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狂风大作。皇宫寝殿外,花昧双膝跪在地上。

  花昧身子骨本就瘦弱,再加上寒风刺骨,风吹雨打,远远看去,她就似一朵娇嫩的鲜花,在风雨雷电的摧残下,渐渐凋落。

  但花昧依旧一身傲骨,她挺直腰板,大声谏言道:“臣女恳请陛下,让臣女带着母亲尸骨返回故乡安葬。”

  良久,寝殿门被打开,一个宫婢一手撑伞一手拿着一杯酒走到花昧面前,高声宣读道:“奉陛下口谕,花诺罪不容赦,法虽无情,可法外却也能网开一面。现今花昧已被逐出花家族谱,从此不再姓花。寡人怜悯花家满门被屠,便准许花昧带花诺尸骨回乡安葬,临走之际,特赐薄酒一杯,为吾辞行。”

  花昧感动到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言说。他泪如雨下,行了一礼大礼,“谢陛下大恩大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婢将酒端给花昧,花昧想都没想,一饮而尽。

  待花昧离去后,宫婢走进寝殿门前收起油纸伞。她将伞放到门口后,才毕恭毕敬走到苏嫣玥身后,行礼道:“陛下,人已经走了!”

  苏嫣玥看着窗外的雨,轻轻叹气,“一个月,应该够了吧?”

  苏嫣玥摆了摆手,身后的宫婢识趣退下。

  燕国生牢里关押的,都不是什么犯了重罪,还能改过自新的人。可关押在生牢里的人每天都会受各种各样的刑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若能撑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就算是活着离开了,若撑不到,死在牢里,牢吏们就会将尸体拖到外面,一把火烧了了事。

  自从苏嫣玥登基后,造反犯罪的人很多,里面有男有女。而这些人中,关至生牢的犯人较多。

  苏之蓁带着两个奴婢来到生牢里,生牢领头狱卒见到苏之蓁的到来,连忙上前迎接,为他指路。

  牢房里面,虽是破烂不堪,灰尘满天。但气氛却很是欢快,只见一帮牢吏正在牢中摆桌赌博,桌上还放着好酒好菜,大鱼大肉。

  牢吏们玩的正嗨,只听一牢吏喊道:“买定离手啊,你们买大还是买小?”

  牢头看见这一幕,心中一慌。刚准备上前,苏之蓁却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别出声。

  苏之蓁走上前,只见众人都盯着牢吏手中的碗,牢吏开始摇碗,碗中两个被碗盖住的骰子,在碗里拼命转动,苏之蓁从小习武,听力自然好,再加上经常流连赌场,这摇骰子她早就玩的不要了。

  待碗扣在桌上时,众人都开始下注了。

  苏之蓁通过牢吏摇骰子的结果,听出碗中的骰子是小,便从身上拿出一锭碎银子,放到小上面。

  她将银子放到桌上时,大家都很默契的回头看了一眼,但就这一眼时,大家顿时吓的面色惨白,心跳加速,全身颤抖,恨不能找个洞直接钻下去,最好原地消失。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众人连桌上的银子都来不及收回,立马就跪到地上,大家胆战心惊,齐声参拜道:“小的拜见宸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苏之蓁笑的一脸随和,“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快起来!那碗都还没开呢,本殿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赌赢。”

  牢吏听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打开碗后三个骰子都是一。

  苏之蓁展颜道:“本殿赢了。”

  牢吏见了,吓的把桌上所有的银子都推到苏之蓁面前。还笑吟吟补充道:“宸王笑纳。”

  苏之蓁将银子连同自己放在桌上的碎银一并推向桌子正中间,“你们也知道,本殿也喜欢赌。今日看到你们赌,本殿一时手痒才来寻个乐子。但乐趣归乐趣,本殿可不缺银子。这些银子你们分了吧。”

  牢吏吓的双膝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的?”苏之蓁朝两个奴婢招了招手,一个奴婢走到苏之蓁面前,从身上拿出一把银票,放到桌上。

  牢头不解,他上前行礼小心翼翼询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苏之蓁笑的一脸人畜无害道:“没什么,你们守了生牢这么多年也辛苦了。本殿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你们能够收下。”

  牢头一听,便觉事有蹊跷。这天下哪有免费的白食。牢头行了一礼,问道:“殿下这是何意?有话不妨明说!”

