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子桑叶费了好大劲才睁开了眼,可是太困了,坐在床边又闭上了眼,心想:
前世的高考都没有这么用功过,苍天保佑啊,一定让我得第一!
“小姐快点,嬷嬷已经准备好了吃食,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
雪儿把衣裳披在子桑叶的身上,手脚麻利的替小姐收拾妥当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子桑叶特意让小竹打了一盆冷水洗了脸,这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来,她吃了嬷嬷做的豆花,煎饼,还有酱菜,填饱了肚子起身出门。
“今天把这个也戴上!”蔺嬷嬷左手拿着纱笠右手拿了一块镶着水晶珠子打着铆钉的面纱很好看。
因为好看子桑叶也没多问任由嬷嬷摆弄,终于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出门了。
巳时开考,辰时清雅书院的门口就已经车水马龙了,前来送考的人比学生多的多,书院门前的空地被挤的满满当当,说笑声、寒暄声、叮嘱声让本来清净的书院变得嘈杂热闹。
“吁!”
四喜和富贵勒停了马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全是人,阵仗比入学第一天还夸张。
子桑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四喜伴其左右,富贵待在车上等候。
她神情自若的朝前走,隐约看到了谷家的马车,谷家前来送考的足足有五辆车,马车一字排开,金光闪闪的马鞍甚是引人注目。
谷曦玥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周身泛着珠光宝气的妇人,这人便是谷曦玥的母亲,站在她母亲身边的是一位身穿靛蓝长袍,身板单薄,高七尺有余,留着落腮胡,面目慈祥的人,他便是谷曦玥的父亲谷元煜。
“谷老爷,谷小姐她不仅天资聪慧还勤奋好学,这几日埋头苦读比我们这些做先生的都用功,清雅书院的第一名非谷大小姐莫属。”
“梁大学士你过奖了还是诸位教的好。”谷元煜朝四位大学士拱了拱手。
谷曦玥心花怒放挽着母亲的手掩面含笑,这时不远处的钟晏媃走了过来,她瞧了一眼假装没看见继续跟父亲母亲说着体己话。
钟晏媃想要绕道而行,可舅舅舅母他们偏偏站在最中间挡住了去路,她不想让爹爹和母亲难堪,可是爹爹和母亲坚持要送她到书院大门口看着她进去才放心,她犯难了。
“晏媃……”
钟晏媃回头一看是王妙玉和她的仆人追了上来,她如释重负准备给父母亲介绍时。
气喘吁吁的王妙玉先一步给钟晏媃的父母亲行了问安大礼:
“晚辈王妙玉给钟大人请安!给钟夫人请安!”
钟晏媃愣了愣,今天的王妙玉身穿一淡紫色的拖地长裙,方才她,不苟言笑规规矩矩行礼时的样子,俨然一个富家千金的做派,这样的王妙玉她从未见过。
钟鸿逸看女儿不说话怕怠慢了同窗,笑着问:
“晏媃,这位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同窗好友妙玉小姐吗?”
“是的父亲,在书院要不是妙玉照顾女儿,女儿肯定日日以泪洗面。”钟晏媃诚恳的说。
“噢?”钟鸿逸回头看了看夫人,他们夫妇二人一起向王妙玉微微躬身说道,“多谢王小姐对小女的照拂,钟某感激不尽。”
钟鸿逸知道女儿天生性子弱,凡事只知隐忍不知护己,此刻女儿竟主动说受人照拂那必定是遇到难处了,他对这位王小姐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钟大人,您过奖了,我性子怪异在书院本就没人跟我玩耍,唯有晏媃能忍得了我,要不然我也会日日以泪洗面的。”
古灵精怪的王妙玉逗笑了钟鸿逸,钟晏媃不漏声色的给王妙玉递了一个眼神,王妙玉立马会意说道:
“时辰不早了,不知道二老是否放心把晏媃交给我,我带她一起去书院,马上就要开考了。”
“放心!你们快进去吧!”钟鸿逸和夫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着王妙玉拉着钟晏媃就往前挤,路过谷家,钟晏媃准备问安被王妙玉一把拽了过去,谷元煜一眼就认出了王相之女王妙玉,准备上前搭话时却被王妙玉无视,钟晏媃偷偷的笑了。
“咚,咚,咚!”
