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摆放着一口水晶通明棺材,里面躺着一道倩影。
四人迈步走了上来,看着棺椁中的美人,正是夏念慈。
“念慈...”
“夏奶奶...”
“母亲...”
三人看着熟睡的夏念慈喃喃细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思念。
“等会再聚也不迟,你们先下去吧!”楚河开口道。
三人点点头,迈步走下台阶。
楚河轻拍水晶棺盖,盖子飞起,里面的寒气扑面而来。
楚河轻挥手驱散寒气,夏念慈的真容显露了出来。
只见她眉间洒落着许许的寒霜,苍白圆润的瓜子脸,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三千烦恼丝古筝轻盘,身穿灰色休闲服,纤纤玉手叠放在肚脐处。
箇秀才抚琴。
端的是箇典雅的人儿也。
岁月从不败才美人。
楚河并指点在她眉心,一股气顺着她的眉心没入了进去,身上的寒霜肉眼可见的退去。
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身体不仅恢复了体温,还有微弱的心跳声。
楚河颤抖着手取出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金色的丹药。
就在丹药倒出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毛孔不受控制的打开,贪婪的吸收着灵气,犹如泡在温泉中格外的舒适。
不仅如此,还格外的香气诱人,楚河内心震撼不已,这怕真的是神药吧?
楚河轻咬了一下舌尖,定了定神,轻挥衣袖,其余三人也转醒过来,内心充满了震撼。
楚河把丹药放入了夏念慈的口中。
四人屏住呼吸,紧张不已的看着夏念慈,有害怕,有激动,有希望,有难以表达的情绪...
丹药入夏念慈口即化,化作繁星点点的灵气,游走在她的四躯百骸。
如果他[她]们内视就可以看见,夏念慈身体中的所有坏死的细胞在被新陈代谢,替换成再生的白细胞与红细胞。
不仅如此,腐朽的骨头,骨髓也被丹药的灵力冲刷,再生生机。
心、肝、脾、肺、肾,五脏也被冲刷了一遍,衰减的内脏充满了浓浓的生机。
丹药的灵气溢出体外,修复着皱纹肌肤,肉眼可见的变得光滑细腻,犹如出生的婴儿一般。
六十岁容貌的夏念慈,此刻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变成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几人有些傻眼,这“传说”中的丹药效果也太显著了吧?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应了那句话,百闻不如一见。
最为吃惊的莫过于李汶翰,李衡,楚安琪三人了,毕竟他[她]们入修行没有多久,不像楚河那么稳重。
当然只是表面上的稳重,其实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就像虚拟不存在的事件照进了现实世界。
夏念慈睫毛轻颤,微微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有些茫然。
不等她开口,楚安琪走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小脸上带着许许紧张,开口道:
“奶奶,您...感觉怎么样?”
夏念慈茫目的神色恢复色彩,看着楚安琪,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轻语道:
“奶奶,感觉很好。”
虽然时隔三年,但夏念慈还是一眼认出了楚安琪,毕竟是她带大的孩子啊!
“奶奶....呜呜呜...”楚安琪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抱着夏念慈滔滔大哭。
没有人知道她一人半夜三更,在被窝里醒来,抽泣的那种孤寂感。
“好了,乖,不哭了。”
“奶奶,我好想你。”
“奶奶,知道。”
夏念慈轻拍楚安琪背部,安抚了好一会儿,哭泣的声音才平静下来。
两人分开,夏念慈嘴角挂着微笑,帮楚安琪轻擦试眼泪,看向李衡,温柔道:
“衡儿,好像长高了。”
李衡眼眶微红,硬咽道:“母亲...”
“你老了。”夏念慈再次看向李汶翰轻语道。
“是啊!你年轻了。”李汶翰微笑道,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思念成疾。
“楚河...我还有多少时间?”夏念慈又看向楚河,微笑道,没有人间不舍,只有洒脱看开。
楚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挥手,一面镜子出现,微微一笑道:
“你不仿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夏念慈闻声望去,一时间愣住了,过了许久,玉手轻拂着脸颊,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开口道:
“我这是回光返照了吗?”
“奶奶,这是真的,您以后都亿亿岁,长生不老。”楚安琪抱着夏念慈的胳膊,眼睛烔烔有神的开口道。
“傻孩子,人哪有不老的?”夏念慈看向怀中的楚安琪,摇头失笑道。
“母亲,是真的,安琪没有骗你。”李衡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不舍,人生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自然。”夏念慈微笑着,款款而谈道,不知道是在安慰众人还是自己。
“念慈,这是真的。”李汶翰开口道。
“两个孩子可没有骗你,这是真的,你痊愈了。”楚河微笑道。
两人的开口,让夏念慈一时之间茫然,不确信的开口道:“真的?”
