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寨子距离白马塘并不远,他们这个小小的班子出逃没多久就被收容了。不然恐怕是根本走不了一二天就都累死饿死在路上了。
“将军可是想要如花伺候?”修炼了半辈子察言寡色本事的刘氏轻声的岁朱鸣夏说。
“如花?”这个名字把朱鸣夏雷个半死,他瞬间就想起那个扣着鼻屎浓妆艳抹的牛人,脸上没啥变化,胃里是狠狠地翻滚了几下。
“就是刚才给将军引路的女子。”
“哦。”
“那种大手大脚的女子,怎能伺候得了将军,年纪也大了,而且还是个扫把星命。我的女儿似玉是我从小调教出来的,弹的一手好琵琶,今年才13,是个雏儿,将军要是不嫌弃……”刘氏感觉朱鸣夏对如花没兴趣,立刻改口推销起另一个来,这当然不可能是她生的女儿,为了傍上澳洲人这颗大树,为了生存,往脸上贴金很有必要。
朱鸣夏打断了她的推销,叫她把如花带来,作为无神论者,他很想知道如花为何被叫做扫把星,所以要亲自问问。
他寻思着要不要先把如花净化净化,改个让人听着不会产生联想的名字再深入谈心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归化民干部急急忙忙的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对他说道:
“首长,鹿首长请你赶快过去――十万火急。”
“嗯!哦?”朱鸣夏虽然已经出现了精虫上脑的初期症状,但是一时间还把持得住,一听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敢怠慢,当即命令道:
“把这个班子的人单独分出来拘押。”
“是!”
刘氏多年的烟花女子,对男人的举止言行研究的极其透彻,知道朱鸣夏对如花已经有了浓厚的兴趣,又听把班子单独分开,知道自己已经攀上了高枝,至少最近几个月吃喝住所都不愁了。小命大约也能保住――运气好得话,说不定还能到手几两银子。当即喜孜孜的万福道:“多谢老爷恩典!”
朱鸣夏回到寨子里,陈思根和鹿文渊一脸严肃的已经站到了作战室的沙盘前了。
“什么事?”朱鸣夏已经大致猜到了几分,莫不是叛军往屺姆岛而来了?
“王七索刚刚回来。”陈思根说道。
王七索在白马塘一战中表现出色,虽然整体战斗在二个步兵连的米尼步枪和打字机的火力优势下显得一边倒,战斗并不激烈,但是他表现的很是勇敢,不但主动承担了在白马塘外的野外侦查,在追击战斗中还斩杀俘获了好几个叛军。
陈思根对他的战斗表现很满意,认为此人的综合素质可以选拔入特侦队。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经过政治保卫总局的鉴定和专门的政治培训,所以暂时只对他进行了一些侦查业务的训练,让他在挺进纵队里担任侦察兵。
几天前,他把王七索和其他一些当地出身的挺进纵队的侦察兵派遣到黄县附近活动,配合特侦队掌握黄县叛军的动向。
哨兵把王七索带了进来,他穿着破烂的棉袄,身上披着一张白色的雪地伪装披风,脸上手上肮脏不堪。
“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陈思根命令道。
“报告首长,今天中午从登州来了大股敌军,”王七索说,“足足有二三千人,全是战兵!”
