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相对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只能等死不同,徐苍记得在近些年国外应该出现了抗逆转录病毒疗法,也就是俗称的鸡尾酒疗法。只是这种最前沿的治疗手段在国内还没有被广泛应用,甚至连相应的抗HIV药物在国内都不一定能买到,还是相当麻烦的。
不过,徐苍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他可是知道HIV病毒的传播途径相当受限,其中就不包括空气传播。他就跟三号乘务员说了几句话,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感染的可能性的。
除了感叹感叹那位三号乘务员在韶华之年就患上如此绝症,当真是可惜得紧,徐苍便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那三号才二十多岁吧,怎么就染上这玩意儿了呢?”陆景华也从得知消息的最初的震惊中缓过来了,将李荣成的名片拿出来丢给了徐苍:“你确定不会感染,要不要去查一查?”
“你能不能有点儿科学常识?艾滋病只能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我就跟她说了讲句话,怎么会感染?”徐苍接过名片,倒是没有将之塞到口袋里,而是就拍了张照片,然后就将名片还回去了。他可是知道陆景华对这张名片可宝贝着呢,还是别夺人所爱了。
“再说了,艾滋病一般在半个月之后才能查出来,我现在去查,能查出什么玩意儿?”事情办完了,徐苍便是起了身:“那个迟到的处罚应该就罚几百块钱吧,不会有其他的吧?”
“是没有其他了。”陆景华收起李荣成的名片,撇撇嘴:“那就半個月之后去查一查。在重大疾病上,公司有帮扶政策的。像那个三号的情况,公司也会帮帮忙的。”
徐苍都打算出去了,听到这话,站住了脚步,回头问道:“直系亲属可以吗?”
陆景华一愣:“你什么意思?”
徐苍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我是说如果直系亲属有重大疾病,可以成为受帮扶的对象吗?”
......
只能说这次去陆景华的办公室还是收获不少的,至少还知道了员工帮扶的政策。按照陆景华所说,直系亲属确实可以享受相应的政策,只是公司规定的直系亲属比外界说共识的直系亲属概念要狭窄一些,即在蓝天航空的规定里,员工的直系亲属只包括父母,子女以及配偶,而祖父母或者孙子孙女并不在范围之内。
在得知徐苍要给自己的母亲申报重大疾病的帮扶时,陆景华比徐苍还用心。这种事情一般是一段时间内汇总给工会,然后有工会来发放帮扶款或者物资的,通常拉的时间会比较长。而陆景华则是说他会亲自监督这件事,催促机队那边盯着。
虽说徐苍对自己未来在金钱上的问题没什么担忧,可问题是现在他确实囊中羞涩。但凡有点儿大钱就要给医药公司那边研究免疫抑制剂,少点儿的钱再给父亲,让他用好药给母亲续命,自己就剩点儿钢镚,还要数着过日子。
若是能得到一些帮扶,徐苍也能稍微舒服些。而且,徐苍相当关心9211事件后的公司奖励。讲道理,在这次局方调查里,他基本将谭鹤龄机长所干的蠢事和所说的蠢话都不招痕迹地略过去了,算是尽心尽力了,他可是盼着公司的奖励呢!
然而,跟陆景华交流后徐苍才知道奖励的话还要再等等。
徐苍算是看明白了,但凡要罚钱,那公司可是动作迅捷,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可要是谈到奖钱,倒也不至于耍赖,就是各种关节需要审核签字拨款什么的,反正就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搞得徐苍很是心烦。
至于验证那架4724飞机的货舱门到底有没有问题的事情,徐苍觉得还是有必要试一试的。虽说觉得有些难,可徐苍还是恬不知耻地将问题全部抛给了陆景华,让陆景华想着法子搞到进入机场管制区的临时通行证。
回了家中,徐苍原计划是要跟李荣成打个电话约一面的。但是想着自己好像也是口说无凭,要不还是等着自己验证好再说,想来陆景华堂堂一个飞行部总经理弄来两个临时通行证还是可以相信的吧?
如果真的陆景华搞不来临时通行证,后面再从长计议。一通思量下来,徐苍只感觉自己跟老婆子似的,什么都要操心,端是辛苦得厉害,还没有酬劳。
......
