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是本地的Mafia。都因为犯下过某种不可饶恕的过错被家族抛弃,而且根据“一滴血”原则,之后他们生育的每一个后代,不论这个后代是优秀还是愚蠢,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将以最耻辱的姿态活在世界上并且永远不会再被家族接纳。
他们按理说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赶紧结束自己的生命,毕竟接下来的时光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多余了,多余的连让自己的血脉继续传承都是多余。
但是这支紫色的注射器改变了他们的生存形式,每一次的注射都会让他们脱胎换骨,让理论上早就应该完成发育的他们二次发育,不仅仅是肌肉,甚至就连骨骼都完成了再进化。
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了,这是神的领域。
最让塞缪尔不安的是这个东西来的太轻松了,而自己之前甚至没有怀疑这个东西的来历。
甚至在两天前他都从未怀疑过自己的boss,毕竟自己的boss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像是上帝派到自己身边救自己于水火的人,他找到了躺在垃圾堆里的自己,然后问自己是否愿意注射这支药。
而当时混迹在城市边缘,靠着LSD以及毒品酒精麻痹自己精神的塞缪尔来说他当然来者不拒,其实就算是毒药也无所谓,死也只是一种解脱。
可是他被重塑了,他像是受洗后的耶稣,一夜之间因为长期酗酒吸毒带来的创伤全部消失,肌肉莫名原因的重新变得紧实,甚至就连身高都长了三公分,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对这种药产生了依赖性,这种依赖性甚于任何酒精以及毒品,到点不进行注射他就浑身上下痛苦的像是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喰食。
Boss找到的不仅仅是自己,他找到了所有能找到的人,他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找来了无数的注射剂,把所有人都完成了蜕变。而他们这种早期注射的人蜕变的比较彻底,有时候他们会不自觉的做出一些平常不可能做出来的动作,譬如更喜欢晒太阳,也更喜欢匍匐起来一动不动。
塞缪尔摘下墨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凝视,他太久没这样做过了,以至于他一瞬间没认出来镜子里的人是谁。
拉下眼皮,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瞳孔开始拉伸,偶尔还会不自觉的伸缩,抚摸一下眼角,那里的皮肤开始出现鳄鱼皮般的质地。
他手边放的是一枚刚刚从后颈上摘下的一枚鳞片。
塞缪尔突然感觉到一股由衷的恐惧,他感觉自己不像是人类了,他似乎已经被缓缓地被改变成了另一个物种。
刚开始的自己还带着报复家族Mafia的心思拼杀,他们在这座城市的暗处贩毒、暗杀、绑票,所有就该上绞刑架的事他们都在做,就指望自己能当上自己的老大。但是他在两天前却突然发现自己的boss原来上面还是有boss的,往上可能还会有更大的boss。这些东西光是想象一下就会感觉心累,就像站在漆黑的田野上眺望星空,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的渺小不堪了,伸手什么都抓不住。
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默默地抚摸了一下胸前弟弟还活着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十字架,想起了以前的家族神父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拼搏了这么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至今连当年家族的脚底板都够不到,那个庞然大物依然有轻易碾碎自己的权力,而他都快忘记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理由了。
他轻轻打了个寒颤。
“塞缪尔,我们该出发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对着塞缪尔开口,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塞缪尔手上依然如初的紫色液体,有些奇怪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没什么,找到那两个人了吗?Boss怎么说?”
塞缪尔还没有忘记自己在街头袭击的那两个年轻人,特别是那个亚洲面孔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给自己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还没有,不过boss没有再那么激动了,他让我们准备一下,接下来要去做别的事情。”那个人摇了摇头,紧接着有些渴望的看向塞缪尔手里的注射器,说话间不经意露出了口中如同吸血鬼般的尖牙。
“你的时间快到了吧?再不注射小心后遗症。”
“我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boss没说,只是让我们打最后一针然后准备出发,你快点。”
看着那个人说完话离开的背影,塞缪尔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说命运赠送的礼物既然已经在暗中标号了价格,那么我为这个礼物已经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他想起每次往血管里打入药液,体内的那种沸腾感,那种感觉既像是快感也像是痛楚,双重的刺激会让他疯狂的释放,但是他极其享受这种释放,每一次释放都会让他怀恋无比,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有一次是在一个女人身上注射的,他清醒之后面前的女人都拼不成完整的一块。
那种感觉很好,好的他想再尝试一次。每每有这个念头想起他就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他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
命运,塞缪尔从未觉得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离自己可以这么近,他能感觉自己只要把注射器放到手臂上一按他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但是他可能早就无法回头了,他如果现在把注射器扔到地上摔碎,那就是让他回到从前酗酒吸毒的日子。继续那种日子不如现在就去死,他还恨着这个世界,他必须对这个世界复仇!脚步怎么能在这里停下。
最终塞缪尔选择摇了摇头,捋起袖子将注射器举起,直接将注射器插进自己的手臂里,高压空气推动压力注射器,药液直接一管被打进了塞缪尔的血管里。
未知的化学反应在他的体内开始出现,塞缪尔一个抽搐直接趴在了地上,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此刻开始痉挛。
不,这次和以前不一样!塞缪尔立刻明白了,这次再也没有了所谓的快感,有的只有无与伦比的剧痛!痛感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到达他的尾骨,像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物进化在他的体内出现,他感觉自己的体内骨骼已经被这种剧痛揉碎了然后再重新拼接。
这恐怖的痛感一瞬间带走了他的意识,只能张开嘴疯狂的尖叫,宛如恸哭的厉鬼。
门外也在此刻传来了无数和塞缪尔如出一辙的恸哭声,像是地狱里饱受折磨的鬼魂们的喊叫。
“咚、咚、咚......”
熊一般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他先是进入房间把塞缪尔拎了出来,随后他手里拿着一个播放器开始对着所有人播放出某种古怪空洞的梆子声。
“这次我一定会完成您的意志,并且我不会再失败,我也一定不会被您遗弃。”
男人低低的说道,眼睛里满是虔诚。
恸哭声不知何时消失了,熊一般的男人停下了怪异的梆子声,他直起身,睥睨着所有人。“站起来。”
他的意志被所有人贯彻,在场的所有人摇摇晃晃的起身,脸上的皮肤挂满了诡异的青色,像是皮肤中毒,又像是经历了某种生物形变,只是金色的竖瞳里充斥着冷血的残杀与暴虐。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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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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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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