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这小子是动真格的了。
纸张上面的第一行就写着“方正海二十七岁收养了十岁的方渡燃,作为他的监护人。”
接着是有关方正海的个人资料,一看就是根据官方资料整理出来,加上自己的描述连接成句:
方正海,男,第二性别Beta。
最高学历博士(未毕业),研究生和本科均毕业于国外一所全球排名前十的高校医学系(附学校xxxxxxx名称)。
出生地:榕城五桥县下属的里北镇金田村。
原籍有一哥哥,方正业——系方渡燃生父(已故,方渡燃现存户籍父子关系为方正海)。
父亲方邺为榕城本地人,早年靠倒卖药品发家,后跟合伙人在A市开办制药厂,母亲是A市康平区户籍,主要活动轨迹跟从父亲。
因为婚姻关系变更,方正海的父亲方邺离婚,带着六岁的方正海出国,留下他哥哥方正业和生母在A市接管制药厂,随后丧失国内的榕城户籍。
按照规定是因为方邺转入了国外的国籍,通常转入该国的国籍需要维持永久居住身份和最底五年的境内生活,短期内拿到,以方邺的个人能力,推测只能通过婚姻方式移民。合法条件内,方正海的父亲方邺是在离婚后与国外一名女性结婚,转入他国国籍,方正海目前在国外有一位继母。
学籍档案非常完整,小学就读于A市区中心小学,中学、本科、研究生和博士均在国外就读知名学校(附学校可查询档案网址)。
二十岁回国,进入A市青苗科研基地,同年生母去世,两年后,方正海落户于A市青苗科研基地的员工家属楼。
二十三岁离开青苗科研基地,至今无业,政治面貌群众,属高学历待就业人群。
名下无登记房产,无经营场所,无注册登记的商业关系,回国接受国家人才政策拿过一笔一百万的科研补助基金,户籍目前仍旧挂靠在青苗科研基地员工家属楼,至本次查询日期之前未转出。
郁闻礼将这份履历完整看过,视线反复在方正海的研究领域和青苗实验基地上打转。
后背一阵阵的寒意,不成型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产生,但是他既是一个讲求科学的人,也是方渡燃的合作方,不能用最恶毒的方向去推断。
可眼前的事实引导着一直在基因科研领域深耕的他。
郁闻礼见过很多很多的例子,书上、资料上,甚至在业内听过见识过国外的真实案例,用来做实验的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乏出生自科研世家的一些亲眷关系。
这都是不为外人所知,不能被记录下来的人类的恶性。
在有关生命基因的研究领域,活体实验确实是不可避免的一环,然而,有的项目是在救人,拯救更多的生命。
而有的项目不过一念之差,是一场又一场鲜血淋漓的残忍屠戮。
这个方正海既然是基因领域的研究者,就不可能眼看着方渡燃被别人当做实验品,变成如今异类一样的存在。
除非······
这个人就是方正海自己。
郁月城出声打破他的思考:“我怀疑,方渡燃现在易感期这么不正常,还要搬家,跟他有关。”
郁闻礼让自己不泄露出明显的情绪,问道:“怎么说?”
郁月城道:“他对方渡燃大概不太好。工作忙,或者别的,他的成长经历跟方渡燃的个性也很不匹配。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紧张,方渡燃的身体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你知道他的易感期问题很大。昨晚还发烧了。”蜀南文学
郁闻礼立即道:“他昨晚易感期?”
“不是。”郁月城没想过在他和方渡燃之间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告诉谁。
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关系,说出来对方渡燃不公平。但是关乎方渡燃的健康,郁闻礼显然比昨天他询问的医生要靠谱得多,他得选择这个最可靠的人来商量。
“他,我们昨晚标记了。”郁月城在郁闻礼的目光下开口。
本来标记这种事,是正常的生理过程,Omega被标记不需要说出来,身上的Alpha信息素也会昭告天下,他是一个有Alpha伴侣的人。
学校里会有专门用来给Omega和Alpha渡过发热期易感期的信息素阻隔房间,医院也对此看作是正常的行为。现在方渡燃的身上留有他的薄荷味信息素,脖子上还带着信息素阻隔贴,他不说,明眼人看了也不会不知道。
而且标记用的信息素浓度高,仅仅是留在方渡燃后颈的伤口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消散。
可到了郁月城嘴里,说出来总是会有点教养上的负担。
他应该给方渡燃一个正当的关系,他是愿意给的。
方渡燃不要。
“你把一个Alpha标记了?”郁闻礼很是惊讶。
加上方渡燃毕竟不是一般的Alpha,他更加担心,连忙问:“你有没有什么事?”
