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鲁玳刚才还连气息都快没了。

  闻言“唰”的睁开了眼睛。

  一句废话都没有,小声用极快的语速吩咐。

  “快快快,把我脸上的猪血弄干净,太医马上来了,万一他看出来。衣服衣服抓紧拿出去,我都熏了这么重的香,醋味还是有一点,备用的那一条呢,按着这个破损撕,猪血还有吧,尽量做得和这个上的痕迹一样。那地上是我被拽掉的袖子吧,都收好收好。等没人了再烧掉。”

  文竹手脚麻利,很快就把嘎鲁玳脸上脖子上的血擦干净。

  嘎鲁玳直接自己起来把裙子直接撕碎,用醋泡了好几天,丝绸的布料本就已经岌岌可危,不然真被皇上拽住撞不了柱就歇菜了。

  文竹把用软巾轻轻擦拭嘎鲁玳那血里呼啦的伤口。

  “没事,你放心擦,水擦不掉的。撕……疼。”

  文竹吓了一跳,“格格,不是说假装嘛,您这真的破了啊,口子虽然不深,但是有半寸长。”

  “我控制着力道呢,这叫万无一失,擦伤青紫我能作假,这伤口不行,仔细看会漏破绽。对了我的龟没事吧。我听见小桂子用龟砸木柱的声音,也太重了。”

  “没事没事,好好的,算他得用,奴婢本来紧张死了,就怕他砸早或是晚了。”

  “没有,时机正正好。我都以为是我自己撞得!”

  “也是巧了,那福龟就是来帮咱们的,找了那么多东西就它包上一层薄棉撞上木柱的声音和真的最为相似。”

  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传来,青萝冲着嘎鲁玳口型“小桂子”。

  就见小桂子垂着一只手进来。

  “别跪,后院收拾妥当了吗?”

  “回小主,那装猪血的大肠皮奴才怕藏不好,有心人真去查就是个隐患。现在在奴才肚子里,小主放心。”嘎鲁玳没想到这小内侍还颇有脑子。

  “你的胳膊怎么了?”

  “无事,奴才刚仔细检查了小主撞得地方,血迹有些偏下,且大部分血都在小主身上,奴才怕有后患,划了胳膊又往柱子上还有小主躺那地多淋了些。”

  嘎鲁玳目瞪口呆,本来她都以为自己设计的很是完美,竟然还有漏洞。

  “你的忠心我知道了,抓紧去包扎,晚些文竹去给送我刚制的金疮药。”

  看起来几人已经说了半天,其实连半盏茶都没有。

  嘎鲁玳已经换好衣服,又确认了下自己的伤口完美无缺,就重新躺在了床上。

  文竹将床帐放下,正要出去把血红的一盆水倒掉。

  小主有些欢快的声音从床上传出。

  “还好皇帝长得符合我的审美,不然我这一撞不就亏了,嘿嘿。”

  小主,您在那么紧张的时刻还有空看皇上长得好不好看呢?

  心真大!

  文竹又换上悲戚的神色出了内室。

  嘎鲁玳刚闭上眼睛找状态,就听见院中一片嘈杂,接着就听到康熙像被冰冻的声音渐行渐近。

  “快去,快去,救不活你们太医院就跟着一起陪葬!”

  康熙看见床帐被放下,自己先上前。

  吞了口吐沫。缓缓将床帐拉开一角,看见嘎鲁玳虽然已经没有血迹,那额角的伤口依然很是吓人。

  康熙转身环视了一大票太医,还是挑了白胡子院正。

  “你过来,看看小主的伤势其他人转过身”

  院正不顾老迈快步上前,透过皇上拉起的床帐,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靠床外的这片额角又是伤痕又是青紫,正想再靠近点。

  被康熙一把拽出来,接着床帐就被放下。

  “行了,还要磨蹭多久,快把脉,开药!”

  接着轻轻把被子里的玉臂轻轻拉出,青萝立刻上前将一方丝帕覆在雪腕之上。

  帐中的嘎鲁玳小小吁了一口气,从被子中摸了一颗大核桃夹在右手臂大臂内侧。

  这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糊弄小技巧,自从她继承了前身的医术,就想着这能用上。

  经过最近几天的突击练习,她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什么角度什么力道能够呈现出将死不死,脉若游丝的状态。

  效果意料之中的好。

  感受到自己的手腕子被五六个人轮流摸过脉之后,得出的结论却异常统一。

  “小主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脉象虚弱,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朕刚才试过她的鼻息,都几乎没有气了,你们这些庸医还说没有性命之忧!”康熙声音还是那么冷。

  “回禀皇上,人受到重创,这身体机能会自行保护,就是避免产生的剧烈疼痛生生给人疼死。您说的情况并不罕见,小主命大,只是暂时闭气了。”

  “还要昏迷多久?”

  “皇上有所不知。这人的头脑是最精密脆弱的部分,小主伤在头上,这何时能醒来臣真的不知!”

  “不知?不知就去死!”

  “好的话随时可能醒来,不好……”

  “不好怎样?”

  “这辈子只能躺着了……”

  哗啦,不知道砸碎了什么东西。

  接着就是扑通扑通跪地的声音。

  “皇上,若是能有小主在意之人经常在一旁陪伴呼唤。小主心中有牵挂就能更快醒来!”还是那道苍老的声音。

  嘎鲁玳也不知这到底算不算助攻。

  却听康熙自嘲般的声音。“牵挂,朕算什么牵挂。”

  许是就站在和她一帘相隔的地方,那声音明明很轻很低,却一字不落被嘎鲁玳捕捉到。

  嘎鲁玳贼贼一笑,看来被打击的有些狠。

  狠好呀,现在越痛,等反转的时候不就更愉悦。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太医会诊已经结束。该去熬药的熬药,该回去当值的回去当值。都在这守着也作用不大。

  “皇上,臣这里有纱布,还请小主的丫头来给小主包上。刚才臣看小主还是有些在渗血。”

  老院正这会长记性了,皇上刚刚连多看一眼都不让,更别包扎了。

  康熙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就是院正细细讲解怎么包怎么处理。

  嘎鲁玳在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终于透过眼皮有淡淡的光线,应该是文竹和青萝来给她包扎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朕来扶着。”

  你说你这时候倒什么乱,嘎鲁玳有些无语。

  只好死死攥着被子里的左手,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闭着眼睛一片黑暗,似乎五感更加敏锐。

  嘎鲁玳感到自己被轻轻扶起,然后自己就靠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上。

  耳畔有轻轻地暖热气流拂过她的碎发。

  嘎鲁玳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还好康熙是在身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了怀中人的敏感点。

  而正在给嘎鲁玳缠绷带的手却顿了一下,立刻又装作无事的继续缠下去。

  嘎鲁玳连呼吸都极力放轻缓。

  主要是康熙身上,龙涎香混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直冲她的鼻子。

  温暖的怀抱,耳畔若有似无的触碰,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快要把嘎鲁玳逼疯了。

  这狗皇帝也太勾人了吧!

  她都快死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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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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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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