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点过往趣事儿,就是当年吏部有位侍郎在那前院里被人断了命gen子满院洒血的旧事儿!”
“……”
人群中一片寂静。
赵豋也微微作沉吟,最后不确定道:“这位大人……在这里?”
众人齐齐看向角落一个方向,在那里,一个略显佝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赵豋不由感慨:“大人身残志坚尚为家国奔走,本王敬佩!”
“王爷……谬赞……”
叶行云没能忍住笑,还好天色太黑,谁也看不到。
“王爷请。”
“好!”
叶行云要跟着赵豋入内却被几个人拦了下来,那让她送信的老者也为难道:“小姑娘,多谢你帮老朽送信,但今夜我们要商议要事,恐多有不便……”
叶行云还没开口呢,走在前头的赵豋先嚷嚷起来:“无妨无妨,她是我的至交,让她进来吧!”
那老者大喜:“竟有这样的缘分!”
“是啊,本王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缘分。”
言罢,他看一眼叶行云,招呼众人入内。
屋子不小,但因站满了人而显得十分逼仄,赵豋进来后就被众人让到了首位。
墙边点着几支蜡烛,照明有限,所以很多人站在阴影之中是看不清脸的,叶行云一进来就莫名觉得有些压抑,不过以她的警觉倒未发现这里有习武之人。
“王爷,逆贼已经入宫,皇上现在凶多吉少,王爷还是得早做打算才行!”
赵豋道:“本王早就做好了打算,甚至远比你们想的,还要早。”
“哦?”
众人都面露喜色,暗自压下内心的激动。
那位送信的老者又趁机说道:“既然王爷已经决定问鼎皇位,那我们便和王爷背水一战,与那逆贼孟隽拼个你死我活在所不惜!”
“等一下!”赵豋忙道:“我说打算好了,不是这个打算!”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从我离京那年开始,我便在多方打听先帝太子的下落……”
“王爷!”一高大男子将他的话打断:“您不会也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吧?先帝和太子早已在二十年前克死江南!听说孟隽为了把持朝政找个假太子,这话骗别人可以,我们可不会上当!”
“是啊!就算是真太子又能如何,谁能保证他不是下一个赵英!”
“哪像王爷这般才干超群,才配坐上皇位!”
“没错!我们只愿拥护王爷!别人我们信不过!”
“别人也没王爷的雄才伟略!”
赵豋嘴角微抽有点笑不出来了,当年在京中追着他骂的是这群人,如今对他赞不绝口的还是这群人,他们不尴尬自己都有点惭愧了。
“诸位诸位,”赵豋起身,压下一片嘈杂无奈笑道:“我知诸位之心,也请诸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说真的,听你们夸我,我脸都红了。”
叶行云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明明没红,这人撒谎还真是信手拈来。
赵豋又道:“我身为赵氏子孙,从未想过谋夺皇位!当年没想过,现在依旧没想过!当年我离京后便在四处打听先帝太子的下落,我联络诸多势力,和诸位大人书信往来也是在为太子回京做准备,奈何,这五年,我一无所获。”
那老者又道:“我知王爷一片良苦用心。”
赵豋嘴角微抽,他就听不得别人夸他。
“也知王爷无意皇位,可如今这天下,不是王爷想不想争夺的问题,而是天下,是百姓,是我等,选择了您啊,还请王爷临危受命!”
“请王爷临危受命!”
这一屋子人全都跪在了地上,俨然是想逼着他黄袍加身。
这可把赵豋为难坏了,一边说不敢不能不愿意,一边忙不迭的去搀扶这些重臣。
叶行云虽然从来到这里脑袋里就有些懵,但现在多少也都猜出来了前因后果。
她不知道赵豋这拒绝的言辞之中有几分真心有几分谦卑,但她想,若是赵豋真当上皇帝,起码应该比现在的赵英好一些吧?
最不济,他还会体恤黎民之苦。
赵豋将众人都拉扯起来,又一脸为难道:“我胸无大志,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大势所趋之下,请恕我无法承此重任!”
言罢,又对门口的方向说道:“刘大人,你来说吧!”
众人看向门口未被灯烛照到的地方,只见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众人一见来人,纷纷变了脸色。
刘昶穿着一件黑衣,挺拔而又清翟,他很少穿黑色的衣衫,但想来是为了出门不引人注意这才穿上了黑衣。
他已过了而立之年,褪去属于年轻人的青葱,举手投足间是一如既往是沉稳。
“刘昶?”
