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我现在已经站在你这边了,没其他问题了吧?”
陈钱钱满脸问号:“什么站在我这边……我是让你跟我一个战线,把这块地要回来。”
“的你已经给我了,还操这闲心干嘛。二姨,我的地我会好好管理的,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去吧。”陈姣姣礼貌地对陈钱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竟在请陈钱钱离开。
“陈姣姣!你!”陈钱钱这会才感觉上了当,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极了。
“二姨,你生什么气呀,会气坏身体的,要不,我送你回去?”陈姣姣作势就要去扶陈钱钱。
陈钱钱气愤地一甩衣袖,对地上的打手们爆喝道:“跟我走!”
打手们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地站起身,如一群丧家之犬一般,跟在陈钱钱的身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陈洁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转头满怀感激地看着陈姣姣,由衷地说:“谢谢。”
陈姣姣:“谢谢就免了,你家的喜糖和零嘴可别忘了多给我一点,我家人多,少了不够分。”
陈洁感激不尽地抓着陈姣姣的手臂,把她推到贵宾席位上:“姣姣,以后你就是我过命的姐妹,我陈洁这辈子,永远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陈姣姣摆手,刚才替人出头的时候,她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被陈洁全家人感激地看着,她反而不自在起来。
一家人包括沈逸,在陈洁家吃饱喝足,这才回到自己家里。
沈逸从陈家落魄时就离开家了,她原本以为,这个家肯定穷得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家里的哥哥们,也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饥寒交迫的生活。
没想到一回到家,看到的却是哥哥们个个都穿着鲜亮的新衣服,甚至比大户人家的夫郎穿得还要好。
还有他走的时候那两间破屋,现在也修整得结结实实的,房间里砌了通铺,铺上铺的褥子和棉被,全是崭新的棉花被,被面还有绣花。
最让沈逸惊讶的是,家里什么都不缺,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有,还都是最上等的用品。连宫廷御用的浴液和洁发水都有,这两样东西,沈逸只见主家正夫用过。
不光如此,沈逸还看到,砌在廊檐下的土灶,柴火、锅碗瓢盆样样不少。家里的粮食更是堆满了半个房间,进屋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竟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沈逸把家里转了个遍,连厕所都没放过。像这种用石头建的房子,沈逸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建造起来肯定比泥土房子还费劲。就凭这些大石头,想搬动它们就特别难,如果不是家主,这样的房子根本就建不起来。
四个男人难得聚在一起,关上门聊起了男人们关心的事。
沈逸忐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们问:“哥哥们,家主是不是真的变好了?”
苏郁点头:“家主真的变了,变得特别顾家,特别勤奋。她最近每天都没怎么休息,不是在外面帮人干活,就是在家里忙活。”
何慕也抢着说道:“自从家主回家后,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这几天就跟做梦一样,好吃的好喝的就跟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家里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缺了。”
“不过……”于景行突然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不过什么?”沈逸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于景行身上。
“不过家主的老毛病还是没变,对外边的野男人特别好。”于景行说话的同时指了指外边正打扫院子的徐五,继续对沈逸说道:“连陈如梦不要的弃夫,她都喜欢。”
沈逸望着院子里,徐五瘦弱、卑微的模样,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家主要是把喜欢野男人的这个毛病也改了,那该多好。我现在每天一睁眼,就怕她又跟哪个不要脸的野男人跑了。”何慕担忧地仰天长叹道。
“谁说不是呢,以前家里那么富有,她都能为了野男人,一夜之间把家产败光,更别说现在了。”于景行也最担心陈姣姣这一点,她对外边的野男人总是这么好,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谁看了不生气。
沈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徐五身上,他就没看出来,徐五外貌上有什么优势:“不至于吧?这个徐五看着还不及大哥一半好看,家主会为了他再次抛家舍业?”
