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锐匆匆地来了北沐王府,甚至连通报都没有顾得上等,就嚷嚷着出事了,他要见北沐王妃。
正巧遇见了竹节刚刚和她的心上人小侍卫谈过心,便直接把秦观锐请了进去。
“王妃,侯府三公子来了。”
竹节一边往前跑,一边通报。
实在是不跑不行,秦观锐连轻功都用上了,已经跑到她的前头去了,她赶紧大声嚷嚷,好能趁着秦观锐冲进去之前,提醒秦朝久。
“怎么了?”
秦朝久推门出来,因为怀孕的原因,府中又没有什么贵女来往,秦朝久连金银头饰都没有戴,只简单的簪了两朵金花,衣着也较为随意。
秦观锐上前一把拉住秦朝久的手:“妹妹,母亲出事了,你快随我回去侯府,见她最后一面吧。”
怎么就到了要见最后一面的地步?
秦朝久的心头登时慌了一瞬,虽说她和白婉之间并没有什么母女亲情,可这具身体毕竟是白婉的亲生骨肉,母女连心,此刻的她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怎么回事?”
上了马车,秦朝久才开口问道。
没有用多余的时间去更衣,秦朝久就直接坐上了马车。
虽然着急,可秦朝久如今身怀有孕,也只能让车夫把马车赶得快一点、稳稳一点。
“母亲听了一个妖僧的话,被人骗去了一个破寺里,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不料那破佛寺,年久失修,刚下了一场雨房顶就塌了,母亲被砸在了里头,大夫……大夫说情况很严重,母亲现在很想见你,她只想见你。”
秦观锐说着,眼眶就已经红了。
他攥紧了拳头,忍不住想要给自己一拳:“都是我当时没有拦着他,我明明看出来了那个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只以为,他最多就是骗母亲多捐点香火钱,如果捐点香火钱就能让母亲心安,也就罢了。”
“可偏偏……”秦观锐还是没有忍住,一拳头砸在了车座位上:“可偏偏让母亲遭了这么大的难。”
秦朝久听到了重点,她秀眉微蹙:“母亲要替我去祈福?”
“嗯,那和尚说,北沐王常年征战沙场,他身上的罪孽深重,杀气过剩,会影响了你腹中的孩子,如果不去烧香祈福,不单单是这个孩子可能无法保住,就连你也会受到连累。”
秦观锐的目光盯着某一处,眼底皆是怒火。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妖僧,那是什么个破佛寺,根本就是骗人的!
秦朝久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心中更多的却是惊叹。
白婉竟然会为了她去祈福?
白婉……是真的要开始弥补她了吗?
再一次回到永昌侯府,秦朝久直奔母亲的院子,竹节在后面一路疾走,扶着秦朝久的手,小声地提醒道:“王妃您慢着点,小心您的身子。”
说起来,自从她成亲后,除了三日回门的那一次,她已经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不曾回来过了。
永昌侯府……倒是比她离开的时候冷清了许多。
府中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已经嫁了人,空出来了两个院子,自然是要冷清些许的。
“母亲,您怎么样?”
秦朝久进了屋子,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见到秦朝久回来,立即起身将床头的位置让了出来。
白婉面色苍白,她躺在床上,见秦朝久进门,当即露出笑脸:“朝久,娘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我总算是看见你了。”
“伤了哪里?”秦朝久转头问一旁守着的大夫。
同时,自己的手也搭上了白婉的手腕。
秦朝久眉头微微蹙起,却是是被砸伤了肺腑,气血淤堵,伤势很严重。
不过……也并非回天乏术。
大夫在一旁急忙回应:“夫人的右腿被砸断了,且脏腑皆受了损,只怕……只怕……”
大夫一脸的为难,可他没说出口的话,大家也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去取笔墨来,还要劳烦大夫按照我的方子去给我母亲抓药。”
秦朝久刚说完,竹节已经动作迅速地把文房四宝都准备好了。
“大夫,可有银针借我一用?”
秦朝久刚念完药方,又转头问大夫道。
“有,有。”大夫也不是没听说过秦朝久在医术上的大名,不过今日倒是头一次亲眼所见。
药方是他不曾遇见的,他此刻已经顾不上永昌侯夫人是否能活下来了,他整个一双眼睛都盯在了秦朝久的手上。
她要在何处施针?