  “也没什么意思,本殿奉陛下口谕,来带走这牢中所有的人。”

  “陛下口谕?”牢头虽是不解,但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牢头解释道:“殿下,生牢之中关押了五万多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殿下要将这些人全部带走,兹事体大,还请属下上报于陛下,等确定了是陛下口谕后,属下再将人一一送到宸王府上也不迟。”

  奴婢不悦道:“怎么?你是在怀疑宸王殿下假传圣旨吗?”

  牢头听后,重重的磕了一头,“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带着你的人赶紧出去。”奴婢斥责道

  牢头知道,宸王她得罪不起,于是,他只能带着自己的人,默默退下。

  来到生牢门口,她才派了一个牢吏,嘱咐道:“你速去禀报陛下,就说宸王无诏,私自来生牢,将牢中五万囚犯放走。”

  牢吏行了一礼,“是!”

  苏之蓁走到牢房中间,牢里面的许多人看到苏之蓁就像看到活菩萨一样,都开始哀求,哭着叫着,呐喊求救道:“求求你,放我们出去,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苏之蓁知道,牢中百种酷刑,每日里一天三次变着法行驶,痛苦犹如从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遭,不想出去就怪了。

  苏之蓁问道:“你们都想出去?”

  牢里面的人都点头,参差不齐的声音从牢中传出道:“想,求你放我们出去,求求你……”

  苏之蓁轻笑,“很好,我可以放你们出去,但你们出去后,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做了这事后,你们就自由了。”

  “好,只要你能放我出去,什么事我都做!”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女子说道

  看她骨瘦嶙峋的身上,全是伤口,便知道她没少受刑。难怪一听说能出去,答应的这么爽快。

  苏之蓁转头看了一眼奴婢,奴婢走到那女子所在的牢房前,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女子,女子不解的看向苏之蓁。

  苏之蓁解释道:“瓶子里是冰蚕毒,一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如坠冰窖,严寒无比。你吃下后,本殿就放你出来,但你要帮本殿办件事,事成之后,本殿自然给你解药,放你走。”

  女子听后,一阵迟疑,她谨慎怀疑道:“我凭什么信你?”

  苏之蓁轻笑一声,“这牢里的痛苦,本殿就不多说了吧。你现在可是囚犯,没人会在意你的死活,与其痛苦的死在牢里,不如赌一赌,说不定这一赌,另有活路也尚未可知啊?”

  女子沉默,留在这也是生不如死,不如搏一搏,万一出去后,真有活路呢?

  一番思考后,女子毫不犹豫吃下药。

  苏之蓁欣赏道:“有胆识!”

  苏之蓁看向牢中众人,“若你们还有人想出来,便可以像她一样,吃药。本殿与你们只是做了一场交易,用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帮本殿办件事,事后,本殿给你们自由。这笔买卖其实很划算,望你们能仔细想一想。”

  在苏之蓁的一番开导下,众人似都想通了一般,都愿意吃药。

  因为在他们看来,与其天天在牢中忍受酷刑而死,不如信苏之蓁一次,放手一搏,说不定真有一条活路呢?

  两个奴婢忙活起来,给毒药一一分发给众人。

  御书房中,苏嫣玥正在批阅奏折。门外一个宫奴佝偻着腰走进来,行了一礼,“陛下,新科状元文楠求见。”

  “让他进来吧。”苏嫣玥随口应道

  文楠走进书房,下跪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苏嫣玥放下手中的奏折,“平身!”

  “谢陛下!”

  “爱卿此来所为何事?”

  “陛下,为宸王一事而来。”

  苏嫣玥一脸不悦,“你也是来为宸王求情的?”

  “是,陛下,宸王虽说话嚣张,可从来没有背叛陛下之心。宸王能力之强,陛下与臣也是有目共睹。陛下,若能安抚好宸王,必能让其成为陛下手中一员猛将。所以,还请陛下三思,此次宸王出征,还请陛下多派些兵与宸王同行吧。”

  苏嫣玥轻笑一声,“宸王还真是好本事,连你这新晋的新科状元都被她拉拢了。”

  文楠行了一礼,苦口婆心劝道:“陛下,臣的心永远忠于陛下。今日为宸王开脱,只是因为臣不想让陛下失去一员猛将啊!”