“哼,你是没看见,家主对他可好了。虽然他现在是家奴,家主可一点都没拿他当家奴看待,给我们的东西,他都有。就连零用钱,家主也是给我们多少,就给他了多少。”何慕最在意的就是这点,徐五又不是家里的相公,他一个家奴,家主就不应该给他零用钱。
“你们也有零用钱?上次家主足足给了我十五文零用钱,我父亲来看我的时候,我把钱给我父亲了,我父亲高兴了好久。”沈逸说起这事就高兴,他们父子都所嫁非人,平时连钱的影子都见不到。
沈逸父亲那天手里拿着十五文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地跟沈逸一起下馆子,还给他自己买了二两好酒喝。说沈逸苦尽甘来,终于盼到陈姣姣回心转意,懂得爱惜家里的男人了。
说起零用钱的事,沈逸的嘴角一直洋溢着笑意。苏郁、于景行他们三个,却一脸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沈逸看他们的表情不对,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何慕嘴最快:“十五文钱算什么,家主昨天,可足足给了我们……这么多钱!”何慕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大大地张开着,比划着跟沈逸看。那个数字他竟不敢说出口,怕隔墙有耳,被小偷或见财起意的村民听见。
“五十文?这么多?”沈逸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他也是这个家的男人,家主给何慕他们这么多零用钱,应该也给自己留了一份吧,沈逸暗自期待着。
“可不止五十文,你再猜。”苏郁攥紧了自己的荷包,昨天因为钱的事,他们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天,这会才有了真实感,这么多钱,真的成了他们的了。
“五、五百文?五百文可足足有一两银子,家主不可能给你们这么多零用钱。”沈逸说出的数字,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于景行却对他说了一句更离谱的话:“一两银子算什么,家主可是给了我们每个人五两银子,连徐五都有。而且是给我们的零用钱,可以随便花。”
“五两!银子!!”沈逸的声音一下拔高了,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五两银子可以买一头大肥猪了!够一家人吃一整年的!
“对,就是五两银子,家主昨天才给我们的,我和哥哥们因为这个钱,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才放心。”何慕为了让沈逸相信他们的话,还把放在自己荷包里的银锭子掏出来给沈逸看。
沈逸看到何慕的银锭子,眼里全是羡慕。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会担惊受怕?”
“你知道这钱家主是怎么得来的吗?”何慕晃着手里的钱,神神秘秘地问沈逸。
“怎么得来的?不会是抢来的吧?”沈逸除了想到是抢的,实在想不出家主有什么本事,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挣到这么多钱。
这一次,于景行比何慕还要嘴快,抢着说道:“这些钱,是家主从李春花手里挣来的。一共挣了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怎么会这么多?李春花她怎么舍得给家主这么多钱?”沈逸好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因为家主治好了她的脏病……”苏郁也凑了波热闹,实在是这件事太让人喜出望外的,家里三个男人,没一个不感到万分惊喜的。
“脏病?什么病?家主怎么会治病?”沈逸听到治病的事,整个人都变得专注起来。
他喜欢治病救人,对医学上的事十分上心。五两银子会让他羡慕,治病救人的事却能让他献上自己的一切。
“听说是梅毒,家主有一种像糖丸的药,她一百两银子卖给李春花十二颗药,李春花吃了药,病就好了。”何慕解释道。
沈逸都听傻了,怀疑地摇头道:“什么?这不可能,梅毒是绝症,得这个病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就连京都的名医对这个病都束手无策,家主怎么可能治好梅毒?”
“是真的,大哥三弟都看见了,今天早上李春花来找家主。她亲口说她不痒了,身上的病症也好了。他们还帮我们做了早饭。对家主可客气了,家主……家主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她好像早就知道那糖丸能治好李春花的病。”何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给沈逸讲了一遍。
这件事太玄乎了,他们三个起初也跟沈逸一样,根本就不相信陈姣姣能治好李春花的病,都以为陈姣姣是在骗李春花的钱,昨天他们担忧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个个都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沮丧样。于景行还怒骂了家主一顿,今天李春花就亲自来证实了,家主真的治好了她的病。
而且,家主从头到尾都没把李春花放在眼里,一点都不怕她。
试问这样强悍、有本事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沈逸震惊不已的确认道。
苏郁年纪最大,也最稳重,连他都点点头,对沈逸说:“都是真的,我们其实也跟你一样,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那你们说的能治好梅毒的药丸,在哪里?”沈逸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能治好绝症的药丸到底长什么样子。
苏郁抬手一指放在床头的药瓶,那么珍贵的药,被陈姣姣随手放在床头,跟一堆旧衣服放在了一起。
沈逸珍重万分的捧起药瓶:“药就装在这个小瓶子里面?”
“对,”于景行点头道。
他们一想到这些药丸这么值钱,每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沈逸更是紧张的喉结滚动,双手不停的颤抖。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药瓶,正要把药往外倒的时候,们突然被推开了,陈姣姣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啊!”沈逸和苏郁他们看到陈姣姣吓得失声尖叫,慌张的挤成一团。沈逸手里的药瓶被打翻在地,粉色的药丸散落了一地。
这下完了——
四个男人看到滚落在地的药丸,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这么珍贵的药丸,一颗药就值十两银子,竟被他们倒在了地上!
