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亚阳是临高警备司令,但是她是“文化祭治安对策本部主任”,在治安管理上行使用指挥权。
“已经派出去了。”李亚阳说,“但是看趋势还不够。我的机动兵力只有防暴连了。”
原本隶属于临高警备司令部的有一个国民军连和三个治安军连。算是能勉强补上一般警戒的缺口。但是这次国家警察和临高电信联合开展的“盗窃破坏通讯设备综合治理”把兵力都抽调光了。能调用的只剩下一个朝鲜连。
朝鲜治安军虽然忠诚度没问题,但是他们语言生疏,军事素质也不高,只能是充当个门神,明盔明甲的震慑一下而已。真要执行安保任务,还得靠警察。
“防暴连不能动,万一出群体性事件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动兵力了。”慕敏盯着透明玻璃板上五颜六色的各种标记,咬着嘴唇沉吟着,今天他们的任务是保证文化祭的正常运转,保卫元老们和归化民演员的安全,具体的抓捕工作并不由他们负责。
电话铃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慕敏不待助手接听就自己接起了电话:
“我是慕敏。”片刻之后她的面色忽然凝重起来说道:“这是个新情况,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详细审问了,直接把人带到政治保卫局去,交给午木处理!”
“你是说有妓女向你购买国民学校的校服?”杨草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苟布里,让旁人感到一丝寒冷。
几分钟之前,总务九课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将脑袋上套着黑布套的这个中年男人送进了她的办公室。
根据交接的总务九课的警察的介绍,此人今天凌晨走进警察局的值班室,哆嗦着朝着值班警官喊了一句:“有人造反!”
按照条例,有人喊出这句话之后自动启动相关调程序。当然,要是他胡说八道,后果是非常严重的,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敢开这个玩笑。
当班警员不敢怠慢,立刻找来了值班的元老警官,几句对谈之后,警官立刻发现了严重问题,随后,临高的专政机关就围绕着苟布里飞快的运转起来了。
“是,是的,千真……万确。”苟布里一阵发抖,努力镇定着自己,为了加重自己告发内容的重要性,他立刻添了一句:“是个非国民!”
这苟布里是临高这里“从龙”较早的一批人,但他当初只是投机,立场不坚定,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成为归化民干部,而是只满足于当一个小饭店的老板,给澳洲人打探消息,捞些好处。
这些年来他越来越后悔,比起其他同期归顺的归化民来,他虽然还领着津贴当警察的“嘱托”收集一些小偷小摸的线报,却依旧是个市井小民。比起给苟家当厨子那会好不到哪里去。而当初攻打苟家庄时抓到的俘虏现在也多多少少当了个“官”。上回他看到苟家庄过去的家丁杨增穿着军服挎着洋刀,带着三四个兵在街头走过,心里嫉恨后悔的差点要去寻死。
泼天的一场富贵,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让它滑过去了。苟布里知道自己现在再要去卖身投靠,没点真才实学是办不到了,所以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有个“谋逆大案”能落到他的手里。
自己虽说只是一个“坐探”,能接触到“料”很少,但他揭发出“谋逆”大案的心不死,平常听到一些芝麻绿的小事也向派出所汇报,而这次被蒙着眼带到了这神秘的地方,那肯定是大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终于把这富贵的钥匙送到了他的手里。不过,要是最后没查出什么,那他就继续开小店当老板也不可得,大约下半辈子要去给符不二当差了。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杨草拿起铃铛摇了一下:“找个速记员过来!”
助手点头要离去,她又补充了一句:“端茶来。”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苟布里,“您抽烟么?”
