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您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嘿嘿,昨个儿下雨,这满园的落叶可都还没扫呢。您哪,自己收拾吧。”

  几个年轻人说着,仰天大笑出门而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薛遂年的家。

  既然有机会当人,何必要在薛家当一条狗呢。新时代的大明年轻人,就该自己当自己的主人!

  望着几个年轻人的背影,再看看还没有扫完的院子,薛遂年气的血气上涌,差点没晕过去。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有本事你们永远也别找我!哼!那什么狗屁铁路公司,不是一样拿你们当狗使唤?不过是换个叫法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当人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一群人争一碗饭的时候,你们还能不能像今天这么嚣张得意!”

  薛遂年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怒骂了一阵,随着天色渐暗,却只能气呼呼的反身,吃力的关上偌大的沉重的朱漆大门。来到后院,老妻正颤颤巍巍的从卧房走出来,见到薛遂年,问候了一句:

  “老爷回来了?为何如此怒气冲冲的。”

  “哼,长安那几个畜生跑路了!”薛遂年怒道。

  老妻顿时吃了一惊:“啊,这,这怎么能跑呢?可是你又打骂他们了?哎,我早就劝你要收敛脾气,现在的下人不好找啊。这要是都走了,以后家里可让谁来拾掇啊。”

  “我打骂什么?我不过说了他们两句,就一个个脱了衣服不干了。怎么留都留不住,我能有什么办法!”

  薛遂年怒火中烧,越想越气,随手就砸碎了桌上的茶盏。

  然后,他一拍桌子,这才发现后宅也少了些人,顿时皱眉问道:“鸳鸯呢?”

  鸳鸯是他的小妾,薛遂年前几年天下稳定的时候,才花高价从牙婆手中买来的,一直都很听话乖巧,往日回来,必然会有参茶送上,他心气不顺的时候,还会给他吹弹解气。

  今天却怎么也不见了?

  薛遂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扭头看着老妻,一瞪眼:“你气她了?”

  老妻顿时无比委屈:“我气她作甚。一大早人家就收拾包袱跑了,说什么再也不给你当妾了。什么新颁布的什么婚姻法,不承认妾的地位。要么你休妻娶她,要么她就此离开,和薛家再无瓜葛!我阻拦不住,只能让她走了。”

  “什么?什么婚姻法?她是我花二百两银子买的!岂能说走就走,我要报官!”薛遂年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起来,就要披衣出去找官府报案。

  老妻从旁取出厚厚一叠的纸币,放在桌上:“这是她的赎身钱。人家一分不动的还给咱们了。还说如果你还要追究,到时候就要请讼师……啊,现在叫什么律师,要计算这些年在府上伺候你我的工钱,真算下来,咱还要倒给人家钱呢。我说,就算了吧。”

  薛遂年越听越气,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妾侍,如今竟然敢这样编排自己了。

  下人不是下人,小妾不是小妾。这世道还是那世道吗?

  这不是乱了套吗!

  “道德败坏,道德败坏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薛遂年一拍桌子哀叹一声,心情别提多气愤了。

  “是啊。这世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那些人……怎么一个个腰杆都这么硬了啊。那咱们这辛辛苦苦当老爷当夫人的,为了什么啊。”老妻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

  薛遂年咬牙切齿的望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情,也都沉入那漆黑的夜色里了。

  “都怪那该死的秦牧!他做的事情,真是大逆不道!”

  一念及此,他越发怨恨造成这一切的秦牧等人。如果不是他们搞的那些什么科普活动,给普通老百姓讲什么平权什么平等,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伦理纲常都乱了套了,那天下能太平吗?

  人要是不分个三六九等,那怎么彰显君臣父子纲常?如何维持这天下秩序?

  秦牧那帮兵蛮子出身的家伙,打天下保天下确实厉害,但真要论到治理国家,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将大明交给那些人!

  绝对不能!

  他想起白天才得到的儿子的密信,顿时起身走向书房。

  身后,老妻站起来,颤颤巍巍地问道:“老爷不吃点了吗?我去给你弄饭。”

  薛遂年怒气冲冲的一摆手:“不吃了!哪有心情!”

  他走在偌大的院子里,感受着人去楼空的空荡荡,然后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某种心悸,来到书房之后,关上房门,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密信。

  看到上面那顺序凌乱且外人看不懂的没有丝毫含义的内容字符,薛遂年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这密码信的交流方式确实隐蔽,就算外人拿到手上,也绝对看不懂只有他们父子才知道的内容。

  不过,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从秦牧带领的大明国防军那边学来的,薛遂年刚刚好转的心情就又糟糕了起来。

  他起身从书架上找到了一本《本草纲目》,然后拿下来,再参照着密信上的那些字符,按照儿子薛震曾经讲述的破解密码的方法,从那本寻常人家未必有的医书之中找到对应的页码条行,然后一一破解开来。

  这种类似摩斯密码的密码交流,对于薛遂年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他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才将这封差不多三千多字的密信破解完毕。

  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薛遂年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他挑了挑桌上的油灯灯芯,让灯光更亮一些之后,这才深吸口气,就着灯光细细的阅读起来。

  没人知道,这样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富家翁,背后竟然会是保皇党的一员,而且,还是相当有分量的一员。

  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如今保皇党的势力,是多么的单薄可怜了。

  曾经有朝中大员坐镇的保皇党,随着这些年的风云突变,老死的老死,放弃的放弃,死心的死心……还坚持着的,确实没有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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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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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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