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山客是什么?

  在东北等地,把进山采参、挖山药、打松籽、打猎等统称为赶山,这些赶山人,就被称为赶山客。

  而进山采挖野生人参这一行当,则被称之为“放山”。

  野生人参性喜低温,国内主要分布于长白山山脉,在清朝时期就被勒令禁止私采,清康熙时期更是实行发票采参。

  传承数百年的采挖野山参放山活动历史悠久,清朝时期就形成很大规模,各有帮派,衍生出许多行业规则。

  例如拉帮、进山、压山、抬棒槌、下山一系列过程中进山要祭拜、巡山要排棍儿、放山不得打猎等等要求。

  如果幸运的能有所发现,更要大喊人参的人名“棒槌!”,把头听到后马上“接山”,大声问“什么货?”发现者要根据参龄按照行话据实回答。

  比如三年生的叫“二甲子”,四年生的就说“灯台子”。

  随后由把头将棒槌锁的一端系在参茎上,另一端系在“索罗棍”上,以防棒槌“跑掉”,锁好参后,召集众人伏地磕头,向山神表示谢意,然后才开始挖参。

  春、夏、秋三季都可以放山,依不同季节称为芽草市、青草市、小夹扁儿市、青榔头市……等等,直到下枯霜为止。当地劳动人民在上千年的采挖山参的过程中,形成了一整套独特的民间习俗,有着丰富的寻参采参知识。

  因此,每一个放山人都是识别人参的好手。

  昨夜叫人去柳树大队请人,郭叔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拿起那一节干参看了两眼,随口断定是两三年起货的园参。

  “看芦头就知道,芦短、体粗、腿多散乱。普通园参五六年就能长到五、六匹叶,三指粗细。你这个明显年侯不够,又细又短,是个参栽子,估计是今年秋天起货炮制出来的……”

  郭叔人高马大,腰身雄壮,早年在老家当过把头带人放山,如今落户在柳树大队也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今天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以为能看到什么七匹大货,没想到是地里载出来的样子货,看起来颇为嫌弃。

  众人没想到自己守了一晚上的宝贝竟被人这么瞧不上,俱是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明辉并不失望,第一次接触,卖家心思谨慎没有拿出好货也是可以想到。

  于是沉声发问:“郭叔,你是老行当,这人参我们也不怎么懂,只知道越粗越值钱,这次也是偶然碰上了卖家,得了这么一根。您能给兄弟们说说吗?”

  郭达认识沈明辉也有四五年了,一直合作着猎物买卖,小到野鸡兔子,大到猪獾野狼,每次给他的价格也实在。两人私下交情很好,自然不吝啬一些指点。

  “你说值钱的那是野山参,我们叫放山货。天生地养长在老林子里,十几二十年才刚刚成材,大多是二甲子、灯台子。

  往往四五十年的五匹叶才能叫的上价格,看品相,须子完好、五行六体漂亮的能上千。去年老家来信,我认识的一个老朋友挖到了一颗三两的六匹叶,卖到收购站足足到手两千多……”

  “两千多?”众人惊呼。

  他们倒腾黑市好几年,也不是说没见过钱。光是今年夏天粮食抢购潮,一个月他们就赚到五六千。只是一根小小的人参,仅仅四两就能卖两千的高价,还是大大出乎几人的预料。

  “三两?不是说东北那边的人参叫棒槌吗?不说跟棒槌一样大,怎么也得和白萝卜差不多吧?”许强跟别人想的不一样,总觉的和故事里的说人参娃娃成精差了远了。

  对于这种纯属外行的话,要不是看小沈面子郭叔都懒得搭理他。

  “哼!老话说的好,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是老秤。现在的八两就是半斤,能长到这个分量没个一二百年不可能。你给我找几颗看看,别说几颗,能有一颗我就叫你一声爷!”

  见郭叔气的狠了,许强连连摆手讨饶:“别,别,郭叔的厉害我知道,我可不敢赌这话,我的错,我的错……”

  等几个兄弟不再说话,沈明辉才接着询问:“那这园参,按叔你的说法就不值钱了吗?”

