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蔺嬷嬷赶忙走了进来小心的问道: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看都没看她一眼,周身散发的怒意好像因为她的出现更加生气了,不敢言语捡起地上的书籍放在桌上。
子桑叶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气喘吁吁的在心里怒骂:
周墨要不是你耽误了我的时间,我怎么会找不到父亲?
内心深处的愧疚感让子桑叶更加烦躁,窗外的大雪还下个不停,心想:
父亲生死未卜,太子突然领兵十万前往增援,皇上早就知道太子的暗势利遍布全国各地,皇上怎么会轻易把十万精兵交给太子?除非父亲他……
她心乱如麻,坐立不安,若非自己是女儿身,此时定会骑上战马,手握长矛,去寻父亲,即便是死也要跟家人在一起,眼角不争气的泪水倾泻而出。
内心深处传来了周墨若有若无的回应:
你别太担心……有百里玉在,他一定会保护好你父亲的。
子桑叶在崩溃的边缘游走,从小父亲就教导她遇事一定要沉稳,方能寻得一线生机逆风翻盘,可一听到周墨画蛇贴足的话,她心中憋着的冤屈再也压不住了,低头对着那颗诡异的心吼了起来:
“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父亲是正一品大将军何等的威风,如今我父亲只是一个驻守边关的小将领,至今杳无音信,这一切难道不是拜太子殿下所赐?”
她喘着粗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父亲身穿铠甲深陷敌军的画面在她脑海不断闪现,要她如何平静?
呆滞的眼神交了底,到目前为止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挂在暗无天日的大牢,外面是什么情况?一无所知只能干着急,失魂落魄的说:
“我不是你!可以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我只盼佛祖显灵求太子放父亲一条生路,不论太子在为自己谋求什么样的前程?只求他不要恩将仇报赶尽杀绝,我只求父亲安康。”
说完,子桑叶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一般哭了起来。hΤTpS://WWω.sndswx.com/
此刻她全然忘记父亲因为余园遭受指责和诬陷时,是太子陪她一起为父亲洗清冤屈,也全然无视了自己对太子的改观,她将自己囚禁在笼中被绝望吞噬。
蔺嬷嬷看着太子妃接近痴狂的模样心里焦急万分,沉思许久之后,她转身跪在太子妃的面前说:
“奴婢斗胆有话要说。”
子桑叶瞟了一眼蔺嬷嬷,她没空听下人说些不痛不痒的吉祥话,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
“依奴才愚见,娘娘要想得到有关子桑将军的消息只能去王元宗王先生府上去打听。”蔺嬷嬷小心翼翼的说。
子桑叶冷笑一声,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如果找他有用,昔日父亲被皇上和太子调离京城时,他就该出面为父亲求情,当时他是文相,父亲是武相,他们二人并非无交情可言,大难临头还不是选择独善其身?
“娘娘,那时王相在朝为官身不由己,现在他已隐退成为舞文弄墨的王先生不问朝事,前些日子王先生的掌声明珠差一点就去蒙氓联姻是周……”蔺嬷嬷自觉失言急忙改口说:
“是太子妃您不惜伤了自己步步为营才留下王妙玉,如今娘娘您有难处不妨放下成见,请求王先生出面,他定会知无不言,这是王府上下欠您的,他们也该还了。”
子桑叶顿了顿,眼中突然有亮光,双眸饱含期待的看着蔺嬷嬷,紧要关头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忽略了,周墨对于王元宗来说算得上是大恩人,如果开口,现在的王元宗应该不会推辞。
“王先生之前在朝时为人亲善、广交好友,其中不乏武臣能将,加之王老太傅桃李满天下,一些得意门生已经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只要他们二人肯为子桑将军奔走,就一定能得到确切的消息,还望太子妃您三思。”
“让四喜备车,你们随本宫拜谒王先生。”子桑叶一刻都等不了,说完,立马起身,走到镜子前开始整理散乱的头发:
“嬷嬷,打一盆水,我要洗脸,收拾完就动身,快点。”
“是!”
