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䅂愣住,泪水挂眼眶,模糊了双眼。
南易抬手帮儿子把眼泪擦了,笑:“你看,爹爹都不舍,要是穷奇不要你了,我的小汨䅂还不得哭着找老婆,趁现在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好好珍惜他。”
晏辞不让汨䅂抱南易,汨䅂情绪来的又快,蹲下就哭,南易趁机带着老攻跑了,心疼儿子,可他不伤不行。
太蠢了,压根就意识不到自己用错了方式。
阿爹不见了。
汨䅂感觉自己又被抛弃了。
跑回去哭,穷奇吓得唇色苍白,平时这小子这么进来,自己势必要受一番苦,现在还痛着,他不想……
谁料汨䅂这次只是单纯的哭。
穷奇:“……”
南易出现又消失,对汨䅂多少有些打击,萎靡了好一段时间,穷奇松口气,天天做,差点没把他做死,汨䅂这个小王八蛋!
一个月后。
汨䅂整理好了情绪。
刚想像以往一样对待穷奇,毕竟他自己很喜欢,可一想到阿爹消失前那句:你看,爹爹都不舍,要是穷奇不要你了,我的小汨䅂还不得哭着找老婆。
阿爹有爹爹,他们就算不在了,魂魄也在一起。
他也想跟穷奇这样。
所以要温柔点对穷奇?
坐榻沿盯着那娇花般的容颜。
汨䅂瘪嘴,眼睛红了,把穷奇看的胆颤,他一委屈,势必要在自己身上做点什么,刚恢复的身体,他不想又惨不忍睹。
后躲摇头,惊恐地看着少年,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祈求,“汨䅂,汨䅂……”
他一喊,小汨䅂蠢蠢欲动,想将人吞入腹中,忽然想起阿爹的话,攥紧拳头,把燥意压下去,红着眼睛挤出一抹笑,问:“饿不饿?”
穷奇摇头,瞳孔满是警惕。
他态度越好,做起来越狠,穷奇深有体会,这小子现在温柔,待会儿指定要往死里弄他,穷奇想跑,奈何脚踝被锁,他没有钥匙。
汨䅂听着锁链声,以及穷奇那张惧怕又不屈的小脸,狼性快要压不住了,他自控力远不如他爹,不想伤害穷奇。
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许多红梅。
穷奇都快被他吓死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谁知道汨䅂就亲亲抱抱。
听着对方克制压抑的声音,穷奇思绪如浪潮般翻滚的厉害,几个时辰后,少年汗流如雨,抱着凶兽老婆亲亲小嘴儿。
邀奖般笑着,像只纯种哈士奇,眼神是清澈的,拆老婆是一流的,“我今天表现的好不好?”
穷奇:“……”
没做,跟狗似的把他身上啃的也差不多了。
穷奇不说话,汨䅂就闹他,非要对方夸一句。
穷奇累了,敷衍道:“好。”
汨䅂笑,抱着穷奇亲亲,“以后我不强迫你了,你要多喜欢我一点,还有。”贴穷奇耳边小声说:“给我生个bb?”
穷奇上一秒还在想着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下一秒又惊又气,他是上古凶兽!雄的!愤怒简直压不住,怒道:“要生你生!滚!”
汨䅂:“咱们就生一个?只生一个。”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好像这个数量很少似的,穷奇气的都要晕过去了。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要是生了,在六界也不用混了!
虽然阶下囚说出去不好听,至少比笑柄好!
一句生孩子让穷奇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气得嗓子干,狠狠瞪着汨䅂,“不可能!”
汨䅂撅着嘴,难过了,盘腿往床榻中间坐,弓着腰问:“为什么?你没有我阿爹爱爹爹一样深的爱我吗?”
穷奇气急败坏的吼:“滚!我从来都没爱过你!”
说完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痛,汨䅂也疼的冒冷汗,抓住男人的手,攥的用力,太疼了,声音勉强从喉咙挤出,“你爱!”
穷奇闭上眼睛,忍着锥心般的痛。
一个比一个倔。
都疼的想打滚,没人先松口。
南易看着虚拟屏上的画面,这辈子的气都叹在这儿了,晏辞揽住老婆的薄肩,弯腰跟漂亮媳妇儿脸贴脸,宽慰道:“别看了,年轻人谈情说爱,多磨砺磨砺也是好事,愁也没用。”
南易扭头瞥了男人一眼,反过头来算账,“哪个男人愿意生孩子!”
晏辞身体一僵,松手,想走来着,青年一把将人拽住,“你走什么?”