军队来几万人不足惧――黄县如今就云集着“一万多”军队,但是大部分都是最近才被裹挟去得百姓――装备齐全的战兵数量才是关键性的。蜀南文学
他汇报说来得部队全部穿着棉甲,装备齐全。还带了许多的火器,特别重要的是叛军用牛牵引了六位“巨炮”到黄县。
据史料,历史上叛军多次携带的火炮参加对官兵的战斗,包括围攻莱州和与官兵的几次野战。叛军携带的基本上是半蛇铳,仅炮身重量就有二三千斤,加上沉重的炮架,在原始的道路条件下机动起来十分困难。
对方竟然携带重型火器来进攻,说明白马塘一战已经他们的火器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黄县的主将毛承禄正在埋锅造饭,准备明日就来攻打屺姆岛。”接着他又说了一些零碎的消息。
“好,你下去吧。”朱鸣夏点头。这事没太出乎他的意料。屺姆岛的位置虽然偏处海边,但是毕竟是在黄县境内,而黄县又是叛军前往莱州的通道。
如果屺姆岛上的“乡勇”不活动,那么叛军的确不大会来专程对付这个海边的寨子,但是眼下他们在黄县境内大规模的搜罗难民,俨然已经成了黄县境内一支很大的力量。
李九成、孔有德要保证通往莱州的道路的安全,就不会容忍自己的侧翼有这么一支力量存在――更别说前几天他们刚刚痛打了叛军,让他们见识了自己的战斗力。
陈思根说道:“我已经把挺进纵队的探子全部撤回来了――他们缺少专业技能,继续留在外面只是白白送死而已。暂时只让骑兵在外围负责侦查。”
他指点着沙盘:“毛承禄的人马今天出发的话,至少要明天中午才能到屺姆岛”
黄县原先就有大概二千多叛军,现在增加三千人。他们不大可能倾巢出动――毕竟还得有人留守县城,那么来得最多也就四千人。当然,叛军肯定会裹挟大量的丁壮随军行动用来充当脚夫和炮灰。总人数突破一万都有可能。
这一万人,加上火炮弹药,说明天中午到最快的速度,到了之后还要安营扎寨,安防跑位。能够发动进攻的话起码要到后天一早――陈思根不认为叛军有发动夜间进攻的能力。
三个人注视着屺姆岛的防御体系。屺姆岛的防御很坚固,在通往大陆上的长堤上有精心建设过的柳条边:不但加挖了壕沟,增加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拒马,还敷设了蛇腹铁丝网和大量从临高运来的标准竹签。长堤上简陋的寨门也改建成了土木结构的棱堡,上面配备了大小口径不同的火炮――叛军想从大堤上猪突入岛是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伤亡的。
除了正面的柳条边防线,岛上的难民营、码头和山寨三者之间也构成自成一体又彼此呼应的防御体系,三者之间都可以用火炮和步枪进行交叉射击。
“我们面对的主要防御问题是龙口湾的冰冻问题。”朱鸣夏说道,“这大大增加了我们的防御难度。”
龙口湾的冰情,他们手中只有20世纪的水文资料。每年的1~2月份是龙口湾的盛冰期,持续时间大约20~40天。平均冰量2.2级,密集度5~7级,对船舶航行无影响。常年冰情最大时,龙口港内浮冰最厚10-15厘米,船舶南侧靠泊时用大马力拖轮破冰,北侧靠泊基本不受影响,航道内有碎冰,船舶航行基本不受影响。
按照20世纪的水文资料来说,终年不冻不淤为龙口港最大特点。当初选择屺姆岛作为转运基地也有这样的考虑在内。
当然,这里也并非完全不冻,有些年份会出现严重的封冻,即使使用破冰船也无法使用港口。
但是现在是小冰河期,龙口湾出现的冰冻情况可能他们掌握的20~21世纪情况要严重得多。因此索普在后勤会议上力主要为北上支队配备破冰船――毕竟本时空的临高冬天还下雪。因而在博铺造船厂紧急改装一艘621型拖轮作为破冰拖船。
621型因为是拖轮因为整体结构坚固,船体结实适宜用作破冰改装。改装工程在船头外用钢板加固,然后在船头内使用钢梁支撑,再用钢梁将船体进行了大幅度加固,以保证破冰的时候不会散架。
拖轮改装结束之后已经到了12月底,被立刻派往山东,随后又开始了第二艘船的改装工程。
屺姆岛这里从一月开始海湾内开始大规模的出现浮冰,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大片的冰区,从岸边一直延伸出将近三公里,完全和海岸系相连接。到一月中旬的时候,栈桥已经完全不能使用,停泊在屺姆岛码头的特务艇中队被迫退到距离栈桥三公里之外的海面上。难民上船改为使用浮码头:难民从岛上出发,通过冰面登船。
破冰船的到来大大改善了这一状况。岛上烧火燃料消耗很大,有大量的草木灰和煤灰。鹿文渊就命令难民每天到冰面上用灰渣铺出航道,再使用破冰拖船破开航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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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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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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