  “来人,将文楠直接打入生牢。”苏嫣玥冷冷说道

  文楠一下跪地,重重行了一礼,“陛下,臣死不足惜,求陛下对宸王出征之事从长计议……”

  文楠话还没完,便被千影卫拖了出去。

  这日天刚大亮,红日初升。

  石子小路旁,一汪潭水,碧波荡漾,潭水盈盈,深不见底。

  陈思若牵马来到这汪潭水边,马蹄在这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上平缓行驶着。

  她将马栓住,再缓缓脱去身上的衣服。这两日就是苏之蓁出征的日子,她想在潭边梳洗一番,以最好的姿态,去恭送苏之蓁。

  陈思若将外衣放在马上,脱下鞋袜,拉下头上的发饰后,一头浓密柔润的秀发飘落下来。她只穿了一身洁白亵衣走入潭水中央。

  水波荡起层层涟漪,天上红日的光照耀在潭水里,水温不冷不热。

  潭水里,亵衣薄衫飘浮水面,暖阳下,陈思若游动身子,活像一朵清水里出来的芙蓉,天然去雕饰。

  石子路旁的树林中,薛炎不慎经过。他还在因那日陈思若的话而感到生气,心情不畅的他今日是出来散心的。

  可在无意间看到潭水中的陈思若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会在这遇到?而且,这场景,非礼勿视!

  薛炎一时间进退两难,他都不知是该上去道歉还是该默默退下。

  就在薛炎左右为难时,陈思若也察觉到了不对。只见潭中的陈思若施展轻功,凌空而起。

  就在薛炎来不及反应时,一把短刀已架在薛炎脖子上。薛炎是君子,看到不该看的,自然心生歉意。

  “薛炎,你怎么会在这?”陈思若收起短刀,满脸疑问道

  薛炎连忙致歉,“思若,我是路过,方才也是无意看到,抱歉!思若,如果,如果你要我补偿的话,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而且,今日的事情,为了你的名节,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陈思若爽朗大笑,“薛炎,你怎么忘了,这里可不是西域。燕国女郎可不忌讳这点小事,在燕国,只有男子才会看中名节。”

  薛炎点头,后知后觉,“也对啊!是我大惊小怪了。”

  “大惊小怪?”陈思若轻笑一声,“薛炎,看了本将军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啊?”

  薛炎挑眉,“你想怎样?”

  “娶你!”

  薛炎大怒,“荒唐!本将军好歹七尺男儿,怎么能被你一女子娶回家?要娶也是本将军娶你。”

  西域与燕国制度不同,而薛炎从小受的教育和陈思若从小受的教育也不同,两人知识点完全不一样,意见不合,也在所难免。

  陈思若不怒反笑,她走上前,凑近薛炎,二话不说,一把点住薛炎穴道,薛炎反应不及,一下中招。

  “你要干什么?”薛炎慌张道

  陈思若不慌不忙解释道:“薛炎,你知道吗?燕国女郎若睡了一个男子,那传出去,只会是一段风流韵事,大家谈笑几日也就过了。但那个男子可就惨了,他会遭受燕国万人唾骂,最后在燕国不得翻身,还有可能受猪笼沉江的风险。”

  陈思若性子豪爽放浪,不受约束,她在外征战多年,早已似那草原上冲破牢笼,脱缰狂奔的野马,既是野马脱缰,那她做事,心中便不会有所顾忌,只要陈思若想做之事便一定会做,不管后果如何。

  就像今日,一向不近男色的她,也想放荡一次!就这一次,她也想感受一下,挣脱束缚,是什么滋味!

  “陈天裕,你别胡来!”薛炎出言警告道

  陈思若却不管不顾,一把将薛炎推倒在地,陈天裕翻坐在薛炎身上,还顺手点了他的哑穴,薛炎此刻不仅动弹不得,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思若趴在薛炎耳边,轻声道:“薛将军,反正你也不是燕国人。今日鱼水之欢,我们都可不必当真,今日过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陈思若说着,还伸手将薛炎的眼睛给合上。

  薛炎心中气的发狂。

  陈思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当我薛炎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薛炎在心底冷冷警告,陈思若,你今日若敢对我做出无礼之事,我必要将你娶回薛府。

  薛炎其实也在放纵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爱慕陈思若。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思若的手解开薛炎的衣领,顺着衣领慢慢解开衣扣,她像剥洋葱般,一层层拔开这碍眼的衣衫,手中还不带一点怜香惜玉。

