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先从为何会下雨说起,说到水的蒸发、云朵的形成、水得凝结,接着又谈到了云层中的正负电荷,最后说道了闪电的形成。
这套说辞通俗易懂,让从未接触过自然科学的庄永龄等人听得入神,下雨打雷,天上的云朵,这都是平日里最常见的事物,平时很少有人会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少年人正在求知欲旺盛的时候,而这些道理又都是书中找不到的。民间有雷公电母的说法,但是读书人一般是不信这套说辞的。
张应宸的说法,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觉得十分新奇,虽然其中有许多不能明白甚至是疑惑之处。
他刚告一段落,庄永龄等人便赶紧抛出许多的问题来:水为什么会蒸发?物质如何能改换形态?云中的“电荷”又从哪里来?
闵展炼心想好家伙,这一下就深入到微观世界的层面了――不愧是未来的进士底子。好在当初研究员们也就类似的问题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进行过探讨,最后决定引用一些中国古代的学术,特别是墨家的学说。当然,墨子的所谓“端”是不是原子论,在学界本身就有争议,大图书馆的研究员们不过是为了“本土化”而借用。
这番理论到底过于深奥,对于只有十来岁,接触的只是“十三经”的孩子来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了。
但是看得出这番理论让他们大开眼界,庄永龄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真人大才!”他带着仰慕的神情说道,“真人能在我们庄上,真是幸事!学生想朝夕向真人请教。”
“有何不可。”张应宸心想把你“毒害”了就更好了。毒害你的爸爸叔伯有难度,毒害你本真人还是很有信心的。当下满脸微笑的答应了。
张应宸又从怀里拿出一本科普小册子,这是临清的起威栈新近送来得,大图书馆新编得《格物小识》,其中多是些天文、物理、化学、生物、地理方面的小知识。作为一种科普启蒙类的书籍散发用得。最近刚刚在杭州印刷了一批。
“这是海外奇书,你们要好好的收藏着看。”
“多谢真人!”庄永龄刚一接过去,三个少年便迫不及待的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在沂州城外的农舍里,南无量教在本地的主要头目全都聚齐了――人人脸上都露出一种兔死狐悲,或者不如说大祸临头一般的表情
当初犹如仙女下凡一般来到沂州分坛的护教使者已经消失不见了,据说她因为“失机”已经被带回济南的总坛处置:到了济南府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配合她行动的几个沂州分坛的直辖香主还在人群中,一个个面露惶恐之色。其他人也不愿意靠得他们太近。
曾经气度不凡的接见闵展炼的中年人,此时还在强作镇定,冷笑道:“他的一点道行算得了什么?别说教主,就是四大护法的一个小手指头就把他掐死了。”
众人默不作声――教主和护法有什么本事,眼下和他们关系不大。事情办砸了上面要追究如何应对才是关键。这个张道士如此的厉害,万一不肯罢休要打上门来又怎么办?他们已经听说了张应宸“浴雷”的法术,心道万一的他会什么五雷法之类的,一个雷打下来,他们可没有半仙之体,顿时就要变成焦炭。
“你们大家不要乱!”中年人一个劲的给众人打气,“他孤身一个人,就算真是半仙又能如何?何况他必是个邪魔外道,有点法术唬人罢了。”
他指着一个香主:“大店庄的香主不是你的手下么,他怎么没来,还有几个司香呢?”
对方愁眉苦脸道:“回禀长上:大店庄,还有庄家里的香主、司香黑了!投了那外道了!把我们的在里面的人都给卖了。庄家现在把大店庄和宅子全给洗了一遍,除了宁死不黑的几个跑出来之外,如今全成了张道士的手下了……”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中年人大怒。
“小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香主吓得直哆嗦。
中年人挥了下手:“算了!你赶快向跑出来的几个人传我的命令:要他们设法搞清楚外道的动向!”
“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那个闵展炼和他手下的人现在何处?”
