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鸣刚刚从秦二小姐那边过来,正巧看见秦二小姐和我家妹妹们聊得开心,想来,秦二小姐定然是个活泼率直之人,我倒是很愿意同秦二小姐这样简单直率的人做朋友。”
郭薇鸣并没有直接说秦观铭不对,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却令秦观铭不由抬头看向了她。
心底暗暗地想着,这郭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莫不是他以为和秦朝久打好了关系,自己就能喜欢她了?竟还替秦朝久说话。
“几位稍作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吩咐,薇鸣就先退下了。”
郭薇鸣离开几人,转身去了女眷那边。
郭家大公子郭旗风望着秦观铭的神色多了几分打量,忽而开口道:“我家妹妹是府上唯一嫡女,一向得宠,我们东平侯府的几兄弟,都格外宠着她,日后到了你们秦家,可莫要让我妹妹受了委屈。”
郭旗风是故意这么说的,只因刚刚从秦观铭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冷漠。
秦观铭嘴上自然是应和着:“那是自然,我母亲和妹妹都会对她很好。”
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郭旗风的眼底逐渐浮现出冷意。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说你屋子里的这花就是普通的秋菊,可秦二小姐非说不是。”
郭家二小姐,庶女郭薇莫开口,见到秦朝久过来了,便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上前。
郭薇鸣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因为屋子里一直在生着炭火,暖和一些,所以这秋菊才会一直盛开,不论是人还是花,都是需要温暖的。”
郭薇莫闻言,当即扬起笑脸,冲着秦朝久说道:“看吧,这的的确确就是普通的菊花,就算是冬日里盛开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姐姐一向勤俭,与秦二小姐自然不一样,秦二小姐头上戴的都是皇后娘娘御赐的头面,就算同为嫡女,您也还是更尊贵些的。”
这话正巧就被东平侯夫人听见了,她笑着说了一句:“薇莫说得是,你们姐妹感情一向很好,我记得你房间里有个白瓷瓶,好似你父亲特意替你寻来的,不如就拿过来给你姐姐养花吧。”
郭薇莫愣住了。
东平侯夫人已指着一个下人道:“你去吧,小心着些,若是不能把花瓶拿到大小姐这儿来,便是碎了也没关系。”
“是。”
郭薇莫当即急了,赶紧追着下人的身后往自己的院子跑,郭家其他的庶子庶女们见状都纷纷移开了目光、或是低下了头。
就算是巴结着永昌侯府的人,也不敢再做出踩一捧一的事情来。
郭薇莫其实只是想要讨好秦朝久,可惜,她用错了方式。
不该踩着自家姐姐的面子,去虚伪地捧着秦朝久,而秦朝久又不是秦静汐,她也从来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郭二小姐都哭着跑了,怎么刚刚你们一起说了那么半天的话,现在连替她说句话都没有,会不会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秦静汐的声音却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
显然是一副挑事儿的姿态。
秦朝久看了秦静汐一眼:“这事儿跟你有关系?”んτΤΡS://Www.sndswx.com/
“妹妹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同郭二小姐也算是朋友,她会哭也是因你而起,这时候你就算不替她说两句话,也不该如此事不关己的样子吧,我以为……我以为你们是朋友的。”秦静汐委屈巴巴地说话,语气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秦静汐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在东平侯府,庶女的地位不高,一般人家的嫡女都是不屑和庶女做朋友的。
所以,她才故意这样说。
可若是秦朝久主动说自己和郭薇莫不是朋友的话,听起来可就是在嫌弃东平侯府了。
秦朝久自然不会这么说。
她神色淡淡,清冷的眼眸深处带着淡淡的笑意,秦静汐是三天不作妖就浑身难受吗?
