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浪漫的求婚和朋友的起哄,随后是商议婚礼和小半年的各种准备。
挑钻戒、选婚纱,可能是温馨而又庄重的西式教堂婚礼。最好在室外的花园再用鲜花和轻纱搭建一个带有鲜花拱门的自助party,有亲朋好友的欢笑和喷洒在空中的香槟泡沫,热烈而开放。
又或者,尝试新掀起的中国风,遵循古老的传统礼仪缔结良缘。织金马面、妆花长裙,堆叠细碎的珍珠玳贝、勾画龙凤呈祥的绣纹,在庄重而又古朴的庆音华曲中扶冠敛裳欢迎来贺嘉宾。
种种幻想都少不了少女心的浪漫和华丽,或许铺张,或许有些不切实际,但这里面满满的都是一个普通女人对婚礼的期待。
然而现实嘛……
“要不就六月吧!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办酒席的事儿交给我,保准安排的妥妥滴。”
沈明辉一脸喜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兴奋的说着自己的结婚计划,露出少有的年轻盛气。
“再把家里拾掇拾掇,该买啥买啥,多添两件儿柜子板凳的新家具。什么脸盆架子呀、镜子毛巾啊,大件儿小件儿的,该换新的就全换成新的。别省这两个钱,好不容易结回婚,一辈子的大事儿,就该崭崭新新、漂漂亮亮的。”
“等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该请来的亲戚朋友一个都别落下。我这边儿没什么亲戚,都是东子强子这些老兄弟,再加上车队的领导叔伯,差不多能凑个五桌。媳妇儿你这边的拉个单子,我看看能有多少人,该准备多少东西……”
“到时候,有烟有酒有喜糖,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喝上一顿,保证咱们这婚事儿办的,数遍槐树胡同这一片也得是第一,绝对不给你丢面儿少份儿的……”
没有什么求婚也没有什么折腾,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俩人吃完饭又凑在一起你侬我侬的闲聊。
聊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沈明辉说说自己最近倒腾了什么生意,赚了多少钱花了多少本儿,最近工作上有什么忙的,车队又跑了哪里哪里。
提到好兄弟东子和对象的发展时,突然话头一转。
“你看,人家东子比我们迟小半年确定关系,现在都已经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儿了。咱俩的事儿,你什么时候能给个准话呀?”
男人话里话外带着“委屈”,一边还小心观察媳妇儿的脸色,见人没有生气的意思,心中一喜,立刻多了几分底气。
“媳妇儿你就行行好给个准话吧!当初你说要一心干工作,你看你现在都当上厂里秘书了,实打实的干部岗,多少人羡慕的眼红嘴长的。再往上,没个十年八年的资历根本爬不上去。
再说学习进修,我找人打听过了,确实不好弄。就咱们市农业大学,为了一个推荐名额,多少人争的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出来能干嘛?还不是种地去,你说咱受那个苦干嘛,就在厂里舒舒服服的上班不得劲?”
“所以你看,这结婚的事儿现在办也不耽误啥,之前说要考察,这都考察大半年了,怎么也得给个期限,总不能,真等个三年四年的吧?”
虽然刚在一起的时候说什么“三年四年也等得起”,但男人这张嘴,你真相信就傻了。一发现有机会,立刻见缝插针开始软磨硬泡。
见他这张略带匪气的酷哥脸上偏要做出委屈的表情,林嘉禾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
“好吧!好吧!那你说怎么办吧?瞧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这才不到一年你就等不了了,当初是谁说的愿意一直等下去,要么等到我松口要么等到你死心……”
她原本和沈明辉并排挨着坐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腻歪着腻歪着上半身就被人揽到了怀里。
正巧,眼前就是男人冒红的耳朵,顺手捏住摇了摇,趁机拿他当初的“豪言壮语”来奚落。
沈明辉脸上也是猛然一红,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咋就说的出这么酸的话呢,现在听着从媳妇儿嘴里一字一句吐出,忽然就觉得特别丢人。
“哎呀~,那会儿不是,那不是,哎!我也不知道说啥了!”
