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则预备直接回武林盟。
和肖观音在河边分别的时候沈盟主十分关心的问了一句:“肖姨,您要不要金甲卫襄助?”
肖观音冷哼:“你莫不是忘了?我是邪教,与你们武林盟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的邪教昨天才救了涟水坞,哪儿说理去?
好在沈盟主没有拆穿她:“那您就当是衔月宗借的人,而非武林盟!”
“不必了,我肖观音本就欠了衔月宗的,”她说着看向孟临宵:“待将来衔月宗有难,邪教不会袖手旁观!”
孟棠蹙眉:“应该不会有那么一……”
沈盟主连忙捂住他的嘴:“以前常听人说邪教在江湖上作恶多端,看来不可尽信。”
“不,都是真的。”
“……”
肖观音冷声说道:“是你爹对不起我!是他欠了我的,我自不会让他这武林盟主坐的安稳!不过自从你哥当上盟主之后,我肖观音早就心如死灰淡出江湖。”
“原来如此……”
“不过后来我儿子长大了,他接过我的衣钵,又开始作恶了。”
“肖中郎可真不让您省心啊……”
“不愧是我的儿子,像我!”
沈玉凝:“……”
孟棠问她:“当年,你是为了报复沈浪才创建了邪教?”
“没错!虽是陈年旧事,但我现在仍然对他恨之入骨!”
言罢看了一眼沈玉凝,后者连忙赔笑:“肖姨,孩子是无辜的。”
肖观音翻了个白眼:“当年你娘死了,你爹疯了,我要是觉得你们有罪,在武林盟的时候早就把你们兄妹杀了!”
沈玉凝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是不是还要感谢邪教教主的不杀之恩?蜀南文学
孟棠又道:“沈家兄妹都是在武林盟长大?”
“不是都送去墨阁了吗?”肖观音白了沈玉凝一眼:“听说你还自幼体弱多病?不能习武?”
“啊……”沈玉凝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记的并不多。
孟棠也不知在期待什么,听闻此言还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走了,”肖观音抓住马缰又问:“宗主可有话要吩咐?”
“没有,”他说着看向沈玉凝:“你可有话要问肖教主?”
“那个……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先帝遗册》真的不是一本书?”
肖观音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先帝遗册》是本书也是你爹说的,至于那书什么样,谁都没见过,不过先帝赴死之前见过你爹是真的,这我亲眼所见。”
肖观音这么说,谷坚强也这么说,《先帝遗册》中写的又是《绝秦书》,那也很符合孟棠的猜测,这本书极有可能是她爹为了混淆视听杜撰出来的。
不过眼下真相只有她爹一人了解,当务之急还是先回武林盟吧!
“没别的事我走了,告辞!”
肖观音翻身上马,抱拳向二人辞别。
“等一下!”沈玉凝又连忙叫住她:“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肖姨……肖中郎他,到底是不是我爹的私生子?”
“呸!”肖观音狠狠啐了一口:“那个负心汉!不配让我给他生儿子!”
言罢便策马而去,走的十分潇洒。
沈盟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算是同父异母,她也不想要那么个兄弟……
“回去吧。”孟棠拉住她的手攥在掌心。
她身子一僵,看看手,看看他,又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河边只有他们两个,孟宗主绝对不会拉错后,她不确定的问道:“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后者亦回看向她,似乎有话要说。
沈盟主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然而半晌之后,对方却只慢慢将她的手松开,继而向大船的方向走去。
沈玉凝急了,反而追过去拉他的手。
“拉都拉了,为什么要松开。”
男人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盟主抓心挠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怀疑过,以前的事情我记不清了,说不定我真是小包子的娘呢?”
“那万一不是。”
“不是又怎么了,小包子叫我声娘我又不吃亏。”
男人沉默不语,亦看不出情绪,但沈玉凝感觉得出来,这个平日里锋芒毕露的人现在似乎被磨平了棱角,像一颗光滑的鹅卵石,似乎是可以任她把玩的。
想必这就是他在刘娇娇面前的样子吧,这么看来,也难怪二人的故事会在京城传为佳话。
“走吧,我们回武林盟,不管是《先帝遗册》还是我的身世,问过我爹就见分晓!”
“嗯……”
二人正准备上船,却见白禹急急跑了过来:“盟主,武林盟——”
他的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一脸疑惑。
“武林盟怎么了?”沈玉凝连忙问道:“可是我爹有消息送过来了?”
