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苦读十载,学到的东西?”
他抓起桌上的策问,甩到王清柏面上。
纸张锋利的边角,刮得王清柏脸颊生疼,他却一动不敢动。
“孩儿知错。”
“知错?”
王峥看他木讷懦弱的样子,火气更甚。他一掌拍在桌上,吓得兄弟二人都缩了缩脖子。
“这话,自你幼时就挂在嘴边。可你真的知错了么?”
王清柏闭口不敢言,只垂头听着。
王峥的视线又挪到王清林身上。
“半年之久,你竟连‘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礼’这句都不解其中之意。”
王清林想为自己辩解一二。那夫子只一昧让他背书,并不释义,他又哪里明白。可瞧着父亲眼中犹如实质的怒火,讪讪缩着身子。
无为敲门进来时,就见两兄弟如鹌鹑般挤在角落,瑟瑟发抖。
“老爷,大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备马车!”
兄弟二人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皆是松了口气。
感谢大伯及时出现,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王清柏顶着一张红痕交错的脸到正院时,不仅没有得到白氏的心疼,反而多挨了顿教训。
白氏心中对儿子的期待比王峥只多不少。
听说他课业不合格,眼中的慈爱顿时退了个干净。
“你不是说书院小测,你才得了前三甲么?”
王清柏不敢告知她真相,只说王峥出的题目太难。
白氏不听这些解释,拿王清许跟他对比一番,又疾言厉色地训斥一顿。
就连王清芸也插嘴劝说了几句。
王清柏含着一肚子委屈与憋闷离开了正院。
他闷着头只管往前走,到了小花园时一头撞上了旁人。
听见一声痛呼声,他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脚边倒着一个侍女。
她篮子里的花瓣扬了一地,身上也撒了些。
侍女面容姣好,几缕青丝挂在白皙的面颊上。眼中含泪,欲哭不哭。素白的长裙上沾了花瓣的红,艳而不媚。
王清柏一时看呆了。见她要起身才忙伸手去搀扶。
“没事吧?你是哪个院子的,瞧着有些眼生。”
侍女抽回被握住的手腕,含羞低头,露出半截白皙细嫩的脖颈。
“回公子,奴婢是清扬小筑四姑娘的侍女素芝。”
“素芝,却思黄绶事,辜负紫芝心。你名字很好听。”
素芝飞快地瞄了眼,发现他面上的红痕,惊呼道:“公子你受伤了,疼么?”
说着伸手想去摸,恍然惊觉他的身份,忙又收手。んτΤΡS://Www.sndswx.com/
王清柏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只觉得“手若柔夷”莫过于此。
素芝含羞带怯嗔了他一眼,只轻轻挣了挣,就随他去了。
王清柏被这一眼瞧得酥了半边身子。
白氏管束得紧,给他院子里安排的都是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就连教他知晓人事的侍女,都挑得是其貌不扬的。对上素芝这样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段都出众的,他哪有不心动之理。
“公子,让奴婢为您涂药吧!”
“好,”王清柏凑近一些,一手去揽她的腰,压低了声音,带着暗示道,“此地眼杂,不如去我院子里?”
素芝犹豫地看向扔在一旁的竹篮,说道:“四姑娘叫我来拾些落花她做香脂用……”
“这有何难?”说着手已经摸到她肩头,微微使了些力气推着她往前走,“我叫人给她送去。你放心,有我护着,她不敢为难你。”
“您真好。”
素芝微微偏头,靠近他怀中。
到了酉时,王安妤也没等到素芝的花瓣。
她倚着床榻,借着烛光,将手中的书本翻完,也不见素芝回来。于是熄灯上床,安心睡去。
天光乍破,清扬小筑的门就被敲响了。
王安妤穿着中衣,随意披了件外衫去开门。
谷雨站在门外。
“夫人叫姑娘快些过去。”
“等我稍稍洗漱一番。”
王安妤打了水,慢条斯理地清洗。院外的谷雨等的焦心,不断张望,几次要开口催促都忍下了。
等王安妤梳洗结束,都过去两刻钟了。
谷雨在前面领路,快到正院,回头一看,王安妤慢慢悠悠的缀在后面。
她只能停下脚步等待。
“还请姑娘快些。”
王安妤动了动腿脚,说道:“昨日逛街久了些,腿脚酸软得不行。本想泡个热澡消消乏,谁知素芝帮我去捡花瓣,一夜未归。也不知她又去了哪儿?”
谷雨闷声不言,配合着她的步伐进了正院。
正院这会儿热闹得不行,这与半年前审问甘嬷嬷的一幕何其相似。
只是今日跪在院子里的人,成了王清柏。
他显然是匆忙起身,衣服都没穿戴整齐,头发也披散着。他旁边是同样衣衫不整的素芝。
她拽着王清柏的一角,瑟瑟发抖。
白氏显然气极了,攥在手中的帕子生生被扯烂了。
“素芝?大哥?你们这是?”
“你来得正好!”白氏看向王安妤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你到底如何管束下人的?你可知,这个小蹄子,居然敢……”
王安妤又看了看素芝,问道:“素芝不是夫人的人么?”
白氏哪里知道她说得这样直白,到嘴边的质问就被噎了回去。
王清柏一手护着素芝,挺直了脊背。
“母亲,孩儿对素芝是真心喜欢。您有气就冲我发。”
白氏一直觉得他性子软弱,没想到头一次强硬竟是对着她。
“好好好。”白氏怒极反笑,“真是我的好儿子。”
“来人,将那个小贱人拖下去打死。我府里容不下爬床的贱人!”
两个粗使婆子就要上前拉扯,却被王清柏喝止住了:“我看谁敢。”
“母亲,就算是孩儿求您,成全我跟素芝吧!”
白氏丝毫没有心软。
“还不动手,要我亲自教你们吗?”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婆子们顾念这王清柏的身份,也不敢真下手,情况一时僵持了起来。
素芝抱着王清柏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公子,您放开奴婢吧。奴婢不想因为自己,伤了你们母子的情分。能伺候公子一场,素芝已经满足了。”
王清柏听得心都要碎了。
他紧紧抱住素芝,咬牙道:“她若真顾念我们母子情分,又怎会连这点儿请求都不能成全我。素芝,我决计不会让你独自赴黄泉。”
王安妤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要为这对痴情的人儿落泪了。
王峥昨夜宿在东府,一早被叫过来,肚中满是郁气。
进门就瞧见院子里乱成一团。
“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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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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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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