“会,会一点。”
杨草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丢给他:“慢慢说,说得仔细一些。”
“你再具体就一下当时的情况,要每个细节如实汇报。”苟布里一听这话,立刻打起了精神:有戏!这不是平常的官方标准答案:“我们会注意的”、“会一步调查”之类的话,
“您知道,我开着一家小饭铺,又给警察局当嘱托,”苟布里说,“有一个妓女,叫忻那春的,经常到我店里来走动……”
说到这里他有点忐忐忑忑了,因为忻那春每次来做得是非法兑换金银的买卖。
私下兑换金银,抓到的话起码进劳改营一个月,满了一定的数额就会被发配到田独或者台湾去“劳作至死”。
昨晚上他犹豫了大半夜才去举发,也正是担心这件事。
不过现在看起来事情紧迫,若是能立下大功,首长们是不会计较这些事情的。
幸好杨草也没有追问她为什么经常要去他店里,他稍稍安心,继续说道:
“前些天,忻那春向我询问一些关于学校的事,又问我那几个堂妹的近况。就当她好奇,便将我那几个堂妹平时的所见所闻告诉她。她们在芳草地念过两年书,不过年龄大了,书念得一般,念完初小就分配出去了。”
他说到这里抽了一口烟:“她,她就问我,她们的校服还在不在?”
“校服?!”
“是的,校服。”苟布里意识到这个消息很有用,赶紧说道,“我说校服还在,这时她突然问我能不能把校服卖给她。”
“有意思,”杨草若有所思,“那你怎么说?”
“我刚开始只当她是开玩笑,旧校服有什么用?也没理会。可后来她三番四次缠着我说这件事,说有很多大陆移民过来的土财主想尝试一下这澳州学生的滋味,还提出愿意出三百流通券价码。”
真有钱!杨草想,这么一身旧衣服卖三百元流通券!这女人别有用心昭然若揭了!
“那你答应她了吗?”
“我哪肯呀。她这么干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原来忻那春转头威胁说要去向警察告发他“私兑金银”:要知道这几个月,忻那春可是在他这里兑换了上百两银子和十多两金子――这么大的数额,足够他到劳改营去度过下半生了。
“说罢。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早点说出来,给你从宽处理。”
“是,是。”苟布里满头大汗,把这些天忻那春不断来兑换金银的事情大概说了,接着又说道:“我被逼无奈,只好去帮她把三套校服弄来卖给了她。”
杨草点点头:“卖了多少钱?”
“五……五百……一套……”苟布里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做了笔好买卖呀。”
“不,不,不敢……我,我就是觉得太……太可疑了……”苟布里大惊失色。
杨草想,这事情的确太可疑了,这个妓女为什么要买校服?她想干什么?真得是为了让嫖客尝试所谓“澳洲风味”吗?那样的话有一套也够――这显然是说不通的。hΤTpS://WWω.sndswx.com/
“校服是什么样的?”
“就是,就是芳草地的女学生的制服……没什么特别的……”
“她现在人呢?”
“我不清楚,大约在她住得旅社里吧,要不然就在做生意。”
“你的消息非常重要。”杨草说,“你先回去,照常做得生意。明白吗?像往常一样。有情况及时汇报。我会在你的店外安排一个联络员。”
“我明白的。”
“今天的事情……”
“您放心,我知道保密。”苟布里知道自己一定是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心情好了许多,“我也是警察局的嘱托。”
“您知道就好。”
她摇了摇铃铛,冲着进来的助手说道:“带他出去。”
杨草随后叫人请来了刘富卿,把刚才获得的消息告诉了他。
“虽然不知道是否和太阳伞专案有关,但是这节骨眼上有人要弄校服……”
刘富卿打断了她的话:“这的确很可疑。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一下忻那春的情况!查一下校服到底去了哪里”
“我们分头行动,越快越好!”杨草说,“别忘记今天是文化祭的第一天!有好多芳草地的学生要去体育馆观摩!”
刘富卿来到了档案室,忻那春既然是“非国民”,那么她在政治保卫局肯定有专门的档案。不论是管辖黄票妓女的民政人民委员会风俗管理业处还是负责对妓女进行日常监督管理的国家警察治安处,只要有她的材料产生都会抄送一份给政治保卫局。
他调阅出了忻那春的档案。匆匆翻阅起来,很快他就吃了一惊:一个多月前,忻那春因为“非法拉客”被判处过鞭刑――这倒没什么稀罕,可是在这件小案子的相关的法律文书上,却出现了李永薰的签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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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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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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