  郭达无奈:“这园参说白了就是捡了山参的籽儿种在地里,像庄稼一样侍弄。听说东北那边好多地区全县都在搞种植,什么除草施肥保温的,照顾的好了,每年都能出一批货。都说物以稀为贵,这园参多了,价格自然差些意思。

  再说,它被人养着,肥催着,六七年就能长到五六匹大,这药效什么的,当然跟野山参不能比。越是吃这个的,越是讲究这些,每年大批大批的往出卖园参,可放山货照样供不应求。它不一样!

  就拿你手上这一颗来说,撑死了五六十一斤,这还是黑市价。如果有关系去医院拿,估计价钱要打对折……”

  沈明辉点点头,一两百年自然生长的野山参当然不是像庄稼一样长起来的园参能比,否则大家还种什么粮食,都去种人参得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不过想明白里面的关窍他也并不失望,野山参再好,来货渠道不稳定,收购价钱高,自己一直小打小闹倒腾粮食,如果换成动辄几千几万的人参,风险也不敢抗。

  反而是这园参……

  “岩子,你确定对方手上还有货?知不知道大概有多少?能不能长期供应?”他看向经手的兄弟何岩,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余下七八个人听了这话精神一震,明显知道老大要干波大的,纷纷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动手。

  何岩也是一喜,立刻回话:“我试探过,估计不少,人当时身上带着的就有一包十几根,说是老家公社今年还有一批,大约能有二十六斤左右……”

  随后详细介绍对方的来历,原来对方来自抚松某公社,那是当地有名的参园子,现在统一归了公社。

  公社现在种植的人参算上参栽子,五六年的参地也有五千多丈。今年起参做货一千出头,干燥加工后统一交到县城里定级,出售。

  除了统销统购的任务产量外,其余的分到县里和公社,又被各大医院抢购。正因为这样,他们这几个种人参的公社经济条件才好,每年工分都能值五毛多。

  五毛多?沈明辉听了也稀奇。在座的谁不知道,本地公社下面的大队,每年工分也才两三分,一个壮劳力一天满工分十分,一年下来除了分粮食吃喝,到手也才一百多。

  “五毛钱一工分,那一家子一年得分多少钱呀?”有人惊呼出声。

  “一个人算三千个工分,那不是一家子就要上万吗?”

  “不可能吧?这种人参和种庄稼差不多,那冬天肯定干不了啥,一年顶多两千个工分……”

  “那也是大几千啊!”

  众人纷纷猜测,惊奇不已,现在可是三十六块万岁的时候,哪见过一年几千块的收入!

  “哎!不能这么算!”郭叔打断众人,开口解释说:“这么高的工分估计只给种参的老手,一年里撒种子、移参栽子、起参做货都在秋日,用的着去参园子干活的也就这几个月……”

  听了这番解释,满屋子的人才恍然大悟,但该羡慕的还是羡慕。

  “那也不老少,只算三四个月的工分也能换好几百呢!”

  这些人对种人参换工分的事都不太了解,只想着和本地种庄稼应该差不多。郭叔见状也不细解释,随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倒是小沈这里,他踌躇了一阵才靠近小声解释:“别看二十几斤不少,也就是一丈的起货,要是后面货源多,你一个人未必吃得下……”

  沈明辉点头表示明白,单是这二十几斤对方就开口要一千多,如果销路不顺畅,几百斤压手里,自己手上钱也周转不了几波。

  “更何况还有姓邹的这跟搅屎棍子,想从他嘴里抢回来,光靠我们不太好做……”

  随后他眼睛一眯想起被截胡的事儿。

  “岩子,你说说吧!怎么回事?既然是你第一个接触的卖家,怎么会被人邹三的人截了过去?你要拿第一份的抽水,也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

  沈明辉带着一帮兄弟赚钱,早就立好了规矩,谁接来的货源谁拿第一份的抽水。中间干活出力的人按照各自的贡献分钱。

  在这条规矩的前提下,所有人才拼了命的找货源、钻营渠道,不然只靠什么兄弟义气怎么可能走到现在。

  如果林嘉禾在这里,必定要感叹一句绩效提成的威力,激发员工主观能动性效果第一。

  原本又惊又喜的何岩被问到这点,脸色却忽然变得有些僵硬。

  昨晚事情急,他故意没有细说,现在老大亲自过问,他只觉着口舌结巴。

  “……我、我也不太清楚,头一天还说的好好的,约好第二天去他住的招待所交易.结果第二天等我过去,人早没了!