听着嘉禾朗诵般的重复自己曾经的种种表白,明明是自己说过的话,却莫名有种羞耻感。他忍不住把手捂到脸上,遮掩脸上的发热和红色。
嘉禾回忆着念了一堆有的没的,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点牙酸,看他露出这腼腆害羞的副模样,才觉得自己没白折腾,乐的见牙不见眼,咯咯咯的笑声接连不断。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念不下去了,当初你咋就这么多酸话呢?那时候没觉得,现在一听,怎么样,有意思吧!”
她被恼羞成怒的某人紧紧的禁锢在胸前,不仅没老实,还顺势给了男人一肘子,向他发问。
只恨现在没有手机和录像机,不然非得把沈明辉这副尴尬样子记录下来。曾经的甜言蜜语,就是今后的社死证据啊!年轻人!
虽然又被媳妇儿调戏个彻底,但终于等到她松口,沈明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等再三得到确认,立即兴奋的抱起人转了几圈儿。
“你真的答应了!那我可就把消息透出去开始准备办婚事儿了!”
转够了圈,抒发了心中高兴和激动,他又觉得不保险,准备把空话做成既定事实。于是,有了之前商量婚期的一幕。
嘉禾当然没想过这么快了,虽然不用准备婚纱钻戒,但谁不想自己的婚礼仔仔细细一点一滴都尽善尽美呢?
“干嘛这么急,年底不好吗?”她眉头微蹙,提出异议。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嘛,何况到年底她就又长一岁了。
说到底林嘉禾对这么早结婚还是有点迟疑的,刚刚才松口答应,几分钟后就开始患得患失。
说女人是情绪动物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对上与感情相关的问题,心里的决定经常随着情绪变化而左右摇摆。
别说她这样头一次考虑结婚的新手了,许多筹划了很久已经步入礼堂的男女不也在最后关头落跑或者反口吗?
沈明辉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敲定婚事,选的日子当然是越近越好了。
“虽然咱们不缺钱,不用等夏收和年底,可蔬菜供应的时间是有数的。真等到年底,难道也桌桌上白菜萝卜土豆吗?当然是趁着菜货供应多的时候办了,能选的菜色丰富,咱们办酒席也有脸面嘛!”
林嘉禾被说的一噎,心里有些无语。
谁能想到有一天影响她结婚日期的不是什么定制婚纱戒指的安排,而是瓜果蔬菜的成熟日期呢?这跟曾经的幻想完全不搭线好吧!(⇀‸↼‶)
但这么快结婚,也有点超出她的预期。
“六月来得及吗?家里房子不得刷点大白,拾掇屋子,买买家具,时间上来不及吧?咱们也没什么经验,总要找懂事儿的长辈帮忙看看吧?”
两人都没多少亲近的长辈和家人,所以一开始自然没想过找人商量。
沈明辉这边就不说了,唯一一个表叔早就闹崩,有了之前介绍对象对方闹上门儿的的经验,这次可能不能让那边儿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嘉禾这边也简单,渣爹那儿大半年没搭理,年前听说又娶了新媳妇,自己没上门,对方竟然也没吱声儿。
她寻思着,要么是渣爹为着嘉妙下乡的事儿决定彻底和自己撕破脸,要么是新来的这位“后妈”有本事儿,拿捏住了渣爹,不想搭理自己这边儿。
也不知道他听说嘉妙招工回来的消息没有?
忽然想起自己和姥爷舅舅联手替嘉妙要来的“生活费”,林嘉禾下意识的摇摇头。
估计是没有,不然怎么可能没发觉他自己是被讹了呢?
