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汐瞬间委屈的双眼含泪:“三哥,纵使梅枝错了,可梅枝也是我的丫鬟,跟了我多年,我……”
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秦观锐心中不忍,却在抬眸看见秦朝久那双带着几分薄凉的眸子后,便又咬牙道:“此等刁奴,我侯府断然容忍不了,来人!”
“是。”
“将她们两个都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再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
“是!”
“大小姐,大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都是一心为了大小姐啊,大小姐,大小姐……”梅枝苦苦哀求,很快就被手脚麻利的老嬷嬷给堵住了嘴。
陈三娘更是吓得当场浑身就软了,被人拖走的时候,直接嚎啕大哭。
秦观锐最终还是看在了秦静汐的面子上,从五十杖减到了二十杖。
可秦静汐却狠狠瞪了秦观锐一眼,一扭头便趴在了桌子上,大哭起来。
她此刻心中的委屈是实实在在的,从小到大,三哥还是头一次没有宠着她,依着她。
秦观铭走到秦观锐的身旁,目光低垂:“老三,你伤了妹妹的心了,竟不顾妹妹的心情,还不去给妹妹道歉?”
话落,秦观铭赶紧拉出一把凳子,坐在了秦静汐身旁,轻声安稳道:“妹妹,你别哭了,二哥马上就派人去阻止,绝不让梅枝被发卖出去。”
秦观锐却当即冷声道:“不行,梅枝犯了错本就该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静汐往后着想,二哥你若是真的为了妹妹好,就该替妹妹寻一个更稳妥的丫鬟回来。”
秦观铭伸手推了秦观锐一把:“你懂什么!我看你也是被猪油蒙了心。”
秦观锐被推得踉跄一下,一张脸瞬间因为愤怒和被冤而一脸通红。
秦观锐转身站在了秦静汐的另外一头,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梅枝那个丫头一看就是没有脑子的,她今天误解你的意思针对的人是秦朝久,明天可能就是打着你的名义去针对别人,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不听我不听,三哥就是只喜欢妹妹,三哥就是见不得妹妹受委屈,所以才非要卖了我的人,我就知道,只有妹妹才是秦家人,我原本……原本就只是一个外人,呜……”秦静汐趴在桌子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话像是一把刀子直击秦观锐的心,一句句将他的心捅成大窟窿。
他并没有这么想,怎么妹妹非要这么说?
秦朝久一直以来,对秦静汐这种强行转移重点的能力,也是非常钦佩,并暗暗决定,或许,这能力,她也得学一学,说不定关键时刻能用的上。
恶人已被惩治,秦朝久转身便要去看看竹节的伤医治得如何。んτΤΡS://Www.sndswx.com/
原本她是想要第一时间找大夫医治竹节的,可偏偏竹节是个要强的,非要秦朝久先把这口气出了,忍着疼,也要找来大小姐这。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远远地,院门口一路小跑着过来一个满脸风霜的妇人,她身上穿得花花绿绿的锦缎,头上簪着一朵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粉面桃花的珠花。
她一路跑到了秦静汐的跟前,见秦静汐哭得满脸泪痕,她眼中都是心疼之色。
扭过头对着秦朝久便是一通大骂:“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一天天地没一点用处,老鼠都知道打洞,你也就只能知道到处惹是生非,现在长本事了,还敢欺负你姐姐了?赶紧给你姐姐道歉!”