“嗯,老石前几日从碧空城借了护城军带去了武林盟,师父让他将人送往衡山。眼下武林盟中除了少阳派也就衡山独大,若是衡山再保不住,恐怕魔宫会卷土重来。”
沈玉凝了然:“好,就该如此!我们也赶紧回去!”
“是!”白禹低声道:“属下去准备马匹。”
言罢,他又看了一眼二人的手,转身去船上牵马下来。
临别之际她又吩咐小王:“去了之后,无论衡山是胜是败,你们暂且先听从纪辛元的安排。”
“是!”小王道:“盟主不去吗?”
“我回武林盟解决一点私事,到时候若没有好消息传来我也会去衡山。”
“那宗主盟主千万保重,我们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孟棠提醒。
沈玉凝打趣他:“这好像不是你会说的话。”
“我的意思是,莫要招惹官兵,必要的时候能避开就避开,否则可能会沉尸老君河。”
沈盟主干笑:“那,那你记住宗主的话!”
“是!”
和小王分开后众人便走陆路往武林盟的方向去,武林盟离此处不远,加上连日奔波已经十分疲累,倒也不必星夜兼程。
天黑前他们路过一片人烟稀少的城镇,便在镇子上找了家还在经营的客栈歇脚。
客栈中也没几个客人,一个掌柜带着两个伙计并一个厨子艰难度日。
掌柜初见他们时还有些为难,直言道:“见几位衣着不凡气质斐然,还,还都带着兵器……定不是寻常人。小店如今有些败落了,吃喝都不似从前,怕对诸位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吟风道:“掌柜放心就是,我们不是挑剔的人,屋子干净饭菜吃饱就行,您也不必如此害怕。”
掌柜听了,这才将心重新放回肚子里,问起他们想吃点什么。
吟风看了自家宗主一眼,便知他没什么特殊要求,就让掌柜把店里最好的吃食拿出来就是。
白禹却补充道:“都做成辣的,越辣越好!”
“不必!”沈玉凝连忙说道:“按你们的习惯做就行,不必加辣。”
“盟主,您平时可是无辣不欢的啊!”白禹不满。
“最近有点上火,大家伙都坐吧,伙计,上茶!”
招呼众人坐下,一张桌子有些挤,便将两张桌子并在一处。
掌柜让后厨做了店里最好的东西,杀了只鸡,煮了糙米粥,蒸了一笼花卷,还用猪油炒了盘梅干菜。
沈玉凝又让他们给小包子添了个蒸蛋,这顿饭也算是比较丰盛的了。
“在君北的时候看到百姓富足真让人羡慕,明明自古以来江南才是鱼米之乡,”沈玉凝喝了口热粥,舒舒服服的吐了口热气:“现在的江南百姓却是连果腹都难。”
“也该结束这百年乱世了。”孟棠说着给她夹了根鸡腿。
“我不吃,给小包子吃吧。”
“他不喜欢吃。”
“好吧,小孩子不能太挑食。”
小包子:“……”
小包子含泪看向吟风颂月,二人眼疾手快的瞄准另一只鸡腿,却被白禹抢先一步夹住,也放进自家盟主碗里。
“盟主,这还有一个!”
“不必都给我,你也吃。”
“好嘞!”
于是那只鸡腿又进了白禹的碗中。
正是——假爹娘暗中顾盼,真儿子怒吃鸡蛋!
吃了饭,众人上楼休息。
夜半时分,吟风轻轻扣响宗主的房门,在得到应允便推门入内。
“宗主,刘家老太太,去了。”
黑暗中,孟棠坐在榻前沉默不语。
吟风又道:“在我们去涟水坞的路上咽的气,算起来,这两日就该下葬了。”
“继续盯着。”
“是!”吟风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事,蛛网并未查到魔宫那位水护法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蛛网给了确切消息,说纪筎、江不沉,包括已经死去的暗点公子,都和君北来往密切。”
男人抬头,蹙眉看他。
吟风道:“属下问过蛛网消息是否可靠,不过属下看他说的信誓旦旦……”
“蛛网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孟棠起身行至窗边,他推开窗户,看到满天银霜正伴着月华落在地上。
“可若是有人与君北来往密切,咱们衔月宗岂会不知?”
“若是西北王府呢?”
君北的武林人士虽然都以衔月宗马首是瞻,但君北最大的势利是西北王府,那是他手脚伸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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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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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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