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禾自认为不是什么圣母人物,天下那么大,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挨个儿都管,那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去?况且她也没那么大的能力。

  怜悯之心她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触发式的同情,就是俗称的“随大流”。

  如果离得远,比如在网络上新闻上看到哪儿哪儿又发生什么灾害了,多少人受灾伤亡特别严重,心里难受,别人网上祈祷她也跟着祈祷一下。要说特意关注,远赴千里支援,那也没有。

  再近一点,有人组织了募捐,呼吁大家帮忙支援钱和物资。大家捐,她也积极,力所能及捐出大半儿伙食费,就算为此要啃半个月方便面也没多少心疼。相反,心理上还很满足,咱多少也帮了忙不是。

  而最直接的,就是灾害发生在身边了。

  正如现在,母子饥饿乞食面色凄苦,街上衣衫褴褛者众多,携老扶幼哀哀乞活,种种景象赤裸裸的展示在她眼前,冲击力可想而知。

  “我得做点什么!”这一刻,林嘉禾下定了决心,远的管不了,近在眼前的还能假装看不见吗?

  要是没有这个能耐她也就不逞英雄了,可老天爷偏偏给了自己这样合适的金手指,她再不管,眼睁睁看着别人吃苦挨饿自己粮食满仓满堆,那还算是个人么!

  有了决断,林嘉禾也没张扬,考虑这事儿怎么办。

  想解决乡亲们挨饿乞讨的问题,说白了就是想办法搞粮食。这也不是发生了什么旱涝大灾害,只是一时的粮食有缺口,据街道办主任的说法是返销粮没批到,一些格外困难的人家才断了粮,那么只要有一批粮食填补一下空缺也就行了。

  返销粮什么的就不考虑了,自己不是体制内人员,也搞不懂这会儿各地怎么安排,与其想办法折腾向上头要返销粮,不如自己偷偷支援,凭游戏空间的快速生产模式,这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直接给粮食肯定是不行的。靠她一个人偷偷摸摸送粮食,效率先不说,没有执行力、没有组织力,拿出来的粮食再多也没办法保证送到该给的人家手里。

  周围好几个县呢,下头的公社和大队又多的不知凡几。一个没弄好,引来了争抢和混乱,那可能造成的械斗危害可比饿肚子更麻烦。

  “所以,这事儿还是得靠政府!”

  虽然发灾难财的硕鼠经年不绝,往后数四十年,依旧有贪污赈灾物资的新闻流出。但不得不承认,官方应对紧急事件的执行力和整体资源调配能力都属于一流,没的说的。

  抛开丁点“老鼠屎”不谈,大部分干部还保持着一腔热血,实心任事,不然早出大乱子了。再说这种关乎数千甚至上万人饿肚子的大事,想来也没人敢乱伸手。比起自己瞎搞,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公家办理最合适。

  确定了计划,她也没耽搁,第二天凌晨四点就起了床,嘱咐过嘉妙后独自出了门。

  寻找合适地点、靠空间躲避视线……

  等天麻麻亮的时候,她悄悄在市政府楼广场前留下了上万包用麻袋装的红薯。揣度着应该够全省困难家庭支撑十天半个月的。确认自己的小动作没被人发现,才翩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她走后,没几分钟,壮观的麻袋小山就被人发现了。先是引来围观,有胆子大的解开一看,嚯!新鲜的红薯,还带着泥土的湿气呢!

  “这么一大堆,小山似的,得有多少吨啊?哪儿来这么些东西?没见着有什么车队啊?”有人纳闷。

  “既然堆在政府门口,那肯定是公家的东西,别乱动,我问问去。”也有人猜测,想了想就要去找人询问。

  “那可不,这么些粮食,就这么堆着,也不怕被人拿了?我瞅着就心慌,感觉问问去吧!我招呼大伙儿帮忙看着,别少了丢了出问题。”

  更多的人想着帮忙,自发的开始招呼人维持秩序。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浑水摸鱼的,整包搬走太显眼,偷偷拆开拿几个,往怀里一藏,左右瞅瞅,趁着人没注意,脑袋一扎低头溜出老远去。

  这会儿人们还没脱棉衣,天色也暗,乱糟糟的环境里偶尔有人鼓鼓囊囊的跑走,一时也没被人发现。

  好在市政府值班的人员反应快,先是不信,呵!怎么可能?真当天上能掉馅饼儿了,还成山成堆的红薯,不是没睡醒发梦呢吧?

