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也不是其他人。
正是上一回来到他们家,给晏家二儿子说亲的媒婆,刘月英。
周氏见到刘月英站在院门口,朝自家屋子里探头探脑的,当场脸就沉了下来。
不过,她却也不想多跟这刘月英纠缠,直接无视了。
周氏自顾自地去井边打了桶水,又拎到厨房里,往锅里舀了几瓢水,开始准备生火做饭。
“您……您这是还没吃午饭呢?”
刘月英做了这么些年的媒婆,察言观色的本事到底还是有几分的。
她哪里看不出来周氏脸上的不快。
可自己收了晏家的银子,这该办的事儿、该说的话,还得做呀。
“前几日跟您说过的事儿……您考虑得如何呀?这晏家是什么光景,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吧?他们家是诚心诚意想娶你家闺女回去,您只要点头答应,把自家大姐儿嫁过去,这聘礼丰厚就无需再说了!
况且,都是同村人,人家往后对着自家儿媳妇的娘家,多照顾照顾,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您说是不是?”
刘月英的眼眸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把纪家院里、屋里的模样,倒是打量了个清楚。
哟,收拾得还挺干净的。
不过这晾衣杆上晒着的衣服,还有家里的摆设,就远远比不上晏家贵气。
能做晏家的儿媳妇,就算是嫁给他家二儿子,也算是攀了高枝了。
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呀?可真是……
刘月英在心底不免对纪家人有了几分嫌弃。
在她眼里,周氏这副模样,就是拿乔!无非就是到时候,想多要一些聘礼呗。
这种人家她可见多了!
周氏听刘月英这一通噼里啪啦的说辞,终究是忍不住怒气,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水瓢往盆里一扔,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狠狠地白了一眼刘月英,说道:
“您啊,就别再费心思了!咱们是不可能把女儿嫁到晏家去的!”
说罢,周氏便砰的一声,把院门重重地关上了,可转过头还是觉得不解气,接着骂道:
“别以为咱们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咱们看起来像是会为了那点银两,把自家女儿卖给人家傻儿子,当媳妇的吗?别自个碗里装的是粪,就觉着人家碗里吃的不是饭了!”
“哎哟!”刘月英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捂着胸口退后几步,喘着气道:
“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了?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有话好好说嘛!聘礼的事,咱们可以商量,您要多少给个数呀,我去晏家给您探探底……”
刘月英的眼底不免流露出几分埋怨。
什么人啊这是?
那门差点都拍到自己鼻尖儿了。
她从未见过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家!
这两家人也真是奇了怪了,一个非要娶,一个非不嫁。
要不是拿了银子,她才不想夹在中间受这气。
刘月英在院门外站了一会儿,始终没听见传来开门的脚步声,便也甩了甩帕子,冷哼一声离开了。
唉,这门亲事难做呀。
不管怎么样,她得把人家的意思先带给晏家。
这姑娘傻呀,这姑娘的爹娘也是傻!
嫁给一个傻子又如何了?
傻子才好拿捏呢。
到时候只管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说不准,还能买个丫鬟、婆子伺候自己。
可别说,自己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她也想嫁进晏家呢。
况且还有个秀才公,啊,不对,明年可能就是个举人老爷的亲哥哥了。
有什么不满意的?
到时候,家里的一切繁琐事务都由大嫂来操持,她这个做弟妹的,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好好享福就行了。
人家是傻子,可人家是富贵人家的傻子。
你脑子灵光,还不是要窝在这山窝窝里,吃糠咽菜吗?
有什么好矫情的?
“娘,您怎么了,家里来人了吗?刚才我怎么听见,前院儿里有动静啊?”
纪婉清刚从暖房里出来。
身上手上粘的都是泥。
“娘,给我打些水来浇浇手,我这两只手上都是泥,碰不得水瓢。”
纪婉清蹲在廊下,袖口撸到了胳膊中间,伸出两只沾满泥的手,等着周氏给她浇水洗手。
如今大棚已经有了雏形。
上午的时候,他们把菜畦也都归拢出来了。
下午,她准备去树底下挖些蓬松的泥土过来,把土层加厚,这样有利于农作物扎根下去。
周氏用水瓢给女儿冲洗着手,可依旧紧抿着唇,脸色发青,一言不发,显然是气急了。
纪婉清一下子就顿悟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是不是前几日那媒婆,又上门了?”
周氏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纪婉清也跟着叹了口气。
没想到,人家这回是来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还不放弃啊。
“娘,咱们既然已经回绝过他们了,那就不要在意了,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直接抢过去做新娘?”
纪婉清用抹布擦干手,赶紧接过她娘手里的水瓢,放在缸里,又一把抱住了周氏,把头埋在周氏的颈窝里,撒娇道:
“别惦记那些糟心事儿了!娘,您快过来看看,明日啊,暖房就可以种下种子了。这几日还得多备些柴火,若是夜里太过寒凉,咱们就给暖房升温。
等到时候种出了新鲜的蔬菜,咱们便去集市上买个大价钱,啊不对,直接送到福源斋就行了!卖了钱再给您多买几块地,咱们要做这南桥村的第一富户!”
周氏看着女儿这副异想天开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脑壳更疼了。
只能叹息道:“行了行了,饭做好了,快叫你爹他们过来吃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这几日,自家丈夫和孩子们都围着屋子后面的暖房转。
自己也过去看过几次。
以前,她也听村里人说过,这暖房啊,是京城里那些富贵人家才会有的。
听说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各季的蔬菜瓜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周氏和纪元平打算去把田里的荒草给烧了。
可当两人走到河边上,却惊讶地发现——
桥怎么没了?
是的,那座又窄又破的竹桥,怎么凭空消失了?
明明早上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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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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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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