翌日早上,徐苍特意关了手机闹钟,今天没班,他也不打算去公司了,准备留在住所躺上一天。
然而,还在做梦的徐苍又是被手机闹醒。有些艰难地将手机摸过来一看来电号码,竟然是调度的座机。
“嗯?”徐苍确实没想到调度会打电话给他,他今天应该没航班或者备份才对。揉了揉眼睛,徐苍还是接了电话:“喂,怎么了?”
“苍哥,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调度略带焦急的声音。
徐苍打了个哈欠:“还能在哪儿,在家呗。”
“苍哥,你方便吗,现在过来公司飞一个天宁?”
“天宁?好班啊!”徐苍一下子就精神了,不过很快就觉察到一丝异样:“天宁这种好班还能抓飞?”
剑川—天宁—剑川是蓝天航空少有的极品班。早上九点半起飞,下午三点落地,时刻好得不行,不耽误吃早饭,落地回家正好是晚饭时间,不早不晚。而且,天宁机场是东部的枢纽机场之一,落地费是普通机场的三倍,相当于两个小时的小时费。
这种时刻好,空时适当,落地费报表,飞起来还不累的班一般只会在几个飞行部领导间轮换,哪里轮得到徐苍飞,还是抓飞?
从心底里,徐苍当然是愿意飞这个班的,但是他老觉得其中有些猫腻。
“苍哥,没办法,没人飞了啊!”调度那边都快哭出来了:“苍哥,你帮帮忙,真是找不到了。这条是咱们公司重点保障正点率的航线,可不能出问题啊。”
徐苍缓缓坐了起来:“可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该不会是有局方的跟机监察吧?”
有时候局方会挑选航司的某个航班进行跟机监察,看看航班的运行情况。别的不说,要是有个局方的人在飞机上坐着,那飞的人该多别扭。所以,有些飞行员要是遇到这种局方监察,宁可有钱不赚,也要把班处理掉。
“没有局方跟机,就是没人了,字面意义上的没人。”调度那边语气越来越急:“苍哥,这事儿有些复杂,你过来公司就晓得了。苍哥,你可要帮忙,真的是没人了,很多航班都取消了。”
“什么啊?”徐苍越听越觉得玄幻,不过既然没什么坑,那岂有不飞之理?空时五个半小时的航班却能拿八个小时的小时费,不飞那是傻子。
“行,你上计划吧,我洗漱一下就去公司。”徐苍爽快地答应下来。
调度还生怕徐苍不重视:“苍哥,你可快些,这航班很重要,延误次数上去的话后面可能要取消这个航线的。”
若是航司在某一条航线上正点率太低,局方会认为其无法合适地运营这条航线,是有可能收回的。
天宁这条航线确实挺赚钱,但是天宁那边航班太密集了。稍微有点儿事需要调配流量的话,首先就是推迟像蓝天航空这类没有背景的航司的起飞时间。这就造成天宁这个航班的起飞时间通常是要在十点以后,正点率惨不忍睹。
为了保住这条航线,蓝天航空将这条航线列为了重点保障航班,算是动用了所有台上台下的关系保证航班正点率。
这个航班一旦延误了,那从机组,调度到运控全部都要被问责,所以调度才会如此上心。
“知道了,知道了!”徐苍临了还保证了一番,挂了电话,嘴里嘟囔着:“什么情况,看起来出事的样子。”
即便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异样,可在小时费面前,徐苍还是毅然选择去飞航班了。
洗漱过后,徐苍换了衣服,打了车去公司。在路上的时候,调度又来了个电话,询问徐苍是到哪里了,可见其是有多上心。
到了公司门口,徐苍先是在门口打量了一圈,也没见有什么异样啊,只是好像冷清了些。没有多想,徐苍拉着箱子就往公司里面去了,还没到飞行准备室就能在门口听到此起彼伏的聊天声,好不热闹。
往里面一瞧,只有一张桌子有人,而聊天的似乎是资料席和签派席那边。
徐苍先是去吹了酒精,然后直奔那张有人的桌子,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任务书,正是飞天宁的航班。
机长右手撑住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瞧见徐苍过来,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是备份,还是抓飞?”