“秦大小姐说得哪里话,我二妹妹只是小孩子心性罢了,眼下委屈了一会儿马上就会好了,我母亲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东西,不过是故意吓唬吓唬她罢了。”
郭薇鸣出来打圆场,她笑盈盈地上前说道:“秦大小姐可莫要这么说,倒像是我母亲欺负了她似的。”
秦静汐也猛然察觉到了自己刚刚的话中似有不妥,赶紧找补道:“是静汐失言了,我自然没有这个意思,还望夫人见谅。”
话落,秦静汐便识趣地闭了嘴。
秦朝久抬眸看向郭大小姐,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二人相视一笑。
从东平侯府回去的路上,秦静汐一路心事重重,就连白婉在马车上数落她今日说错了话,她都听得心不在焉。
“你一向最是知礼,怎么今日竟说出这种惹人笑话的话来,幸好是东平侯府。”白婉虽是在抱怨,可语气并不严厉。见秦静汐低着头目光呆滞,便没再继续说话了。
正如白婉所言,秦静汐今日就是故意的。
一开始也是她主动将话题引到了郭薇鸣那里,就想要看看郭薇鸣在郭家的地位和处境如何。
如今看来,却是不怎么好办。
若是跟郭家闹翻的话……
秦静汐暗暗地咬了咬嘴唇,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不能将沈雅君和整个大将军府都拉过来,她这一生都将成为被人唾弃的存在,更不可能成为尊贵的二皇子妃。
“母亲,腊八节就要到了,听说鸿山寺要办庙会,可热闹了,咱们今年要不要过去祈福?”
秦静汐突然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一副充满兴趣的样子。
白婉想了想道:“今年确实应该去拜一拜,如今你们兄妹俩……你们兄妹三个的婚事都安定了下来,是该去拜一拜菩萨。”
想着要去庙会看热闹的京中小姐不少,沈将军府上,沈辞也问了沈雅君:“好久没见你出去走一走了,正好要鸿山寺的庙会要开了,要去的话,四哥陪你一起。”
沈雅君摇头道:“不想去,这么冷的天,还要爬山,我还是在屋子里烤火算了,正好替四哥画一画你最近要做的风车图纸。”
沈辞笑起:“那就辛苦妹妹了。”
沈辞刚走,门外的小丫鬟便进来了:“小姐,有您的信。”
沈雅君略显疑惑,谁会给她写信呢?
信纸拆开,却见其上写的是,要在庙会与她相约,并无落款,亦没有任何其他可以证明来信者身份的字。
就连那书信中的字迹,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可沈雅君却在这一瞬间就只想到了秦观铭。
一定是他。
一定是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没有亲自写这封信,更没有落款。
“去告诉我四哥,我要同他一起去庙会。”沈雅君突然就做了决定。
小丫鬟一脸的疑惑,不是刚刚还说不想去的么,怎么一转头就改变心意了?
但还是按照吩咐,去了沈辞那传话。
沈雅君将信纸送到了炭火盆里,一瞬间便燃烧起了灿烂又炙热的火焰,就好似,她此刻已翻腾跳跃的内心。
在期待之中,腊月初八鸿山寺的庙会终于来了。
原本白婉是想要带秦观铭、秦观锐两兄弟和秦朝久、秦静汐四个孩子一起去的。
秦朝久却说自己要留下来陪着祖母。
秦观锐在犹豫了一番后,也决定一同留下来。
他没有说明原因,主要是因为上一次就是因为他们全家人一起去了鸿山寺,导致秦朝久一个人在府中,被程强那个混蛋险些欺负了。
虽说程强如今已经不在京城,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危险呢。
秦观锐不想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一定会留在侯府陪着秦朝久一起。
秦静汐心中暗暗窃喜,他们不来正好,免得影响了她的计划。
今日前来上香的人极多,许多达官贵人都想着要上头一炷香,撞头一下钟,因而就算同为高门大户,也得是谁来的早算谁的。
因而刚到了山上,白婉就迫不及待地去抢头一炷香了。
“都说上了头一柱香,菩萨才能听得到咱们的心声,咱们可得快一点,不能被别人给抢了。”
白婉急匆匆的走在前头,秦静汐终于找到了机会,似乎随口抱怨一样,在秦观铭的耳边说道:“哎呀,这里人可真是太多了,我还以为能遇见沈五小姐呢,人这么多我都找不到人了。”
秦观铭原本淡淡的神情果然一僵,他抬眸问道:“沈五小姐也要来?”
“是啊,不过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呢?”
秦静汐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了一眼,便跟着白婉走了。
白婉好不容易匆匆到了寺庙里头,却发现第一炷香已经被人抢了,当即一阵后悔。
“母亲您别急,我去大钟那看看,或许还能排得上。”秦观铭终于找到了理由暂时离开。
白婉虽觉得不太可能,但也没有拦着,想着万一呢。
山上寒风凛冽,似乎要将人吹掉一层皮一样,可秦观铭却浑然不觉。
他四处张望,庙会里人山人海,他微微一愣,便朝着后面可通马车的地方去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可能和京城中平头百姓一样爬山,都是有马车可蜿蜒上来的专门小路。
远远的,他便一眼就看见了沈将军府停在那里的马车。
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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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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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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