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墨玉话昭阳>第30章 不知所起
  临近饭点,大街上的路人陆陆续续朝状元街“原点小馆”走去。

  虽然小馆开张只有五六天的时间,但已经被周围几条街的人熟知。

  但凡在小馆吃过的人都觉得味道跟小吃街“炒饭西施”的一模一样,所以点蛋炒饭的居多。

  有意思的是在“小馆”吃饭多出八文钱,就能品尝一盘“麻辣烫”,一大半的人吃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太麻太辣太呛鼻,谁都吃不惯。

  “小二,给我来份酱猪蹄,宫保鸡丁,红烧鲤鱼,芋泥香酥鸭,炒青笋,麻婆豆腐,韭菜炒鸡蛋,芹菜炒肉,最后来你们的招牌菜蛋炒饭。”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对柜台前的四喜吆喝。

  “刘老板您这是要请人吃饭吗?”四喜笑呵呵的走过去扶刘老板朝二楼的雅座走了上去。

  “四喜,你今天可要把菜给我安排好了。

  等会京兆尹衙门的唐师爷过来吃饭可不能给我搞砸了。

  还有我们吃饭不能让闲杂人等进来。”

  刘老板贴在四喜的耳边反复叮咛生怕出一点岔子。

  “小的明白!”四喜点头哈腰的奉承着。

  “嗯,让雪儿丫头过来端茶倒水,她人不仅长得好看还会说话比我铺子里的那些个伙计都强,给我充充门面。”

  刘老板一脸的坏笑。

  “那您可记得给她几个赏钱。”

  “只要唐师爷吃高兴了,别说赏钱了以后我们刘记当铺大大小小的请客吃饭都来你们原点小馆,湘春楼我就再也不去了,懂不懂?”

  “懂……懂!”四喜躬身把这个财神爷送进了雅间,回头朝楼下喊道:

  “雪儿上茶!”

  雪儿闻声立马端起茶壶和瓜果盘就走了上去,小竹赶忙把刘老板下的菜单报给后厨,富贵站在一楼招呼正在吃饭的客人。

  泡在厨房的周墨一听有客人来,赶忙放下汤匙从后院跑了出来问:

  “方才下单的客人在哪里?”说着巡视一圈也没找到人。

  富贵已经数不清公子这是第几次从后厨跑出来了?为了给进来吃饭的客官推介她的麻辣烫也是费尽了口舌,他不好意思的说:

  “来的是当铺的刘老板,他请大人物吃饭怎么可能点一盘乌七八糟的野菜?”

  周墨一听耷拉着脑袋顿时没了兴致,放眼望去一楼坐着有十多桌客人了就是没有点麻辣烫的,心灰意冷,不愿再去后厨,扭头一看门口的柜台空着,走了过去。

  这时,正在吃饭的人闲着没事说:

  “你这个后生不好好当掌柜的,怎么净瞎整?”

  周墨回头瞧这人长的五大三粗,眯着小眼睛,拿着牙签剔牙的时候还不忘挖苦她几句,她故意问:

  “这位兄台此话怎讲?”

  这人见掌柜的好说话就拿出一副给人明路的劲头说:

  “从我第一次来你们店里,就看你不停的给每一个进来的人吃饭的说什么麻辣烫?

  还以为是什么美味佳肴,原来是连乞丐都不吃的残羹剩饭。

  你啊!要我看就是闲着没事瞎整!”

  “不好吃你可以不吃,可你怎么说我不好好做掌柜的?”

  这人也来劲了,大言不惭的说:

  “哪个掌柜的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拉着客人吃麻辣烫?

  客人烦都被你烦死了,谁还想来第二次?”