“我是抓飞,机长。”徐苍赶忙说道。
“都是抓飞啊!”机长抹了抹自己的脸,往徐苍身边的第一副驾驶一指:“这小子也是抓飞的。今天怎么回事,这种好班还能轮到咱们这种边缘人物飞?”
看起来这个机长对自己的定位认知相当的清晰,自嘲起来着实狠得不行。
第一副驾驶好奇问道:“哥,你也是抓飞的?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
“何止是不太好啊!今天我本来没班,所以昨晚熬夜看剧,结果他把我给抓过来了。”机长用力地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很是不舒服:“一会儿巡航了,你们两个看好飞机,我得补补觉,受不了了。”
“要是休息不好就不来了嘛,又不是备份,没有义务配合的。”第一副驾驶问道。
一提到这个机长就来火气了:“一开始调度来电话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太累了飞不了。结果五分钟不到,换成我的中队长给我打电话了,还说我不配合抓飞,后面我转A类教员就要往后捎一捎。我TM真是谢谢他们了,那就只能过来了。”
“都请动中队长过来施压了,那应该是真的没人飞了。”说着,第一副驾驶也觉得奇怪:“可是这种好班怎么会没人飞呢?”
机长嘿嘿笑了一下:“估计是见鬼了吧?我看了下天宁天气很好,不存在备降的风险,飞机没有保留故障,问了签派也没有收到流控信息,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也可能是真的没人了呢?”
正当飞行机组三人一头雾水之际,不远处突然传过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循着声音望去却是乘务组过来做航前协调了,出声的正是前面领头的乘务长。
徐苍往乘务组队伍的后面瞧了眼,竟然发现夏疏月也在里面。夏疏月发现徐苍在看自己,还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乘务长看起来年纪挺大了,机长看见了都喊了声王姐。
“刚才你说真的没人是几个意思?”等乘务长来到桌边,机长急不可耐地询问起来。
乘务长双手一摊:“就是没人飞了啊,还能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三号,六号也都是抓过来的。”
机长无语:“我是说为什么没人飞了,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医院啊!”乘务长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不知道?”
“平时我也不怎么关注八卦啊。”机长奇怪道:“扎堆去医院干嘛?”
“做检查。”乘务长的目光在三个飞行机组身上游离,看得徐苍浑身发毛:“而且不是常规检查,是HIV的检查。”
机长一愣:“HIV,艾滋病?检查这个干什么?工会组织的员工福利?不是啊,这搞员工福利搞得没人飞航班,也不可能啊。”
“你真不知道啊。”乘务长挑起眉毛:“昨天9123航班有一个乘务员在起飞前晕倒了......”
说到这里,身为倾听者的徐苍脸上肌肉一僵,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相较于大概猜到些的徐苍,机长变得愈发感兴趣:“然后呢?”
“然后那个乘务员被送到机场医院检查。结果听说那个乘务员自述近些时日经常反复低烧,皮肤上还有血斑,于是医生就让她做了几个检查,其中就包括HIV检测,然后HIV的检查结果就......阳性了。”
在乘务长讲述的时候,机长顺便在喝矿泉水,结果听到有乘务员HIV阳性了,一口水直接喷出来了。由于过于激动,少部分水甚至从两个鼻孔里给蹿出来了。
机长在经过了极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就露出了一抹恐惧之色,急忙问道:“那个乘务员是谁?”
乘务长似笑非笑地说道:“王倩啊。”
“王倩?”机长稍稍回忆了下,很快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乘务长作为过来人,一眼就瞧明白了机长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她翻了个白眼:“你是还好,可有些人就不好了。”
机长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知晓了乘务长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确定:“你是说那些人去检查是因为......”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乘务长叹了口气:“真是乱得可以啊。”
别看机长和乘务长在说谜语,可徐苍算是听明白了。
在外界的印象里,飞行和乘务的圈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乱。当然,这是一种带有偏见的印象,因为徐苍从来没有过过外边人所谓的淫靡的生活,对于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来说,有些方面的想像力是比较匮乏的。
然而,即便在贫瘠的脑补能力下,徐苍还是能从其他同事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令他感觉到三观崩塌的八卦。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如刚才乘务长所说,那位叫王倩的乘务员的艾滋检测呈现阳性,那作为在三大传播途径的性传播就必须纳入考虑之中。
鉴于那位乘务员在男女关系可能的比较开放的态度,那些与她存在深入交流的男性从生存本能出发也得去医院查一查自己是不是也得中招了?
