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也知道,乡下的人欺软怕硬,故而她从不打算对人示弱。
就算没有外人帮忙,她也能自己解决这场矛盾,温阮早就习惯了单打独斗。
“别怕!”林大娘握着温阮的手,“往后有事就让你弟弟来村里面找我们,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什么事都自己抗!”
不知怎么的,温阮眼眶就有些红了。
她想起多年前看到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传说中有一种小兽,当它受了伤,它从不向同伴们诉说,也忍住不去流泪。它会独自躲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悄悄地舔自己的伤口,直到伤口愈合,而每当有人嘘寒问暖时,它就泪流满面。
从前,没有人和她说过,她是个女孩子,不要什么都抗在身上。
“嗯!”温阮点了点头,“谢谢你林大娘!”
韩秀红也跟着说,“你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就好!”
“我家住哪里,你知道吗?”
温阮回答,“知道的!”
这次韩秀红领着家里的人来找温阮,可不是空手而来的,她让陈小花拧着的篮子里,有二十多个鸡蛋、两斤瘦猪肉、一斤羊肉。
在篮子的最下面,还有一两银子。
陈家也不富裕,这一两银子还是韩秀红的棺材本。
温阮收下了吃食,却没有收下这银子,“韩婶,这些就够了,若是你一定要给我银子,往后我怎么好意思跟你开口,让你帮忙?”
韩秀红见她这样说,更是错愕。
村里的人谁不知道,温阮如今多缺银子呀?可偏偏的,温阮还真没收。
“她不要你就拿回去吧!”林大娘把银子从温阮的手里接过来,放在韩秀红的手里,“你还怕没有你送银子的日子吗?”、
“明年这个时候,你准要再掏钱!”
韩秀红本来有些不好意思,她在听了林大娘的话后,恍然大悟。
是了,一年后,温阮也出孝期了,是要嫁到郁家了。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这郁三郎有没有醒来,总不能让温阮过去冲喜吧?
等韩秀红收下银子后,林大娘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她对郁阳招了招手,只见郁阳上前,把手里的小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些刻刀。
“我听你隔壁的王婶说,你手工好,就想起我家里还有这些东西了!”林大娘说,“郁阳他爹以前也做过手工活,做的不好,这些东西就一直丢着!”
“如今拿来给你正好!”
温阮愣了下。
其实昨儿她就在想,若是只卖蝈蝈笼子,这何年何月才能凑齐三十两银子。
再加上夏日大雨倾盆,这屋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倒塌了,她赶紧多赚一些钱修葺屋子和还债。
好在,移植在空间内的竹笋已经长大,如今有一片小竹林了。
她可以用这些竹子做点小东西卖出去。
只是,做这些东西,她需要刻刀。
结果她刚准备去镇上买,这林大娘就送来了,比及时雨还要来的快,简直像是能看破她的内心一样。
“收下吧!”林大娘又说,“你若不要,我就丢了!”
说着,她就要丢。
温阮赶紧抬起手,从郁阳的手里接过小包袱,“谢谢您,林大娘!”
“我在一年内一定凑齐银子还你,我……”
“这孩子怎么回事?我都说这钱不急了!”林大娘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你也别一文一文的还给我,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等你凑够了三十两再给我吧!”
在一侧的韩秀红却是瞥了一眼林大娘。
这林芬怎么张嘴就说谎?
要知道林大娘的记性可不要太好,谁家欠她几颗白菜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记得几文钱?
只是,她瞧着林大娘一直在阻止温阮还银子,以为林大娘是心疼这个孩子,便没有戳破林大娘的谎言。
………
等韩秀红一家和林大娘要离开的时候,温阮和弟弟妹妹们坚持要送,可他们却摆手让温阮早点给孩子们做饭。
说是孩子不能饿着。
温阮无奈,只能答应。
等从温家出来,韩秀红像是想起什么时候,突然朝着前跑了几步追上了林大娘,然后拽着她走到一个角落里,“你方才说,明年这个时候,我要送礼钱!”
“你家三郎?醒了?”
林大娘:“……”
她好像说漏了什么?
林大娘想起儿子的话,立即摇头,“没呢!”
“真没?”韩秀红盯着林大娘,又问,“林芬,你可别骗我?”
“真没!”林大娘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但是老神仙算过了,说我儿年底肯定会醒来,明年没准还能去赴考呢!”
韩秀红:“……”
她其实很想告诉林大娘,这算命的没准是诓你的。
不过话到了嘴边,她终究是没说出来,毕竟给人留一点希望也好。
“林芬,阮丫头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可……可别为难她!”韩秀红很担心郁三郎去世后,林大娘会强制让温阮去陪葬。
结果林大娘拍了拍胸脯,“秀红,你认识我多年,你觉得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
“我知道阮丫头是个好姑娘,我疼她的来不及呢,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
韩秀红还当真是知道林芬的为人,所以在得到这句保证后,也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陈小花却缩到了哥哥们的身后。
她还是有些害怕郁阳的,连多看郁阳一眼都不敢。
郁阳倒是察觉到了陈小花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和弟弟郁民说了一声后,就先行离去了。
等了一会,陈小花见郁家人离开,才有些委屈的和母亲说,“郁阳大哥怕是生气了!”
“其实……”韩秀红想了想,“郁阳是个好孩子,你别怕他!”
“他也是为了救人,脸上才会落疤的!”
“像咱们镇上,还有几个戴铁面具的人呢,这些人当年也是为了在火场里救人烧毁了脸。往后你见了,别大喊大叫,知道吗?”
陈小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着郁阳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
彼时,温阮隔壁的杜氏却不消停了,因为丁阳瞧见陈家送羊肉给温家,便也对杜氏说,“娘,咱们也去村口的铺子买些羊肉回来炖汤呗?”
“就你这张嘴会吃?”杜氏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怒气暴涨,“羊肉你也配吃?”
“没福气的人吃羊肉,是要折寿的!”
丁阳:“……”
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他,可仔细想想,却更像是在骂温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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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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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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