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周身的压力,放松了几分,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这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周致远开口炸裂,“你是让你的哪个孙子,去的李放映员家?”
这话一落。
如同一声惊雷,炸的徐父有些慌乱,公安怎么会这么问?
一开口,就直接锁定了凶手?
徐父慌乱过后,很快便镇定下来,“公安同志,您说笑了,我孙子下午,都在家呢,并没有出去的!”
他是否认的。
周致远脸色不变,“你一共五个孙子?其中一对双胞胎,你说都在家,是五个人都在,还是说,四个人都在?”
徐父猛地抬头,色厉内苒,“公安同志,话不能乱说!”他咬准了,“他们却确确实实都在家,没出去过!”
他有些慌乱了,没想到对方连这点都看在眼里。
周致远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这门框,“双胞胎一个叫徐文,徐武,你说他们都在家,可有认证?”
“我们全家人都是证据。”
徐父故作镇定道。
“有外人看见吗?”
周致远抬头,目光极为犀利,没人能够在这种眼神下,继续撒谎。
徐父也不例外,那一瞬间,他额头的汗珠儿瞬间滚落下来,“有!”
他有些慌不折言,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个对他有利的答案。
“谁?”
周致远继续追问。
“这——”徐父擦汗,“就大队的社员们,他们下午来我们家唠嗑。”
“名字。”
简短的两个字,却让人无声的压力。
“花婶和胡老太太。”
周致远迅速往记录本上写下两个名字,便朝着外面的道,“徐队长,麻烦你帮我把花婶和胡老太太,请进来。”
这会,哪里用单独上门去请呢!
公安再次上门,迅速在徐家大队传开,吃了晚饭的社员们,纷纷都出来,围着徐家看热闹。
花婶和胡老太太都在人群中。
听到被点名,顿时被吓了一跳,“公安同志,我们可是良民,没有做过缺德事。”
两位都不年轻了,一进来,双腿就在抖。
周致远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放缓和了几分,“没说和您们有关,只是想拜托您们询问点事情。”
这下,让花婶和胡老太太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您问吧!”
“下午,你们可是有来过徐家?”
花婶和胡老太太下意识地看向徐父,徐父满头大汗,他没有任何小动作,他不敢。
半晌后,花婶道,“我们是来过,想问问茂学那孩子的情况。”
胡老太太也是这样回答的。
周致远往本子上纪录了下,他抬头,“那你们有看到徐文和徐武吗?”
这两人是徐家老大的双胞胎儿子,也是徐父的孙子。
花婶陷入回忆,“有吧,我下午来徐家的时候,注意到他们好像在鸡棚喂鸡。”
这让,徐父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上的肌肉,好像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周致远注意到这一幕,若有所思,“那你是看到了徐文,还是看到了徐武?”
这可把花婶给难到了。
倒是,胡老太太想了想,回忆道,“那我们哪里知道,两个娃娃长的一样,一个在鸡棚忙活,一个在栅栏门口,我们哪里分的清楚。”
这话一说。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父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原先还坐着审问的周致远,突然直起了身子,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们没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过吗?”
徐父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转头看向两人,目光带着几分哀求。
他是转头的,所以,这个目光,只花婶和胡老太太看到了。
两人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沉默,局促地捏了捏衣角,就是不在答话。
周致远看到这一幕,心里哪里能没数呢。
他声音淡淡,却带着几分压迫性,“你们能确定吗?我这里只是第一份口供,一会葛公安那边也会提审徐文和徐武,当口供出现失误,或者口供不一致的时候。
我们会再次进行复核审问。
但是大家要知道一点,包庇同样是犯罪,有没有包庇,我们也会查清楚,我们当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话,有理有据。
这让原先还迟疑的花婶和胡老太太,下意识地看向徐父,眼神里面有藏着歉意。
“我记得好像每次,都是只出现了一个人。”
胡老太太嗫嚅道。
只是,人总会有误区,而徐父正是利用了这个误区。
当徐父听到这哈后,一脸颓败,终究是暴露了。
谁说小人物就没有聪明的?
小人物之所以能活下去,正是蕴藏着一辈子的人生道理。
徐父能够在徐家大队站稳脚跟,还举全家之力培养徐茂学起来,这就是个有决断有想法的。
所以,才有儿子和顾瑶被抓后,他去报复放映员的手段。
周致远注视着徐父的脸色,“徐文和徐武都确定在家吗?”
他再次问了一遍。
这下,原先激动的徐父,不在出声,他很安静,出奇的安静。
“同志,我儿茂学被顾瑶以及放映员两人害这么惨,你为什么不去抓他们?”
他反问。
他家茂学,是全家唯一的希望,是要考大学光宗耀祖,给徐家改头换面的存在。
可是,徐茂学被抓了,代表着徐家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害徐茂学如此的人,却只抓了顾瑶,而吴秀灵还在逍遥法外,若不是他想方设法打听到了,放映员的地址。
怕是,连放映员也被他们公安同志给放在外面,逍遥法外了。
既然法不帮他们报仇,他们自己来报仇。
每一位被抓的嫌疑人,都会有这种怨念。
周致远并不意外,他声音淡淡,“谁犯法?我们抓谁!至于你说的顾瑶和放映员,他们并未对吴秀灵出手,”
“可是,我儿子却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才会去想着杀害吴秀灵的!”
徐父怒火冲天。
在他看来,他儿子为了顾瑶出手,但是顾瑶却给他儿子戴绿帽。
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
周致远奇怪,“顾瑶没出手,放映员也没出手,徐茂学出手,也不过是为了私心,我倒是觉得,你与其是怨别人,不如想想,你为什么要把徐茂学教的这般不折手段的向上爬!”