  周墨本想骂几句,可看他桌上点的菜真不少,看在银子的面子上硬生生的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假装翻起了账本。

  “单麻子,你就少说两句吃完饭赶紧走,还得去干活。”同桌的人劝解道。

  靠近门口的一桌客人吃的正酣,冲富贵喊了一句:

  “胖子,去给我拿壶酒。”

  小竹看了看走上前,一板一眼的说:

  “客官我们小馆有规定,同桌的人一起饮酒的话,我们这里是不会把酒卖给你们的,除非你们当中有人不饮酒才可以。”

  刚刚消停的单麻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他指着掌柜的对所有人说:

  “瞧瞧…….他们小馆子的规矩还真多,全天下有哪个酒馆不让客人饮酒?你何时见过两个人来吃饭,一个人看着另外一个喝酒的?真是笑掉大牙了。”

  其他客人一听跟着单麻子开怀大笑。

  “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

  小竹还在给客人低头赔不是,单麻子越说越起劲:

  “你们掌柜的脑子就是不好使,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就搞些歪门邪道,可惜喽!”

  四喜正好从楼上走了下来给小竹使了眼色,小竹退到一边,他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说:

  “单大哥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这小餐馆还得靠您给我们多带几个回头客呢?”

  说着把手搭在单麻子的肩膀上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惹的单麻子哈哈大笑。

  单麻子吃开心了,起身离开,临走时在桌上扔了十个铜钱,还特意朝四喜的怀中扔了两个,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瞪了周墨两眼。

  周墨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单麻子的背影悄悄的比划:扎马步,挥拳,踢腿,收腿侧踢,每一个动作做的像模像样,被后面的四喜看到了说:

  “公子,早上练功还没练够吗?您这是要再练会吗?”

  “真想拿单麻子练练手!”周墨还是气不过又踢了几脚发泄之后,她笑容满面的问:

  “你和富贵们两个是武林高手这事,你们两个怎么从来没有提过?”

  四喜急忙矢口否认:

  “掌柜的你那天看到的不过是几招花拳绣腿而已,蒙面人才是真正的高手,要不是他无意于取我们性命,我们早就没命了。”

  “这不重要!”周墨故意双手抱拳颔首躬身说,“大侠,您师承何处可否代为引荐?我要成为你们这样的高手!”

  “公子您折煞我了!我们就会这么点招数,这几天不是教给你了吗?只要你天天练有朝一日一定能……”

  四喜只说了一半,周墨看到门口有三四个姑娘似乎要进小馆吃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围着人家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麻辣烫。

  四喜无奈的笑了笑,走到柜台继续拨起了算盘。

  开张后的原点小馆靠着南弦月的手艺在状元街混的风生水起,这原本是一件大好事,但掌柜的却总是愁眉不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掌柜的瞧不上这点碎银呢?

  未时,周墨失望的站在小馆的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品尝她的麻辣烫。

  她慢吞吞的走上台阶,坐在一侧的高台子上,两条腿悬在空中晃来晃去,百无聊赖,心想: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是这样的人吗?

  刚开张的那天“小馆”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虽然没点麻辣烫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很开心,那份喜悦到现在还记得。

  后来,她希望有人愿意尝试麻辣烫,麻辣烫毕竟是她和婆婆两个人一起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调制出来的最正宗的味道,还有从山上挖来的野菜,原汁原味,妙不可言。尽管如此,可依然没人愿意尝试。

  婆婆、四喜,他们都在为她能留下南弦月这个大厨而庆幸,有了南弦月小馆才能在状元街站稳脚跟,他们再也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发愁了。

  但是她自己真心希望麻辣烫能大卖,这是她的愿望也是执念!

  为什么?也许是……

  “你在看日落吗?”

  左青阳站在周墨的面前笑着问,自打上次自报家门之后,他就把周墨当成了自己的挚友,不论是小馆开张还是小馆忙不过来需要帮忙,事必躬亲。

  今日得空过来恰好碰到了无精打采的周墨,没经过周墨的同意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台子上耷拉着脑袋两条腿晃来晃去。

  周墨回头看左青阳紧锁眉头嘴角连一丝笑意都没有,有气无力的问:

  “看你失落的神情,你找的人还没找到吗?”

  “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左青阳一脸愁容的说。

  “你到底找的是什么人?说来听听万一我在小馆能帮你打听到呢?”