“嗯。”四人喜露颜色的点点头,确定的答复道。
“这...”夏念慈站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年轻的面孔,吹破可弹的肌肤,比起自己十八岁时还要惊艳。
“这是...怎么回事?”夏念慈看向楚河,疑问道。
夏念慈面露担忧之色,她不知道这逆天之举花了多久的代价,但一定是沉重的。
“是这样的...”楚河简单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夏念慈听完,陷入了沉思,许久后,开口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三年,世界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奶奶,还有很多呢!我慢慢说给你听。”楚安琪举起手,雀喜道。
“好。”夏念慈揉了揉她的脑袋,浅笑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楚河开口道。
几人轻微点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这里真不是说话的地方,楚河挥动衣袖,众人消失在地下室。
只留下一副冰冷的水晶棺......
楚河带着几人来到平步青云楼阁,夏念慈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楼阁布置,不由得开口道:
“这里原来是小院吧?”
“没错,不过现在改了。”李汶翰浅笑道。
几人围绕席地而坐,只有楚河站着,不等其余人开口,率先道:
“我去天狱看看。”
“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夏念慈看向楚河,打趣道。
“你想多了。”楚河轻摇头,淡笑道。
言罢,转身消失在楼阁中...
“我们欠他的太多了。”李汶翰轻叹一声。
“是啊!”夏念慈应声道。
她与李汶翰都知道楚河为他们夫妇二人付出了多少,不是两句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的。ΗtτPS://Www.sndswx.com/
“要不给爷爷找个伴儿?”楚安琪试探性的开口道。
心想夏奶奶与李爷爷是担心自家爷爷孤寡终老,并不知道他们口中亏欠的意思。
“想法不错。”夏念慈捏了捏她的鼻梁,浅笑道。
心里暗自叹息也不知道楚河放下没有?刚才楚河看似洒脱,其实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汶翰:“.......”
李衡:“.........”
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这些年他们又不是没有劝说过,得来的却是楚河的一句话:
“年纪大了,没有情情爱爱的波动了,无需多言。”
楚安琪掩嘴偷偷笑,有夏奶奶说媒,说不定自己能再多一位奶奶呢?
关于自家爷爷的事儿,她完全不知道,包括李衡在内。
楚安琪全程抱着夏念慈的手臂,生怕这一切都是梦,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三年来发生的一些事。
一问一答,两人如同许久不见的好姐妹,愉快的聊着天,李汶翰与李衡两父子安静的旁听着,茶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壶。
楚河来到帝都一处瀑布处,四面环山,山清水秀,绿茵丛生。
这里是他曾经闭关的地方,这里也关押着数十位强者,都是曾经震慑一方的人。
楚河对着垂直而下的瀑布轻挥手,瀑布如窗帘一般两边排开,一道洞口显露了出来。
楚河飞入了进去,里面没有想象的阴暗潮湿,反而灯火通明,地面干涸。
楚河背负着双手,游走在铁牢笼中间,看着狱中的囚犯。
囚犯们的目光也紧盯着楚河,犹如一头蛰伏的孤狼,野兽,随时都会给他来上致命的一击。
不过没有人先咆哮,因为他[她]们知道就算咆哮也没用,牢门都出不去,更不要说找楚河算账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她]们的遐想罢了,毕竟这不是简单的钢筋混凝土牢笼。
每一道铁门上都贴着一道符纸,他们触之不及,每当想要靠近的时候,符纸就会现化闪电鞭子,鞭打着想要触及的人。
一开始他[她]们桀骜不驯,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后来被鞭打多次就老实下来了。
痛的不仅仅是皮,骨,还有精神上的痛苦,也不知道楚河哪里弄来的这符纸,让他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位老者睁开双目开口道,只见他的胡须拖在地上,眉毛挂在嘴边,胡须躺在胸膛。
如果有世家的人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就是曾经一人屠了自己村的[血河老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那一夜血流成河,威名赫赫的名字由此而来。
经历有些像刚太郎,不过故事不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毕竟知情的人当年就没有活着的。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还是当初他自己找上楚河的,但求一死。
楚河有些意外,他当初都要出门找他去了,没有想到对方自首。
也正因为如此关了[血河老人]一个终身禁足,有的人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毕竟做恶的人夜晚难以睡眠。
当然也有列外,有的人天生就是恶人,没有什么负罪感。
“我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
说到这儿楚河停顿了一下,嘴角挂着微笑,接着道:
“不干净的东西...”
