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华梅把格里芬号拖进修船厂之后,这里的估价却高达三千西班牙比索――12磅加农炮的威力实在太过显著,船壳上打出了不少破洞不说,临高独有的葡萄弹对甲板和帆缆的洗劫使得帆缆全部报废,三根桅杆要更换,甲板上也有大量的破损需要修补。除了金钱,还得花上三个月的工期。
李华梅有些迟疑,她原本打算修复格里芬号之后作为自己的旗舰使用――既然要正式投奔澳洲人,自己的“本钱”就得雄厚一些才好。格里芬号的吨位和船型都很合乎她的心意。但是这开销和工期都让她难以接受。
正在迟疑间,出现了一个戴着一只眼罩的西班牙绅士,他提出以九千西班牙比索的价格购买格里芬号――包括上面的大炮、火药和货仓里运销来得武器:包括数百支火绳枪,一些刀剑和几门小炮。
这个建议立刻打动了她,虽然格里芬号是艘不错的船,但是她第一耽误不起时间,第二也不愿意在这上面花太多的钱。再说等到正式投髡之后,很可能从澳洲人那里弄到更好的船。
于是这笔买卖在讨价还价中以一万比索成交。西班牙绅士很爽快的拿出一张可以再果阿和澳门兑现的印度婆罗门商人的支票付了账。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拆下船头的鹰狮船头雕――为此差不多损失了五百比索,不过李华梅觉得很值:她现在终于有了一件连澳洲人都没有的东西了。
卖掉了受损严重的格里芬号,杭州号的维修就很快了。李华梅一边督促修船一边处理战利品。
主要的战利品就是俘虏。由于上次她们姐妹在这里和葡萄牙殖民当局闹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所以这次为了体现姿态,只好把这些丹麦佬以半卖半送的价格卖给了总督,让总督能小小的发一笔财。
能换赎金的都是些军官和高级船员,没有人会为普通船员们付出赎金的。而且这伙人中间也没几个丹麦人。李华梅很简单的把余下的人集中起来,要他们二选一:要么跟着她干,要么就到总督府的地牢里蹲着,等候总督和主教的审问。走运的话按世俗的海盗罪绞死,不走运的话按宗教“异端”处理,愿意悔罪的充当苦役划桨手,坚持信仰直接烧死。
当下所有人立马换了东家,轻伤员简单治疗一下。重伤的根本不用管――因为他们早就死在海上了。
那些被蹂躏的病恹恹的阿拉伯奴隶在码头上就地卖掉,看起来还行的给点咸鱼调养一下跟欧洲女人一起运到临高去。这一路倒是很安全――按照李思雅定的老规矩,船上绝对禁止搞女人,下船随便。
在俘虏中李华梅留下一个十来岁的阿克苏姆小女孩做使唤丫头――埃塞俄比亚的特产就是奴隶,这些东非人高大有力,线条俊美,是中东奴隶市场上很受欢迎的货源。自己严加调教肯定是一把好手。为了纪念这次胜利,给小丫头起名叫李鹰。
至于卡尔森牧师,他一听说到了葡萄牙人的地盘就躲在甲板下面不敢出来,生怕被葡萄牙人抓去“拯救”,这年头异端往往比异教徒更有风险。穆斯林俘虏尚且可以当奴隶,当水手。异端不肯悔改可就要尝尝裁判所的火刑柱的味道了。
作为提供保护的代价,卡尔森要在到达临高之前当水手,她老婆和其他女人一起关在底舱里以免遭遇意外。李华梅隐约记得澳洲人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两个新教徒,只是搞不清楚也懒得搞清楚到底是路德邪教还是加尔文邪教。她自己其实什么也不信,为了照顾船员的情绪,她平日里摆出既信妈祖又信圣母的样子。
再次抵达临高已经是八月底的事情了。她按时交付了紧急订货,并且向殖民和贸易部提出自己有一批货物出售――可以给殖民和贸易部优先出价的权力。
这次李华梅又重拾了当年第一次到临高时候的风光:虽然夸克穷已经运来了一船大洋马,但是市场远没到饱和的状态,再多来十几个也是件喜闻乐见的事情――更何况这批女奴隶还有罕见的北欧种。
司凯德最近依然郁闷:几个激进派元老依然时不长在报纸上发一两篇不点名抨击“右倾投降主义”和“乌龟保守主义”的笔名文章。司凯德是有苦难言:殖民部早有一大堆扩张和贸易计划,早已报上去的关于对北海道进行远程探险寻找炼焦煤矿的议案,和在乌苏里江、黑龙江口地区建立季节贸易栈和常年基地进行驯鹿皮、地衣染料贸易和进一步深入内陆议案一直石沉大海,听闻有人批他是“左倾冒险主义盲动”。
“娘西皮,这样是投降主义,那样的冒险主义,老子不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了么?”司凯德在他的三楼可以俯瞰大沙盘的办公室里生闷气,“看来这执委是高处不胜寒――没根基的坐不住啊!”