  周墨诚心诚意的想帮左青阳了却心愿。

  “额……这个人似泥鳅被困在紫禁之巅的笼子里,听说他逃了出来,只是我去过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就是没逮到他。”

  “说了跟没说一样!”周墨愤愤不平的说,“你找的是你兄弟,我找的是愿意接受麻辣烫的人,左兄啊!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只能对影自怜了。”

  “是啊!”

  他们两个人看着真像一对难兄难弟,他们跟这条熙熙攘攘的大街显得格格不入。

  周墨看左青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问:

  “你隔三差五的来我们小馆,是来接济我们的吗?”

  左青阳歪着头用谨慎的口吻说:

  “别这么想,我可没这么多钱天天接济你。

  我天天来是因为你这里的饭菜便宜,别的馆子我吃不起。”

  周墨想了想还是不忍心看着左青阳整天浑浑噩噩的浪费光阴,说:

  “左兄找你兄弟是很重要,可是找个正儿八经的差事总比游手好闲的好?”

  “你说我游手好闲?”

  左青阳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他,又气又好笑。

  “要不然呢?那你说说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周墨故意戳他的痛处。

  左青阳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周墨说的没错:

  “我好像确实没什么可干的,不过我干的可是为国为天下苍生的大事!”

  周墨听着左青阳的豪言壮志很是抗拒,无可奈何的说:

  “要不你来我们“原点”来当店小二招呼招呼客人,一日三餐我管够怎么样?这样你就能一边干活一边找人,不会担心吃不起饭。”

  听到这话,左青阳严肃的说:

  “周墨!周沫桑!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怎么样了?”

  “你说说你,养着你们一家六口不说,碰到南弦月,你收留她,就当是你乐善好施。

  可你还没开张就应下了照顾小乞丐,现在又要收留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富可敌国,才会到处散财做善事。”

  “左青阳,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周墨指着头顶的二楼说:

  “坐在雅间的刘老板请唐师爷吃饭,不过两个人八个菜,猪、牛、鸡、鸭、鱼肉,一样没落下。

  唐师爷就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能吃多少?

  剩下的菜怎么办?难道都扔了吗?还不如给小乞丐们留着,不好吗?”

  “唐师爷?就是京兆尹衙门的唐师爷吗?”

  “好像是,我听四喜就是这么跟南弦月说的。”

  “我去瞧瞧。”左青阳拿出听墙角的窃喜,起身要走,被周墨一把拽住:

  “你去干吗?刘老板不让别人打扰,你可不能给我们搅局。”

  左青阳没成想周墨在做生意这事上,是个六亲不认的主,灵机一动便说:

  “你不说我没什么差事可做吗?

  我写得一手好字去跟唐师爷套套近乎,看看能否当个文书?

  隔墙有耳,这个耳就是我的耳朵了,我站在屋顶听听罢了,绝不会搅了你的生意。”

  “那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周墨反复叮嘱生怕左青阳使坏,就在她准备放手时突然想起方才左青阳喊她的名字,面色凝重的问:

  “我记得当时跟你说的是我叫周墨并未提及周沫桑,你怎么知道我叫周沫桑?”

  对于周墨的质疑,左青阳并未放在心上,随口说道:

  “世间女子多半话多,不巧的是你的宅子里女子最多,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他纵身一跃飞上了房檐,惊呆了周墨。

  戌时刚过,熙熙攘攘的状元街立马变得冷清,街头的小酒馆相继打烊,原点小馆的伙计们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也准备打烊了。

  南弦月躬着腰、手扶着墙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冲着一楼的周墨喊了起来:

  “公子,我的腰都快折了,今天赚了几两银子?”

  小竹一溜烟的跑过去给南弦月捶背说:

  “美丽的厨娘子,今天辛苦了。”

  南弦月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周墨的夸赞,她在诺大的厅堂里搜寻周墨的身影:

  富贵和四喜在扫地擦桌子。

  雪儿和蔺婆婆给大家煮了汤圆给大家伙当宵夜。

  周墨趴在中间的桌前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公子你在干嘛?”