这妇人,带着老茧的粗糙手指,几乎要碰到了秦朝久的鼻子。
此人正是秦朝久的养母温氏,本名温亭。
也正是秦静汐的生母。
秦朝久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清冷地目光落在温亭的身上。
这就是养了她十六年的母亲,却也打骂了她十六年。
原主一直以来,都不明白为何别人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百般呵护,千般照顾,怎么就只有自己的母亲自幼就对自己非打即骂。
直到有人告诉她,原来,她并非是她母亲亲生的之时,她才恍然大悟。
她本以为,温氏对她不好,是因为她并非她所生。待她回到侯府,遇见了自己的亲生爹娘,便一定会对她好。
可现实却往往更加残酷。
不论是生母还是养母,都不爱她。
秦朝久的内心生出一丝悲凉与怜悯,纵使这身体的原主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好,她们也是看不见的。
纵使她不曾借着她的身体出现,想必不论是侯府还是温氏,见了她已冰冷的尸身之时,也不会有半分惋惜与愧疚。
他们甚至可能会说,谁让她不自量力,非要这儿么拼命的练舞,不懂自己几斤几两,死了也是自己找的。
感叹一句:“人各有命。”
再流下几滴虚假的眼泪,亦或者……一滴眼泪也没有。
那颗属于原主的心,轻轻颤了颤,紧缩一瞬又倏然放开,痛意,便在那一瞬,蔓延出来。
秦朝久绝美白皙的面庞之上,有一瞬的悲悯与忧伤闪过,转而又恢复了她一贯的清冷神色。
若是以往,她那一丝情绪的变化,自不会被任何人所察觉,可今日,秦观锐不知为何,竟抬眸多看了秦朝久一眼。
也正是那一眼,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眼底深处的痛色。
思绪不过转瞬即逝,秦朝久抬眸望向温亭:“娘,您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错了?”
温亭信誓旦旦道:“这还用想吗?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就是你惹你姐姐不开心了,你就是嫉妒你姐姐从小能在侯府长大,而你却只能跟着我在乡下长大。”
跟着温亭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程强,也就是秦朝久的哥哥。
程强个子很高,身材消瘦,站在那里犹如一个竹竿子一般。
程强瞪了瞪他的眯缝眼,对温亭道:“娘您跟她废什么话,就让她给我妹妹道歉,我妹妹金枝玉叶的,怎么能让她欺负了。”
“你赶紧跪下来给我的静汐道歉!”
温亭说着,便要亲自动手按着秦朝久往下跪。
秦朝久眸色凛然,轻喝一声:“你们敢!莫要忘了,这里是侯府,不是程家村。”
温亭上前抓人的手当即顿了一下。
是了,尽管秦朝在侯府不受宠,可如今的她也是有亲生爹娘的人了,更是侯府的二小姐。
程强却在一旁冷笑起来:“我看你才是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怎么,你现在当了侯府的二小姐,就敢对娘这么说话了?我今天就打你了,我倒要看看,谁会替你这个小贱人出头!”
程强说着,脸上便露出狠色,抬手扬起巴掌便朝着秦朝久去了。
眼看着程强动手,一旁的秦观铭与秦静汐却纹丝未动。
倒是秦观锐忍不住,上前拦住了程强,他压低了声音,怒喝一声:“这事儿不是秦朝久的错!”
“不是她的错,她也该打!”
程强叫嚣着又要去打秦朝久,但碍于秦观锐就拦在他面前,他也不敢推搡,就只能大声嚷嚷:“你看看她现在那眼神,清高得很,已经不将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不揍她,她就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秦观锐惩治了两个下人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白婉的耳朵里。
白婉不问缘由,直接下令保住了梅枝,并匆匆朝着喜雪院来了。
远远地就听见了程强大喊大叫的声音,白婉不由蹙起眉头。
从将秦朝久接回来府中之后,温亭和程强母子二人便也被他们安排到了侯府的一个别院居住。
今日,不知好好的,他们怎么过来了,还来了静汐的院子,这让白婉心底生出一股不悦来。
“静汐,发生什么了,怎么好好地,还把梅枝处置了?”白婉走来,第一时间便走到秦静汐的身旁,拉着她的手柔声问道。
秦静汐沾染着泪珠的睫羽轻轻抬起,往秦朝久的方向看了一眼,似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扭头,便扑进了白婉的怀里痛哭起来。
她未说一字,却好似说了无数。
一股怒火瞬间从白婉的心底生出,她满眼失望地扫向秦朝久,质问出声:“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宫宴上你大出风头,皇后娘娘的赏赐你也领了,大院子你也住上了,沈将军府的帖子都已经送到了你的手上,你该满意了吧?怎么还要将你姐姐的贴身丫头也赶出门去?秦朝久,你莫不是要全家人都厌恶你,你才满意吗?!”
面对白婉的声声质问,看着她一脸的失望,秦朝久反而表现得极为平静。
白婉的偏心,她早已见识过了。
秦朝久绯唇轻启,声音冷冷清清,落地有声。
她缓缓开口,问道:“母亲,您说得这些,本不就是我该得的吗?”
怎么到了白婉的嘴里,反倒是成了他们对她的恩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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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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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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