛车上取了些干草铺在新鲜牛粪上,而后用脚踩了几下,想把牛屎黏在干草上带走。
大麻子这一行为可把向来娇生惯养的唐凌奔恶心得够呛,鼻尖索绕的牛屎味更重了。
“你你你你个贱民!”他站在马车上指着张大麻子刻薄骂道,“管好你家的死牛,恶心死了,还不快滚开!”
欲捡起沾了牛粪干草的张大麻子直起腰,没事被人一通骂,任谁都开心不起来,但她持着不惹事端的心里,低头哈腰。
“好好好,小人这就滚,小人这就滚!”
光是这几辆豪华马车,看都知道她惹不起。
连牛粪都不捡了,张大麻子拉着牛车就要离开。
唐凌奔见张大麻子不收拾牛屎了,左看右看找不地下,他尖叫,“贱民,你给我站住!”
张大麻子颤巍巍回头,“小郎君,又怎么了?”
“还不快滚过来把牛屎收拾干净!”唐凌奔高高在上的命令。
没法子,张大麻子只得又老老实实转头回去收拾牛屎。
沈麓这边先张大麻子一步进了客栈,便错过了两人这一行为。
进了客栈,她直奔柜台在划拉算盘的掌柜。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对了,我还有一辆牛车,麻烦照料一下。”
中年女掌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挂牌,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客人,上房已经没有了。”
“那中房呢?”沈麓退而求其次。
“也没了,下房也无。”中年掌柜解释,“今天来了一位大贵人,一下子全包了所有房间,我那些还没住够时间的客人都让领银子走人,实在抱歉了客人,你可以去别家看看。”
“好吧,那就不打扰了。”没法子,沈麓转身要离开时,对面缓缓走来的年轻,端庄,气质出众的雍容华贵男子令她愣住。
微热眼神连眨动都不舍得的直盯住对方。
不是被对方的容貌惊艳住,而是那张面容,眉宇间有几分温熙白的神态。
像,真的像。
越看沈麓越觉得像,可仔细一看,又没感到有多像。
温熙白是无害乖顺,有些憋坏。
而这位款款走来的男子沉稳,多了一份淡定的温柔。
察觉到过久的注目,温镜川缓缓抬起眸子有条不紊地扫了过去,眉心微微一拧,越过沈麓来到柜台前。
中年掌柜见贵人前来,立即谄媚说道:“贵人,您可还满意小店的房间?”
“还行。”温镜川留意一直盯着他瞧的年轻女子还在,他意有所指说道,“掌柜的,我花大价钱包下你一整个客栈,可不是让你放一些阿猫阿狗进来。”
中年掌柜听懂温镜川话中之意,老油条的她为不得罪人,打着太极,“不会,不会,贵人,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让人守着客栈门口,不会让其他客人进来!”
沈麓自然也听明白温镜川的话,她收回还落在人家身上的视线,失笑摇首,也没有半丝气愤。
大概率对方警觉到她的目光久久不离去,把她当登徒女了。
要不是他长得与她那位离家的小夫郎相似,她才懒得看他呢。
不再听对方阴阳怪气,沈麓大步朝客栈门口走去。
看到沈麓离去,温镜川鄙夷嗤笑。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一双贼眼乱看!
出了客栈,沈麓就看到张大麻子蹲在一辆马车旁用干草捡着牛屎,而站在马车上的年轻小郎君一口一个贱民没停下来过。
“像你们这种贱民我见多了,天生低贱的命,没那银子就不要随便出门,你该庆幸我妻主出门了,否则小心她让你人头落地!”
“是是是,小的错,小的错,一切都是小的错,小的该死,小的牛该死!”张大麻子一面埋头捡牛屎,一面不停道歉,卑微得要命。
虽说大麻子有时很气人又令人无语,可到底还是她的朋友,沈麓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尤其是对方的可怜衰样。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沈麓走了过去,拽了在捡牛屎的张大麻子一把,“我才离开一会儿,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看到沈麓,张大麻子如同见到救星一样,两眼泪汪汪,“姐妹,快来帮姐们一块捡牛屎!”
大麻子扯着沈麓的衣袖,就要拉沈麓一块捡牛屎。
“我不捡!”沈麓别开张大麻子的手。
牛一直吃的是青草,粪便的味都是一股草味,并没又多刺鼻或者难闻,换平常沈麓是乐意捡,毕竟这玩意给菜施肥可好了,可是这一次说什么她都不要捡。
来的帮手不愿意帮忙,张大麻子没方法,只能弯腰自己一个人继续捡着牛屎。
沈麓扯了大麻子一把,“你也别捡了,咱们走吧!”