  周墨扯着嗓子喊:“没干嘛!”

  “你不要因为没人点麻辣烫就蔫了吧?你还是我认识的周墨吗?”

  “哼……”周墨赖得理会。

  “今天的客人比昨天多了近十桌,你也不说过来帮帮忙?”南弦月就想跟周墨话。

  护主心切的小竹不乐意了,她停下正在给南弦月捶背的手说:

  “今天我和雪儿一直轮换着在后厨给你帮忙,还有婆婆也在厨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你怎么能要求公子去后厨帮忙?你可见过哪家掌柜的亲自上锅炒菜的?”

  “我……”

  南弦月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的只顾吃汤圆。

  周墨听着她们的争吵无心搭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爽快并非是麻辣烫的事,反正就是不痛快,她不想说话,一个人趴在桌上看着门外稀稀拉拉的路人。

  一个手提小酒坛的公子闯入她的视线。

  他好像喝了很多喝多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倒了……..倒了…….

  却猛然收回自己的身躯,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间。

  仰望璀璨的明月,似乎对此刻的月色并不满意。

  提手指天,在空中嘲笑月神的吝啬,散乱的发丝随风摇曳。

  酒意来袭,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握紧了酒坛,酒坛被擎在空中,手腕轻转,散发着浓烈香味的清酒倾泻而下。

  头不过是微微后仰,酒一点不剩的入了喉,酣畅淋漓。

  他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喝酒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要用心体会烈酒在体内游走与饮酒者合二为一时的微妙,烈酒火烧五脏肺腑的快意犹如纵马驰骋于大漠之上手刃来犯之敌将其斩于长河落日之下,快哉……快哉……

  一驾疾驰而来的马车扰了他的清静,不过他并未发怒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当中,马车离他不过咫尺之遥,马蹄眼看就要踩在他的身躯之上……

  周墨的心快蹦到嗓子眼了,他背对着她,一定不知道她正在目睹即将发生的惨案,她没有说话,没有冲出去更没有想着搭救,她累了,只想得过且过,他衣冠华丽,必定是个浪荡公子,他出事必然有人替他讨说法。

  马车飞奔而来,只见他轻轻点地飞身而起,马车走后,他一动不动的落在原地,只是腰间的玉佩掉落在地被车轴碾成了碎片,他毫不在意,转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不小心踩在了一个麻袋上,栽了个大跟头,原来方才的马车跑的太快一个掉了一个大麻袋都没发觉。

  “快救人……”四喜冲了出去。

  周墨本想喊住四喜,人家功夫了得还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哪需要我们救?可是她话还没说出口,富贵、小竹,三个人跑了出去。

  谁知,这人说醉就醉,倒在麻袋上任凭四喜怎么扶都起不来,烂醉如泥,无奈之下,四喜背着他走了进来。

  “公子,这人看来是醒不来了,要不就先安顿在我和富贵的厢房让他睡一夜,明日醒来再做打算?”

  其实周墨真不想趟浑水,她最不喜欢跟有钱人打交道了……

  这时,她看清了趴在四喜肩头的那张脸,心乱如麻。

  转眼间,尘封在内心深处的那股暗潮缓缓集聚,躁动不安,怨气萦绕。

  “公子?”

  富贵看周墨一动不动以为她还在想麻辣烫的事,对四喜说:

  “这点小事公子怎会不答应?快点扔厢房去,酒味熏到我们公子。”

  “走走!”小竹也催促着。

  四喜急忙往后院厢房走去。

  愣在原地的周墨不明所以,她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了那股暗潮,虽然怨气散去但是她的心莫名其妙的难过,好像被人狠狠地伤过了一样。

  这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难道跟那人有关?不会吧?蔺嬷嬷从未说过子桑叶有过心上人也没有婚配,难不成子桑叶芳心暗许?不会,不可能!hΤTpS://WWω.sndswx.com/

  也许是累了,她一个人回房准备歇息,奈何转辗反侧,难以入眠,无奈之下自己跟自己下棋,下着下着,心平静了下来,这才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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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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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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