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接过来,眉头蹙起,“你是说……”
“大人,先前调查的那个杀人案,卑职一直疑惑,为何迟迟寻不到人,如今若是有人故意包庇,就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刻意藏起了他。”
“这份密报,写得详细,若是没有人帮忙隐藏踪迹,不会迟迟找不到人,卑职想前往查下……”
“如今我们在徐闻,不比在儋州,你要加倍小心。”傅怀安叮嘱道。
徐飞领命前去,傅怀安若有所思,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清颜给他送饭菜,见状便好奇地问道:“大人可是有心事?”
傅怀安迟疑了下,摇头:“无事,是衙门里的事。”
既然是公事,清颜也不便多问,转身刚要离去,便又被傅怀安叫住:“等等——”
清颜疑惑转身,就见傅怀安言语迟疑道:“我的一个坠子,丢了,能劳烦你帮忙寻一下么?”
“什么坠子?何时丢的?丢在哪了?”清颜疑惑问。
“是一个白玉环坠,是我先慈的遗物,我本贴身携带,刚刚才发现的不见了……我想应该是先前在山上滚落的时候掉了出去……”
清颜有些头大,不知道东西什么样子,又是一个玉坠,偌大的山野,不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么。
而且徐飞在的时候不找,如今求她找……
“能劳烦你帮忙牵匹马,我想去山上寻一下……”
傅怀安歉意地说道。
清颜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她见外面天气还好,只好对他说道:“我陪你去吧,你稍等下,我交代一下——”
说着,便出门跟芸娘交代了下。
回来的时候,清颜便牵着马对傅怀安说道:“走吧。”
傅怀安伤了一条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本不应该颠簸,只是既然是亡母的遗物,想来格外重要。
清颜拿着小马扎,擎着傅怀安上马。
傅怀安刚坐好,清颜便一脚踩着马扎,一个利落地转身,坐到了傅怀安的身后。
她从傅怀安身后饶过他拿缰绳,傅怀安的身子猛地一阵!
他回头望了清颜一眼道:“你坐到我前面来——”
话说着,耳朵根红透了。
清颜倒是没多想,利落地下马,再次登上马镫,从他身前上去,坐好。
回头对傅怀安说道:“抓紧吧。驾——”
说着,一夹马腹,已经熟练地带人出了院门。
门口的芸娘抱着严果,叮嘱道:“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严娇追着问:“要不要帮忙,我也可以帮忙——”
严果则是拍手:“娘亲,我也想骑大马——”
“乖,我去去就回,你好好地帮忙照顾好妹妹。”
严娇点点头,芸娘则又甩过来一个包袱,清颜接过来一看,是自己的九节鞭。
心里还有些觉得大惊小怪,不过是找个东西。
她收好放在怀里,再次打马,带着傅怀安往山上走。
好在山上的路并不崎岖,不多会儿,清颜便带他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是这里么?”
“应该是。”
傅怀安在清颜身后,她自然不能后抬腿上下马。
她一个侧身抬腿,从马前利落地跳了下来,将马拴在了一旁的树上,这才走到傅怀安面前,双手交握坐马镫状:“你踩着我的手下来——”
傅怀安摇头:“这如何是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傅怀安感激地看了清颜一眼,点头:“如此,便委屈夫人了。”
他一个翻身,一脚蹬在马镫上,伤腿落在清颜手上。
好腿先落地,单腿蹦了下来,一个趔趄,整个人将清颜扑倒。
好在身下是绵软的草地,傅怀安再是清瘦,也还是很沉,他整个人压在清颜的身上。
他的气息萦绕在清颜的周边,他慌乱中想起身,手却不知道怎么绊了下,手指不小心划在清颜的脸上……
等两个人手忙脚乱,完全起身坐好的时候。
清颜才发现,自己的面具歪了。
一只眼睛被挡了!
清颜着急调整,跑了一路,身上隐约出汗,人皮面具不服帖,她怕露馅,动作有些急,用力一转……
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我来——”傅怀安说着,伸手上前。
清颜索性破罐子破摔,仰头等着他,谁曾想,他双手拿起面具,用力一扯——
面具彻底脱落,清颜白皙的脸,便暴露在阳光之下……
傅怀安明显一怔,又很快恢复如常,眼神里写着果然如此的了然,并不见吃惊。
他眼里仍旧带着细碎的笑意:“许久不见。霍清颜……”
清颜被戳破了也不见尴尬,面前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头挡了下脸。
“太阳太毒了,容易晒黑,那什么,对皮肤不好……”
傅怀安跟着点头:“是这样。”
手却还拿着人皮面具。
“给我我来带吧。”
清颜本就不想露馅,才匆忙带窜了,如今既然露了真容,索性破罐子破摔。
傅怀安却没给她,“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仔细看了下手中的人皮面具,轻轻摸索了下,作势要帮忙清颜带好。
他的神色端正,清颜只好仰着脸,他的动作认真仔细,脸上带了一丝虔诚,好似手中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轻轻地将面皮覆在她脸上,动作小心,细细地给她整理了,片刻之后,才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神温柔:“好了。”
清颜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果然好了。
傅怀安道:“不要长时间带这个,不透气……”
“也不常带,出门的时候带。你不知道,之前我给老大老二讲故事,讲画皮,我也没注意。晚上睡觉的时候,摘面具,正好老大出来上厕所,看到了给吓着了……”
“他问我,会不会吃了他的心……”
傅怀安想到那个场景,夜半时分,一个女子对镜掀开面具,饶是面具底下容色艳丽,这个场景也的确是诡异,小孩子不被吓到才怪……
“那你怎么说?”傅怀安忍俊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说,我不一样,画皮里的妖怪是丑,我是太美了,怕别的妖怪嫉妒我,这是个秘密,他们要保密……”清颜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地说道。んτΤΡS://Www.sndswx.com/
傅怀安定定地看着她,笑道:“的确是太美了……”
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哪怕只是几句闲聊,也心情愉悦,恨不能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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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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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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