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妤声音娇软。
年鹤延掌心抵着她贴过来的额头,轻轻往外推。
但到底舍不得用劲,叫她得逞地靠在了胸膛。
王安妤也不等他的回答,解释道:“我已经拒绝了。”
“而且,我都跟杨公子说清楚了。这回是杨老夫人做的主,他知道后会跟族中说明,往后不会再来了。”
年鹤延揽着她,语气沉郁。
“我看未必。”
那日在暗巷与杨谦泽面对,他不像是能放下的样子。
想到这事,他又难免联想到另一件事情。
“你喜欢荔枝?”语气中意味不明。
王安妤没注意,随意点头。
“喜欢吧。”到底是稀罕玩意儿,偶尔吃一回也能回味一阵子。
年鹤延见她完全没有体会其中含义,搭在她肩头的手稍稍收紧。
“荔枝吃多了上火。”
“我并未多吃呀?”
王安妤疑惑,想抬头看她,后脑勺落下的大掌将她又按了回去。
“往后想要何物,跟我说就是。”
王安妤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但还是乖巧点头,依言应下。
年鹤延无奈,又不愿点破,忍了忍,还是掐了下她的脸颊。
并未用多少力气,王安妤故意喊疼事,他还是顺着她的意,在指印处揉了揉。
“越发娇贵了。”
“是谁惯的。”
王安妤噘了噘嘴,神情得意得不行。
年鹤延看得心中柔软不已,俯身在她唇角贴了贴。
只有他知晓的宝石,吸引了旁人目光时,无论旁人只是单纯欣赏,还是贪婪觊觎,他都不愿。
这般强烈的占有欲,他不愿展现给王安妤,担心她会害怕。
荔枝的事情,王安妤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三日后,她收到了近十筐新鲜的荔枝时,才渐渐回过味来。
“先生真是别扭。”她捏着汁水饱满的荔枝,声音也像是被泡甜了,腻得很。
荔枝虽好,却是不易久放。
她给大长公主府和王家众人都分了些,搬出王家的陈俊霖也没落下。
“此物贵重,安安送了这许多,可有给自己留下?”
老夫人捏起下剥好的荔枝,个头极大,精益剔透。
顾氏笑了下。
“安安还给大长公主府送了两筐,想来数量不少。”
老夫人不赞同皱眉。
“这东西从岭南运来不易,哪里能多。大长公主殿下多次照顾安安,她投桃报李也是应当。”
顾氏不会跟老夫人争辩。
“您说的是。”
隔日,顾氏去张太师府上看望长姐。除了旁的礼品,还带着小半筐荔枝。
恰好张毓与姐姐张敏也在府上。
张敏怀了孕,正是害口的时候,瞧见荔枝欢喜不已。
“姨母何处买的,府上下人寻遍了盛京,也不曾见到有卖家。”
顾氏端着茶水轻啜。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是安安不知从何处得来的。”
她语气阴阳,张夫人眸含警告,看了眼她。
“郡君乃是好意,你怎么这般说她?”
顾氏怏怏放下茶杯。
她也有一肚子苦水。
“她本性凉薄,实在不好相与。”
张毓闻言,不赞同摇头,正欲出声便被张敏暗中制止了。
顾氏没瞧见她们姐妹的眉眼官司。继续道:“江东那事后,她就同我生分了。可我也是为了府上名声……事后我多番伏低做小,她始终不愿善罢甘休,我又能如何?”
“那事,你是为了名声,可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张夫人语重心长,“她当初的情景,若是软弱何以自立?你既知她聪明刚直,就不该用这些浅薄的手段,叫人识破。”
顾氏叹气。
“左右如今是亲近不了了。”
“又是气话。她如今是食扈三千的郡君,放眼大乾有谁不给她三分薄面?你从前能为了儿女的名声得罪她,怎么就不能再为了儿女与她重修于好?”张夫人压了压声音,意有所指,“端午你也见识圣上的态度了……”
亲赐果盘,言语都带着亲近。圣上俨然是将她当做汝阳郡主来对待了。
顾氏没了喝茶的心情。
“并非我不愿。”
“先前为王淑宁说亲,赵家的公子……,她明知道,却始终不曾提醒。若不是我那日说起杨家向她提亲的事,只怕她会眼睁睁看着宁宁跳下火坑了。”
“说起杨家的亲事,我便来气。平昌杨家,她也不愿嫁。还为此江东买粮,换了一份婚嫁自定的圣旨。”
“什么?”
张夫人惊讶不已。
“她去江东买粮,竟是为了这个?”
这种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
江东何种情形,她们虽是内闱妇人也知道一些。
顾氏叹了口气。
“你说说,她这般烈性子,该如何是好?”
张家姐妹也呆了。
顾氏离开后,张夫人叹了口气。
“你姨母素来好强。她是盛京有名的好儿媳,贤内助。多年来都这般撑着,累也算如愿。郡君从前凄苦,她怜惜。如今风光,她又难免生出攀比之心。”
“可郡君的风光背后遭了多少罪,姨母最是清楚。她舍不得宁宁受难,自然不会有这样的风光。”
张毓并不认为顾氏的行为能够被理解。
张夫人点头。
“这正是我要教你们的。旁人得了好处先莫要嫉妒,且先看看她付出了多少。你们如今都已成家,往后生儿育女也莫要与旁人比较,失了平常心,那便事事不如意,事事不顺心了。”
见姐妹二人受教,张夫人这才满意。
张太师散值回来,见张夫人立在窗前修剪盆栽,不时轻叹一声。
他略过被剪得面目全非的迎客松,将目光落在她面上。
“怎么了?”
“今日妹妹来过。”
此事张太师知道。他同王崎是连襟,又同是圣上亲信,关系自是亲厚。顾氏也常来府上,不算稀奇。
“你可知郡君为何会去江东卖粮吗?”
张太师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他挑眉,道:“夫人既然这般问,那便不是为了犒赏西北军了。”
“说出来你定也惊讶。”张夫人搁下工具,将造型稀碎的盆栽往角落推了推,若无其事地回到桌前,“她同圣上求了一个恩典,往后亲事王家不能强求她。”
“竟是为此。”
张太师不仅觉得惊讶,还觉得荒谬。
“所以她二月进宫是为了此事……”
张夫人没有听到丈夫的低语。
“她这性子,叫人羡慕又害怕。若她生在咱们府上,怕是要被吓出好歹来。”
张太师闻言,嘴角不甚明显地扯了下。
若真生在我们府上,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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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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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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