掐指一算,眼下的七执委,外加一个没投票权的办公厅主任,除了自己执委个个要么是有自己的基本盘,要么就是和其他执委之间连声带气。相比之下自己不但和其他执委交集甚少,而且在元老院中也没有可靠的同盟者。殖民贸易部里强力派系广雷系自成一体,虽然对自己开展工作很支持,但是并不贴心,要说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的时候未必靠得住。
正在愁闷间,听说李华梅回来的消息,他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李华梅提请“入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事不归他管:入籍是民政人民委员会的事情,具体审查又是政治保卫总局经手。他又不是大航海的粉丝,对这个名字和这个女人都没什么遐想――李华梅对他不过是一个很好用的商人而已。这次紧急订货的安排也是根据企划院的要求做出得。hΤTpS://WWω.sndswx.com/
“按正常程序走就是了――”司凯德挥了挥手。
“首长,她还运来了一批‘办公厅特别用’……”
司凯德打了个激灵――“办公厅特别用”是个委婉的代号,其实就是专门供应元老的女奴的代号。
他顿时来了精神:“先把人送去净化!告诉码头和检疫营:我一会就过来。”
司凯德一见“货色”的品相,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立马派人去请萧子山来“验货”。
办公厅主任立马就出现了,司凯德眉飞色舞的对着来“检查工作”的萧子山大谈“洋马经”:
“……大洋马其实也有很多不同品种,以我过去去过欧洲的经验,北欧女人有‘贫乳女神’的称号,胸脯比较小,你看,这几个就是典型的北欧洋马,”他一边说一边指点着,“充其量也就是B罩杯。可是你别看她们普遍胸小,她们的骨架和下巴没有德国大洋马那么宽大,也不像英国女人那么窄小,腿又很细长,比较符合元老的审美观。”
萧子山连连点头。
“……另外北欧雅利安人在寒带进化了几千年,久经高脂食品考验,既不像东欧女人那样容易发胖,也不像南欧女人那样容易衰老。再说北欧人目前主要还是吃鱼吃肉,胸再小也比大明朝和日本女人强一些……”
萧子上对他的理论很是佩服,点头道:“可惜少了点。”
这批女奴除去阿拉伯人,来自北欧的只有七个人:一个是瑞典人妻,三个丹麦寡妇,一个丹麦萝莉,另有二名德国女子,不过她们来自荷尔斯泰因-石勒苏益格地区,也勉强可以算是北欧洋马。
“不要紧,货源可以慢慢开辟,”司凯德拍着胸脯,“这次不还弄来一个神马瑞典神父么,还有几个丹麦佬,可以从他们身上打开渠道……”
对于西北欧大洋马的来源司凯德并不十分担心。三十年战争是一场非常残酷的战争,将整个中欧地区都陷入血火之中,民众流离失所是家常便饭,失去家园的男人可以去当雇佣兵,女人只好跟在军队后面做妓女。只要肯花钱,绝不会买不到女人――就是路途实在远了点,比去巴士拉还麻烦。一来一回还不到三四年功夫……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只能作为长远规划了。
就在这时候,李华梅在杭州号的船长室里,正在账本上计算着这次航行的收益和支出。
别看李丝雅和李华梅平日里行事豪奢,一掷千金,颇有贵家千金、海上女豪杰的派头。实则姐妹俩对金钱出入控制很严――李丝雅除了一栋大房子和两条船之外并无什么恒产,在海上贸易、行劫、贩卖情报和违禁品虽然获利丰厚,支出开销也很大:仅仅维持在澳门的场面、保护罩和各地的情报网开销就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如果不能量入为出,很快就会捉襟见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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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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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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