  但来报告的不是一个,接二连三有人跑进值班室,众口一词,让他也不敢轻视。

  得,那赶紧出去看看吧,有啥幺蛾子也好处理处理。

  等他出了门,亲眼见到广场上突兀出现的红薯后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诶呦喂!真是邪门儿了,难道是上头安排了粮食调动他没收到通知?

  也不废话,一边儿叫屋里的同事和现场群众一起封锁了现场,一边儿急忙打电话通知询问上级。

  这会儿正是全民讲光荣求进步的时候,只是一声招呼,街上零零散散准备上班儿又或者办事儿遛弯儿的人便自发的凑上前去帮忙,等几通电话打出去,确认没有安排粮食调动,市政府的人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就算有粮食调动,那也不可能直接搁市政楼门口啊!粮站呢?粮食局那边儿问过了吗?是不是他们送错了地方,临时卸到了市政楼广场?”

  “什么?张局长说不是粮食局安排的,那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还是凭空冒出来的吗?谁第一个发现的?这么多东西运过来没听到汽车的动静吗?司机呢?一个也没找到?值班的门卫是干什么吃的!”

  秘书长一通调查,脸色越问越难看,这事儿他是管不了了,必须请示各部门领导去。

  打电话将消息层层上递,最后上头领导也坐不住了。

  赶上这个缺粮的关口,城里多了不少讨饭求食的老乡聚集,下面县区也一个劲儿催着要粮,有心做事的领导忙的团团转,着急上火桌子都不知道拍了几回。

  堆满一广场的粮食?好啊!不正好解决问题的及时雨!

  不过没亲眼确认,谁也不敢轻易相信。更何况,如果真的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粮食,也未必全是好事儿。下头县里聚集过来讨饭的老乡越来越多,一个弄不好,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市政府班子、警务系统、粮食系统纷纷被惊动,就连武装部门也打来了电话询问。

  等大批收到消息的领导们匆匆赶来后,一清点:整整五万袋新鲜红薯,每袋都有上百斤。被趁乱拆开的也有,不多,合起来只有四五袋的损失。

  “好!好啊!这么多红薯可算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呀!”有神色兴奋的干部激动感慨。

  不一会儿又有人惊呼。

  “这儿有一张纸,上面写了,这些红薯是专门用来解决最近青黄不接乡亲们进城讨饭问题的,希望政府能帮忙安排下发到各县区公社大队,分给家庭困难吃不上饭的群众手里……”

  林嘉禾躲在围观人群中,看到自己留下的纸条被人发现,满意的点点头,悄悄挤出人群离去。

  这样的纸条她一共抄了二十几份分散在附近,为的就是防止这批粮食最后被“挪为他用”,现场围观的群众少说也有七八十,随着消息的传出渐渐引来更多的人聚集。

  等大伙儿都知道这些神秘天降的红薯是专门救灾的,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般人还敢乱来吗?

  再说城里还有跑来讨饭的各地乡亲们呢,一传十,十传百,消息散出去,一旦知道有专门给他们的救济粮,还不疯了似的聚过来!

  这种关键时候谁敢在里面动手脚,让分粮变成空话,必然惹来哗变,那是真敢招呼人拼命的。

  有这么些人监督监管,想来自己的一片好心也不会白费。考虑到这些,嘉禾也放下一半的心,自然要早早离场,深藏功与名。

  毕竟,她还要赶着上班儿呢。

  一路挤出来,听闻消息赶过来看热闹的还真不少,只是现场要让他们失望了。

  领导一到,乱糟糟的现场就有了安排。公安人员出面维护秩序、粮站人员配合紧急调来的车队搬卸运输……,该驱散的人员驱散,该统计的数据统计。

  半晌后,眼瞅着再有小半天就能搞定广场上全部的红薯,松了一口气的领导们也擦擦头上一脑门的虚汗回了市政楼里。

  开会,开会,各部门准备开会。事情的来龙去脉要搞搞清楚,粮食的分派也要尽快安排。不是他们心急,下头收到消息的县区公社都催魂儿似的打电话催着呢!