蔺嬷嬷立马起身,喊了四喜去准备马车,又喊了三两个丫鬟端了热水来,她挑了几件衣裳供太子妃选择,转眼间冰冷的韶华殿有了热乎气。
子桑叶身挑了一件并蒂莲花长锦衣,外罩烟笼梅花拖地氅衣,略施粉黛,收拾妥当之后看着铜镜里忐忑不安的自己感到一阵心酸,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蔺嬷嬷撑着伞紧跟其后,四喜备好了马车、脚凳、躬身候在一旁,看到太子妃出来了赶忙伸出胳膊将太子妃扶进马车,蔺嬷嬷收了伞也跟了进去。
四喜收起脚凳,哈了哈气搓了搓手,挥起马鞭往清居宅王先生家走去。
积雪太深,马儿走起路来有些吃力,马蹄时不时的打滑让原本不太远的路走的更加费时费劲,路上稀稀拉拉的走着几个人,他们双手缩进袖筒,双肩夹着缩着的脖子,眉头结了冰碴,低着头迎着寒风,匆忙赶路。
此时偌大的京城银装素裹,目光所及皆为白色,几只觅不到吃食的乌鸦不合时宜的在空中盘旋悲鸣,叫人心烦,雪静悄悄的下着覆盖了将士们出征时留下的脚印,仿佛今日的京城与昨日的京城无异。
东宫的马车走了很久很久才到了清居宅。
管家云伯正在盯着几个小厮清扫门前的积雪,听到马鸣声,回头一瞧是东宫韶华殿的总管四喜和掌事蔺嬷嬷,这两位突然造访马车之中必有王家的恩人,大喜,赶忙让小厮进去向老爷禀报,他带着其他人走到马车前跪地迎接:
“草民叩见太子妃娘娘。”
“请起,劳烦通报一声。”子桑叶走出马车冲管家招了招手说。
话音未落,王元宗携夫人、女儿,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前来迎接太子妃的大驾,后面还跟着几十个随从。
眼前的阵仗惊到了子桑叶,尽管王元宗现在无官一身轻但是他的身份足以让她屈身前往拜谒,如今他却兴师动众的前来迎接,是她始料未及的。
王元宗率领所有人正要对子桑叶行君大礼时,被子桑叶连忙制止。
“先生,这如何使得,未曾递上拜帖擅自前来贵府叨扰,我没有吃先生的闭门羹已是幸事,怎能受得起先生如此大礼?”
“撇开君臣之礼,普天之下唯娘娘一人受得起我们王家的跪拜大礼!”
王元宗话中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就连拱手礼也都分外虔诚,饱含感激的双眸让人不禁怀疑,他还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吗?
在子桑叶的印象中,王相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父亲对王相很是恭敬。
王相处事圆滑懂得取舍,至少在当初扶持十三皇子为太子这件事情上,王相一直都保持中立的态度,直到父亲谋划好了一切立是十三皇子为太子已成定局,王相才顺着父亲搭好的台阶走了下来。
如今,事事权衡利弊的王相为了自己的女儿抛开了昔日的荣华富贵,把沉甸甸的恩情背在了身上,为了报恩已经做好了为太子妃赴汤蹈火的准备。
王妙玉瞅了瞅父亲、又拽了拽正在抹眼泪的母亲,最后偷偷瞄了一言不发的太子妃,太过凝重的氛围很是沉闷,她擅自走上前去伸手去搂太子妃的胳膊。
子桑叶下意识的抽开了胳膊。
“嫂嫂你怎么了?”王妙玉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太子妃委屈的说,“嫂嫂是不是因为玉哥哥出征了,你放心不下他才会不高兴,也不愿理我?”
子桑叶看着可怜巴巴的王妙玉仿佛看到了她的小妹子桑清,每逢被父亲责骂,清儿就会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王妙玉脸庞说:
“姐姐怎会不理你?又出去玩了吧?脸蛋都是冰的。”说着将自己的手炉递给王妙玉。
王妙玉并未察觉出太子妃的异样,只是不肯要手炉:
“嫂嫂,手炉你抱着可不能把你给冻坏了,不然等玉哥哥回来他会骂我的。”
王元宗夫妇面面相觑,他们自然能明白太子妃想念亲人的心思,感同身受。
蔺嬷嬷给太子妃理了理衣裳,顺道在耳旁提点了几句,子桑叶回过神抱歉的说:
“是我失态了,还望先生、夫人莫怪。”
“娘娘见外了都是自家人哪有失态之说?”王元宗连忙替太子妃打着圆场说。
“老爷,天这么冷,怎么还不请太子妃进去说话?父亲也该着急了。”王夫人笑着说。
“是,是!娘娘里面请。”王元宗急忙让开了道请太子妃进门还说,“家父听闻娘娘大驾光临想要出门迎接,奈何腿脚不便只得等候。”
“这如何使得?”子桑叶受宠若惊的说。
“嫂子,走走走……快进屋暖和暖和。”
王妙玉拉着子桑叶就往里面走,王元宗夫妇,蔺嬷嬷、四喜等人依次跟在太子妃的身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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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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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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