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你没事吧?”晴晴推开人群,来到秦筝身边。
秦筝摇摇头,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有些疼,刚才躲的厉害,摔的也厉害。
不仅是手心,因为穿的裙子,膝盖也磨破了一大块皮,正汩汩往外冒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晴晴担心极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秦筝摇摇头,大概的试着动了动身体,以她的医术判断应该没有大碍。
刚才躲的时候秦筝还特别注意了一下,应该没有伤及身体内在,只是小小外伤。
“不用,你扶我起来。”秦筝说话的时候,声音却是格外的镇静从容。
她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害怕惊慌,对比之下反而显得晴晴更着急些。
晴晴弯下腰,让秦筝好搭住自己,搀扶着自己踉跄的站了起来,秦筝疼的微微皱眉。
眼看秦筝没事,其他围观的人群也四散而去。
“我帮你打个车,送你回家。”
“不用……”
“你自己一个人现在这样要怎么回去啊!你的男人真的是——”
这个时候晴晴都不由得埋怨起贺云洲的不对,但凡贺云洲不是一个残废。
不是残废,现在这个时候岂不是就能过来接送秦筝了,可是贺云洲下半身行动不便。
如此情况下,秦筝想要个依靠都没有。
“好了,晴晴。”秦筝语气加重了一点,打断了她。
晴晴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不说他,我送你回去。”
不容秦筝再拒绝,晴晴拦了车将秦筝送上了车,自己也跟着坐上去。
秦筝报了个地址,晴晴听的是一愣。
“你们这么快搬出去贺家了?”晴晴讶然。
虽然听闻新闻上说贺云洲脱离贺氏一事,但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迅速。
豪门果真是豪门,半点不留情,说走就走,这么快他们就被赶出去贺家。
但是,来到公寓所在的小区的时候,晴晴嘴巴都瞪大了。
“这就是你们新家?”晴晴愣了愣。
秦筝点点头,又道,“怎么了吗?”
“贺云洲还是有钱啊,有钱人还是有钱啊。”
“秦筝你可能不知道,这地方寸土寸金,是有名的富人高档小区。”
晴晴四处好奇的张望着,暗暗惊叹小区内部的管理、清洁果然与众不同,井然有序。
这笔钱花的值,不过晴晴还是买不起的,估计得花上大半辈子的家当,划不来。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我的小祖宗。”晴晴看着懵懂的秦筝笑出声。
秦筝眼神微一暗,“可能是那几年我都没有回到过云城,对这儿已经不大熟悉了。”
“啊,对不起。”
晴晴这才想起来秦筝的遭遇,当年秦筝坠崖之后不知在哪里休养了好几年。
这几年与世界与这个社会几乎脱节,秦筝也是最近才回来云城,一回云城就被迫替嫁。
“哎不说这些!看来你老公从贺氏脱身也有不少钱嘛!”晴晴打断那些不愉快。
秦筝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她只是跟着搬出来。
对贺云洲现在还有多少钱,是否还在贺氏任职,这一切她都不清楚。
秦筝任由晴晴将自己搀扶回家,多个人总是方便一点,不多时晴晴就将秦筝送到了家门口。
秦筝将手按在了门上,不一会门就打开了。
“回来了。”
门一开锁,屋内就响起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
秦筝心神一晃,正要开口,却见贺云洲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了。
贺云洲看到秦筝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快了些许,“怎么弄的?”
小女人身上向来光滑白净,可现在却显得多少有点狼狈,衣服上染了些许灰尘。
不仅如此,露出在外的皮肤多少都沾了伤,最是可怖的便是膝盖上蹭掉的那一大块皮。
他着急,俯下身探了探,冷峻的面容掠过冷意。
但身前的人安静的过分,贺云洲一抬眼,却发现秦筝正盯着自己直直的出神。
“你……”贺云洲无奈。
要是没有猜错,这个小家伙又在花痴。
不仅是秦筝,连晴晴都觉得这张脸绝了,秦筝不亏——
但是再看到贺云洲烧伤的另半张脸,晴晴突然咽了一下,又飞快的打开话匣子。
“秦筝刚下班出门口就被车撞了!”
“那个车开的老快了,真的离谱,感觉就是冲着她来的嘛。”
贺云洲听的眸光闪了闪,“刚下班?”
“可不就是,我们才刚过马路,走的人行道,是绿灯。”晴晴绘声绘声的说。
秦筝拉住了晴晴,低声道,“好了,不要说了,这不没什么事。”
秦筝这性子总是如此,晴晴可不惯着。
“难道真的像是——”
“他叔叔说的是寻仇来的?”
话一出,秦筝就感觉到了空气都冷凝了几分。
晴晴像是也意思到了什么不对,慌忙的住了嘴,还好贺云洲没有什么难看的脸色。
“那、那个我先回去,反正我都把人送到了。”晴晴立马打了退堂鼓。
秦筝挥了挥手,晴晴一溜烟地从离开了他们的公寓。hΤTpS://WWω.sndswx.com/
晴晴走后,男人又皱了皱眉,转动轮椅去书架上拿什么东西。
不一会又折返,贺云洲拿来了秦筝的药箱,熟稔地打开,挑挑拣拣出了一些放在一边。
秦筝扫了一眼那些瓶瓶罐罐大概都是对的,正要动手,贺云洲却直接上手了。
贺云洲仔细地上手,又问,“贺玄之找你了?”
“嗯。”秦筝点点头,没有隐瞒。
贺云洲眼神微动,轻声开口,“说了什么,方便说吗?”
闻言,秦筝微微一怔。
这个男人似乎从秦筝嫁给他第一天起,他永远都懂得尊重,懂得爱护。
就连一句简单的询问,贺云洲都会以这种方式问,显得尊重又体贴,远没有外人说的不堪。
“你别总是看着我发呆。”贺云洲见她不语,又开始出神无奈道。
秦筝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因为你好看。”
“不说就算了。”贺云洲推开要靠近的女人。
秦筝却越看那张脸越甜蜜,这个人是她的,是她的了。
别人都说贺云洲性格易怒,为人阴晴不定,更别提说会对一个人好。
但是贺云洲是秦筝见过最好的人,他外冷内热,处处熨帖,不像是那些所谓的上等人。
秦筝抓住了贺云洲的大手,一把还握不住。
“老公,你别走,我告诉你。”
她又开始耍横了,贺云洲心道。
秦筝微微收紧了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腕子,看着他的眼,生怕错过分毫变化。
“二叔说……”
贺云洲微一蹙眉正要开口,猝不及防间,秦筝突然逼近他。
男人身上的毛毯也被秦筝蹭掉了,她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间环抱住他。
贺云洲昂起头,声音喑哑,“说什么?”
他感受到彼此的距离,近到女人的腿贴在身上都格外的炙热,她却仍无知觉。
近到,鼻息交融,她的发梢轻轻掠过了男人的眉间,微微垂眸便能看到女人娇嫩水润的唇。
谁说这是一只兔子的?
秦筝,她这分明成了妖,是一只兔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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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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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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