  人散了、粮食也运走了,但这毫不妨碍大伙儿的八卦和议论,尤其是得知这些红薯离奇的出现方式后,本就关乎人们口粮的民生事件突然一下子披上了某种神秘色彩。

  有住在附近的人信誓旦旦,说半夜上茅房的时候这边广场还是空的,早上出门买早点突然就发现了成堆的小山。

  这么些粮食,现在上头安排运走都要半天时间,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被人偷偷运过来呢?hτTΡδ://WωW.sndswx.com/

  也有人补充说自家晚上孩子闹腾一宿没睡,听的真真的,绝对没有汽车经过。不然就凭发动机突突突的声响,家里有孩子的早骂娘了。

  住的近的纷纷出言附和,给他们作证,确实没听到动静,这么些粮食跟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这可就稀奇了,难道真是凭空冒出来的,又或是红薯袋子长腿了?

  后一个猜测更像是一句玩笑话,但在没有合理可信的消息前,无疑给闲着聊八卦的人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

  尽管打击迷信的风暴还在持续,但千百年的思想认知不是一朝就能改变的。而在出现了自身无法理解的事件时,人往往乐于将其托言与鬼神和传奇。

  于是,回家吃了早饭又赶到厂里的林嘉禾,刚进秘书室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那会不会是有人一袋一袋扛过去的?咱市里的汽车数量有限,能用人力扛谁舍得烧汽油呀?”

  细听一会儿,原来议论的就是今早市政府广场上突然冒出的大批粮食。

  由于有广场附近众多住户作证,围观者已经确信粮食不是被人用车运来的,所以这会儿粮食的来历就成了谜,甚至盖过了后续分派的问题。

  她心想这事儿传的挺快呀!自己补了个觉的功夫竟然连厂里都有人知道了?

  正当她打算凑上去问问时,另一个夸张的声音立刻提出反驳。

  “人扛?哎呦喂,那是五万袋儿上百斤的红薯,不是五袋儿也不是五十袋儿。就算让咱们厂的人全过去扛,来来回回也得十多趟呢!那动静,能小吗?住在周围的人还能听不见?”

  “不是用车运的,又不是人扛的,难道你还真信了那些胡说八道的小道消息,是凭空变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可不敢胡说,小心隔墙有耳,招惹来是非……”原先说话的人自然不甘心,不忿的反问一句,说到某些禁忌,偷眼看了下四周才凑过去小声耳语。

  嘉禾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倒不好意思这时候过去了,毕竟她新来没几天,被人误会偷听就不好了。

  说到秘书室的新同事们,就没有原来那么好打交道了,虽然面上也客客气气,但没摸清楚她的底细前,这些“老前辈们”明显保留着某种一致的疏离。

  也难怪,秘书室明面上有十三号人。邵大秘是厂长心腹,同时兼了科室的主任,个人办公室就在隔壁。

  三个副厂长各自有专职秘书,跟了各自的老板也不在一处。例如技术出身的翟副厂长办公室在二楼,天天不是开会就是下车间,他的秘书自然也要跟着跑来跑去。

  剩下还有九个,平时负责张罗张罗各种开会,准备准备领导需要的资料,有了专项工作才会有具体分派。

  说实话,这么看来秘书办确实有些人员臃肿,但等她了解了几天后就发现,真正干活的其实不到一半儿。某些有背景的纯粹是为了工作而工作了,也算是国营单位的一种特色。

  怎么说呢,至少还没有出现明目张胆的吃空饷吧!╮(︶﹏︶)╭

  就这样,每年还一直进来新人呢。除了关系户,提供就业岗位也是厂里必须承担的一项任务,比如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李燕红就是去年通过招新招进来的。

  至于嘉禾自己算是个特例,一来秘书办去年年底有位年纪大的办了病退,有了空缺;二来她自己有立功表现平时表现积极,邵大秘为了还人情于是顺势帮忙做了调动。

  从库房统计员一跃而至秘书办科员的情况实在少见,这也导致办公室里的人一下子摸不清楚她的底细。对于这两派人她也没有主动靠拢哪一边儿的意思,所以现在都相处的客客气气。

  好在,不用她多打听,到了下午,整个厂里关于这件事儿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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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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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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