正是因为徐茂学为了顾瑶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富贵。
这才起了害人的心思。
这话,让徐父一下子怔住了,他一屁股跌落在地。
喃喃道,“怪我,怪我啊!”
他一直给徐茂学灌输思想,一定要出人头地。
但是,现在没有出头头地不说,反而还去吃牢饭。
周致远见对方情绪差不多到位后,他这才审问,“留在家的是徐文,还是徐武?”
徐父突然道,“他们都在家,出去的人是我。”
这下,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直到一阵推门声,“徐武交代了!”
葛卫国推门而入,声音干脆道。这话一说,原先还主动认责的徐父一屁股跌落在地上,闭了闭眼。
他这话一落,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他问。
周致远淡淡道,“在你来之前,徐父才说,是他出的门,去的放映员家。”
“他放屁!”
葛卫国忍不住爆了出口,“徐父的脚印42,徐武38,现场脚印都对不上,更被说,徐武自给儿交代承认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
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证明是徐武去放映员家放火。
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的徐大嫂,推门而入,她指着徐父的脸,“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送了亲儿子进去蹲大牢,现在又要送你亲孙子进去蹲大牢?”
徐家的家风一直都很重,徐父向来是家里的当家人。
被说骂他了,儿媳妇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是,这会向来懦弱的徐大嫂却忍不住朝着害怕公爹面前咆哮。
“大妮,你怎么和爹说话的?”徐父还未开口,徐家老大就拉着徐大嫂的手,忍不住指责道。
听到这话,徐大嫂只觉得心冷,“我怎么和爹说话的?徐老大,你儿子,都被你爹送去蹲大牢了,你还在为你爹说话!”
“你爹的命是命,我儿子就不是吗?”
徐大嫂忍不住哭泣道,“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当你们全家人,都在对着吴秀灵的死视而不见的,我就该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是畜生!”
“畜生!”
这谩骂声,骂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让徐家人脸色都分外难看。
“大妮,别说了!”
徐老大去拉徐大嫂的手。
却被徐大嫂给挣扎开了,她指着徐父的鼻子。
“你最心疼的小儿子被抓,这就是你徐家的报应,但是你徐家的报应,为什么要让我儿子来承担?
我们家武子才十四岁啊!他才十四岁,你就让他去做犯罪的事情,让他被抓,让他去蹲大牢,你是亲爷爷啊,你怎么忍心啊!”
她哭的实在是凄惨。
被指着鼻子骂的徐父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一张沧桑的脸,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多岁,“我的错,我的错!”
儿媳妇骂的对。
他的错。
他原是抱着侥幸的心思的,孙子是双胞胎,总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但是却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还是被查到了。
徐大嫂一个劲儿的哭,旁边的徐武有些无措,“妈,你别哭了,这是我自愿去的。”
他忍不住想给母亲擦泪。
徐大嫂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一巴掌挥过去,“你是傻子不成,你是傻子不成,你小叔被抓了,你爷爷奶奶都不去给他们亲儿子报仇,轮得到你一个隔房的侄子去吗?”
“你未来还要不要了?”
徐武去放火的时候,其实没想这么多。
他就只是看着爷爷难受,小叔被抓,爷爷问他愿意帮小叔报仇不。
他当然听爷爷的话了。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放火竟然还是犯法。
直到原先公安找到他的时候,他才知道害怕。
这一害怕,在审问的时候,就出路了马脚。
根本不受诈。
徐武任由母亲打着,他像是一头棕熊,弯着身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十四岁的徐文突然道,“我哥不满18岁,也会被抓吗?”
他平时喜欢和徐茂学在一起,也喜欢读书,多少懂点法。
徐文这话一问,所有徐家人都希冀地看着葛卫国和周致远两人。
葛卫国道,“未满年纪的,是可以抓到少管所去关禁闭的,另外,徐家还要对李放映员家进行赔偿。”
这话一落。
原先希冀的徐家人,脸色瞬间再次灰暗下去。
赔钱赔多少?
那可是城里的房子,他们就是请假当场也赔不起啊!
反倒是,徐大嫂注意的地方不一样,她低声问,“公安同志,少管所是是啥地方?”
乡下人没听过这些。
葛卫国道,“就类似监狱差不多,不过比监狱稍微好点,里面收押的都是类似徐武这种犯错却又达不到刑法标准的问题少年。”
“那会留下案底不?”
徐大嫂希冀地问,她也是在小叔子徐茂学被抓之后。
才知道,徐茂学这一被抓坐牢,以后是不能参加高考了的。
葛卫国摇头,“具体要看对方在少管所里面的表现。”
若是服从管教,自然是不会的,若是不服从管教,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但是这个答案,仍然让徐大嫂喜极而泣,她推着自己的大儿子。
“武子,你去了里面听公安同志的话,可别在犯错了。”
徐武想说不在乎,看着母亲哭的厉害,他有些茫然。
倒是徐文抿着唇,“那关于放映员家的赔偿,要怎么办?虽然是我哥去放的火,但是我哥也是为了小叔报仇,更是听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爷爷,“听了大家的话才去的,赔偿不能算大房一个的。”
不得不说,徐文是大房里面,仅剩的清醒的人。
他这话一说,旁边的徐家二房顿时皱眉。
但是徐父却挥手,“赔!我们徐家愿意赔!”
只要能把孙子捞出来就行。
砸锅卖铁也去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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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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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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