而这些男性中大部分应该是飞行员或者乘务员,那么就存在一个扩散问题,即跟这些男性有过亲密关系的女性是不是也会产生相应的焦虑,是不是也会产生去医院一趟的冲动?
然而,同样的情况再度蔓延下去,受到影响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对于艾滋病的恐惧会在短时间内摧毁当事人的理智,对于知晓是否自己是否中招的急迫感毫无疑问地远大于工作上的使命感,这无疑将会导致突然性的大量人员的假期申请。
在极度的焦虑中,大部分临时申请假期的人才不会管自己还有没有工作呢,反正一切都比不上对自己生命安全的确认。
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大型航司或许影响还不是很大,但是蓝天航空绝对不属于那种人力资源富裕的公司。面对这类始料未及的奇葩事件,蓝天航空还真有可能顶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徐苍发现夏疏月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快发光了,仿佛比以前更加明亮了,搞得徐苍满头问号。
“据我所知,咱们公司今天一共取消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航班。”说到这里,乘务长自己都感觉无语:“不管是你们的飞行调度还是咱们的乘务调度,现在能抓飞的就抓飞,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就把别的航班的机组换过来保障重点航班。”
就算机长知道一些圈子内的混乱内幕,可是能发展到这种程度也是奇闻了。
瞧得机长和两个副驾驶满脸的不可思议,乘务长叹了一口气:“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一下子取消这么多航班,外面人好像注意到了,咱们公司明天估计要见报了。”
......
此时此刻,飞行部总经理办公室里,陆景华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头大如斗。在他办公桌的对面是飞行部副总经理谭文斌。
“今天一共取消了八十三班,我们会尽量联系乘客改签,将损失降到最小。”谭文斌报告道。
“八十多班?”陆景华头皮都发麻了,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今天先全力保障航班,明天开始让机队一个一个地查今天请假的那些空勤人员,但凡有一个请假流程和材料不合格,直接处理。”
陆景华真是有些生气了,这些个家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结果扎堆给公司找麻烦,他不得好好整治他们一番?
不过,陆景华还算是讲道理了。如果请假的手续是合规的,那陆景华捏着鼻子就认了,至于那些不合规的,得是要杀鸡儆猴了。
“那些不配合抓飞的呢?”谭文斌问道:“这些人是不是也要警告一下?”
陆景华摆摆手:“配合抓飞不是义务,别将惩戒扩大化了。对了,现在这么缺人手,那些领导呢,没拉上去保障运行?”
听陆景华提到这个,谭文斌不由脸色变得奇怪起来:“陆总,咱们五个波音中队,四个空客机队,一共九个中队长。其中有四个本来就有自己的任务就不说了,剩下的五个里有三个休息期是足够的,可以配合抓飞。但只有一个人配合了抓飞,还有两个无论如何都不配合,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还有两个也是有任务的,但是直接打电话给调度,让调度把他们的计划给取消了,说有急事。”
陆景华听得脸色连连变幻:“也就是说,九个中队长里有四个不是无理由地拒绝配合抓飞就是强行要求取消自己的航班任务?”
其实都不用想,这四个中队长到底去干嘛了,基本是猜得出来的。
“这还不算完,陆总!”谭文斌叹了一口气:“这次不仅仅有空勤人员临时请假,甚至还有些地面行政人员也有此类情况,比如那四个中队长的助理就全部请了假......”
“这......”陆景华人都傻了:“那四个机队助理都是.....女的?”
谭文斌没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陆景华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这些家伙!”
然而,这还不算完,谭文斌面有忧虑道:“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今天取消航班太多了,局方那边注意到了,已经派人过问了。陆总,咱们怎么办?”
陆景华往后一靠,直接摊开双手:“什么怎么办,咱们成了全民航的笑话了,等着局方找上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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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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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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