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嘉禾也没有揭穿昨晚的事情。

  要么说是老实孩子呢!昨天都那种情况了居然没有偷偷亲一个?

  倒不是她惦记这个,只是这样也太没脸了,好像自己没有吸引力似的。

  回头又找机会“若无其事”的给沈明辉理了理衣领,顺势轻轻抱了一下。

  对方脸色脖颈很快变了颜色。

  嗯!看来不是我的问题,是他太羞涩胆小了!嘉禾满意的点点头,安心出门送嘉妙上学了。

  留下某个硬汉僵在原地,白皙的面庞染上胭脂般的赤红,更显几分青涩诱人。

  平时在外人面前习惯紧蹙的眉毛也平顺下来,没有了故意伪饰的凶狠和煞气。

  原先的二十年里,有大半时间他都要眉目凌厉做凶狠状,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习惯了维持老大的威严。

  而现在……

  算了!不说了,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感觉脸上的热气呼呼的能蒸熟鸡蛋。

  “艹!老子的脸今天是丢尽了!”也可能是昨天,捂脸。

  “不行,昨晚上没回队里,早上赶回去怕是要迟到,得赶紧走!”

  又一想,昨晚自己没打招呼就在正房睡了,也不知道媳妇会不会生气……

  想再多也不耽误他洗碗收桌子,在做家务这一点上嘉禾还是很满意的。

  送嘉妙上学的路上,林嘉禾也在思考要不要沈明辉搬回来住的问题。

  要说没注意他早上是从正房出来的,那不可能。以前不关心他住哪儿是因为不在意。

  现在关系不同,在意了,自然要替他考虑。

  “运输队的单身宿舍不知道有没有暖气?还是说,像厂里库房一样放一个小炉子取暖?”

  后者其实才是当下普通人过冬的常态,暖气要烧锅炉,只有几个大厂和家属楼才配备暖气。

  烧炕也是一个选择,但要费力气盘炕、架设烟道火墙,还要每年预备大量柴火煤炭。

  光这些抛费就要花不少钱,烧炕、清理灰坑、防备火灾也要是不小的麻烦。除了家里有老人孩子需要特殊照顾的,很多小家庭并不会选择这种费力的方式取暖。ΗtτPS://Www.sndswx.com/

  现在人是自己的了,就舍不得、也心疼了!要不……,问问他愿不愿意搬回来?

  至于名声的事儿,其实她不怎么在意,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也没少合租,而现在只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好吧!多大点事儿!

  这样想着,姐妹俩已经到了大路口,吩咐嘉妙先去学校,嘉禾方向一改,去了刘姐家里。

  因着之前的牵线搭桥,她去过对方家里道谢,住的不远,离纺织厂也挺近。

  她想找人代班的事不用自己忙活,直接交待给了刘姐。这不是麻烦,反而是难得的好事——家里没工作的亲戚多的是,随便安排一个人去既得了人情又有实惠。

  “今天七号是周三,到下周周一也就是十二号,去了休息日一共五天,我出六块钱不给票……”

  嘉禾算着送嘉妙下乡花个三天足够宽裕,折算了五天的工资作为代班费。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家里有个表妹正好没事干,让她帮忙代几天班保管没人说什么……”

  林嘉禾笑着点点头,这也是她没有自己找人的缘故,想安排人代班也要库房同意,这些“老人”关系熟稔才不会有人挑刺。

  至于找刘姐,还是因为之前欠了人情。不然,最合适的应该是找资历最老的周大姐。

  不过也无所谓……

  她摇了摇头笑笑,将脑中的思量抛去。现在安排嘉妙下乡才是最重要的事。

  ……

  学校这两年是重灾区,学生下乡已经成了定例。嘉妙学历的事也不纠结,直接给发了一张毕业奖状。

  同学们知道她要提前走,有不舍挽留的,也有闹腾要一起去的,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给她欢送戴大红花,当场闹着要办个欢送会……

  嘉禾办完手续赶紧拉了人离开,真是一群不嫌事大的小祖宗。

  回去又找许强淘换了棉花,至于煤炭只能到当地后再看看了,反正煤票是不缺的。

  下午借了自行车带着嘉妙、棉花和被子赶到姥姥家,姥姥带着老花镜和两个舅妈一起动手,把三斤多棉花全续了进去。

  “应该找人弹一弹棉花,被子才软和厚实,现在赶得急,只能将就了!”姥姥絮絮的念叨,手上针线一刻不停,一针针将棉胎和里子缝合紧密。

  一个多小时后,全新的厚被子装到被套里,鼓鼓囊囊,看着就暖和。

  “行了!叠起来吧!这个冬天冻不着了!”

  一群人围着被子满意的笑出声。

  嘉禾谢过舅妈,又被拉着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要论下乡,几位舅妈绝对有经验,毕竟一家送走两个儿子,该准备什么已经非常熟悉。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姥姥一家,林嘉禾又匆匆忙忙带着妹妹赶回去。

  没办法,只剩最后两天了!总感觉很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

  当然,最让她不放心的其实还是嘉妙本人,性子太软,人太老实。

  “怎么了?姐?”

  嘉禾绕着妹妹转了两圈,不时愁眉叹气,弄的嘉妙忐忑不安,又莫名其妙。

  “不行,我还要再叮嘱你一次,嘉妙啊!一定要注意远离男同志,你现在是大姑娘了,要多注意,不要被人调戏轻薄……”

  “如果有人敢嘴贱,直接给他一巴掌,给我狠狠的打回去!”