清雅书院的钟声敲响了,学生们神色沉重的坐在学堂里,等着老师们的到来。
最先进来的是楚颜昭,他身穿宝蓝长袍腰间系一条玄色镶玉腰带,步履沉稳,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学生们往日在学院看到的颜昭学长是平易近人的,可今日的学长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顿时紧张的心又上了一道枷锁。
后面依次走进来的是,琴技师唐婵,博弈技师武奇武老先生,画师施仞山施老先生,舞技师万茗一万小姐,最后是文老,文老身后跟着几位前来监考的先生。
老师们到齐之后,文老朝老师们微微颔首,朝前迈了一步站在学生的面前说:
“各位莘莘学子,今日便是诸位结业的日子,你们在书院学了多少?学的如何?今日就由我们考考大家,以此来鉴定诸位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考试期间每个人都要尽力解答,不可怠慢明白吗?”
“明白了,先生。”
“接下来由楚颜昭学长给你们讲讲考试的安排。”文老说完退到一侧。
楚颜昭朝文老躬身点了点头,这才走到前面巡视一圈师妹们脸上的忐忑不安一览无余,唯独戴着纱笠的周沫桑看不出异样,他声音洪亮的说:
“今天的考试分为四项,琴、棋、书、舞。
画技今天不考,因为画功非一朝一夕就能登峰造极的,你们平日里的表现如何武老先生早有定论,他会如实将诸位的成绩登记造册。
书院这样安排,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台下的学生异口同声的答道。
楚颜昭接着说:“上午先考书和棋:
第一科:书!
考试时间为两个时辰,诸位按照文老出的题目写一篇完整的文章交给文老即可,由文老和三位监考老师:米先生、宋先生和史先生,一起对你们的成绩进行判定。
第二科:棋!
在坐的诸位先抽签,抽签之后分为两大组,每个组的人再抽签,两两一组博弈,赢的人留下输的人退下,留下的人继续比试,最后当场决出头名即为考试结束。
这两科考完之后,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休息之后继续考:
第三课:琴!
由唐婵技师给你们特定的意境,你们自己奏曲子,最贴近意境、指法流利者胜出。
考试方式一人一考,考题同样由抽签决定,监考老师除了唐婵还有朱先生、尤先生、章小姐、明小姐。
评判结果由他们五个人共同判定。
“第四课:舞!
考核方式由团舞和独舞两个部分组成。
团舞,由乐师唐婵抚琴,你们按照万茗一技师教授的功课一起跳,此项考的是诸位的通力合作的能力。
独舞,由琴技老师抚琴,诸位按照曲风临场发挥,考验你们的编排能力,以上所有的成绩皆万茗一技师一人判定。
我说的以上规则,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台下的人声音变得弱小。
楚颜昭看向文老问:“老师,现在是否开考?”
“嗯!”文老点了点头,其他科目的老师依次走出了学堂去准备了,只留下宋先生、文老和楚颜昭。
“请老师出题。”楚颜昭退到一边。
“我的题目是:困吾心神,吾当如何?请诸位作答。”
台下的学生还在等后面的话可文老已经坐在一旁开始品茶了。
有的人在心里埋怨老师,平时文老总喜欢念长文,今天出的题目怎么就只有八个字?
一盏茶的功夫,在所有人找不到思绪时谷曦玥最先提笔,她似乎有了答案,洋洋洒洒开始写作答的要点,很快空白的纸上有了笔墨的痕迹,在她的脸上露出了尽在掌控之中的笃定。
别人低头写文章,王妙玉却不为之所动,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偷偷瞥向后面的周沫桑,心想:
周沫桑居然在犯难?为何会这样?谷曦玥这个坏心肠的丫头片子怎么能比周沫桑厉害?
钟晏媃看别人都在写唯独王妙玉不提笔,她趁老师们不注意伸长了手臂用笔杆戳了戳王妙玉悄悄的说:
“这是在考试,不能儿戏!”
王妙玉就是不领情瞪着谷曦玥看,就好像她多瞪一会谷曦玥就能考最后一名。
“咳咳……”
楚颜昭看出了钟晏媃和王妙玉的小伎俩假意咳嗽,目光犀利的看了王妙玉一眼,王妙玉还算识相立马坐端正开始写了,只是周沫桑还是叫人琢磨不透。
半个时辰过去了,周沫桑还在心里盘算怎么写?心想:
“困”是挫折是困难,被困住了该如何自救?
写古文不能太实在,要引用大量的史书典籍才能有说服力,最后再加上自己的人生态度迎难而上,对就应该这样写。
理清了思路心中的彷徨逐渐消散,她拿起笔聚精会神的开始下笔,这一刻学堂里的老师、学生,窗外嘈杂声,轰然消失,须臾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她”暗潮涌动。
她发觉不对捏紧了手中的笔与之对话:区区文章,我能搞定!