  薛炎也是初经情事,心慌意乱,脸颊羞红。

  陈思若顺着薛炎那张通红的脸去看,这张俊俏的脸白里透红,红唇微张,到透出些勾引之意。

  陈思若瞧得心头跳了跳,便将薛炎压在身下,对他为所欲为。

  由于眼睛紧闭,薛炎清楚的感觉到,陈思若吻住他的唇,辗转缠绵,好一会,她又开始亲吻薛炎的脖颈。

  一步错,步步错!两人相爱本就是错!直至最后万劫不复。

  一时冲动,造就了一场镜花水月的痴梦,如海市蜃楼,梦幻泡影,皆是浮沫……

  午时,宸王府中,苏之蓁和郁灼华、江玉泽对坐一桌用膳。明日是苏之蓁的出征之日,郁灼华三人是来送送她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三人同桌用饭。今日大家将各自的心思都放在一边,三人开开心心,有说有笑。

  郁灼华一边给苏之蓁夹菜,一边笑道:“妻主多吃些,吃饱了才好有力气打仗。”

  苏之蓁拿筷子夹着碗中的食物,心不在焉的吃着。

  江玉泽笑道:“殿下有心事?”

  苏之蓁摇摇头,“没心事。”苏之蓁将郁灼华和江玉泽各看一眼,又将桌上的美味珍馐瞟了一眼,“你们吃啊!”

  此话一出,郁灼华和江玉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纷纷起筷,吃了起来。

  郁灼华叹了口气,“妻主,其实,灼华替您不值!”

  “何意?”

  郁灼华低下头,替苏之蓁抱不平道:“妻主,您为陛下尽心竭力,可陛下却如此待您。亏您和陛下还是亲姐妹呢?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苏之蓁轻笑,无奈道:“这话以后就别说了。我是臣,陛下是君,这天下,只有做臣子的不对,哪有做君王的不是啊?”

  “殿下!”

  门外传来陈思若的声音。

  苏之蓁抬眼,只见陈思若走近房中。

  苏之蓁笑道:“思若来了呀?可曾吃过饭?要不坐下一起用个午膳?”

  “我就不吃了!”陈思若道

  苏之蓁站起身来,对着郁灼华和江玉泽嘱咐道:“我与陈将军有事商量,你们就先吃吧!不必等我。”

  宸王府的走廊里,苏之蓁和陈思若沿廊并站。

  苏之蓁轻叹气,“思若,听说,文楠为我求情而获罪,是吗?”

  陈思若微微点头,“是!”

  “虽然她人品不错,但我还是不怎么信她。思若,找个时间,帮我探探她的底。若心诚,她也是个人才,能为之所用,就救他一命。若不诚,就直接杀了吧。毕竟,留着一个太聪明的人,不好!”

  陈思若会意,“好,我知道了。”

  “对了思若,我走后,宸王府就拜托你了。你记着,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一定要护好江玉泽和郁灼华的安全。”

  陈思若轻笑,“殿下放心,等殿下一走我就会派人在暗中秘密保护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的人就会通知我,总之,我会替你护他们无恙的。再说,奇容不是也在吗?放心好了。”

  苏之蓁抱拳,向陈思若行了一礼,“多谢!”

  “不必客气,殿下,你若真想谢我,待你凯旋归来,请我喝好酒!”

  苏之蓁大笑,“没问题,不过,话也不要说的太早。你就不怕,我真的回不来了?”

  “那日我让你走,行礼都给你收拾好了,结果你不走。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谋划。我不信你会回不来。殿下若是回不来,可就不是我认识的殿下了。要知道,殿下做事看似荒淫无度,可其实这心思比谁都细,没把握的事,殿下可不会放手一搏。”

  “还是你了解我呀!”苏之蓁说着,便转身离去,陈思若跟在她身后,两人就这么并肩离去。

  夜晚,群星璀璨,夺目耀眼。宸王府的庭院中,苏之蓁一人四处溜达。黑沉沉的夜,只有天空的繁星将宸王府照的通亮。

  不知何时,奇容一袭黑衣,出现在苏之蓁身后。

  奇容下跪行礼道:“主子!”

  苏之蓁从袖中拿出凤符递给奇容,奇容小心翼翼接过后。苏之蓁命令道:“你去皇宫以本殿的名义调出五千名昭翎卫,让他们打扮成平民藏于市井中,伪装成百姓。你去帮本殿看着他们,待需要用时,再集结他们。”

  奇容行了一礼,“是!”

  “下去吧!”

  苏之蓁语毕,奇容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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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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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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