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斉数一数二的点心铺子,饴味斋一如往常一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老板娘带着今春的新品樱花酪忙着招揽顾客,门前已被挤的水泄不通,就在众人欢欢喜喜品着清甜酪饮,选着上好佳点的时候,一人突然从远处的楼阁上飞身而来!
人群中亦有一人突然拔足一跃,向一条巷道跑去。
从楼阁上跳下来的是个少年,锦衣劲服,身姿挺拔!
没等众人看清他的样貌便见他纵身一跃,向着巷道追去,紧接着在他身后,几个半大的少年也紧随其后,一叠声唤着‘少主’追了上去。
等他们追至巷道,见到身着白衣的少主正在与一青衣男子战在一处!
白衣少年使的一把窄刃的短刀,横劈出去的瞬间便见那青衣男子轻身而起,随即平掠向前,手握双环扫向少年!
那姿势又轻又飒,端的是优美至极,可少年却不手软,双腿一劈,躲开那一击的同时又自后向前直刺对方背心!
这一刺眼看要将对方穿个血窟窿,少年却手腕一转,直接用刀尖挑飞对方的头巾,一头青丝泼洒下来迷了青衣男子的视线,对方刚在地上站稳便感受到杀气逼到眼前。
“把玲珑锁交出来!”白衣少年的刀抵在了青衣男子的心口处,只消一个用力便能叫对方血溅当场!
青衣男子却连忙说道:“小哥哥,别这么凶嘛,行走江湖,你爹娘就没教你要怜香惜玉?”
言罢撕下嘴上的假胡髭,却是一位身着青衣的漂亮姑娘,追过来的一众少年都傻了眼。
其中一人说道:“少主,这,这水镜城的小偷竟然是个姑娘?”
白衣少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刀尖又迫前一分:“姑娘怎么了?姑娘偷东西就不用还了吗?交出来!”
青衣姑娘连忙说道:“还,我还你就是!”
言罢便伸手探入衣襟,谁知她忽又一扬手,一把红色的粉尘径直向对方撒去!
而白衣少年却反应迅捷,屏气的瞬间已一掌将粉尘打向对方,直接呛的青衣女子涕泪横流掐着嗓子说不出话了。
“你——”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几乎呼吸不能,哆哆嗦嗦的去袖中翻找解药。
谁知刚找到解药便被白衣少年一把夺了过去:“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交出玲珑锁就在这里等死吧!”
“我——”青衣女子忙将一把金色的小锁丢在地上,随即抢了他手上的解药就灌进嘴里。
白衣少年拿起玲珑锁看了看,喜不自禁:“果然是好伯伯丢的那把!”
此时青衣姑娘解了毒,气喘吁吁的看着他道:“孟辰安,你太坏了!我就偷了把锁你从水镜城追我到这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衔月宗少主孟辰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对随从说道:“既到了京城,将她捆起来送官!”
“是!”
“孟辰安!你欺人太甚,我都把玲珑锁还给你了,你怎么还要抓我送官啊!咱们江湖事江湖了,你有本事把我送到水镜城,或者送到你爹娘面前都行,凭什么把我送官!”
“我又不傻,送你到我爹娘面前,谁知会有哪位武林前辈来替你求情,送官好,小偷和牢房,般配!”
他说着便挑眉一笑,将玲珑锁收了便要迈步离开,谁知那姑娘又哭喊道:“孟辰安!我,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去水镜城偷东西的,如若不然,你又怎会注意到我!”
“嘶——”少年回过头来,一脸牙酸的看向她:“那你成功了,蹲牢房去吧!”
言罢挥挥手,任那姑娘如何叫喊就是头都不回。
“姑娘,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捆她的衔月宗弟子幸灾乐祸道:“偷东西引我们少主注意,亏你想的出来!也不看看我们少主是什么身份,整个江湖,不,普天之下的女子都任他挑选,他会选你?滑天下之大稽!”
“可,可是话本子里说宗主夫人当年就是女扮男装偷了衔月宗的东西,才,才嫁给你们宗主的!”
衔月宗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胡说八道!话本子你也信!明明是夫人和宗主竞争武林盟主得胜,宗主心有不甘,一怒之下将她娶了才消心头之恨!”
“你又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明明是宗主中了那什么药,热火焚身歪打误撞和夫人一夜欢好,夫人怀着少主跑了,直到六年之后宗主才寻到他们孤儿寡母!”
“这话我不爱听了啊!当初跑的那个明明是宗主!”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宗主怀着少主跑了?”
“停停停!”青衣女子哭丧着脸道:“不管真相是什么,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官啊,求求你们了!”
“不能!”