  “如果对方力气大或者人多势众,不要怕,立刻村干部甚至公社干部去,一定不能忍气吞声,否则对方一定会变本加厉……”

  不是林嘉禾瞎操心,实在是妹妹养的太好了,平时看习惯了没注意。

  今天一瞅,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尤其是白白嫩嫩的脸蛋上那双懵懂水润的丹凤眼,不愧是作者笔下的亲闺女。

  这种温温柔柔小白花的样貌,在当下,往往比她自己这种长得张扬浓艳的更得人喜欢,愁的她焦心不已。

  不行,明天得给她开一天的安全教育课,最好再学几招女子防身术!

  没错,就是这样!

  于是第二天难得不用去上学的嘉妙又被折腾了一天的武术训练。

  到了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的九号。该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林嘉禾也没再让妹妹训练什么。

  就像开学最后一天即将送孩子出远门的父母一样,抖腿磨牙的小毛病也不挑嘴了、嫌弃的恨不得送人的唠叨也没声了、满腔的母爱不舍又突然爆发了……

  所以,这一天能干啥?

  只有四个字——吃好喝好!

  不知情的还以为要送孩子去非州挖矿去呢!

  而到了林嘉禾这里更难受,乖巧懂事的妹妹和调皮捣蛋的臭小子能比吗?更何况是下乡……

  “唉!再吃一口吧!专门给你买的南大街缸炉烧饼和李记羊杂的羊肚汤,你不是一直想吃吗?特意给你买的,多吃两口……”

  本市的特色美食也不少,现在是国家专营,限量供应。

  想吃?那得每天一大早排队才能抢到。家里没个闲着的老人孩子跑腿,基本抢不着。

  过了最初得知消息的愤怒和难受,嘉禾现在只剩下一肚子惆怅。见她吃着吃着掉眼泪,赶紧劝了两句,又说话哄人开心。

  “这有什么可难受的,就半年,半年后姐一定接你回来!到时候想吃什么吃不着。正好你也不用上学了,有工作有工资,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

  往好处想想也不错,至少嘉妙的户口跟着下乡迁走了。等明年自己户口也迁出来,和那边就真断的干干净净了。

  “姐,我舍不得你!”嘉妙眼睛红红像个小花猫。

  “你还记得吗?其实,烧饼和羊汤是你和我说很好吃的,之前惦记了好些年,现在吃到嘴里怎么是发苦的……”

  说着再也忍不住掩面啼哭起来,惹得嘉禾也眼睛酸涩。

  她想起来了!说烧饼和羊汤味道好,是因为当初林母给年幼的小禾买过。母亲去世后她念念不忘,嘉妙听了后也就记在心里。

  幻想中的烧饼羊汤成了姐妹俩在孤苦岁月里少有的念想和寄托,或许也寄存了一部分对母爱难言的渴望……

  斯年已逝,斯人不在,嘉禾能做的也只有把妹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

  “不怕,不怕,以后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咱们说好了,等你回来再一起吃烧饼喝羊汤,好不好?嗯?你说好不好……”

  林嘉妙紧紧缩在姐姐怀里,蹭了蹭眼泪,闷闷的说:“好!肯定回来!”

  嘉禾看的出她的不安,一批批的同学坐车离开,奔赴天南海北前谁没畅想过重逢、约定过再见?只是,真正能回来的寥寥无几,又怎么会不害怕不慌张呢?

  没有多说什么,林嘉禾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细细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带着绒毛的脖颈和脸颊,轻声细语诉说自己的安排、明年的计划,和以后长长久久的未来……

  ……

  原本最后一天,林嘉禾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情打扰自己姐妹俩的单独相处。

  但是对着鬼鬼祟祟找上门来的林二红,她又运了运气,压下心底的不耐烦。

  “走吧!出去说!”

  她对林二红没什么好脸色,虽然知道她没有参与其中,人也早早嫁了出去。但人的感情又怎么会被理智主导?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她迁怒也迁怒的明明白白。

  “说吧!什么事儿?要是你大伯那边的就别说了,我不想听,也没心情搭理!”

  好嘛!连亲爹都不叫了,上次要不是为了讹他一笔,她连一句话也懒得多说。

  别说什么冷血,她本就是半路穿来的,对一个处处偏心的大沙猪能有什么感情?是被压迫欺负的不够吗?

  林二红讪讪的笑了笑,两边的干仗她也听说了,据说大伯那边被砸了个稀巴烂,回头又带了娘舅家一群人上门要钱。

  眼前这人可不是个好惹的,没见姓曹的老妖婆气的哭爹喊娘吗?

  “我来没别的意思,之前你不是说,只要我有消息,就、就能再给钱么……”

  “这不是凑巧我又得了个新的消息,就赶紧跑过来找你了!”

  她揪了揪衣角上的破口和补丁,不自在的赔着笑脸开口。嘴上说的好像挺不好意思,眼睛珠子却滴溜溜转个不停。

  “哦?新消息?那你说说吧,要是我觉得有用,钱不会少给你……”嘉禾其实没太上心,闲着也是闲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而已。

  林二红却像得了宝,偏偏端了起来。

  先说什么来找她不容易,打听到纺织厂才问到了消息。

  又说自己多辛苦,家属楼跑了一趟又一趟,还给家里打了好几通电话。单单是电话费就花了她好几毛……

  说到最后终于道出目的,没别的事,就是想提价格,上回的十块钱这回嫌少了!

  林嘉禾没有生气,谈判场上最浅显的道理:敢狮子大开口的人,反而可能手里真的有筹码。

  嘉禾来了兴趣,眼里幽光一闪。

  “说说,你要多少?我倒要听听是什么重要消息?”

  被这话一激,林二红也不在绕圈子,直接伸出一只手,语气激动,眼睛发红。

  “五十!这回的消息我要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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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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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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