渣爹这边儿短暂的在脑海中晃过一下,随之就她被抛到脑后。
不管那边儿是什么情况,自己对这个原身的生父没什么感情,自然也不会想着去劳动他。虽然上门提亲和拜见岳父是不可缺少的一环,但她只准备在万事俱备后再过去应付一下。
这么一想,林嘉禾便直接开口提议道:
“数来数去,能帮上忙的就只有我姥姥姥爷和舅舅舅妈这边儿了。正好,让姥爷舅舅他们帮忙给咱们张罗张罗,有什么需要考虑的老礼儿和规矩也给参谋参谋,省的咱俩年轻没主意,一不小心闹出了笑话,亲戚朋友里就都没脸见人了……”
不是嘉禾非要找人给自己帮忙,而是一地有一地的习俗和风气。外甥女结婚这种事儿,如果不提前通知到姥爷舅舅家,就是极为失礼的事儿了——如果等自己这边筹备好一切再通知,那和普通亲戚还有什么区别呢?
回头婚事办不好不说,估计少不了要挨姥姥的教训和说叨。
果然,俩人周末提了东西过去拜访,透露出准备办婚事后就遭了姥姥埋怨。
“你们俩小年轻懂什么?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怎么能没当长辈的帮忙张罗呢?把你亲姥当外人不是!”
这时候多的是婚礼简办,抓把瓜子贴个红字就能结婚的,但这小两口的情况姥姥也大致了解,都有工作不说,小沈看着也是个有家底儿的,肯定不可能草草结婚。
而想要大办,就缺不了懂规矩的人帮忙张罗了。如果家里没有人支应,那就要请外头有名气的“执事”。现在外家又不缺人,自然不用多花这笔冤枉钱。
“你想要办几桌呀?是自家亲近的坐坐,还是领导朋友都请来呀?”
姥爷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而然的挺直身板询问今天上门来的毛脚女婿。
如今的婚礼,最重要也是最为难的要数酒席,花钱是一头,采买酒菜肉蛋又是一头,想省钱又有体面,少不了提前仔细算计。
于是沈明辉又把两人的想法提了提。
“我想着多办几桌,两边的亲戚朋友同事加起来,怎么也得有十五六桌。那需要的菜和肉就多了,猪肉至少三十斤,鸡要有,鱼也每桌来一条,剩下的蔬菜鸡蛋怎么也要弄个六荤六素吧?所以我想着,日子订到六月里总比年底方便不是?”
这话一出,立刻让问话的姥爷吃了一惊,旁边坐着没出声的舅舅舅妈们也吓了一跳。
“我的天!三十斤肉,还要有鸡有鱼,这是要吓死个人啊!咱们这一片儿,结婚办事儿多少年了,顶格的酒席也没这么阔气,外甥女婿这可、这可太吓人了!”
三舅妈被沈明辉提出的酒席规格吓到,没忍住发出惊叹,最后说的声音都发颤了,也想不出该怎么评价才好。
姥爷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点过了,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你结婚这一辈子的大事儿,想办的好,我能明白。可按这个要求,是不是太铺张了?传出去让人家说道也不太好。”んτΤΡS://Www.sndswx.com/
“关系亲近的晓得你办喜事心情好,心里含酸嫉妒的,怕是要挑刺找麻烦了,随便扯两句闲话说三道四的,说不准有那心眼儿毒的就要给扣帽子了。”
“再说了,你操办的酒席这么好,那亲戚朋友上的礼金也不合算呀!
现在谁家不是五分一毛的上账,这么一算你得亏多少钱呀?不行,不行,不能由着你们小年轻蛮干,这事儿还得我们当长辈的把把关……”
酒席办的体面女方家里也长脸,姥爷舅舅们高兴于未来女婿的阔气——肯为婚事花钱,那对媳妇儿能差到哪儿去?这不光是体面,也代表了对女方的看重不是。
可事儿不能这么办,总要考虑方方面面。
“唉!现在这世道,想做做排场也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啊!”
沈明辉只是觉得自己不差钱,想弄的尽量体面些,听了长辈们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没坚持。
和媳妇儿一阵商量后,最终大家商量着定下了荤素对半、八个大碟的酒席——这也是当下最常见的红事规格,求个双数的吉利,不是六就是八了。
只不过同样是八大碟,菜色荤素自然不同,想省钱有省钱的办法,想体面也有体面的菜单。这些都是具体操办时才需要考虑的事情,现在一提也只是了解下男方对婚事的态度和宴席预备操办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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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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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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