晏辞打哈哈的笑着,把老婆搂怀里,弯腰亲了亲,“不走,转转,汨䅂除了调皮一点,让人操心些,其他不都挺……”看着那张紧绷的漂亮小脸,戛然而止。
十分有眼力见的丢了张搓衣板,跟着跪上去。
双手放在腿前,弓着腰,低着头,一副认错的姿态,“我错了。”
南易被他这套操作弄笑,余光瞥见屏幕里的汨䅂,又是一脸愁容,叹气。
晏辞提议:“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去其他小世界玩呗?”
南易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说汨䅂能改吗?”
晏辞:“我的种,放心吧。”
南易呵了声。
晏辞想到自己在那个位面的种种,轻咳,哄了几句才把屏幕关上,眼不看心不烦,拉着老婆四处逛。
*
“爱不爱?”汨䅂痛的手背,颈脖青筋凸起,显然是忍到了极致,嗓音很沉。
穷奇瞳孔被血丝覆盖,倔强咬牙,“不!爱!”
汨䅂委屈,鼻子一酸,抱着穷奇哭起来,终究先退一步,“不生了,你爱,你要爱,要好好爱我呜呜呜呜呜穷奇,我阿爹不在了,你不能不爱我,我只有你了。”
汨䅂很依赖穷奇,他就像个长不大的熊孩子,跟家长对着干,家长动真格了,又怂了,哭闹着想被哄。
汨䅂给穷奇台阶,他也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告诉他爱他,蛊效才消退。
汨䅂抱穷奇去泡澡。
黏黏糊糊,穷奇不说话。
汨䅂在这之后改了很多,就连那档子事也学会照顾他了,穷奇开始以为他玩套路等自己跳,过去很久都没动静,穷奇放下戒备。
他试探性问:“把封印解了?”
汨䅂拒绝:“不行,你跑了怎么办?”
穷奇生气不愿理汨䅂,崽子跟屁股哄,要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解除封印。
虽受折磨,不得不承认,穷奇习惯了,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甚至从中得到别样快感,汨䅂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温柔中带着几分强制,把穷奇摁死死的。
穷奇在理智跟本能间疯狂挣扎。
最后摆烂了。
汨䅂放他出去,穷奇也不想跑了。
汨䅂是神魔的结合体,肉体不灭,寿命无尽,穷奇也不是凡人,一年两年十年,无波无澜的日子,总是会腻。
穷奇想起当年大战天神的日子。
跟汨䅂估攵ai游神,被弄痛无意识娇声喊了句什么,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汨䅂就像疯了一样激动,帮他重复,“再说一遍,你说,夫君,我不行了,*点。”
汨䅂学着他的腔调,穷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不相信这种腔是从自己嘴里发出。
下一秒,瞳孔骤缩,本能学了那句。
穷奇疯了。
汨䅂更疯了。
的确更照顾他感觉了。
渐渐,穷奇发现只要自己用软腔柔调跟汨䅂说话,就能把他迷得摸不着家,穷奇跟他犟久也累,撇下面子,只要能舒服,也学着示弱。
正所谓。
穷奇一娇,汨䅂魂飘。
汨䅂本不同意解除封印,耐不住现在崩人设崩到家的撒娇兽,两次一哄,又保证不走,封印解除,属于上古兽的力量回来,穷奇直接踹翻汨䅂,跑了。
汨䅂追都追不上,两人灵魂牵制,不代表距离也被限制。
穷奇走了,汨䅂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都听阿爹话好好对穷奇了。
穷奇明明也答应不离开……
为什么要骗自己?
