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一一问过寻人的下人,均是摇头。
到了晚膳的时间,他们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王安妤出现。顾氏以为她又忙着忘了。
派去的嬷嬷很快回来。
“姑娘没在屋里。”
顾氏安排过去的侍女被打晕丢在厢房的角落里,叫醒时却一问三不知。只说到了院子里,还没等到四姑娘回来,脑后一痛,就没了知觉。
顾氏到王安妤的屋里去看,浴桶里的水早就凉了。
看石板上留下的水痕,她是被拖出浴桶,才会溅出这么多水在地上。
询问过府上的护院,自申时到戊正这段时间,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出现在府上。
北危沉着脸,将府里上上下下的角落都看过,并未有拖拽的痕迹。
南星拖着重伤的身子,一一询问府上的护院。
得知后厨有人送菜,他立刻将后厨的人叫来询问。
可偏偏放人进来的婆子没了踪影。
顾氏管理着祖宅的后宅,出现这样的纰漏她自责不已。
当即就处罚了后厨的管事和送去给王安妤的侍女。
佩珠已经自个跪在了院子里。
顾氏只看了眼她,没有多言。
王清许带着人去城门询问时,城门已经关闭,城门校尉神色笃定地摇头,表示并未有可疑之人出城。
虽早知这样的结果,也难掩失望。
距离四妹妹失踪少说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耽搁的时间越久,四妹妹就越危险。ΗtτPS://Www.sndswx.com/
他正要勒马转身回城内再寻找时,就见一个官兵不顾同僚的阻拦站了出来。
“大人,我有话要说。”
城门校尉见状,忙让人将他拉下去,干笑着对王清许解释:“小王大人,他喝了些酒,胡言乱语呢。今日是卑职亲自当值,绝对没有放任何可疑之人离开。”
王清许直觉有事。
他身后的护卫得了示意跳下马,将那官兵带了过来。
“你有何话要说?”
那官兵不顾城门校尉吃人般可怖的眼神道:“小的在申正左右,查过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小厮,瞧着身形年纪不大。小厮说自个儿是本地人,但听口音分明是永州人士。”
“还有吗?”
官兵细想片刻,又道:“小厮说,马车上的夫人是个哑巴。小的本想多问几句,就被……就被校尉大人拦下了。”
王清许不敢肯定,但些微的可能也要查查。
此时城门已闭,除了等到明日寅时开城门,只有父亲手中圣上赐的玉牌能让他们提前开门。
“你叫什么?”
官兵当即道:“小人张查。”
“我记下你了。”
王清许让护卫在城门等着,他去府上借玉牌。
听着马车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声,王安妤借着晃动的车帘隐约能猜到她们进了山林。
过去几个时辰,她嗓子依旧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声,脱臼的肩膀痛到麻木,竟慢慢习惯了。
手腕上被麻绳磨出的血痕凝固又被扯开,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
“四姑娘饿了没?”
马车慢慢停下。
玉絮掀开车帘,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王安妤。她手中捏着一块松软的糕点,丢给过来的却是一块冷硬的炊饼。
“呀,怪奴婢,竟忘了四姑娘手脚绑着不能动呢。”
她嘴上说着抱歉,神情又满是逗弄的嘲笑。
王安妤没有看被扔到面前的炊饼,与玉絮对视的眼神平静淡漠。
玉絮看懂了这个眼神,怒不可遏。
这样轻飘飘如同看着浮游的眼神,好像此时真正狼狈的不是她,而是玉絮。
被钳住下巴的时候,王安妤顺着她的力道微微仰头。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
玉絮听得不真切,可结合她的唇形,还是明白了。
“你,你才下贱。”
她扬手就扇了过去。
王安妤被打得头偏了过去。玉絮的力气大,这一巴掌下去,她的脸很快红肿,嘴角也流出了血迹。耳中一片嗡鸣。
她稍稍缓了缓,重新看向玉絮。
“被说中了吗?”
她想笑一下,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笑容便没有了往日的美好。
玉絮咬着牙再次抬手,想到公子的警告,只能拂袖离开。
王安妤靠着马车,缓缓喘着气。
可惜了!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这回玉絮再也没有开口。
夜里赶车不易,车轮再一次陷在泥坑里时,玉絮还是放弃了连夜赶回的想法。
她用尽全力将马车抬出泥坑,下身的裙摆上沾满了泥土。
这是她多年来第一回穿女子的衣裙,虽是个侍女服也很是欣喜,一路上都尽量小心爱护着。
可还是脏了。
她伸手想拍去上面的泥土,忘了手上更加脏。
瞧着裙摆是鲜明的手印,想到王安妤刚才的话,她无趣地撇撇嘴。
抬头,正好对上王安妤不知何时探出的头。
被绑架的人安安稳稳坐在马车上,她却弄脏了衣服费尽力气地干活。
就因为对方出身官宦?
“你下来!”
她连拉带拽,将王安妤从马车上拉出来。
“你晚上就在外面睡去吧!”
她跳上马车,躺了进去。
王安妤坐起身子,这样一番拉扯之下,她只用簪子束着的头发散落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的玉簪,她动了动身子,很轻易就将其拿到手中。
簪子是木雕的,很不起眼。王安妤特意找出来,别在头上,用珠花稍稍遮掩,看不出来。
玉絮睡得也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次,确定王安妤还在不在。
此间是密林,要有意躲藏起来,寻找也不容易。
看了几次,王安妤一直靠着车轱辘睡觉,呼吸绵长。
等到晨光熹微,玉絮将王安妤塞进马车,继续赶路。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光大亮,她终于扯住马缰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上耽误了,不然昨晚就能回来。”
听着对话,王安妤攥紧发簪。
玉絮这回的动作轻了许多,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扶着她下了马车。
这是一座建在山林尽头的院子。
院子不大,四周都有人把守。
王安妤迅速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公子呢?”
那人指了指院子二楼的某间屋子。
“是玉絮回来了?”
正说着,那屋子的窗户就被推开了,露出坐在里面的男子。
“公子!”玉絮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欢喜。
被叫做公子的男子缓缓转头过来,视线落在王安妤身上:“四姑娘,慕名已久,今日终于得见了。”
王安妤看着熟悉的面孔,轻笑一声。
还未完全恢复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不敢当。贺公子藏头露尾,才叫人好找。”
此人就是金蝉脱壳,逃走的贺永。
“玉婵,带我的贵客去洗漱一番,我要跟王姑娘好好聊聊。”
他说出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站在他身边的女子,翻身跳下楼,停在了王安妤面前,冲她示意道:“王姑娘,请!”
“公子!”
玉絮不满。她以为,公子叫她费心将人带来是为了报复王家。若真是为了报复王家,又何必这样客气。
“玉絮,”贺永语气依旧温和,“这就是你永远比不上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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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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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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