家主一定会活活打死他们。
“家、家主……”沈逸吓得舌头打结,身上全是冷汗。
其他三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望着陈姣姣的眼里充满了绝望,就像陈姣姣是什么追魂索命的阎罗爷。
陈姣姣被他们看得郁闷不已,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长得胖了一点,打扮土了一点,他们怎么每次看到自己,都跟见了鬼一样?
陈姣姣尽量笑得很温柔,声音也放得很轻,她真的惹不起家里这几个美娇男,大声点说话都怕吓到他们。
“诶,你叫我有什么事吗?”陈姣姣看向沈逸,露出了春风般温柔的笑容。
沈逸却被她的样子吓得直往后缩,他从未见过家主笑的这么恐怖过。
“家家主,我、不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沈逸已经想到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了,陈姣姣这么大的力气,自己在她手上肯定挨不过五鞭子,就会一命呜呼。
我要是死了,我阿爹怎么办?往后就没人照顾他了,他在家里受了欺负,连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些,沈逸的眼泪就跟决堤的洪水似的,不停的往外涌。他本就生的白,气质清冷,这么一哭,晶莹的眼泪从白皙的脸庞滑落,破碎感极强,跟被人凌辱了似的,凄凄惨惨的惹人心疼。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陈姣姣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自己是个十足的罪人。心里愧疚的要命,自己就不该进来,看把小沈大夫吓成什么样子了。
“沈逸?你别哭呀。”陈姣姣手足无措的站在房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她没有跟这么好看的男生接触的经验,不知道好看的男生是不是都很脆弱,都爱哭。
是不是她走开点,他们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家主,你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沈逸不停的抽噎着,眼睛都哭红了。
陈姣姣听的一头雾水:“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你?”
“我、我把你的药瓶打翻了,”沈逸抽泣的更厉害了。
陈姣姣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药,表情更疑惑了:“打翻了就打翻了,这有什么的?”
沈逸总算止住了哭泣:“这药这么贵,你不怪我?”
陈姣姣:“一瓶药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说着话的同时,陈姣姣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药丸,用嘴吹了吹,淡定的把药重新装进了瓶子里。
从始至终,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别说发火了。
“家主……”沈逸声音微弱的叫了陈姣姣一声,叫的陈姣姣浑身一阵酥麻,更触电了似的。
她抬起头,眼眸幽暗的看向沈逸,像一匹饿极了的狼。
沈逸的皮肤白的晶莹剔透,每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身上带着淡淡的药草味,高挑的丹凤眼,显露出极致的疏离感。这般清冷的小沈大夫,却让陈姣姣想到了那龌龊至极的事。
“咳咳,你们慢慢聊,这药不打紧。”陈姣姣无法继续在房间里呆下去,慌张的推门而出,跑出去好远,才记起自己是进屋拿铁锹的,现在好了,东西没拿到,还差点失态。
体内翻涌的欲火,让她难受的做什么都无法专心。无奈之下,她只能把陈大娘给她的武功秘籍拿出来练。
上面的招式她学的很快,那些招式都很费体力,练了两遍过后,陈姣姣出了一身的汗,体内的欲火也压制住了。
美色误事啊。
再这么下去,陈姣姣感觉自己就废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闯入女儿国的猪八戒,美人都嫌她丑,她却为美人神魂颠倒。
砌新房的事迫在眉睫,陈姣姣自己没拿到铁锹,她只好吩咐徐五帮自己去拿。
等徐五拿来铁锹后,陈姣姣挥锹大干特干,没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间房的地基。
她动作行云流水,力气又大,干起活来跟大型机械一样快。手上的青石,几錾子就能修整的跟砖头一样四四方方的平整。
把青石垒起来的速度,也跟搭巨型积木一样快。不过即使她快成这样,天黑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把新的房间建好。
陈姣姣心里很清楚,即使新房间盖不好,她今晚也不能跟苏郁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
但是天太黑了,如果有一盏太阳能灯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在晚上把房间盖好了,陈姣姣在心里这么想着,系统跟着就跳了出来。
【恭喜宿主成功减重一千克,奖励一盏太阳能灯,和一把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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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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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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