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可不带这么坑妈的啊。
严果眨巴眨巴大眼睛,点点头。
清颜这才狠松了一口气,撒开了手。
严果这才委屈道:“娘亲不是说了么,爹很好看,遇到爹的时候一眼能认出来……”
“胡说~!”清颜拒绝承认。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严果撅起了嘴,作势要哭。
老二有个毛病,虽然不爱哭,但是一旦哭起来了,简直是天崩地裂,黄河水倒流啊,止不住。
清颜有时候开玩笑都说老二是孟姜女转世。
见她咧嘴,清颜赶忙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一定是我误导了你了。”蜀南文学
严果打了个嗝,这才平复了情绪。
清颜松了口气,转头神色尴尬地看向傅怀安,本想跟他赔礼道歉。
他微微摇头,反而解围道:“想不到我居然这么好看,荣幸之至。”
说着,低头冲着严果笑了一笑。
傅怀安长得极好,性子虽然温顺,可身为父母官,官气也很重。
平常也是不苟言笑惯了,此时微微一笑,犹如出袖浮云,平静的湖面荡漾的波纹,晃得人眼晕。
他弯下腰来与严果直视,严果梳着团子头,皮肤瓷白,像个瓷娃娃。
长得很是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几乎是和清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傅怀安温柔地看着她,举起手,见她不排斥,轻轻地摸了下严果的头。
清颜的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果儿看起来脾气好,平日里最宝贵的就是她的头发,梳好了头发,若是弄乱了,她定然是要翻脸的。
果然,清颜就见严果楞了下,秀气地小眉毛微微上挑。
她的眉像极了南宫烨,挑眉的时候,简直是南宫烨的翻版。
傅怀安却不知道严果的脾气,揉了一下不止,又继续揉了两下——
愣住的果儿定定地望着傅怀安,眉头纠结了下。
傅怀安薄唇轻启,微微一笑夸赞道:“真是可爱的闺女。”
严果纠结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她缓缓伸出了手,“抱抱——”
这下轮到傅怀安一怔,他再次缓缓笑了,嘴角荡漾着浅浅的笑意,眉梢含春。
“好。”他一把抱起了严果,严果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伸手揉了揉傅怀安的头,还扯着他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不时地拽一下扯一下。
清颜看得心惊肉跳,赶忙作势欲接,严果却反身一把搂住了傅怀安的脖子。
“要抱抱,要亲亲,要举高高……”
清颜:……
傅怀安从善如流地在她红苹果的脸上亲了一口,又作势往上抛了两下。
果儿乐得嘎嘎的。
清颜见傅怀安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举了几下,清颜再次伸手:“她也挺沉的,还给我吧。”
傅怀安笑意盈盈的转头看了清颜一眼,道:“好。”
说着,作势要递给清颜。
严果坐在他的胳膊上,清颜伸手抱严果,不得不近身上前,傅怀安张开了怀抱,从远处看上去,好似清颜投怀送抱一般,又好似一家三口,氛围和谐。
清颜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嗅到他身上隐约的香气。
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屏住呼吸,刚接过严果。
严果又道:“娘亲,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清颜笑道,“好。”
说着,往上举起了严果,抛了两下,又亲了严果的右脸颊一下。
严果笑得很是开怀:“叔叔亲了我,娘亲也亲了我……”
此时,对门高墙外的一个探头探脑的头颅,忽然低了下去。
张娘子,蹲下身子,用牙拽开了毛笔头,提笔写道,壬子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青娘子留宿红白二男翌日早。两男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文一武不分伯仲。果小姐唤白衣男子爹爹被青娘子制止,求白衣男子抱,白衣男子抱了。
果小姐乐不开支,笑道叔叔亲了我娘亲也亲了我。
她写的时候,院门忽然被人踢开,她怕暴露,急忙收笔。
就见自己上方蹲着一个人影,因为是逆光,她起初没看清人。
对门收了两个男子,她几乎是一宿没睡,光趴墙头听声了,早上外面裹着杯子,头发散乱,跟掏了鸡窝似的。
人熬了夜,头脑便不大灵光。
她抬起头,望向来人,赫然入目的是飞鱼服和绣春刀。
“来了——”组织终于派人接替她了。
这趴墙头的,听墙角的糟心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她嘿嘿傻乐了半天,头发痒,又掏了掏头发,眯着眼睛问道:“拉你姐姐我起来——”
面前的木桩子,起初没动。
“怎么着?刚来就不听人使唤了,呵,前辈的话居然敢不听?”
木桩子缓缓抬起了手。
张娘子打了个哈欠,又抻了抻懒腰,这才一把抓着来人的胳膊站起了身。
蹲的时候长了,腿麻了,一个踉跄,她一把涌入了来人怀中。
她脸颊贴合着来人的胸前布料,挺顺滑。
她本就是锦衣卫出身,北镇抚司里爷们儿多,娘们少,母蚊子不见一个的地方。
她男女大防本就不太重视,也不太将自己看成女人,累了一宿她也没注意来人的长相。
头在他胸前蹭了蹭,一只手抓着笔记和毛笔,闲下来的一只手还欠儿登似的,掐了来人的腰一下。
“兄弟,腰是个好腰啊——”
“怎么,想试试?”一道声音在她头顶炸开,她本就困得迷瞪。
闻言也没做他想,以为是寻常锦衣卫的玩笑。
男人窝里嘛,无非三样,钱,权,女人。荤段子一开始她听不习惯,后来时间长了。
她发现,只要她脸皮够厚,够不要脸,那些同僚反而不好意思调戏她了。
因此,她遂点了点头。
头上方男人一声轻笑:“主动投怀送抱的是你,摸我的也是你,想试试的也是你,到时候不要哭爹喊娘的求老子——”
张娘子直觉哪里不对,再次点头,刚想转身,手却被人一把拉住,来人动作简单又明了,直接一个倒抗。
甚至是连屋子里都来不及进,边上有个柴火垛,直接带着她便压了上去。
张娘子身下的是稻草,她脑子里还晕乎乎的,还想到,这玩笑开得挺野啊。
她输人不输阵,再次嘴欠道:“行啊,有能耐你就在这办了我,我敬你是条汉子!”
耳边忽然响起皮带开扣的声音,她嘴角勾起,抬起头笑道:“谅你也不——唔……”
她这才发现来人哪里是她的手下,哪里是她的同僚。
来人的面庞,棱角分明,平日里对谁都是八面玲珑又八面威风,就是对着自己总是一副臭脸的锦衣卫指挥使——麻颇!
她瞳孔睁大,手刚要推拒,就被他一把拉住,强压到他身下。
她想要挣脱,却哪里是麻颇的对手,只听撕拉几声响,她直觉下身一凉,没等她惊呼出口,一把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人却猛地冲了进来……
“——嘘!”麻颇一个挺身便占有了她。
张娘子疼得浑身哆嗦,眼泪疼得刷地一下落了出来。
妈的,不是开玩笑逗闷子嘛?好疼啊。
麻颇低头舔舐了她的泪珠。
哑声道:“乖,莫哭——”
说完,再次攻城略地起来,张娘子恨得浑身直哆嗦,内心只想骂娘。
她是说想试试。
但是没想试试就逝世!!!
这个蛮人,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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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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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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