听到这,唐凌奔瞪眼,“我允许你们走了吗,你们两个贱民快点收拾干净,本公子还要下去呢!”
这下,张大麻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样僵直着,既不敢得罪年轻的小郎君,又不敢开罪脾气上来的沈麓。
沈麓抬起头,撩动眼皮看向站在马车上趾高气昂的年轻男子。
在沈麓看过来同时,唐凌奔也看了过去,这一正眼才看清楚沈麓的模样,他眉梢一跳。
好家伙,生得跟个小郎君似的,要不是听过她的声音,他差点都要怀疑她是男扮女装。
直视着唐凌奔,沈麓却问话张大麻子,“大麻子,道过歉没有?”
张大麻子拉低声,“道过了,牛拉屎我第一时间就已经道歉了……”
大麻子叨叨絮絮,简单复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听完事情始末,沈麓有了几分底气。
唐凌奔抱着双臂,眼睛朝下的俯视二人,“你们两个贱民快点收拾干净了,别在这里浪费本公子的时间!”
沈麓似笑非笑扯动唇角,“我说小郎君,适才我朋友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而且我朋友现在也已经在尽力补救,您大可不必一口一个贱民的叫,再说了,畜生憋不住屎,我们也没办法,要不这样,下回你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让畜生离你远点再拉屎,省得你一张嘴就是喷粪,比牛屎还要难闻。”
左一句贱民,右一句贱民,张大麻子没感觉,而沈麓早就已经听得够够。
如果对方说话客气点,她会把牛屎捡得干干净净,还顺道付些银子作为赔偿,而偏偏对方一副老子最大,你们是下等人模样,着实是让沈麓一万个不爽快。
听完沈麓怼人,张大麻子差点没当着唐凌奔的面对沈麓竖起大拇指。
唐凌奔错愕,颤抖的手指着沈麓,“好、好你一个贱民,居然敢骂本公子,小心本公子的妻主让你人头落地!”
沈麓不屑冷笑,冷幽默道:“我好害怕,麻烦你快叫你的妻主让我当场血溅三尺吧。”
“你你你……”见沈麓一点都不怕,还闷个气人,唐凌奔左看右看想跳下马车,可一侧是墙壁,一侧是捡到一半的牛屎,他根本找不着落脚的地。
沈麓不客气的白了唐凌奔一眼,招呼大麻子,“走吧。”
张大麻子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硬起点气来。
盯着两人要离开的背影,唐凌奔气得七窍生烟,脑子一热,不管不顾跳下马车,结果脚刚落地就踩到牛粪,打了一个晃,人“扑通”摔在地上,沾了一衣摆的牛屎。
一身的牛屎味,唐凌奔恶心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闻言,沈麓和张大麻子齐齐回头一看,顿时一阵无语与佩服。
绝了,世间第一个被牛屎滑倒的人。
“怎、怎么办?要不要去扶一下?”张大麻子怕惹事,有些惊慌问道。
“不用,万一他是碰瓷的呢。”沈麓理性分析,“再说了,又不是我们弄他摔的跤。”
觉得这席话有点道理,张大麻子懵懵的点点头。
唐凌奔艰涩的从地上爬起来,长这么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丢人,浑身上下都是牛屎味,他哭喊地骂着沈麓和张大麻子二人。
“你们两个贱民,我要杀了你们!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待本公子,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沈麓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有这劲头,你还不如快点擦一擦脸上的牛屎,苍蝇都要以你为家了。”
一听到这话,唐凌奔忍着恶心连忙擦着并没又沾到牛屎的脸,结果反而把手上沾的牛屎弄到脸上去了!
见状,张大麻子五官扭曲,明显是在憋笑。
后知后觉自己被戏耍,唐凌奔火冒三丈,“该死贱民,居然敢耍本公子,我要杀了你们!”
他扬着巴掌,那模样像平日打骂侍男般。
可惜的是,沈麓不是他家侍男。
沈麓推开身侧的张大麻子,稍微侧了侧身,连唐凌奔的衣摆都没有碰到一小片,结果对方踩到自己的过长衣摆,“扑通”的又摔了一跤。
看着二度摔跤的年轻男子,沈麓都要服了这二货,小脑发育得比陆淮的还要不行,严重身体不平衡,四肢不协调。
三人动静有点大,在客栈内的温镜川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便看到唐凌奔扑倒在地的狼狈样。
他是对唐凌奔无感,可人从陵州城跟了过来,总不能亏了去。
刚才因为住客栈一事唐凌奔闹过一阵,迟迟不愿意下马车,现在人又遭到欺负,他又怎能冷眼旁观。
温镜川走了过去,将人扶起来同时嗅到一股臭味,他强忍反胃的关心,“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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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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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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