  向招待所的人一打听,说是昨天就收拾东西走了,买的是当天晚上回北边的火车票,估计人现在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要不是我机灵,寻思着不对劲,找了周围相熟的人打听,还不知道他被姓邹的人给截胡了呢!

  后来我去邹三的地盘盯了一下午才确定,那个卖参的确实成了他的座上宾,两人说说笑笑出了门。

  这老小子不地道,是偷偷换了招待所住,耍了我一个回马枪啊……”

  何岩避重就轻,一脸苦涩不住的抱屈。

  但沈明辉不是轻易能被糊弄的,既然头一天就收到了货,为什么不回来说一声?偷偷摸摸想一个人独吞,现在出了事儿又来找兄弟们出头……

  “唉!岩子,你跟了我也有六七年了吧!当初你爹妈生病没了,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为了口吃的你说愿意为我拼刀刺血。我信了!这些年也没亏待过你,可今天这事儿……”

  众人也听出了不对劲。

  周围坐着的也不是别人,许强、东子、老张、瘦猴、郭叔等等,七八个人都是团伙的核心成员,也是跟了沈明辉时间最久的老人,对何岩这种吃里扒外有小心思的最是痛恨。

  “姓何的,你藏的什么心思大家伙儿都明白,你说你对得起老大吗?

  当初你饿的面黄肌瘦风吹就倒的凄慌样子,要不是老大看你可怜带你扒火车捡煤,能有你今天活命的机会?

  这才过几天好日子你就生了外心,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还有脸回来让老大给你出头,你特么是个男人吗?良心给狗吃了呀?”

  要论忠心,属许强最忠心,第一个站起来破口大骂,何岩自知心虚,不敢回嘴,只一个劲讨饶赔罪。

  “我就是太激动了,想彻底拿下头筹,立一个大功。沈哥,我真没有外心,咱们兄弟多少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张哥!二毛!国栋!你们帮我说句话呀!”

  有外心的说法他当然不能承认,相交数年,何岩也有几个关系亲近的兄弟,他知道东子、强子和瘦猴是沈老大的心腹,恐怕不会开口帮他,立刻看向另外三人。

  正所谓法不责众,有人开口求情,他自然有把握糊弄过去,要知道他带来的人参后面可是一条每年利润上万的金路子。看在钱的面上,谁又舍得真撕破脸皮?

  老张年纪大性子稳,早看清楚他的为人。有事张哥、没事老张,什么玩意儿!只把头一低,当作没听见。

  二毛面子嫩,被好兄弟苦苦哀求,哼哧两下忍不住开口求情:“老大,岩子不是那种人,他就是羡慕东子去年分了一笔大钱。心里攀比,也想立个大功、一口吃个胖子,才一时着急乱了手脚。要说外心,应该不至于吧!”

  众人都知道二毛是个老实孩子,多半不会撒谎,再看何岩眼神躲躲闪闪,就知道他早怀了不满,估计背后没少拿东子分钱的事抱怨。

  几人下意识的看向东子,他性子冷、对上外人不爱多话,这时候也懒得跟何岩计较,直接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沈明辉却不能不解释,不然兄弟们心里结了疙瘩,岩子的事情也不好处理。

  他语气和缓几分:“要说东子分钱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去年外省来的豪客直接找上的东子。

  一共十吨上好的细白面,咱们八毛钱买进来,陆陆续续一块二一块三的出手。留下的一小半,今年更是运气好遇上了大抢购,一块五的价格都不够卖的。

  最后算下来,咱们一万六的本儿,转个手的功夫轻松赚了小一万。东子是头一份,按规矩分他三千不算多吧!”

  何岩心里嘀咕,两成半的利是不多,可他张东子凭什么?就凭他运气好油滋啦直接掉进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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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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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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