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晗眼睁睁看着王安妤离去,犹如丧家之犬。
他这一路的逃窜,在此时都失去了意义。
若是王安妤不帮他,难道真的要去寻王崎吗?
王崎又能帮他吗?
“何意?”年鹤延冷笑一声,“我决计不会让阿妤陷入危险。你若做不到坦诚,便抱着你向家的冤屈见先祖吧!”
季微晗瞠目结舌。
这番说辞他反复推演,自以为毫无漏洞。
可两人还是发现了。
年鹤延已转身离去。
他站在原地苦笑后,长叹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年兄,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另有苦衷。”
“嗯。”年鹤延神色淡淡,“我们理解季公子的苦衷,季公子也该明白阿妤的不易。”
说白了,彼此不甚了解,做不到为互相承担风险。
若不是阿妤,年鹤延挑了下唇角,他根本不会插手。季蠡跟兴正帝谁拿到图册,与他而言,没有差别。
这大乾的江山,跟谁姓,他不在乎。
王安妤回去时,众人正在用早膳。
“四妹妹何时起的?”王清许道,“用过早膳了吗?”
“嗯。”
她将年鹤延临走前给的几根莲蓬递过去:“还新鲜。”
王清许欣然接过,给身边的弟弟妹妹分了分。
就连王清芸也得了一根。
她心里不喜,也没当着众人的面撇下。
“四妹妹,你去逛街了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王淑宁剥开莲蓬,挖了一个莲子,没有去莲心就送进嘴里。清甜中夹着苦涩,她皱了皱眉。
身边的侍女见状,将莲蓬接了过去。
“没有去城里,只在码头坐了会儿。”
闻言,王淑宁有些失望,又问道:“离上船还有些时间,四妹妹不如我们去城里转转吧!”
王安妤摇头拒绝了。
“二姐姐,我随你去。”王清芸突然道。
王淑宁不怎么愿意,可看到王清许的暗示,还是勉强的点了头。
“那好吧。”
王清许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
义县的县城不大,就一条长街,从南到北一里多。
王清芸跟在王淑宁身边,有些神思不属。她左顾右盼,确定地方后随意找了个借口,甩下了两人。
王清许一直注意着,见状给她身后的涟漪使了个眼色,没有跟过去。
涟漪垂头,看王清芸绕了一圈,进了驿馆。
辰时一到,王家就开始搬东西上船。
女眷们的船只稍小。佩珠亲自盯着,将王安妤嘱咐过的匣子妥当安置好,出去也不忘安排婆子守着门。
王峥上船前,看到了年鹤延以及他身边带着半边面具的季微晗。
“年公子?”
想到无为要将船包下,被船家拒绝了。原因是之前就有人预定了位置。
再要寻到去盛京的,就得再等几日。
王家赶着回京,自然不愿多耽搁。
“真是巧!”
“王大人。”年鹤延拱手见了礼,态度不卑不亢,无视他眼中的质询,“确实很巧。”
他不欲跟王峥多言,告了句失礼,先上了船。
季微晗跟在他身后,踟蹰开口:“年兄,是否冷淡了些。”毕竟日后你可要娶人家掌上明珠呀!
“呵。”已经算客气了。
王峥也感受到了他比先前更随意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
“他就是年鹤延?”
王崎看见了两人寒暄的场景。从王清许口中,他大致勾勒出了一个风度翩翩,才华斐然的公子形象。
他记得,王清许当时说完,还加了一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可见相貌之甚。
他虽有猜测,但不及亲眼所见。
“无怪乎清许用了那许多的话形容。”
王峥点头。
“此人相貌,实乃平生少见。”
王淑宁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由自主挪动脚步走了过来:“父亲,爹爹,你们说谁呢?”
她踮脚往船上看,只有一道颀长的背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别乱跑,回船上去。”
码头人多手杂,没有侍女跟着如何让人放心?hΤTpS://WWω.sndswx.com/
王淑宁又看了眼,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好吧!”
她不情不愿回了船上。
甲板上,王安妤独自立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
她脚步顿住。
从王安妤的角度,能将码头的风光一览无余。
方才,她都看到了吗?那她知道,年先生也在父亲的船上吗?
一定是知道的吧,毕竟他们那么亲密。
“四妹妹。”王淑宁扬起笑脸,走过去。
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也没有回应。
王淑宁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船头风大,别着凉了。”
“嗯,二姐姐也是。”
王安妤转头将目光落在她头顶的发饰上。
今天她戴着玉兰花冠,点缀着金钗,并不见那只鎏金的蝴蝶发簪。
“姑娘。”
佩珠出来,手上拿着披风。
王淑宁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借机离开。
“六月的天,披风便不必了。”
王安妤抬手扶了扶发间的雀登枝步摇。跟腕上的红珊瑚手钏一起,都是年鹤延送的礼物。
另一份是上百颗颗粒饱满的黑色珍珠,应该是先生母亲准备的。
匣子打开时,即便有红珊瑚手钏做铺垫,依旧被惊讶到。
颗粒饱满的珍珠本就少见,黑色的更是稀世珍宝。而这样的珍宝,老太太一送就是上百颗。
手笔之大,实在让人惊叹。
佩珠抱着珍珠,感觉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夜里醒了几次,非摸着放在床下的匣子才能再次睡着。
“要开船了,我们进去吧!”
佩珠初次坐船的新奇,在一天的行驶后,化为浓浓的厌恶和恐惧。
又一次呕吐后,佩珠瘫坐在地上,接过王安妤递来的果茶时,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方才问过了,”王安妤看她被果茶酸得皱眉,解释道,“晕船喝果茶最有效。”
船上新鲜的水果不多,她让后厨用山楂片熬了茶过来,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到第二日,佩珠卧床不起。
听着水流声,她一夜未睡。
王安妤看她面色青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得紧。
去随行的大夫那里问过,得了一副草药。
“撑着吧!”大夫叹道,“习惯就好了。”
草药没能治好佩珠的晕船,她两日只喝了一小碗粥。
王安妤看她气若游丝,借了船家的厨房,亲自下厨给她做了水煮鱼。
辣椒是先生带来的种子种出来的,只有不多的一点,她一向舍不得用。
佩珠闻着麻辣鲜香的味道,撑着坐起身子,盯着陶盆双眼放光。
水煮鱼的味道实在刺激,整个船舱都飘着辣椒的呛香味。
王清芸出来时,就闻到了。
可大乾还没有“辣椒”。
王安妤是哪来的?
她不好开口,王淑宁先替她问了。
“从番邦商人那处得来。不多一点,全被这馋丫头吃了。”
佩珠不好意思的笑笑。
可自吃过水煮鱼,她的胃口就好了起来。
“那真是可惜了。”王淑宁遗憾。
她也很想试试呢。
王清芸盯着王安妤,确定她没有撒谎,才放下心。
这个故事中,只有一个穿越者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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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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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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