狱中有几个人眼神深处闪过一道隐晦的光芒,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血河老人闻言,没有说话,微闭双目,呼吸吐纳,仿佛刚才他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一般。
楚河也不搭理他,眼睛微闭,神识扩散扫着整个[天狱]。
原来的楚河自然是不知道神识这种用法的,不过有陈沐后来送的功法,自然了解了。
神识中只见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黑气,而这些黑气都变化着人模鬼样张牙舞爪的咆哮着。
许久,楚河睁开双眼,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心里暗自揣摩着,这有可能是“怨念”,不过他也不敢确认。
李汶翰之所以会受伤,想来可能是这些无形的“东西”作祟。
可不对啊!这些东西没有跨出铁门啊!只要靠近就被符纸无情的摧残了。
楚河眉头一皱,再次神识探查,这次不是看人,而是看符纸。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有八道铁门上的符纸上纹路都缺失了一道纹路。
想来不久,只要再给这些人不少时间,他们一定能出来,最多十年,短则五年。
毕竟现在的他[她]们有了一定的手段,可以攻击外面的人。
不过想来代价也很大,那就是符纸幻化雷霆鞭打。
楚河看见其中一人背部皮开肉绽,看似伤的不轻。
楚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瞬间明白了这么回事,想来是这些人学会了暗渡陈仓。
李汶翰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有点侥幸,简单点说就是这些人不敢弄死李汶翰,以免楚河拿他们抵命。
“怨念”是在明,而这些人是在暗。
楚河揉了揉眉心,看来只有回去平步青云再画些符纸了。
虽然威力可能比不上现在的符纸,但是也好过没有不是?
还有就是在楼阁中的书籍中翻翻看,有没有解决这类似“怨念”之法。
“怨念”可大可小,可以让一个人增强不少战斗力,完全堕落者可谓是无情“战争机器”。
楚河转身踏步要走出洞口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李汶翰谁伤的?”
数二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闭口不言,嘴角噙着邪魅的微笑。
楚河转身,浅笑道:“很好,都很团结。”
言罢,抬起一只手向下轻压,众人只感觉泰山压顶,难以喘息。
不等他[她]们多想,楚河再次向下压,一股无形的波浪,吹起他衣袍呼呼作响。
众人再无力抵抗,趴在地上口吐着鲜血,骨头传出清脆的响声。
“留着你们,不是你们罪不至死,而是你们还能回收,当然我也不建议不回收。”
楚河的微笑看起来十分的和善,可落在众人的目光中,犹如提线木偶的恶魔。
毫无意义,他[她]们就是那毫无还手之力的“木偶”。
心里也是震撼不已,以前楚河惩罚他们都是依靠铁门上的符纸,现在却是自身实力。
他[她]们丝毫没有感觉到自身的情况,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
他[她]们能察觉到天地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不可能让楚河有这么大的变化吧?
现在的他[她]们念头只有迫切的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河收手,看着各个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众人,微笑道:
“骨头挺硬,希望你们继续保持。”
言罢,一步踏出洞口,瀑布合上...
楚河来到广阔的草地上,看向瀑布,揉着太阳穴,轻语道:
“都进步挺大的啊!最低出窍期了。”
这些人之中有些是他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当初抓他[她]们的时候都费了不少的劲儿。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捡到一个锦囊中的符纸与使用方法,搞偷袭,当初分神境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拿下他[她]们。
毕竟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手段可谓是穷出不尽,楚河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些人或许存在地球亦或者不存在于地球。
楚河摇摇头不再多想,大不了就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转身消失在原地。
楚河离开不久,山洞中传出一声怒吼声:
“该死的符道宗,该死的楚河!”
“你们都该死!”
一道女声开口道:
“不要狗叫了,他现在应该没有发现这些符纸的问题,抓紧时间做事吧!”
“弄什么?老子现在身受重伤,爱谁干谁干,玛德,hu...tui!”
“不过还好,楚河好像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众人之不知道的是楚河已经探查过符纸以及他[她]们的伤势。
没有发现是因为他[她]们觉得楚河不会神识。
二来是因为楚河借助符纸掩盖了自己的神识,并且境界都要比他们要高,须弥盖章自然能浑水摸鱼。
“呵!还不是那天有个煞笔弄出动静吸引来李汶翰,我们至于这么被动?”
“你他妈的,说谁呢?”
“说得就是你这个煞笔!”
“真是煞笔,吸引来就算了,还动手?还得我们现在跟着受罪,愚蠢至极!”
“简直就是无脑,耽误了行程,你真该死,我特码的出去第一个弄死你,再弄死楚河!”
“你.......”
一时之间,天狱中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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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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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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