孟辰安也没想到自己追个小偷竟追到了京城,眼下既拿到了玲珑锁倒也不急着回去了,不如替娘亲去刘府探望一下舅父和三妹!
谁知刚走到半路上就被一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拦住去路,孟辰安下意识就要往旁边躲,那少年却不依不饶:“辰安!不认得我啦!”
孟辰安当然认识他,张府的大少爷,因他母亲和娘亲是手帕之交,这几年二人也见过几次,但他就是对这个张勋喜欢不起来。
“我就知道!你又在摆你衔月宗少主的架子呢!看到了也装没看到!”张勋见他不躲了,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也不说一声,哥哥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张家大少生的风流俊俏,穿着富贵,走到哪里都簇拥着一群纨绔子弟,那架势和他这位衔月宗少主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他本是淡淡扫了一眼张勋身边的人,却被一少年吸引了目光,此人面容白皙,高鼻深目,唇红如血,一头黑发披散下来,乍一眼看上去像个女子。
最重要的是,他的骨相,不是中原人。
他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看他。
那男子心道,这位就是衔月宗的少主孟辰安?
听说他爹孟棠是一统南北武林的江湖共主,他外祖他舅舅包括他娘在内皆做过武林盟主。
少阳剑仙纪飞玄曾收他为徒,少阳掌门亲传他少阳剑法,武林各派都抢他做过一派之主,还听说连皇帝老儿都不敢惹的水镜城城主早就将他视为接班人了。
但他自来了京城又听闻了一桩秘辛,那就是当朝太傅刘昶竟还是他的舅父!
这一桩桩一件件单挑出来都足以叫人瞠目,可当这所有光环都罩于他一人之身的时候,又让人觉得极为合理起来。
人中之龙,这是他能想到的,对孟辰安最好的形容。
他打量着白衣少年,见他眸若点漆,神色从容,行走间身姿挺拔如剑,暗中不由赞了一声。
“你从南疆来?”孟辰安双手环胸,抬起下巴问他:“怎么称呼?”
“他叫萨克里!”张勋抢答:“来给皇上送万寿节的贺礼呢,皇上说我们年纪差不多,让我带着他在京城玩玩!”
萨克里温雅一笑:“孟少主,幸会。”
孟辰安挑眉:“汉话说的不错。”
“多谢少主称赞,教我汉话的师父是中原人。”
“中原人?莫非是你们南疆的大祭司?”
萨克里连忙点头:“正是!”
孟辰安了然,原来是墨神医。
早年间墨神医被他娘赶去南疆寻什么药方,结果人家直接在南疆认祖归宗了,虽说不知那祖宗要溯源到第几代,但南疆之王非要拜他为祭司,他几次外逃都被人‘请’了回去,为此,他爹娘还亲自前往南疆‘救人’。
最后也不知怎的,墨神医没救回来,他爹娘还对南疆王交口称赞,说墨神医身在福中不知福,想来南疆大祭司应该是个顶好的差事!
张勋勾住孟辰安的脖子打趣:“来都来了,哥哥今天带你们几个去快活快活?”
跟班的纨绔搓着手迫不及待,而南疆来的小子却一脸疑惑:“快活?怎么快活?”
“嘿嘿!”张勋道:“南门街新开了家赌坊,不如去试试手气?”
孟辰安一把将人推开:“我不去,你们去吧!”
“呦,你不会是怕被爹娘打屁股吧?都多大的人了,这点自由都没有?!”
孟辰安没好气道:“我家钱财无数,做什么想不开要去赌坊碰运气?莫说是为了玩乐,若在赌桌上被人算计,再因口角生出事端闹出人命我孟辰安和整个江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哪……哪就这般严重……”张勋被他说的脸都白了。
“就算没这么严重,哪怕是小打小闹也够让人烦心的了,再告到我爹娘面前,不是给我们全家添堵吗?犯不上!”
“那不去赌坊!去花楼!听着小曲喝花酒总行了吧!”
“那种秦楼楚馆唱的都是些淫词艳曲,污人耳目不说还使人心志不坚!若再有个别女子对我卖弄风骚,明明不喜欢还得逢场作戏,烦都烦死了!”
旁人打趣:“桃花艳福!我们求都求不来呢,少主您还嫌烦?未免也太有些清心寡欲了吧!”
“不是本少主清心寡欲,是本少主不想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花心思,若年少无知一时动心,等我老了,定会引以为耻。”
就像少阳的前任掌门一般……
张勋无法:“那你说你想干嘛吧!只要你说了,我张勋和弟兄们舍命陪君子!”
孟辰安连忙叫停:“可别!我一个江湖人,身边都是刀光剑影,若你们有个好歹你们家里人又得去烦皇上,皇上又得去找我爹!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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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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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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