汨䅂整天以泪洗面,跟个大姑娘一样,人间,妖界,魔界,仙界他都去找了,太大,找不着,每每想老婆,老婆不在身边,汨䅂都瘪嘴哭得可伤心了。
活像被抛弃……也是,他就是被抛弃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人间法力被压制,汨䅂还挨了好几顿打,因为他看见相似的,眼睛哭模糊了视线,上去就抱,嘴上还喊着:“兽小宝,我错了。”
他不喊小穷鬼了,又给人家起新称呼。
遇到特别像的,他就觉得是穷奇,吧唧亲脸,把人家吓得以为遇见什么死变态,抬拳就揍。
汨䅂找穷奇找的都有点神经错乱了。
整天神神叨叨。
得亏南易没看见,不然见汨䅂这样能心疼死。
虽然汨䅂在感情方面不开窍,再怎么说也是他孩子,哪有当娘不心疼的道理。
十一个月后。
穷奇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回魔界。
见到小兔崽子都惊呆了,双眸猩红,胡子拉碴,邋里邋遢,还一身酒气,跟他记忆里的汨䅂简直天差地别。
汨䅂遇见太多跟穷奇相似的面容了。
包括梦里。
以至于真人出现他还以为在做梦,笑得傻不愣登,躺地板上抬手虚抓着什么,嘴里嘟囔,“兽兽,是兽兽……你又出来了,真好……”打了个酒嗝,继续说:“明,明天多喝点,你多陪我一会……”
穷奇皱眉,怀里的小婴儿醒了,开始嚎哭。
汨䅂听到哭声也跟着哭,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穷奇眯眼看了看襁褓婴儿,再看向少年,把孩子交给魔侍。
他则拎起汨䅂去洗漱。
汨䅂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说了很多,脑子醉醉的,人飘飘的,又哭又笑。
把穷奇都吓着了。
洗完,胡子也刮了,换上干净衣服,扛着人去宫殿,汨䅂不哭了,他抽噎,穷奇无奈,把人伺候睡着准备去找孩子。
汨䅂伸手一握,用力拉,身体因惯性后倒,再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把他压了。
汨䅂亲错几次就不敢再随便亲了,怕对不起他老婆,把人摁怀里,咕哝哽咽,听声好像又要哭了。
穷奇拍着少年后背,哄着。
这才乖了,闭上嘴巴。
第二天睡醒头痛欲裂,余光一闪,看见一抹熟悉身影,立即就慌了,急忙闪身追上,在穷奇即将跨出门槛,少年嗖一下出现,张开胳膊拦住路。
“穷奇,是你吗?你回来了?”汨䅂抱住穷奇,声音颤抖。
他好害怕是梦。
爹爹跟阿爹不在了,穷奇也不见了,时间对他来说就像诅咒一样,格外漫长,从小就没怎么受过委屈,简直生不如死。
穷奇帮他把鬓发捋了捋,“嗯。”
汨䅂哭了。
穷奇叹气,“也没离开多久,你哭什么?”
一提到这汨䅂就想生气,可一想到差点见不着穷奇了,又想哭,哽咽,“谁说没多久呜呜呜呜……说好不离开我,你,你说话不算话!”
穷奇解释:“给你s蛋去了,能不能闭嘴,别哭了?”
汨䅂愣住,吸了吸鼻子对上穷奇的眼睛,迷茫眨动,“什么蛋?”
穷奇:“你不是要?”
汨䅂石化,爹爹用药,他没给穷奇用药啊。
穷奇别扭,不想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那段时间也实在受够了汨䅂,离开三月后,他以为自己长肉了,结果……孵蛋需要安静,他嫌汨䅂叽喳烦人,就一直没回来。
谁知道回来差点都认不出了。
十几个月不见,他,他还是想汨䅂的。
蛋壳一破他就回来了。
汨䅂傻眼。
他当时就说说……而已。
“你,你真能……”
穷奇见他怀疑,心里清楚正常,却无端生出一股无名火,冷着脸:“捡的行了吧!让开!”说着要去推少年。
汨䅂却将人抱紧。
带着哭腔,“不要,松手你又跑,臭兽!”
穷奇见他哭心里也不好受,冷着脸呵斥:“好了,别哭了,孩子就是遗传了你,一路上哭个不停,吵死了!”
汨䅂撅嘴,哭够了,拉着老婆去看宝宝。
汨䅂小时候是竖瞳,脑袋有对肉乎乎的小角。
宝宝也有。
只能说晏辞的基因强大。
小家伙整体更像穷奇,软乎乎的,汨䅂喜欢的不得了,一会亲亲闺女一会亲亲老婆,颓废,以及神经质的自虐都不见了,唇边常常挂着笑意,满面春风。
分开一次,汨䅂越来越会疼媳妇儿了。
宝宝也亲力亲为的照顾着。
穷奇望着少年换尿布的场景,颇为感慨,思绪倒回数年前,庆幸,如果当年没跟鬼稷两败俱伤,按他那时的性子肯定拿他爱人开刀。
汨䅂保不保得住还真说不准。
没有时间的生命太长了,途中总得找点有意思的事,穷奇告诉汨䅂,对外不准说孩子是他*的,就说捡的,他要脸。
汨䅂看着宝宝的小角,卡住孩子腋下,抱起来,无辜举胸前,望向穷奇,“一样。”
谁信捡的。
穷奇黑脸,“说你*的!”
汨䅂:“……”
抱稳宝宝,憨笑点头,穷奇产生了负罪感,毕竟真的很丢人,要不是汨䅂之前说想要,他都不要了。
“汨䅂。”
汨䅂应道:“在呢。”
穷奇轻咳,几番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腻歪尴尬,他想说喜欢他,实在张不开口。
“没什么,好好抱。”
汨䅂弯眸一笑。
……
……
(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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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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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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