“我没有。”郁月城说:“他比较难受,昨晚咳嗽,还发了一小时的低烧。”
郁闻礼认为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家的小侄子迟早会跟方渡燃身体里的危险成分打交道,生命的价值应该排在一切顾虑之前。他不能再袖手旁观。
“你要尽量减少跟他的信息素交换。”郁闻礼说:“明天、不对!就等会儿,你去做个检查看看,做全面的检查。”
郁月城不解:“为什么?Alpha的信息素互斥这么严重吗?那他······”
“他是一定要检查的,你也需要。”郁闻礼严肃道。
“好。”郁月城感到一丝不对劲,但暂时把精力都放在方渡燃的这个刚查出来的监护人身上。
耽误之急是这个人对方渡燃的生活带来很多不良的影响,他得弄清楚,为什么一个正常成长的Alpha易感期会变成方渡燃这样。
他们昨晚足够亲密,他咬破了方渡燃的腺体,都没有闻到一丁点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太不正常。在医学上几乎是不可能成立的。
方渡燃的每一次易感期,身体不对劲的时候,郁月城比方渡燃自己都要紧张,然而信纸上面这位监护人,从头到尾也没露过面。亲属关系再僵化,方渡燃毕竟还是个在上高中的学生,都没人带他去医院看过吗?
郁月城重新看向信纸上整齐的笔迹,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郁闻礼晃动手里的纸张问他:“你的直觉是什么?”
郁月城斟酌道:“我不能无端地去恶意揣测他的收养人,但是我认为,方正海是医学系毕业,在国外上学期间专攻基因领域,信息素、易感期,都和人的基因息息相关,方渡燃跟着他生活,却连易感期都不正常。就我看到的,从开学到现在也没有带去治疗过。他易感期回潮的时候,只有我在他身边,方正海作为方渡燃的监护人,从始至终没出现过,没履行到他监护人的责任。”
郁月城一点点分析:“方渡燃好像也习惯了身体这种不正常。易感期低烧,回潮时四肢无力,面对突发情况,他很冷静,会自我处理,就像是经常发生一样。
“我想······方正海作为一个学医的,还能让自己收养的孩子变成这样,他不够关心方渡燃,也没有能力照顾好他。既然如此,他就不配做方渡燃的收养人,也不配做他户籍上的父亲。”
郁闻礼点点头:“他的确是不配做一个孩子的监护人。”
郁月城若有所思:“他为什么要把方渡燃变成他的儿子,也很奇怪。”
随即顿了顿道:“如果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方渡燃,他显然完全没做到。”
“如果,我是说假如。”
郁闻礼面色肃然,把音量放轻看着他说:“假如小燃的身体,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造成的呢?”
“肯定有他的原因,他要是想为人父母,照顾好方渡燃,不至于连······”
郁月城话到一半突然抬起头,这个假设从郁闻礼的嘴里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他是和方正海在一个领域里做研究的,他会这样表达,只能说明这跟郁闻礼和方正海共同的科研领域挂钩。
可什么叫做,是他造成的?
是方正海造成的吗?
方渡燃生理期有异,信息素没有味道,丧失基础的指向性,都是由他的监护人亲手导致的?还是说就是方正海亲手设计的?
这绝不会是无心之过。
骤然结冰的气氛把矛头指向郁月城根本不敢联系起来的线索上,寒气幽幽地从地面升起,连带周围的空气都结冰。
他很难去想象,方渡燃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这七年是怎么长大的?
原本居住的房子像个牢笼,正常的成长也不能保证,还要被危害到身体健康。
他的心被实实在在的重物压着,有点透不过气,过了几秒才消化掉这个可能性。
开口的语气也冰凉,郁月城少有地艰难问出来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你是说,他不是没照顾好方渡燃,是他亲手造成方渡燃的易感期不正常?”
······
郁闻礼恪守职业操守,不能透露被研究者的信息,也不能透露合作方的信息,但是郁月城就站在他跟前,他的忧虑缠绕心头,从眉间都透出来。
知道方渡燃身体真相的他也同样被这股人性的恶意所震撼,简直就是罔顾人伦,残忍至极!
纵使他在领域内听过见过大大小小不少的例子,仍旧匪夷所思。
方正海到底还是方渡燃的亲叔叔,要多冷血和扭曲的思想才会把手伸向自己的亲人——一个无辜的未成年的小孩身上。
这些郁月城都还不知道,是他远远无法想象的。
随着自己的小侄子跟方渡燃的关系越来越近,方渡燃的身体不正常,戒断项目的后果还是未知数,两个小家伙来连标记都做了,这损害可能就要牵扯到郁月城的身上。血样里面能探测到的成瘾因子和怪异的生物链复制性相当强悍,不排除郁月城会在标记的过程中被沾染。
虽然方渡燃才是被标记的一方,他们也切实有过信息素的直接接触。
郁闻礼感觉应该早一步把真相告诉郁月城,这已经不是在保守秘密的事了,牵扯到郁月城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是他们郁家的事。
他应该让郁月城了解真相,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大伯。”
郁月城乌黑清澈的双眼直直看着他,里面有一层不加掩饰的悲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如果你不提起方正海这号人,我的确是不知道,可你既然起疑心都查出来了,我也没办法隐瞒你。小燃他······”
话音刚落,琴房的门被人打开,方渡燃正站在门前,一只手里还拿着处理石榴之后脱下来的手套。
“小燃?”郁闻礼先开口,眼神向方渡燃的身后望,不能确定他听到多少。
他大意了,刚才是他忘了关门。但这是郁月城的私人场所,方渡燃算是第一次来,怎么就能直接找上门来?
方渡燃却越过他看向沉默对视的郁月城,一步步走过去。
“郁月城。你调查我?”他声线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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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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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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