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去街上转了一圈,回来时面色凝重。
这是他们在夷陵县的第二日。
昨夜城里突然戒严,官兵挨家挨户地搜查。
她租下的小院子,先后来了三波官兵。
受伤的护卫被她藏在地窖里,连同前来救治的大夫一起。
王安妤所在的医馆,更是被重点搜查。
坐堂大夫是个见钱眼开的,在王安妤重金利诱之下,将他们藏在医馆的暗室里,躲过了搜查。
对方现在还没有大张旗鼓,只说是匪寇流窜到城中,被官兵刺伤。凡是受了刀剑伤的要问诊,都得去官府报备。
若是两三日还找不到人,只怕要悬赏通缉了。
届时他们走到哪里,都不安全。
王安妤擦拭着年鹤延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已经退了烧,但依旧没能清醒。
这种情形下,王安妤不敢带他离开医馆。
“化整为零,你们先出城。”
王安妤在纸上写。
大夫看过她的喉咙,没有受伤,却不知为何一直不能出声。
“不行!”
马夫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留下一个不能说话的王安妤跟一个意识全无的年鹤延无异于羊入虎口。
王安妤摇头。
“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城。”
那些护卫们受的伤都不严重,有这两日休养基本都能行动了。
让他们尽快出城,也是减少目标。
“那姑娘,你们怎么办?”
王安妤没有答,只看着年鹤延。无论如何,她都会陪着先生。
马夫人很快就离开了。
护卫跟武馆的人加起来有半百人,都出城也并不容易,出城后去哪里,如何接应姑娘。这些都是问题,她还要跟马俊才合计一番。
到了第三日,县城中果然张贴了通缉令。
只画了王安妤的画像,并不十分准确。
故而医馆的大夫看了她多次,也没多言。
但王安妤知道,这里不能待下去了。
她稍作伪装后,在城中几家药房都跑了一圈,凑齐了一副药所需的药材。
又通过巷口闲谈的妇人们,租了一个破败的院子,将药材都藏到了床下。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很晚了。
她刚回去,就撞上来医馆搜查的官兵。
“你,站住!”
一个官兵瞧见她要往后院走,三两步追了上来。拿着画像跟她对比了一番,迟疑不定。
“你是何人?”
王安妤比划着,眼神惊慌。
“官差办事,老实交代。”其他两人也围了上来。
坐堂的大夫看了眼王安妤,挂着谄媚的笑对官兵解释:“这妇人是个哑巴。”
“哑巴?”官兵将信将疑。
“是是。”大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药房,撑开给他们看,“这是她问诊的药房,都是治嗓子的。”
官兵们哪里能看懂这个。
他们将王安妤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后,摆了摆手。
“进去。”
王安妤做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脚步慌乱地往后院走了。
还有些疑心的官兵,这才离开。
上面说了,通缉的犯人是个官家的姑娘,瞧她方才的样子,畏手畏脚,小家子的很。
王安妤进了暗室。
年鹤延依旧躺在床上,面容安详。
她净了手,拿帕子沾了水小心给润了润唇。
“先生,我们该走了。”
天色将黑,王安妤找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
她撑起年鹤延,在跑堂的帮助下,将人放进马车。
折返回医馆,她将一枚黑珍珠递给大夫。
“我明白,不该说的不会说。”
王安妤不敢全然相信他的承诺,屈膝行了一礼,也钻进了马车。
她跟车夫说好,在城里转了一圈,才到她租下的小院。
巷子里只有零星几个妇人在纳凉。
她让车夫卸了门槛,将马车直接赶进院子里。
“辛苦了。”
车夫拿着一角足有五钱的银子,连说不敢。
王安妤拿着漕帮的玉牌,找到了城里的据点,要了一辆马车。
玉牌是年鹤延在鄂州上船时,送给她的。
王家租下的大船,是年鹤延一早就跟漕帮商量好,安排在码头等着的。
年鹤延生意越做越大,免不了跟漕帮打交道。
这玉牌,是漕帮给运量达到一定标准的顾客送的凭证,靠着玉牌能在漕帮的据点求得帮助。
车夫被安排过来时,以为这趟要白跑了。
“还要麻烦你帮我做点事情。”
王安妤递出一张纸,附带一锭足有一两的银子。
车夫听过后,很快就应了。
待他走后,王安妤抵上门。
年鹤延被安置在主屋的床上,一番活动,许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眉头轻蹙,似有不适。
王安妤给他调整了姿势,打来清水仔细擦过脸颊,脖颈。
“委屈先生了。”
收拾过屋子,她在软塌上歇下,睡得并不踏实,夜里惊醒了数次。
巷子里来了个哑巴。
王安妤早起在巷口向邻居打听了市场的位置,一瘸一拐的离开后,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巷子。ΗtτPS://Www.sndswx.com/
她穿着一声麻布衣服,跟寻常的妇人没多大区别。
从市场回来,她拎着一篮子东西回了小院,将探寻的视线都挡在门外。
年鹤呀只能喝一用一些流食。
熬了一晚的鸡汤,汤色清白。
喂他喝过后,她只草草吃了一些。
巷子里的妇人们,坐在大树下边纳凉,边聊着王安妤,猜测她的身份。
等她真的出来时,众人反倒不好讨论了。
王安妤主动靠过去。
可惜她不会说话,而这些妇人也不识字。
鸡同鸭讲半天后,王安妤连比带划,跟她们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
“你丈夫瘫了?”
王安妤摇头,很急切的解释,他只是醒不来,大夫说会好的。
一个哑巴,一个瘫痪。
妇人们同情的看着她,慷慨的送了不少家里种的菜。
因着这个,王安妤被她们接纳。很快就获得了关于巷子的大小事情。
有个妇人的丈夫是县衙的官差,王安妤昨晚就注意到了她。
今日说话时,有意往县城里引导。
“老爷不让我乱说。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
“我们肯定不乱说。”
王安妤也跟着点头。
妇人压低声音,“衙门里通缉的是个官家的姑娘,听说杀了人,逃到咱们夷陵县了。”
如愿看到她们惊讶的表情,妇人便说的更起劲。
“可不仅是县城,下面几个村子里也都发了通缉令。咱们出门可得小心着些。”
“官家姑娘,为何要杀人?”
“这……”妇人答不上来,便借口要煮饭,先回去了。
王安妤又跟着坐了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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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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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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