后者拱手,算是与众人见礼。
官员之中已经有人说起了风凉话:“不愧是皇帝的走狗啊,鼻子真灵,闻到味了,要另寻新主了?变节如此之快,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没您变的快。”
“你!”
刘昶冷冷看了他一眼,又扫过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我今日过来不是要抢你们拥护新君的功劳,放心,我只是受人之托。”
“对,刘大人为人虽然古板了一点,但心眼……”赵豋斟酌了一下:“还算实在,他今日就是来为诸位答疑的!让我们请刘大人详细说说!”
言罢,自顾自的拍起了巴掌,反把周围那些老臣气了个半死。
“王爷,他心眼还实在?那您可真应该长点心了!”
赵豋笑的眉眼弯弯:“好,我记下了,明日就长。”
“说吧!你到底干什么来了!”其中一位武将刻意对刘昶拔高了嗓门,满脸都写着对他的不待见!
刘昶定了定神,这才坚定开口:“先帝太子还活着,真太子,就在城外。”
“哈!又来一个先帝太子!”武将啐了一口:“我还说我也是先帝太子呢!我告诉你,你玩的都是孟隽玩剩下的,人家找的那个太子这会儿就在宫里!”
“是啊……刘大人,都二十多年了,谁能保证太子还活着?就算还活着,又该如何证明?”
“况且,先帝太子是皇室血脉,云襄王同样也是皇室血脉,为何一定要那太子继承皇位?云襄王一样可以!”
“不可不可,”赵豋又谦虚道:“我父乃是庶出,名不正言不顺。”
“庶出如何?那赵英不也一样是庶出,恬不知耻的爬上皇位还……”
“那本王若爬上去了,大人明日不就要骂我恬不知耻了吗。”
那人忙道:“这如何一样,方才大家伙不是说了吗,王爷是临危受命!”
赵豋还是摆手不肯,催促着刘昶继续说。
刘昶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若我说,此人是由武林盟主沈浪一手抚养,你们总该信了吧?”
“什么沈浪海浪的!不认识!更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武林盟主?那不是江湖上的事情吗,你拿到朝堂来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刘大人,你这话说的我们好糊涂啊!”
狭窄的屋内,有人不耐烦的吵嚷,却也有人陷入了沉思。
叶行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沈浪是我武林盟盟主,当年先帝流落江南,盟主曾见过他最后一面。”
众人这才看向那个一直安静站在赵豋身边的姑娘,方才没有注意,此番一打量,虽是农妇打扮,但瞧容貌清秀,瞳仁含光,却不似个普通人。
赵豋笑道:“我当年只猜测太子流落江南,在江南寻人未果,但孟朝暮早就知晓盟主和先帝的过往,便派他的儿子孟棠去武林盟找回了太子。”
他这话说的言之凿凿,众人好半天才消化下来。
“孟棠?二公子,孟临宵?”
“正是。”
“这么说,孟隽手上的太子真是假的?”
“当然,”回答的是刘昶:“孟隽刺杀太子不成,杀了他爹孟朝暮,计划败露,只得找了个假货来助他登上皇位。”
“我知诸位心里没谱,”赵豋道:“你们怕太子是假的,又怕太子不是个明君,我赵豋今日在此承诺,若当真如此,你们到那时叫本王做什么,本王都会义不容辞!”
“那王爷何不……”
“哎?我可没说是现在啊,若非为了天下百姓我也不会在外奔波五年寻找太子下落,由此你们便该知晓,我无意皇位。”
他说的斩钉截铁,反倒让人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刘昶见他们沉默不语,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便道:“眼下,太子就在城外,我今日前来,便是受二公子之请,与诸位商议如何将太子带进京中。”
“孟棠?一个孟隽已经叫我们元气大伤,再来一个孟棠?”
“听闻他兄弟二人早就反目,况且孟棠手上无兵,就算进京也好拿捏。”
众人看向这说话的官员,见他生的年轻便了然了,想来二公子在京中作威作福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
“说到兵马……咱们手上兵马也不足以跟孟隽抗衡啊。”
“是啊,只怕到时候赔了我们不算,还连累太子……”
刘昶却没好气道:“诸位大人莫不是忘了皇权之下,最要紧的关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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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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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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