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嗣昌呈送上来的,关于在江南施行分田地的奏疏。
土地改格很早就在江南试行,结果遭到了士大夫们的强烈反对。有些地方,甚至闹出了半夜堵住门窗,点燃农民的茅草房,把农民一家活活烧死在里面的惨剧。
政令不下乡,这是大明以前数千年来的传统。
朝廷派出官员,最低层级的就是七品县令,剩下的八九品官儿通常都叫做从吏。这些官员,通常只能掌控县城的秩序。至于县城之外的十里八乡,完全靠个地方的士绅族老们管理。
这些族老们的权利相当大,一旦村里出现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往往不会告官,只要族老们认定事实成立。伤风败俗的狗男女,就会被装进猪笼里面沉塘。
这样重大的司法权利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更不要说其他的事情。
甚至朝廷要缴纳赋税,也得是县太爷召集这些族老们,把任务一村一村的分发下去。可以说,大明除了城市之外。广大农村都被这样一群人统治着!在村子里面他们有绝对的权威,可以决定任何事情。俨然就是土皇帝!
当然这样做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样做可以有效减少官员的数量,也就可以减轻财政负担。
大明之前的几千年,华夏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结构。
如今杨嗣昌决定改变,既然已经有了山东河北的例子,在江南施行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土地格命,不交出土地,就格了你的命。
张煌言看着这些文书,他知道一旦施行的后果,就是血海滔天。山东施行土地格命,将地主的地分发到农民的手里。谁愿意看着自家的地被分出去,暗地里打击报复的事没少发生。跟江南一样,有农民被活活烧死在家里。
后来李枭干脆派兵,带着人挨个村子斗地主。不但要在肉躰上消灭地主,还要在精神上打垮那些地主们。你做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是地主。
只要你家里是地主,那就要遭受血与火的考验。
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怀里抱着的娃娃,都不能逃脱死亡。
这一切都是由被鼓动起来的农民来完成!
农民们有这个动力,因为官家给他们分了土地。不管这土地以前的主人是谁,官家说这地是你的,那今后就是你的了。再也不用缴纳佃租,只要向朝廷缴纳赋税即可。
朝廷和地主不同的是,灾年朝廷会减免税赋发放钱粮。丰年,也不会想尽办法调高佃租。
其实这种方法,就是消灭了千千万万的小地主,整个国家合并成一个大地主。大家只要向这个大地主纳税即可!
山东、河北进行土地改格,效果非常好。地方乡绅的势力被一扫而空,不过代价也是巨大的。千百年来建立起来的农村道德体系,同样被残酷的土地改格一扫而空。
没有了那些乡绅们管束,朝廷只能用管得住地面的人当村长。而这样的人,大多是原先的地痞流氓。因为他们能打,因为他们有团伙,所以才能有效管理地方。虽然这样管理不干净,但却相当安静。
结果就是,乡村里面村匪恶霸丛生。山东、河北这些地方,老百姓告状十之八九就是高这些人。
这里面的利弊张煌言十分清楚,可眼下的江南,必须施行土地改格。先把几千年留下来的东西砸烂,然后再慢慢的加强管理。不能再任由这些乡绅们再闹下去了!
拿过文书最上面一张纸,提起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可字。然后加盖了自己的印章,递给等候在一旁的笔帖式,让他送给等候在外面的杨嗣昌。
不是张煌言拿大,而是他不想看到杨嗣昌那双兴奋的眸子。
张煌言知道这几年杨嗣昌被这些人欺负的苦了,现在让他放开手脚,不知道这江南大地,多出几多冤魂。
果然,文书落在杨嗣昌的手里。看到那个可字,杨嗣昌眼睛里冒出兴奋的光芒。
队伍早就准备好,以金陵为中心,开始土改。
所谓土地改格,就是派兵到乡下,强行没收地主的土地。然后丈量土地,把土地分给农民们。为了彻底打倒乡绅地主们的威信,在黑洞洞枪口的威逼下,农民会站出来斗地主。
有些人是事先找好了的积极分子,他们会带头折磨地主,直到把地主折磨死为止。山东河北就是这么干的,杨嗣昌当时随队观察过。他认定,这个方法很好用。
至于这样会死多少人,会不会败坏国家法制,那就不在杨嗣昌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事情了。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控制江南平定江南,让江南成为帝国的财税之源,而不是耗费帝国国防力量的不安定区域。
百十个土改队伍立刻被放了出去,这些人按照计划。从金陵周边开始,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扫荡。每个队伍后面,都跟着数十名军卒。
每到一个地方,先把地主乡绅们抓起来。然后按照杨嗣昌给出的标准,评定全村每个人的成分。
八辈子贫农,没有一丝田地的人,肯定就是贫农。有一点儿地的人,会被评为中农。土地多,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则是富农。土地非常多,家里还雇着长工的人,那就是地主,需要被打击那波人。
疯狂开始了!
地主们被抓起来,脑袋上戴着高高的大帽子。还有些比较坏的人,做了一副十多斤沉的木头牌牌,挂在地主们的脖子上。偏偏还用细铁丝挂在脖子上,细铁丝勒进肉里面,脖子上由血痕,变成一条条大口子。
挂着牌子游街的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着。
身后的人押着他们的肩膀,一路上不停的拳打脚踢。
接着就有人出来控诉,控诉到激动的时候抄起木棒子打两下也没人管。旁边的人觉得义愤填膺,帮着打几棒子也没人管。小孩儿胳膊粗的大棒子,狠命的往身上招呼。
不知道哪个家伙失手,棒子就会落在人的天灵盖上。抡圆了带风砸一下,立刻是千朵万朵桃花开。
大人被批斗,小孩子也逃不掉。积极分子们拎着孩子的小腿,抡圆了摔在树上。那孩子当场就不懂了,血顺着鼻子、耳朵、眼睛、嘴,不停的往外冒。
三天,仅仅三天时间。金陵周围一百多个村,所有乡绅地主被一扫而空。各个村都选出了村长,今后就在村长的带领下好好种地,不用再为地主的事情操心。
八辈子没有地的农民,现在忽然有了土地,还有从地主家里没收来的大牲口轮着用。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生怕这是一个梦,醒过来梦就破碎了。
各地听到风声的士绅们,纷纷收拾家当逃亡。没办法了,螳螂的壳再硬也挡不住马车。
土地改格在江南雷厉风行的推行着,只要有人阻碍,就是地主同党。他们会被煽动起来的狂热农民抓起来游街,然后命大的被打残,命不好的被直接打死。包括他们家里的老婆孩子,也都遭了秧。好多人,甚至被全家打死。ΗtτPS://Www.sndswx.com/
至于打死人犯法这件事情,被各级官员们选择性的忽略了。理由是参与的人太多,法不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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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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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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