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没事吧?”
沈枫彦满头大汗地摇头,“没、没事。”
温晨辞累得重重喘息,浑身都疼,告状道:“他们欺负人!”
“没事,一会我给你出气。”拍了拍小男娃脑袋瓜,沈麓重重扫了眼病捞大哥脸颊上的带血抓痕。“脸上的伤也是他抓的?”
沈麓压着火气,她都不舍得对病捞大哥动手,被讽刺狠了也只是动嘴嘲讽回去,偏生现在此时有人竟是敢对病捞大哥动手,说不心疼是假的!
沈枫彦通红着双眼,委屈直往脑袋上涌来,点头。“他就是个疯子!”
此时,冷眼旁观的何耀福回过神来,看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女婿,她狂怒一吼。“寡夫养的贱东西,你敢踹我女婿,我跟你拼了!”
何耀福挥着硕大有力的拳头,沈麓侧了下身,足尖往何耀福小腿处踹去。
“吧嗒”一声,何耀福背着地的狠狠撂倒在地。
“哎哟!哎哟!”
一时间何耀福疼得直叫唤,怎么都想不到沈麓手脚这般利索。
“哪来的熊玩意?”沈麓一脚重重踩在何耀福身上,“动我家人,嫌命长了吧?”
怎么老有极品上她家闹事?
真是闹心!
“小兔崽子,我操你爹!”活了这么大岁数,何耀福哪受过这等侮辱,即便爬不起来,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寡夫养的贱东西就是晦气!”
“嘴巴真臭!”沈麓足下用劲撵着何耀福的脑袋,直把她五官踩变形,骂人的话都叫不出来。
摔在干柴上的黄香好不容易爬起来,见婆婆被人这般侮辱,他拾起落一旁的镰刀一面冲了上来,一面尖锐喊道:“我杀了你!”
刚出房间的温熙白眼见镰刀要落沈麓脑袋上,他惊慌道:“阿麓,小心!”
沈麓轻蔑一笑,手一挥打掉黄香手里的镰刀,扯着黄香的手臂狠狠一掐。
“啊——”黄香吃痛,双腿一软地跪了下来。“放开我!”
“你们谁啊?为什么上我家发疯?”沈麓左脚踩着何耀福的脸,右手掐着黄香的手臂,力道只重不轻,一心只想为病捞大哥出气。
黄香疼得都哭了,自从嫁入何家之后,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遇到过像沈麓这样的硬茬子!
“你打伤我妻主,害得她被大虫伤了,现在还在床上下不来,我和我婆婆过来报仇有什么不对?!”
“你妻主谁啊?”沈麓狐疑一问,很快猜到是何梓木,昨天除了那个神经病外,她没有跟别人动过手了。
“何梓木!沈二,你装什么傻!”黄香哭道:“你说,是不是你哥哥让你这么做的?”
说这话时黄香不忘用眼睛狠狠刮着沈枫彦,心里那个恨,与何梓木成亲多日,他怎能不清楚何梓木一直闷闷不乐,成天往深山里跑为的是谁!
这时何耀福也愤愤骂着,“狗爹养的玩意,你伤我女儿,如今又伤我和我女婿,天收的东西,我要到村长那里告你去!”
沈枫彦担心事情闹大了,轻抚着受伤的脸颊在沈麓耳边低声询问。“你真去打了何梓木?”
沈麓没捏着藏着,声量同平常一样,为的也是说给黄香和何耀福两个蠢货听。“是那个疯子先在山上想埋伏我。”
“你胡说!”黄香不信,“根本就是那个贱人教唆你去伤我妻主!”
沈枫彦的脸冷了下来,还未作声,沈麓倒是先加大手上力道,掐得黄香又‘哎哟哎哟’的叫疼。
“嘴巴放干净点,手不想要了尽管骂!”沈麓冷着声。
沈枫彦愣怔了一下,有点呆呆地凝望护着他的沈麓,心里浮起莫名感受,并不是很讨厌。
黄香哭泣,“是你们兄妹两个敢做不敢认!”
沈麓都要被这个男人蠢笑了,反问他。“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大哥为什么让我去揍何梓木?”
黄香想也不想地回道:“自然是你大哥对我妻主还有情,藕断丝连,像借着你引起我妻主的注意!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
沈麓小小震惊,是被男人的稀奇脑回路闹的。
何耀福十足庆幸地讲道:“幸好我女儿早休弃你这个心眼多,生不出孩子的悍夫!”
沈枫彦气笑了,“你们少往何梓木脸上贴金,就她长的那副狗熊样,丑得我每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每天醒来都是惆怅怎么样才不用见到她!”
“我跟她藕断丝连?开什么玩笑,你们何家人没长眼,不要觉得别人都没有眼睛!丑不拉叽样,多看一眼都恶心!”
“你们何家做个人吧,别老是三天两头上我家来恶心我,看到你们何家的人,我恶心得都要吐了!”
“要是早知道有朝一日会嫁入你们何家,我宁可不要出生在这世上!”
沈麓见识到病捞大哥骂人有多厉害,如今这么一听,她觉得之前病捞大哥骂她有所收敛了。
左一句丑得吃不下饭,右一句丑不拉叽样,沈枫彦语气里尽是嫌弃与厌恶,可见有多讨厌何家的人,直接把黄香和何耀福骂得面红耳赤,反驳的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沈麓幸灾乐祸的笑了,移开踩在何耀福脸上的脚丫,松开黄香的手臂。
“都听到没有,我大哥可是一点都不想沾上你们何家,更别说叫我去揍何梓木了。我不清楚那蠢货是怎么跟你们告状的,但是在这个我要告诉你们,我沈麓向来不主动惹事!”
何耀福不服气,五官扭曲,现在已经不是为何梓木讨回公道这么简单了,与小女婿吃了这么大的亏,她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现在不说我小女儿的事,你动我小女婿,我不会放过你!”
恶人先告状,沈麓无语了都。“谁让他先动我家人,老太婆,你脑子装的都是屎吧,明明是你们先上门闹事,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无理撒泼,说的就是姓何的一大家子,果然不是一家子不进一家门。
何耀福也清楚自己没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像个无赖般,还想与沈麓大大出手。
“够了娘!”重重的女喝声从院门口传来。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只见何梓木杵着一根拐杖,面上满是恹恹衰色,隔着几人身影,她目光直直望着沈枫彦,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其他人。
沈枫彦顿了一下,别开眼,直白表现出自己不想看到何梓木。
沈麓乐得看戏,凉凉道:“哟,手下败将来了,快点把你的虾兵蟹将带回去。”
她这话换来何梓木冷眼,沈麓半丝不惧,还继续气死人地讲道:“哎,我说,你家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大哥都快要烦死你们何家了,你们何家能不能要点脸,别再贴着我大哥了。”
沈麓这话令何梓木生白了脸,她摇摇欲为看向沈枫彦,似很哀伤地轻问:“嫁入何家真让你这么不堪吗?”
沈枫彦冷冷看了过去,不带一丝犹豫。“是!”
何梓木面上血色尽失,沈麓那个看得开心啊。
果然,人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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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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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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