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特地叮嘱,怕公主半夜发病,所以命他晚上时在此处守着,以防她出什么意外。
这参禅师兄的意思,那一定就是佛子的意思,净思是百分之百不敢懈怠的。
他还特地轻手轻脚地过来,生怕吵到公主,没想到刚坐下,就被人发现了。
“惊扰道公主您歇息,是我的罪过。”
净思顿了顿,想起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疑惑的又问出声:“公主,难不成还有旁人来过?”
怎么觉得公主的眸中有那么一丝失望呢。
鹿忧唇角抽了抽,摇了摇头道:“不曾!”
看他那不解的模样,掩饰性地抵唇咳嗽了声,立马就收敛了眸中的神色。
她还以为是……
随即又摇头失笑,也对,他正忙着处理陵城的事,怎么会出现在门口。
若不是她前夜已经被吓过了,今日净思小和尚这鬼鬼祟祟的举动,应该又要吓她一次。
鹿忧冷静下去,蹙眉问:“这么晚了,是佛子让你守在这里的吗?”
净思想了想,点点头。
鹿忧闻言朝他笑笑,道:“没事,你不用守着我,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身体好多了,不会出事的。”
净思没有说话。
困倦袭来,鹿忧扣着门扉就要关门,还叮嘱着他回去歇息。
门一合上,她就上了禅榻,躺着接着睡,浑身的困倦令她很快便有入睡的迹象。
听着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鹿忧皱了皱眉,随即将头埋入了被窝,心中还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小和尚真犟!
很快,一月过去,鹿忧的病好得彻底不能再好了。
其实早在半月之前,她的病就已经好了,只不过她当时带着佛子像去找檀迦时,却被参禅告知他人不在寺内,好像还在城中忙碌。
她又不能出寺,只能每日抱着画像在门口等着。
今日刚好是满满一个整月,她想着能不能见到他,可从晨起等至入夜,她还是没能见到那抹身影。
一个月了,他这么晚还未归寺,想必是陵城的疫病还没有大体控制,恐怕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她也不是非要见他,只是有些担心。
77道:【你担心也没用,他已经下令了,不会让你出寺的。】
鹿忧抿了抿唇,问:“是不是城中出了什么变数,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眉目,我看寺中那些僧人,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个个面色沉重。”
【送来陵城的药材在途中被人劫走了,城中的药材早已用尽,有许多人因此丧了性命,这几日人人自危,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谣言,说没药再被困在城中就是等死,以至于许多人冒死想出城,动乱频生……】
看了眼,77又补充了句:【不过,动乱的基本都不是大昱人。】
鹿忧眉头轻蹙。
救命的东西被劫走了?
难怪大昭寺的僧众一个个愁眉苦练的模样。
就在她沉思时,旁边忽然传来净思激动的声音。
“公主,佛子回来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寺门口,肩上落满光影月华,无端地给人清寒之感。
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遥遥相对时,有一缕视线从她身上扫过,不过一瞬,又移开了,好似从不曾停留。
参禅看到她时,怔愣了片刻,随即有些懊恼地低头。
他忘记了,西域公主还在寺门口守着,也不知守了多久,居然这个时辰还在门口等。
他小心抬眸看了眼檀迦的神色,见他脸上没什么情绪,脚步沉稳地拾阶而上,连忙跟了上去。
鹿忧站在原地,眼看着他走近,一月不见,他的脸似乎都瘦削了些,眉眼间都透着淡淡的倦意,只不过那双墨眸,还是沉静的毫无波澜,愈发深邃。
她上前两步迎了上去,合掌见礼:“佛子。”
檀迦微微颔首,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看她一眼,就好像刚刚遥遥相望时,也是她的错觉。
鹿忧也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便长话短说的提出,自己想去城中帮忙,还有那些药材,远水救不了近火近火,他们可以先向宜城去借……
檀迦立在原地,捻动着手中的佛珠,待她说完后,才轻应了声。
那声音很浅很淡,不带有一丝情绪,疏离的不成样子。
鹿忧仰头看他,眸中露出一丝不解,许久之后,察觉到风拂过带起的冷意,她才收回了视线。
总觉得檀迦有些奇怪,明明那夜为自己抹药之时,处处柔和……
她想了想,走到了他的面前,正对着他。
檀迦捻动佛珠的手顿了顿,岿然不动的背影僵直,他望着远处照明的光亮,不曾低头,也不曾看她。
只有在他身后的参禅,能看出他的异样,连忙上前解围:“公主,佛子连着忙碌多日,许是有些劳累了,您若是还有别的事,不妨明日再谈?”
鹿忧欲开口的话顿住,生生咽了下去。
那双恍若深渊的眸中,不曾倒影出她的身影,他凝视着前方,如同一尊明净琉璃的佛像。
他是太累了吗?
还是……
不想与她讲话?
鹿忧侧开身子朝旁边退了一步,垂首敛下了眸中的思绪,朝他参禅道:“是我考虑不周,不耽误佛子了。”
那语气很轻,带着丝丝愧然。
话落,朝着檀迦合掌行礼,转身看了眼抱着画像的净思,提步离开。
净思看了眼怀中的画像,又看了眼佛子,触及到参禅的摆手示意离开的动作时,欲言又止。
公主自从半个月开始,每日都要在这守一会,今日等了这么晚,好不容易等到佛子,为什么佛子的态度这么……就连他都能看得出来,佛子刻意的疏离,公主怎么会感知不到。
她怀着一腔热枕来,就是为了送这幅画像。
以往在桌案前抄写经文,没几个时辰便受不住,可为了画这佛子像,她总是一个人,从日出坐到日落隐退,从烛火温热到深夜寒凉。
没送出去,她会又多么的失望。
净思心思百转,最后也只得悄咪咪的看了眼参禅,眸中闪过一丝不满。
师兄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
他转身,跟着鹿忧离去,却在拐角处,看到了藏匿在舍利塔后的人。
她半边身子隐在阴暗处,碧绿的眸中朦胧,令人难以窥清,而她眼神看去的方向,是……佛子。
净思连忙抱着画躲在她后头。
鹿忧做了个食指抵唇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
檀迦和参禅路过了。
那袭毓绣素白的袈裟,似冬日初雪,纷纷扬漫处皆白,坠着的金丝却似雪中抽出的金枝,开出了银花,如冷月般,既不可触又不可及。
她轻叹一声,却在抬眸离开时,察觉到了远阶之上落过来的视线,她刚踏入亮处的一只脚急忙收了回来。
檀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转身眸光清冷,好似在看她,又好似只是那一瞬的错觉。
接着,她就看到参禅上钱递了封信到他手中。
鹿忧摇头淡笑。
她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就是在看她,可为何刚刚不敢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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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世界男主人设,好像是ID叫“子珺”的小姐姐提出的【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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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双男主快穿,我个人爱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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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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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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