秦朝久施针之时手非常稳,从未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就好像……她不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妃,而是早已救了无数人的神医。
她当然不会手抖。
论心态,没有人能比她更强。
秦朝久扎完最后一根针后,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旁的竹节立即扶着秦朝久去凳子上坐下休息。
片刻后,秦朝久才算看清,屋子里不只有秦观锐一个人,她父亲和另外两个哥哥也都在。
不过是从她进门后,便连一声招呼都没有顾得上打。
大嫂崔氏主动上前给秦朝久倒了一杯茶:“王妃辛苦了,快喝点茶水缓一缓。”
秦朝久这才抬起头来,“谢谢大嫂。”转过头,冲着秦江唤了一声:“父亲。”
目光转过,一一唤道:“大哥、二哥。”
“嗯……你肚子可有感觉不适?”秦观铭问了一声。
秦朝久摇摇头,微微一笑:“没事的,没有那么脆弱。”
“那母亲……”秦观锦担忧地望向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白婉。
秦朝久道:“我会尽量把母亲救下来的,父亲和兄长们放心。”
听见秦朝久的这话,不知为何,一屋子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秦静汐也得了消息,刚姗姗来迟。
“母亲!您怎么了,您千万不能丢下静汐一个人啊,母亲!”
秦静汐人还未到门口,哭声就已经传了进来。
她几乎是踉跄着从屋门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扑倒在地,满脸的惊慌失措。
“母亲在施针,朝久说能把母亲救回来,你先别着急。”
秦观锦起身扶住了摇摇晃晃的秦静汐,开口安慰道。
秦静汐却执意扑到了白婉的床头,看着她一身的银针,眼泪喷涌而出:“母亲……母亲您一定痛急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母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屋子里的几人全都沉默着,没有人告诉秦静汐真相。
还是秦朝久主动开口:“母亲去寺里替我和孩子祈福,寺庙塌了,将母亲砸伤了。”
秦静汐一听这话,当即炸了,她愤怒地指着秦朝久,大叫一声:“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你到底要把我们一家人害成什么样子你才肯罢休?!”
“静汐,别胡言乱语!”
秦观铭厉喝一声,他清冷的神色中,尽是不悦。
秦静汐却将矛头调转,对着秦观铭道:“二哥,我知道她是你亲妹妹,可你现在竟然已经是非不分到这个地步了吗?如果不是她,母亲怎么可能受伤,怎么可能濒死?”
“我说错什么了吗?从她回来,我就在宫里丢了脸,她先是害我被锦王退婚,又害得二哥你不得不娶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现在,她还差点害了母亲性命!”
秦静汐声声句句,将曾经发生的所有过错都算在了秦朝久的头上,她厉声质问道:“她分明就是个祸害!如果没有她,这些一切全都不会发生。”
如果没有她,欧阳靳也那不会死。
天底下唯一爱她的那个男人,他本可以不用死的!
秦静汐揪着自己的胸口衣裳,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秦观铭却冷声道:“这些都和她无关,如果非要说的话,静汐,没有你,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秦静汐的眼泪瞬间凝在了眼眶里。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曾经最爱她的二哥。
“二哥……你,你说什么?你是在怪我吗?当初被抱错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们已经把温氏关了起来,这还不够吗?!”
秦静汐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啊!”
“好了,你们吵什么?不知道你们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不想呆在这里就全都给我滚出去!”
秦江厉喝一声,手中的茶杯应声摔在地上。
碎裂的瓷片,正巧崩到了秦静汐的身上,在她洁白如玉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刚刚还冷着一张脸的秦观铭,此刻又瞬间眉头一蹙,紧张起来。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秦静汐的手,却被秦静汐一把甩开。
幸好大夫就在屋子里,及时上前替秦静汐把手背上的伤势处理了一下,并包扎了起来。
秦江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忍。
却并未说一言,只别开了眼睛。
秦朝久淡漠地看着眼前地一切,心中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重新来到白婉的身旁,开始拔针。
白婉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一屋子自己的丈夫和儿女,眼底瞬间湿润了起来。
汤药在这时也熬好了。
秦静汐从丫鬟的手里把药碗拿过去,要亲自伺候白婉,白婉垂眸,目光在她刚刚包扎好的手背上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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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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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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