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诚虽不精通此道,但也不至于胜负都分不清楚。
王清许伸手,在棋盘上虚点了几处。
“这里,还有这几处,都被动过了。”
白子本有机会翻盘,在他这样的改动之下,便陷入了绝境。
“所以他真的解出来了?”
王清许也不知道。
倒是一直未说话的跑堂道:“玲珑局已解,年公子此番路途中一应花销全免。”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还有这好处?”
陈俊诚惊讶。
他只听说这是一位老者留下的残局,一直未有人解开。船家一直留着,也算是给枯燥的路途保持一份趣味,没听说还有这个奖励。
早知道……
好吧,早知道他也解不开。
跑堂又道:“新的玲珑局已成,寻下一位有缘人。”
“这个吗?”
陈俊诚指着棋盘。
这胜负已分,还算什么玲珑局呀!
跑堂一笑,没有回答。
“公子也可一试。”
陈俊诚自然不会,他将希望寄托给王清许。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王清许摇头起身,也没能成功。
年鹤延不知楼下的动静,他一手执书,一手拨动着念珠。
房掌柜立在他面前。
“主子,都安排好了。确保万无一失。”
“嗯,辛苦了。”
房掌柜连说不辛苦,从房间退出去后,迎面撞上晴川。
双方见过礼。
晴川眉头轻蹙,语气带着伤感:“方才见年公子亲自下去烧水,我心中实在不安。年公子于我有恩,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年公子并不乐意我靠近。”
她将食盒递给房掌柜。
“这是我做的一些点心,劳烦房掌柜帮我送给年公子吧。”
房掌柜没有拒绝,接过后笑道:“你不必多心,主子性子使然。辛苦晴川姑娘了。”
晴川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年鹤延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房掌柜的笑容在她离开后也消失了。
他将食盒随手递给门口守着的护卫。
“喜欢便拿去吃,若不喜欢,也丢远些。”
护卫欣喜解下。
房掌柜拍拍手,哼笑一声。
真是什么东西都想贴上公子,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
船开出荆州城,天色已经黑透了。
远远能瞧见城内的灯火,星星点点。
“船家说再有十里就是乱石礁,夜里行船危险,会在十里荡的位置停下过夜。”
年鹤延搁下书。
房掌柜看他起身走到了窗边。
夜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将他垂在肩上的头发撩动。
“派个机灵的去下面盯着,别跟前边离远了。”
房掌柜脑中转了一圈。他身边带着的人,打架都是好手,若说机灵,就差了些。
要他亲自下去盯着吗?
“去寻南星,他能明白。”
房掌柜跟南星打过交道,确实机灵又敏锐。
他立刻就去了。
小船上的王安妤也从佩珠口中知道了船家的吩咐。
这么快就到了!
她看着尚且平静的水面,偶有惊起的鱼儿在月光下跃出。
“去把吴婆子她们叫来。”
顾氏出来透气,就见佩珠带着一群粗使婆子进了王安妤的房间。
不多一会儿,她房间门口就多了两个婆子守着。
“这是?”
“回大夫人,四姑娘说夜里要起风,担心船上颠簸,惊吓到夫人姑娘,要婆子们是守着。”
顾氏不是傻子,稍一想就有了猜测。
她叫身边的侍女把睡下了的王淑宁叫了过来。
“母亲?”
顾氏让她躺下:“母亲夜里惊梦,你陪我一道睡吧!”
王淑宁在她有节奏的拍打下很快就重新睡了过去。
白氏身边的甘嬷嬷见门口多了两个婆子,立即就报给了白氏。
“那个小贱人还想关着我?把她们都赶走,谁再敢来,打出去。”
听说王清芸门前也被守着了,她立刻就叫甘嬷嬷也去把她们赶走。
被赶回去的婆子去寻王安妤。
“辛苦你们了,既然夫人不喜,那就罢了。”
王安妤还是给了她们赏钱,叫佩珠将她们带回去。
“姑娘。”
佩珠不明所以,但能感受到船上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
“无事,你安心睡。”
王安妤将床下的匣子放到她身边。
“抱好了,都会没事的。”
船又走了一刻钟。
此时已经亥时末了。
半边月亮挂在天上,并没有多少光辉。
十里荡四周荒无人烟,三艘船孤零零的停在运河上。
船上各处都熄了灯,挂在船头的红灯笼成了夜色中唯一的亮点。
王安妤静坐在床上,寂寥中一点点声音都被放大。
先生此时会想什么?
她望向身后的大船。
并不能看清,只是知道先生就在身后,她便已经很安心了。
四周猝然亮起时,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终于,来了。”
有她的安排,船上只慌乱了一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尖叫的侍女,乱跑的丫鬟都被婆子们直接打进了房间。要点火的下人,也被训斥一番,灭了灯火。
白氏推开门,惊慌中竟连衣服也没穿整齐。
可放眼望去,船舱里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声音,仿佛刚才的惊叫都是错觉。
甘嬷嬷点了烛火出来,一照就发现了长廊上规矩站着方才被她们赶走的婆子。
“得罪了。”
甘嬷嬷还未能开口,手中的烛火就被一婆子夺走了。
“放肆,你们……”
话未说完,一个咸腥的巾子就塞进了她嘴里。
两个婆子压住她,三五下就绑了个解释。
“夫人,姑娘说了,夜里贼寇横行,谁若是喧哗引火上身,那也是死有余辜。”
白氏气的发抖。
“你们怎么敢,我才是这个家的主母!”
“是,您是这个家的主母,可老奴们也想活命呀!”
白氏被推进房间。
“夫人,老奴们也没办法。您还是安稳些吧!”
王清芸被吵醒后,经过短暂的惊慌,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让涟漪抵上门,缩在床上一声不吭。
有父兄在,不会出事的!
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年鹤延站在船头,看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足有二十多只的小船,面色冷凝。
“主子。”房掌柜手里拎着一个跑堂。
船上的灯笼就是这人偷偷挂起来的。
“拉下去吧!”
房掌柜给手下一个眼神,绑成一团的跑堂就被拖了下去。
他放眼看去,每只船上都有十来人。
所以他们要对付的是两百多熟知水性的刺客。
很快,王崎和王峥也出现在了船头。
“年公子似乎并不惊讶?”
看船上忙而不乱的护卫,他心里自然惊讶。
这些护卫,有些来自王家,有些听命王安妤,还有些是年鹤延带来的人,可他们竟出奇一致地听从房掌柜的调遣。
他心惊与王安妤对这些人的控制,又不得不配合他们的安排。
“船头风大,王大人还是去里面呆着吧!”
年鹤延紧盯着还在缓缓靠近的船只。
王崎道:“我也算得上风里雨里来去过的,这点风浪还不足让我退避。”
“呵。”年鹤延的轻笑被吹散在夜风里,“是嘛。”
王峥不悦:“年公子是否过于独断!”
他们王家的事情,无需外人插手也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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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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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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