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赵听斋也没有成亲,周清希望赵听斋去搅了邹文成的打算……
赵听斋闻言只是淡笑,他说,“周大人怕是要失望了,郁居安不是卓文庸那样的废物!”
周清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周大人今儿来,表面上是和我致歉,可实际上却有别的心思吧?周大人,无论是郁居安我还是我,都不会娶邹家的女儿!”
“哦对了,周大人方才还说卓文庸有远见,恕我冒昧,我不这样认为!”
“男子汉大丈夫,想要建功立业就靠自己的才华和学问,哪怕是拼着性命,也能给自己争一个好前程,何苦要踩着妻儿的骨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说起来,卓文庸的妻子真是个倒霉的女人,上辈子怕是挖了卓家的祖坟,这辈子才会嫁给卓文庸……”
“我真不明白,你们能把吃女人的血肉,说的那么伟大?真是讽刺!”
赵听斋本来就自视甚高,他压根瞧不上周清这样的人,更是瞧不上卓家。
故而祖父收留卓家的人的时候,赵听斋就和祖父大吵了一架,后来若不是祖母去世的时候和他说,让他不要记恨祖父,他怕是都要离开赵家了。
这次,他没有听祖父的话,没有按照从前的文风写文章,哪怕是真的落榜了赵听斋也不会后悔,他就是这样的人……要直着身子来,直着身子走,不会卑躬屈膝。
“你……放肆!”
周清拍了拍桌子,对着赵听斋就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什么叫吃女人的血肉?难道我们的妻女不是吃我们的血肉吗?我养着她们,给她们最好的生活,她们难道不该为我生,为我死?”
“还有,女子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她生死都是男人的东西,自然该保持贞洁!”
周清气的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懂什么?”
“我懂你爷爷个篮子!”赵听斋朝着周清也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下贱的东西!”
“你不是女人生的吗?你娘没给你好生活?我要是你娘,我生下你的时候,我就把你丢进恭桶里淹死了!”
“你瞧不上女人,可你又算什么东西呢?还吃你的用你的,你妻子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带了丰厚的嫁妆贴补你,反而是你养着她了?我呸!真不要脸!”
“周清我告诉你,你少在我这里玩那些阴谋诡计,郁危能赢我,我输的心服口服……但是……”
“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你故意让我的卷子落选,带着私仇——你不配为人!”
赵听斋像是突然发了狂一样,脱下鞋就去打周清。
此时的他哪有之前世家公子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瘦的只有一个骨头架子了,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沧桑,可他却是用足了力气要打周清。
周清最后只能吓的落荒而逃。
不止周清被赵听斋吓了一跳,连赵家的下人们都被吓的失了魂。
他们伺候赵听斋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赵听斋,不止像个疯子一样,说的言语也无比的肮脏,像是乡下来的泥腿子一样。
等周清一走,赵听斋却坐在了地上,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他心里的情绪积压的太久了,此时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借口……
没有人知道,他和祖父大吵一架,是因为他发现了祖父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和草药,这些东西对天花疫病很有用。
他当时质问祖父,“彭州府那些顺州人,是祖父你派过去的?”
“你知道他们感染了天花,你让他们去彭州府,是想……想彭州府彻底的沦陷!故而,你让姐姐带我离开!”
“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想着彭州府乱了,把这些物资和草药都卖给彭州府,发一大笔财!对,还有郁危,若是他这场天花里,祖父怕是也很高兴吧?因为没有人能和孙儿争了!”
赵听斋当时都要崩溃了,他对着祖父质问,“你知道那是人命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你太小了,不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赵老太爷就这么看着赵听斋,眼神黑的可怕,像是能吞噬人所有的良心一样,“赵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他们吃穿用度,那样不要银子?你以为这些银子,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听斋,祖父和你讲个故事……”
“那些卖伞的人,若是能掌控天气,他们恨不得日日下雨,这样雨伞才能卖出去!”
“有些卖棺木的人,更是恨不得每日都死很多人,因为这样棺木才能卖出去!”
“至于那些大夫……若是病人多了,他们赚的银子也就多了!”
“我和这些人一样……”赵老太爷说到这里,然后走到赵听斋的身边,抬起手抚摸他的肩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明白祖父和你说这些话的意思!”
“我们家需要银子,故而我才会这样做!至于为什么是在彭州府而不是其他地方……你说的没错,我是想让郁危死!”
“他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从泥土地里爬出来的蝼蚁,他怎么敢凭着好运来抢我孙儿的东西?解元?这本该是我孙儿听斋的囊中之物,如今却成了他的东西!”
“他,该死!”
赵老太爷说这里的时候,放在赵听斋肩膀上的手用足了力气,“听斋,你年纪小,你不敢做的事,祖父来做!”
“谁敢挡住你的前途,我就杀了他……”
“你要理解祖父的良苦用心,按照祖父和你说的,和从前一样写文章,文风千万不要变,祖父已经给你铺平道路了,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赵听斋听到眼泪却是簌簌而落,他丝毫不觉得祖父是爱自己,反而觉得眼前慈祥的老人,真是恐怖!
“彭州府没事了……是因为有温氏和郁危!”赵听斋哭着说,“可是潍州呢?”
“潍州还有信阳,都要沦陷了吧?”
“祖父,你知道这两个地方到底有多少人吗?那都是人命啊,你为什么要这些百姓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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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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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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