内心深处并无回音,只是那股暗潮萦绕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她不让,“她”也不让,两股力量在缠斗,一具单薄的躯体哪能经受得住如此挥霍?
千钧一发之际,她让步了……
“咚……咚……”两个时辰到了,书院沉闷的钟声再次敲响。
周沫桑被钟声惊醒,彼时空空如也的宣纸此时写的满满当当,仔细一读,这篇文章大体上是按照她谋划的那样写的,只是在用词和引用典籍上“她”选的更出色,“她”的善意化解了她的敌意和不满。
她以为“她”是来讨伐她搅局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因为家中亲人悉数病故放心不下蔺嬷嬷、四喜他们才来看看的吗?
想想也是,蔺嬷嬷、四喜、富贵、小竹、雪儿对现在的她这么好,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牵挂这些人,才会化作一抹魂魄默默守护着所有人。
她暗暗对“她”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你可以随时来检查。
“还没写完?”
楚颜昭看周沫桑拿着写好的文章端详了很久,别的学生都出去抽签考第二科目了,唯独她坐着不动,心里不免有些惋惜。
“噢……”周沫桑回过神赶忙起身把卷子双手递了出去说,“学长我都写完了,给您!”
楚颜昭接过试卷温和的说道:
“这科要是没答好不要灰心后面三科依然能扶摇直上。”
周沫桑虽然知道颜昭学长是在安慰她但是在成绩没出来之前,她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了别人,便说:
“学长,我去抽签了。”
“嗯!”
走出学堂的周沫桑这才发觉手心全是汗,身心疲惫,不过一科怎么成了这样?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想起方才的争斗胆战心惊,她似乎明白了一损俱损荣辱与共的道理,再也不敢任性。
进了棋室,一片喧哗声,有些人因为抽到比自己棋艺高的对手唉声叹气,有些人抽到了不如自己的人手舞足蹈。
“周沫桑,快来抽啊……”
王妙玉跑到门口拽着周沫桑的胳膊就往抽签箱里跑,她比人家还着急,悄悄的说:
“谷曦玥应该会进入终局之战,到时你一定要大杀四方千万不能手下留情,最好是她因为下不过跑出去找她爹哭鼻子。”
钟晏媃生怕连累周沫桑劝解道:“王妙玉你可不能乱说。”
周沫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米先生跟前抽签了。
刚刚结束的笔试题,楚颜昭和文老,史先生一起收试卷,他们一边收一边看。
有的人因为过于紧张忘记了署名,文老从字迹上判断是谁的?默不作声的署上了名字,有的人憋了两个时辰就写了一个题目,他失望至极。
史先生抱着沉甸甸的卷子走到文老面前满面春风似乎来报喜了:
“文兄,你教的这批学生里面有几个还真不错,过几日我让我那几个准备科考的学生也来拜读学习。”
“过奖了,都是些闺阁女子写的东西终究还是欠火候的。”文老笑着说。
“你就别谦虚了,例如这张。”史先生从怀中的卷子里抽了一张得意的说,
“这张拿出去事先不要说出自女子之手,呈给礼部负责科考的大臣们看,他们谁人不称赞一声:好?”
文老并未接过试卷但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史先生说的是谁?把这份喜悦藏在了心底。
楚颜昭回过头瞟了一眼史先生手中的卷子,卷子的落款署名:周沫桑!浓浓的笑意爬上心头,心想:
从未见过周沫桑紧张的样子,看来这趟考试她是用力过度了,紧张到把她的名字都横着写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署名的。
他把卷子整了整,厚厚的一摞,问文老:
“老师,这些试卷今天批阅还是等明天再阅?”
没等文老回答史先生迫不及待的答道:
“现在!就是现在,哪能等到明天?去把米先生和宋先生都叫过来一同批阅,不然一会他们会说我独占好文,你说呢文兄?”
“是,是!”文老看史先生一副视文如命的样子就想笑,转身对楚颜昭说:“你派人去把两位先生请来。”
“是,老师。”
不一会,四位教书先生被一摞试卷埋在中间,专心致志的开始批阅。
楚颜昭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书院中的学生多了起来,想着是考完第二科目的学生在院中喧闹。
学生的讨论声很小但都传进了他的耳中,听到了很多人的名字单单没听到周沫桑的名字,感到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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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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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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