“回禀长上,他们今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往临清去了……”王家老店的掌柜也是个“司香”,“小的劝他们不要走,他们不听――”
“这么说你让他们走掉了?”坛主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阴沉。
“是,是,小人拦不住啊。”王掌柜胆战心惊,“不过小人给他们的马下过药……中午不用解药的话,下午马就倒了……”
“呵呵,好!”坛主眉眼顿时展开了,“干得漂亮!”他转过头去吩咐道:“立刻传书沿途所有分坛,设法断掉他们粮食。派人去‘劝劝‘他们,钱还没拿就想一走了之?没门!”坛主冷笑道,“我看他们能跑掉!”
会议完毕。坛主踱步回到后屋里。
后屋的靠墙炕上,正坐着大家以为回总坛去的护教使者。
红衣少女此时已经不穿红衣,而是一身青布衣装,宛如普通的农家少女了。一副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摸样。
“搜魂剑跑了,动作还真快。”坛主叹了口气,“我们恐怕是有大麻烦了。”
护教使者眉头一皱:“是你有大麻烦了。要干掉那道士不是你提出来的?”
“哼哼,别说得自己和没事人一样。搜魂剑跑了,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怎么不回济南府去?”坛主冷笑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分彼此了!”
使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如坛主所说:她不敢就此回总坛,现在她输掉了:必须设法赢回一些本来,才能回去面对总坛的教主和护法。
“你说怎么办?”她的语气已经放缓了下来。
“只有把张道士给杀了……”
“杀了?”少女失声道,“连几十个雷火打在他身上都没让他死掉,我们怎么杀掉的他?”
“既然他不愿意雷解,就兵解。”坛主狠狠道,“我就不信,他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刀枪不入的法术当时很是流行,但是他们教门内部的人都知道这只能算是一种“彩”,当不得真的。
使者沉吟片刻,她虽然心中无底,但是还是想赌一赌。
万一能把这张道士击毙或者重创,至少也能对上面有个交代。
“好!他不外乎有些邪法外道的东西。我们准备些秽物破他一破!”她点头。
“嗯,此事就要劳烦护教你了――搜魂剑靠不住。以武功论,本地是你的功夫最高。”中年人说道,“当然,本地的所有好手,我都派出来给你差遣。”他狠狠道,“大不了一拥而上,我看他能放几个五雷法!”
“搜魂剑要逼他回来帮忙。”少女说道,“他手下一帮人很强,要让他们打头阵!不然我们的人伤亡多了,不好交代。”她霍的站了起来,“给我备马,我立刻去追他们!”
“他们出发到现在不到二个时辰,天气太热,马不会跑得很快,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沂州境内!”
闵展炼发觉自己的马着了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最后一匹马也倒在官道上死去,随后在一群饥民的围攻下变成血淋淋的马架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太不小心了。
尽管他处处小心,还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在自己的马匹上动了手脚。就算留了何伯等人在客栈照应,还是时刻要注意马棚里的情况的确还是办不到的。
现在,他们一行人被困在沂州往临清的大道上,失去了马匹,在大雨过后的泥泞成河一般的官道上跋涉,头上和四周是烈日和水蒸气,哪怕他们个个体魄强壮,也很快就在跋涉中筋疲力尽了。更糟糕的是他们没带多少干粮。
这里是灾区几乎买不到什么粮食。而且事出仓促,从王家老栈出发的时候也没带多少干粮――原来以为快马加鞭,用不了几天就能到临清,没想到马会出问题。
闵展炼暗暗咒骂:这伙妖人。他当然明白对方不愿意就此放他跑路,但是他实在无心再和那诡异的张道士打交道。
就他那被雷打了几十次还安然无恙的摸样,闵展炼就已经觉得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了。
虽说如此,心中依旧耿耿于怀。这次自己是大大的跌了份。不但杀人的事情没做到,就仓皇而逃的行为,传开了就会让自己颜面无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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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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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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